羅寧見元媛依然憂心忡忡,忙拍手保證,“放心好了,我現在就抓緊時間修煉。魔修再厲害,我也能把他消滅!”
他揮手加重語氣。
元媛暗歎,希望自己是杞人憂天。
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我會和你一起努力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除了一日三餐,其他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躲在空間裡修煉。
見二位主子整日閉門不出,趙嬤嬤等人又擔心起來。
可見他們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胃口大開,人也是神采奕奕,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終於有一天,趁着元媛洗漱的功夫,趙嬤嬤來了。
她也是掙着了半天,才硬着頭皮說道:“郡王妃!您和郡王你們天天關在房間裡豈不是太悶了,何不出來去花園轉轉?”
元媛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笑着搖頭道,“嬤嬤放心!最近我們有事忙,是陛下交代的事情!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想來想去,索性扯出孝文帝這面大旗子,如此,別人也不好追問。
趙嬤嬤的確不敢多嘴,不能問是做什麼,就打算問需不需要奴才們幫忙!
還沒有張口,羅寧已經從淨房出來,揮揮手,讓她出去,“啪”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趙嬤嬤看着緊閉的房門,暗暗嘆了一口氣,罷了!只要主子身體健康,精神好,不愛出門就不愛出門吧。
以前未嫁時,郡王妃就喜歡宅在家裡?這成親了,比以前更厲害,還把郡王爺也帶的不愛出門了,也不知是好是壞。
因爲元媛的緊迫感,他們兩個一直閉門修煉,連玉蓮的婚事也沒有回去,只是派了紅衣做代表送了賀禮過去。
到了晚上吃罷飯,趁着喝茶的功夫,元媛問了一句。
“紅衣,家裡那邊怎麼樣?”
紅衣見女主人問話,送上一盞清茶,笑道:“回郡王妃的話,今日很熱鬧,奴才把娘娘準備的添妝,送到二姑娘房裡。也代娘娘道喜了!二姑娘一臉喜氣,應該是對婚事極其滿意的!”
元媛暗點頭,看來她是想通了。
紅衣抿嘴笑道:“二姑娘怕娘娘擔心,特意讓奴婢帶話,說多謝娘娘之前爲她費心週轉,如今他們的誤會都解開了,以後一定會好好過日子的。”
元媛點頭,“這樣也好。對了,我爹孃身體可還好?”
紅衣笑道:“老太爺老太太,身體硬朗的很。只是有些擔心娘娘,再三的追問奴才,娘娘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適!”
“你怎麼回答?”
元媛有些內疚,親侄女出嫁,自己又不是隔着千山萬水,的確該回去。
再者二老十分疼愛自己,更應該常常回去看望二位老人。
只是眼下有更要緊的事情做,只能把這些暫時壓後了。
紅衣說道:“奴婢和老太太說了,娘娘和郡王爺,最近忙着陛下吩咐的要事,抽不出空回去,不過娘娘吃得好,睡得好,讓老太太不必擔心!”
元媛暗歎着點點頭,“家裡其他人可還好?”
紅衣略有遲疑,才道:“一切都好。”
元媛一眼就看出,她還有未盡的話語,連忙追問道:“有什麼事,只管說,不許藏着掖着。”
紅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奴才見到大姑娘身邊的小滿。聽她說了幾句,似乎大姑娘家裡有些煩心事。”
“玉蘭嗎?”
元媛記得那一次大嫂提出要去馬家,替玉蘭出氣,這件事也不知下文如何?
連忙追問道:“你可問了,有什麼事?”
紅衣張嘴,正準備說,卻見羅寧從裡間出來,衝她揮手。
“伺候完了就出去!”
元媛連忙道:“先等等!我還有話要問。”
羅寧奇怪,元媛最近天天催促着修煉,今天這是怎麼了?
元媛想着他們連續的閉關修煉,偶爾也要鬆一下。
拉着他坐下,親自倒茶給他。
“不如你也坐下,和我一起聽,咱們偶爾也該放鬆一下。”
羅林笑笑,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小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元媛這才轉身,繼續問道:“紅衣!玉蘭家出什麼事了?”
做女人的,就沒有不愛打聽八卦的,尤其是紅衣天天伺候在元媛身邊,知道她常常跟着老太太聽些八卦閒話,想來應該也是愛聽的。
定了定神,把自己聽到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卻原來那一回,趙氏拍着胸脯對陳老太發話,要去馬家給玉蘭撐腰。
沒幾天,她還真打扮一新,坐車去了馬家。
馬寡婦見趙氏登門,也不知是何事,只是他家也得罪不起,連忙把人引到正房坐下。
趙氏端起架子,喝了茶,才問起玉蘭母女。
馬寡婦看她來勢洶洶,索性先下手,抱怨起來。
“大姐兒腿傷還未愈,玉蘭天天忙着伺候女兒。竟忽視了夫君的衣食起居,更別提來伺候我這個婆婆!”
