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花前月下。
美的不是愛情,是你我。
秦北琛在天台那次和我不歡而散之後就沒再出現過,甚至像是突然再次失蹤似的,莫薰染那個勢要將秦北琛挖出來的心也在秦北琛的失蹤暫時收斂了起來。
至於我和易正,我們都以爲易正那件事情只是我們這段婚姻裡邊小小的小插曲,但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這還是大大的隱患。
一個星期之後,我和易正的新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着上門的女生,我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
女生只是抓緊了自己的書包袋,一副害怕的樣子往屋子裡瞧,似乎在看什麼、又像是在害怕什麼。
我看着她奇怪的動作,心裡開始打起了鼓。
“找我老公是嗎?”我微微斂了斂臉色,主動讓出了一步說道。
女生的樣子看起來大概和我差不多年紀,身上打扮得不像是同齡女生的矜貴,相反的還多了一股寒酸的氣息。
女生見屋子裡似乎沒什麼人後這才放下心來,輕聲說道:“不,我是來找你。”
我微微皺了皺眉心,我朝裡邊揚了揚頭,“進來吧。”
我沒有過多的問話,身爲警察我如果這點觀察力都沒有,我也枉跟了秦北琛這麼多年。
這個女生雖然身上穿着一身破舊衣衫,但骨子裡的那股靈氣也是不可欠缺的,她雖然看起來寒酸,但是隻要仔細發現就可以知道她衣服髒,可是她不管是臉還是皮膚卻是十分的乾淨。
還有就是她身上揹着的那個書包,書包上有着刮痕,書包邊卻用水彩筆畫了好多小孩子圖案。
這姑娘來意不明,我倒也想看看這姑娘想做什麼。
我將她招呼坐了下來後,她斟酌了片刻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路姐,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易法醫的學妹,那天你和易法醫結婚的時候,我和他......”姑娘說着還特意抓緊了自己的書包袋,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那靈動的眼睛,我沒吭聲,只是徑自喝着茶。
她見我不吭聲,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和他那件事。”
“哦,所以呢?”我揚了揚眉頭,看着眼前這個明顯裝嫩的姑娘,我該怎麼應付這種外敵?我心裡也打着鼓。
“你不覺得你該說些什麼?你不好奇事情的真相?”姑娘見我這麼淡定,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我和易正上牀了。”
“哦。”我放下了水杯,“首先,我需要和你表明一件事,第一、我憑什麼爲你這個名字都念不上的人大吵大鬧?第二、我不管你是以什麼目的來這裡和我談這個事情,但你別以爲就那點小伎倆就能拆散我和易正。”
聞言我將她趕出了房子,可剛關上門,心底的委屈頓時化爲熱淚盈眶而出......
我想,我好像真的被人設計了。
但是誰這麼可怕,居然趕在我新婚時候鬧這一出?還是剛剛那個姑娘?
這是開始,從那天主動找上門開始,她開始明目張膽的繼續在背地裡纏着我,譬如當易正不在,房子的門鈴幾乎被她按了個遍。
一開始我還會花個幾分鐘趕她走,到了最後我幾乎連門都不開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是我不開門,她就把門鈴按個遍。
因爲易正是法醫,晚上經常要很晚纔回家。
我每次在警局的事情忙完了回到家都得接受着姑娘的連環門鈴call,讓我覺得蹊蹺的是,她每次出現的點似乎都抓得很準。
譬如我剛回到家、譬如易正剛出門、譬如我休息、再譬如每天晚上我在家的樹根都感覺自己好像在被人監視一樣,心裡特沒安全感。
和易正結婚後我就搬進了易正在古城內的套房裡。
套房是在古城內的民宅區裡買的房子,不算大,但也算是三房一廳。看得出來易正是個很念舊的人。
因爲這民宅少說也有10年以上的時間了,但他不但沒在別的地方買新房子,還直接把舊房子給裝修成很現代化。
他不缺錢,我知道。
因此對易正的欣賞度也多了一些,易正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人,在我的面前從來都不會拒絕我任何要求。
和他結婚少說也有三個星期了,雖然沒有性生活,但是他仍然做到了他給我的承諾。只要我一天還沒準備好,他就一天不碰我。
可是終於有天,易正發現了不對勁兒。
出門前看着臉色有些難看的我,說道:“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說完摸了摸我的額頭,發現沒什麼異常後又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就是休息不太好。”
我沒敢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易正,但最近的事情真的越來越奇怪,甚至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那個纏着我不放的女人逼瘋了,還有就是......
