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伴走了約莫三里路程,眼前豁然開朗,前方出現了一片空地,再仔細一看,驚得他差點跌下山谷。
只見綠茸茸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倒着十來具屍體,個個張口突目;脖子上一道創口,流出的鮮血被冷冽的山風凝成紫黑色。
“媽呀。”云溪呆了半晌,終於說出一句話。
“不要大呼小叫,你想死啊”冷鈴站在一旁,聽聞文溪大呼小叫也是一驚,接着罵道:“這些人剛死一會,你沒見有的屍體傷口還在流血嗎,就怕這山谷中還有人,若是屬於歹人我們兩就危險了。”
云溪聽聞也是心中一緊,舉頭向四周掃望。
只見冷玲走到一具屍體旁蹲下搗鼓了一會。
卻見她手中拿着一塊青色玉牌,玉牌前上赫然寫着三個古樸大字“神武宗”右下角有一個血紅的暗字,玉牌後刻有八句短詩。
“當世仗劍俠客行,逍遙生死搏太平,坐擁神天兵千萬,劍皇遺魂怒長鳴,邪派修羅縱千難,亦取雄獅魔王魂,我輩英豪今尚在,丹青共譜神武魂”
這些死者竟然是正派鰲首神武宗之人。
冷玲此時也是被嚇得不輕,忙着和云溪說道:
“這下我們攤上大事了,應該如何是好,方纔猜想有逃竄之人只怕是那邪派武修,也只有邪派之人才會如此殘殺正派人士,若是給他去而復返那發現我們,那我們怕是小命不保,”
聽完冷玲的話,云溪卻是搖頭說道:
“看你平日裡那般大膽怎這時卻這般無用,他們雖是神武宗之人你怎不看他們身着夜襲黑衣,臉裹黑絲,定也是行那見不得光之事,先不說走的人是不是邪派之人,就說這些神武宗之人怕也不是什麼好鳥,被人斬殺於此恐怕也屬咎由自取”
云溪繼續說道:
“冷玲,我們既然遇上,不如把他們埋了吧,讓他們這樣暴屍荒野怎也說不過去”
“不成。”
云溪話音剛落確聽見一聲怒吼,從遠處傳來,云溪臉都綠了,正要辯解,冷玲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頭也不回往相反方向就跑.
忽聽得遠處傳來高喝聲:
“哈哈哈吾雖身受傷,但若讓你兩小兒在我前面就這樣溜走,我天魔宮柳狂之名還如何行走這天下”
聽着來人話語,冷玲可謂是焦急萬分,天魔宮,邪派至尊教派,也是唯一,和正派鰲頭神武宗,正面對抗,且不落下風的門派,這可該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該和父親負氣離家出走,想到此時,冷玲暗暗悔恨,若不是因爲自己一時脾氣,不但自己小命不保,還連累了云溪,不由得心生愧疚,拉着云溪的手,也握的更緊.
云溪看出了冷玲的焦慮,腦袋也飛速的運轉,催促自己想想趕快想想,到底有什麼辦法,隨即云溪咦了一聲暗付道:
“方纔那人,說了一句不成,看來他是應該聽到,我和冷玲之前的對話,我說這羣人咎由自取,他沒出聲,只是聽到我說,想要埋葬神武宗之人,纔出聲阻止,這說明他應該,不是想致我們於死地,只是不喜我這種做法,那他應該不是想殺我們。
想通此節云溪並停住了腳步,只見那身後追來之人由遠及近,冷玲也是被云溪這突然之舉弄得驚慌莫名,當即拉着云溪的手就拽急切說道:
“快跑啊傻子,那邪派之人個個心狠手辣,你可別指望他能饒了我們,”
云溪不爲所動,轉身看着冷玲說道:
“玲玲別怕,相信我,我們都會沒事的”。
不知爲何就這一句相信我,哪怕對方還小自己一歲,但冷玲心裡卻對他產生了莫名的信任,冷玲心想:
“死就死了,總好過回去看那個臭女人的嘴臉,也不知道死了能不能在幽冥界遇到母親”
也不得不說這兩人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天魔宮柳狂人如其名,在正邪兩派都有諾大的名聲,說他有名原因有二,
一是柳狂二十四歲時,魔攻修煉有成,拿下了同年邪派盛會天元榜第一,接着他單人來到正派聚集的北域,一人羣戰五大派的無雙天驕雖身受重傷,但也名動天下。
二是柳狂二十八歲時,爲天魔宗當代宗主親點收爲親傳弟子,但這柳狂確是狂得沒邊,他直語拒絕天魔宗主,並狂語若想收他做徒先得在打敗他在說,結局自是不言,他僅僅只擋住天魔宗主的一招就差點瀕死,在重傷後的四天又活虎生龍出現在天魔宗主前,直言還要在戰,當然天魔宗主可沒那麼多時間與他胡鬧,留下一句:
“若是想戰,先成爲我的弟子,待你突破到武皇層次在來與我一戰”。
這柳狂雖敗尤榮,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在天魔神君手下走上一招?
至此之後狂人柳狂十多年來很少在人前走動,但他的名還有他的事依然有人在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