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數日,當茶客們來到茶館,正想着跟往常一樣喝茶聊天,同時打聽一下是否又有什麼新奇的消息時,忽然發現,茶館居然關門了。
沒人知道茶館爲何忽然關門了,也沒人知道茶館的老闆還有那倆個店小二到底去了哪兒。
關得嚴嚴實實的木門讓茶客們一時彷徨無主,甚至有不少的熟客指着茶館破口大罵,罵老闆沒有茶德,說走就走,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更多的人則是議論一番後紛紛約好到別的地方尋找新的茶館。
在城裡的某個酒店,張正淳、南天及鼠精三人正面無表情地坐在房間中。
這幾天,他們已經打聽好了,在城門南邊駐紮的軍隊的確是大帥的部隊,大約有五萬人馬。
同時,還有一部分神秘的人物進出軍營,張正淳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大帥請來助陣的江湖高手,而且張正淳敢肯定,這些人跟自己一樣,都是同道中人,一定會精通各種法術。
至於大帥與韓家主商討的內容,三人就無處得知了,只知道自從大帥離開韓府後,韓家忽然間戒備森嚴,甚至不知從哪裡調撥來了兩批火槍隊進駐韓家,而且平日裡門戶大開,賓客如潮的韓府這時卻大門緊閉,謝絕任何來訪,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更讓三人感到震驚的是,這座城市的四大城門在大帥出城後立刻緊閉了起來,一大批荷槍實彈的士兵分別把守在四個城門周圍,嚴禁任何人進出。
城牆上的警戒塔以及牆頭的防禦工事時刻都有士兵看守着,各種隊形的士兵頻繁的在城裡快速地來回走動着。
整個城市的上空瀰漫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儘管沒有人站出來明說這一切,但所有人都感覺到,要出大事了,這座城市極有可能要打大仗。
至於大帥的部隊還在外面,城門爲何仍要緊閉,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了。
頓時城裡的老百姓都慌了,人們紛紛呼走相告,拼命地將自己心中的恐懼感傳染給每一個人。
而城中的巨賈富商們,利用各自的關係,上下打點,大撒錢財,以期望能悄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結果,他們卻驚愕地發現,這個在以往無堅不摧的手段這次卻失靈了。把守關卡的所有將士及士兵面對一堆堆誘人財物的時候,竟然態度出奇的一致,那便是所有人均不得出城。
無奈之下,經過約定,這些人集體來到了韓家,他們都堅信,以韓家在這座城市中的影響力和控制力,只要韓家主點一點頭,便可以讓他們安全出城。
但最終,他們都失望了,韓家大門一直都處於緊閉之中,在門口值勤的所有家丁及護衛對他們簡直是無視,不管他們使出何種手段,所有的家丁及護衛均是一副木然的面孔,對他們完全不理不睬。
他們終於意識到,在這緊要關頭,韓家亦顧不上別人了,要想安全度過這次劫難,唯有靠自己。
於是這些巨賈富商們經過緊急商議,決定臨時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來保護自己的財產,雖然此舉當地**是嚴令禁止的,但在這非常時期,這些人亦顧不上了。
“看來真的要打仗了,師兄,我們亦要未雨綢繆纔對。”南天憂心忡忡地說道。
“不錯,大戰在即,我們三人的力量太過於薄弱,儘量不要捲入這是非之中,否則難逃其身。”張正淳道。
“可惜了這些老百姓,大禍將至,一場生靈塗炭只怕在所難免了。”南天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這種事情面前,個人的力量太過於渺小,我們如能全身而退已是造化了。”張正淳自嘲道。
“兩位少俠,如今局勢如此混亂,這乾坤尺我們該如何取之?”鼠精忍不住問道。
“鼠兄,如今當務之急便是明確乾坤尺到底在何處,只要知其下落,我們再見機行事。”張正淳說道。
“但乾坤尺自始自終都未曾出現過,是否存在仍是個謎,小人擔心這只不過是某些人利用行事的一個幌子而已。”鼠精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因此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確定沒有乾坤尺,我們便立刻抽身,遠離這是非之地,若是發現了,便下手爲強,強奪到手。”張正淳沉聲說道。
這一日,南天及鼠精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着,看到街上幾乎空無一人,就算偶爾看到一兩個人都是行色匆匆,低頭趕路,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放在以往,這條街可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各色小販齊聲吆喝,好不熱鬧。
忽然,一聲巨響驟然響起,彷彿在何處發生了爆炸一般。
事發突然,南天及鼠精亦嚇了一跳,急忙往四處張望,就連街道兩旁的閣樓上有不少戶人家紛紛打開窗戶向外望去。
但這時,爆炸聲再次響起,接二連三地爆炸聲似乎威力極大,連南天站在這裡都能輕微地感受到地面的震動。
這是炮聲!