我都要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家裡裝了什麼監視器,整天監控着我們了,不然爲什麼她時間總抓得這麼緊?
易正奇怪的打量了一下我,好看的眸子劃過了一抹異樣,隨即輕輕的在我臉上蓋上一吻,輕聲說道:“別想太多,要不今天我待在家陪你吧。”
看着易正的臉,我心裡突然涌起了一個想法,說道:“可以啊,可是我突然很想吃周黑鴨,你幫我去買好不好?”
聞言易正捏了一把我的鼻子,寵溺着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買。瞧你那副貪吃的樣子。”
我笑了笑,沒做任何解釋。
看着易正起身出門,我的警惕心頓時提到了最高......
從易正出門、回來、在家陪着我的一大段時間,那個女生都始終沒出現過一次......
這一次我似乎也有些明瞭,一個小小的試探卻讓我的心禁不住跟着寒了起來。易正剛離開,門鈴立馬響了起來。
我心下一狠,突然開了門。
那個女孩從外門突然倒了下來,似乎也沒料到我居然開門了。
“說吧,你想怎麼樣。”我也懶得再跟這種死纏爛打的人糾纏下去,還不如直接了當。
家裡被裝了監控,我和易正平時在家一舉一動全然落入別人的眼裡,想想就覺得可怕。現在我想要恢復正常生活,看來我不僅需要拆除家裡的監視器,還要除掉眼前這個根。
女孩微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失態,不自在的說道:“咳咳,沒怎麼樣。我就是想和你做姐妹而已。”
我頓時被她的話給逗笑,“姐妹?哪種姐妹?可以陪同一個男人同牀的姐妹?”
“是啊。”看她的樣子還帶了一絲無所謂,我頓時被她的天真又可怕的話給嚇怔了。
到底現在社會都亂成什麼樣子了,這個女孩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說這麼不要臉的話,我還能說什麼?
我忍不住說話跟着刻薄起來,“喂,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抽了?這麼好的年紀你不好好找個男朋友,跑來勾搭別人老公。”
“誰讓你老公和我**了,再說易法醫這麼優秀的人,誰不喜歡?我做他的學妹多少年了,你知道嗎?”她說着說着也跟着激動了起來。
說到了最後,我沉默了。
因爲我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樣東西,那種暗戀、那種迫不得已、那種急切、甚至是那種愚蠢,都和當初那個愛着秦北琛的我一模一樣......
好的,我相信她是愛易正的。
可是這也不能成爲她說服我的理由。
我咬着脣,輕聲說道:“有時候喜歡不代表一定要佔有。”
“呵呵,反正你和他也不合適,不如你把他讓給我吧。”說到這裡她突然話鋒一轉,將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
看着她的臉,我真的狠不想拒絕。
因爲現在的她和當初的我一模一樣這麼傻,暗自的付出、暗自被自己的付出給感動,倒頭來卻什麼都換不來。
我的不吭聲,讓她繼續得寸進尺起來。
“你的事情我知道,易法醫這麼好的男人,娶了你這麼髒的女人實在太可惜了。不然你把他還給我吧?好不好。”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大聲喊道。
我被她晃得頭也跟着暈起來,到了最後我忍不住一甩開她的手,大聲說道:“休想。”
看來我和李芳恩的事情真的是全城盡知了,我想但凡有個圈子的人估計都知道這個事情了。
心底裡的那抹脆弱頓時洋溢了起來,看着眼前這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我頭一次因爲陌生人的話崩潰了起來。
頓時抓起了桌面上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隨即隨手抓起了一塊玻璃碎片,惡狠狠的衝女人說道:“滾,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永遠不能出現在我面前,不然出現一次我就捅你一次。”
女人看着我手裡的水杯碎片以及那不停流下的血液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回過神來,一副不相信我會捅她的樣子。
“呵呵,紙老虎別瞎嗶嗶。”她話剛說完,我心一狠將水杯碎片頓時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