話裡話外都是玉蘭,忘了爲人妻,爲人媳的本分。
趙氏是來找茬的,見她惡人先告狀,也冷了臉,“砰”的一下把茶盞放下。
“親家太太,好一張巧嘴,把黑的說成白的,自己做事不地道,居然還敢倒打一耙?誣陷我們玉蘭!”
馬寡婦當年在鄉下,都敢和陳老太對着幹,自然不是省油的燈。
聞言也明白趙氏來者不善,拉下臉來,張嘴就嘮叨起來。
一會兒說他兒子天天去衙門辛苦,養家不容易。
一會兒又說玉蘭不經心,連個女兒都看不住,好好的孩子,跌折了腿。
又說自己命苦,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娶了媳婦。卻享不到媳婦半點的孝心。
趙氏也不怕她,兩個人對罵起來。
扯着嗓子罵,馬氏爲人處事不公道,當年家裡一貧如洗,賴到陳家,死活賴回去一個漂亮大方的媳婦。
馬巖又是依靠玉蘭的嫁妝,纔有機會進京趕考。
如今發達了,就想翻臉不認人!
馬家門戶狹窄,她這一嗓子,裡外伺候的下人婆子都聽到了,氣的馬寡婦雙眼冒火。
這原是馬寡婦的短處!
未發跡之前,自然是千恩萬謝的,感謝媳婦通情達理,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補貼家用。
後來進了京城,日子富貴了,又有姨侄女天天在耳邊攛掇,這顆心就有些變了。
看着媳婦是橫挑眉毛豎挑眼,怎麼都不順心!
尤其是玉蘭頭胎生了個女兒,一年多了,那肚皮就再也沒有動靜,馬寡婦這心又活泛了。
媳婦再好,不能給他家生個男丁,傳宗接代,那還有什麼用?
又見姨侄女對自己千般萬般的奉承,帶她去廟裡燒香,那廟裡的尼姑也說,李嫺長的珠圓玉潤,是個好生養的。
給她算了命,說她這輩子,子孫滿堂是個富貴命。
馬寡婦更動了心思,想着姨侄女因爲陳老太不講理,已經被迫嫁了一回。
命不好,只能做人家小妾,那男人不過三個月就死了,害得李嫺差一點被賣了。
馬寡婦原本就已經對不起她,自然要把人先接回家來住。
現在聽了尼姑的批文,一顆心又火熱起來。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李嫺真的是子孫滿堂的富貴命,自然要留給自己的兒子。
不能讓自己的姨侄女兒做正室,她已經覺得對不起這孩子了,便想着好歹要留下來,做個貴妾。
可惜,這話到媳婦面前,才張口陳玉蘭就哭天抹淚起來。
弄得馬寡婦一臉的不快。
又怕自己兒子古板,說起當初答應陳家四十無子才納妾的事,不好反悔。
索性便想着,讓姨侄女和兒子先接觸,相互有了好感,自然水到渠成。
到時候兒子就是真的納妾了,陳家也不能打上門來。
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多了,憑什麼陳家不許兒子納妾。
她陳玉蘭要是有本事,生出三五個男丁,馬寡婦也就認了,可惜她如今只生了一個丫頭片子,後面就再也沒了動靜,馬寡婦說不急那纔是假。
現在趙氏直接扯着嗓子,說出她的老底,馬寡婦如何能讓?
也跳了起來,大罵玉蘭自己沒本事,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憑什麼不許他家兒子納小妾?
趙氏冷笑的,自己還沒說呢,馬寡婦就先把話給提起來了,索性也不客氣。
扯住馬寡婦的衣領,吼道:“你個黑心的婆子,爲了讓自己姨侄女兒上位,居然敢下黑手害了自己的親孫女!”
“陳家也不是好惹的,索性扯了馬寡婦去衙門裡告官,看看到最後是誰沒臉!”
馬寡婦沒想到,趙氏居然把孫女兒受傷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又屈又怒,拼命的辯解,沒有做出這種事情。
趙氏見他慌了神,一把把她摔到椅子上,又破口大罵,不是個東西。
攛掇姨侄女,天天花枝招展的到路口去,勾引自己的親兒子。
這就是害孫女的鐵證!說破大天來也沒有人相信。
馬寡婦真是冤屈不已,這時李嫺聽到動靜,跑過來見自己姨母被人欺負,立刻炸了!
衝上去要打趙氏,趙氏豈是好惹的,也不是一個人,帶了好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毫不客氣的衝上去,把個嬌滴滴的小娘子打成了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