南天刷的臉色一白,這才醒悟過來。
終於打仗了。
街道兩旁的居民們也意識到了,不約而同地發出各自驚恐的叫喊聲。
頓時,密集的槍聲從遠處相繼響起,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少……俠,打仗了。”鼠精面色發白,看上去神色極爲不安。
對於打仗,人們天生都有一種恐懼感,鼠精亦不例外。
南天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臉上陰晴不定,良久才說道:“鼠兄,你先回去跟師兄說下情況,我想去南門看看。”
鼠精一聽,不可置信地望着南天,急忙說道:“少俠,如此危險之事你千萬別去,再說了……你去了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
“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我僅是去看看而已,對於打仗我可是一竅不通,徒去添亂的事情我亦不會做的。”南天笑道。
“如此……甚好,少俠,那你保重,我先回去找張少俠了。”鼠精聽聞此言,頓時放心不少,說完便行色匆匆地返了回去。
看到鼠精走遠,南天獨自一人尋着炮聲的方向徒步走去。
不知走了多遠,炮聲越來越響,而破空般的槍聲更是此起彼伏,戰況極爲激烈,南天心中隱隱起了一絲莫名的激動。
等南天走靠近南門,悲慘的場面讓南天不禁爲之動容。
在南門的城牆上,密密麻麻地伏着衆多的士兵,正拿着火槍從牆頭上的射擊孔不停地往下攻擊着,只要每打完一槍,旁邊便有士兵將另一把火槍遞了上去,而身後的士兵則在緊張地往其他槍支上裝入彈藥。
而對方的攻勢很猛,只見城牆上的士兵不停的被擊中倒下,各種醫務兵頻繁地在城牆上來回穿梭着。
但只要每倒下一名士兵,旁邊便馬上有人補了上去,拾起搶來繼續射擊。
熱血的場面讓南天甚至有一種衝上去拿起槍投入戰鬥的衝動,但理智告訴他,冷靜,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這是戰爭,個人本領再大,在這個時候一樣顯得微不足道。
這時,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響起,對方一枚重炮準確地落在了城牆上,威力極大的破壞力瞬間將牆頭打出了一個大洞。
附近的幾十名士兵眨眼間便被炸得血肉橫飛,場面慘不忍睹。
南天強忍着複雜的心情看了一會,最終頭也不回地快速離去。
儘管守城的士兵打得很頑強,但他隱隱感覺到,如此再打下去,只怕城門還是失守,必須儘快回去早做打算。
等他回到房間,張正淳及鼠精正焦急地等待他回來。
看到南天后,張正淳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道:“小天,戰場乃血腥之地,你怎能如此魯莽。”
“師兄放心,小弟只是遠遠觀望而已,倒是讓師兄擔憂了。”南天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便好。對了,那邊戰況如何?”張正淳繼續問道。
“我正想說此事。師兄,雖然守城士兵作戰勇猛,但對方火力太盛,只怕不出數日,城門必定失守。”南天面帶愁容地說道。
“沒想到戰局竟然如此糟糕,攻城一方可知是誰?”張正淳又問道。
“雖然不知是誰,但應該是大帥那邊的。”南天嘆道。
“真是該死,爲了一己私慾,竟不惜生靈塗炭,血刃全城,簡直是罪不可赦。”張正淳怒道。
“師兄,我觀此事未必如此簡單,只怕還有政治上的原因。”南天想了想,忽然說道。
“不錯,單是爲了乾坤尺便做出如此大的局面,對於那些人來說確實不值得,這背後必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張正淳搖了搖頭,似乎想讓自己的頭腦更清晰些。
“對了,鼠兄,目前形勢混亂,我建議你這段時間便留在此處不要外出的好,剩下的事情便交給我們兄弟二人吧。”張正淳看了鼠精一眼,又說道。
“這……”鼠精剛要開口。
南天便接過來鄭重說道:“鼠兄放心,如有要事我們定會通知你,不會撇下你不管的。”
張正淳亦點了點頭。
鼠精見狀,只好默默地跟着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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