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恕我冒昧,你們的關係是?”服務言面露難色,現在掃黃還是很嚴格的,“或者你可以出示你們的結婚證!”
肅州最近確實在掃黃而且真的挺嚴的,不過卻不需要查的這麼仔細,她這麼做主要原因還是看到了琬茹的向她求助,和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那種天生的善良,看琬茹的表情真的很可憐。
“服務袁,請你不要給他開房,我是被他脅迫的,我和這個男人沒有一點關係!”琬茹一遍努力的掙脫袁惟倫,一遍激動的和服務員說,她可不要和袁惟倫住在一房間,就算他今天沒發瘋她都不想和她住一起,何況今天他這副狀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能發生什麼事情?況且袁惟倫今天這麼一反常態。
“服務員,開房!”袁惟倫用命令的口氣。
“不要開!”琬茹堅持阻攔。
“那你們……”服務袁感到非常的爲難。
不一會兒,酒店的保安出現在袁惟倫和琬茹色身邊,琬茹五大三粗,走到袁惟倫身邊恭敬的說道,“你好先生,這位小姐不願和你開房,請你放開她。”
琬茹不願和他住在一起,胡夏阻攔,現在就連酒店的服務員和保安都來干涉他,原本他覺得這個酒店服務態度並不好準備換一家酒店,但是袁惟倫就是這樣,越是反對他的人越多,他就越是要呆這裡。
今天還就槓上了,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今天這個房間還就開不成!
“你們管的太寬了!”袁惟倫冰冷的臉冒着寒氣,把琬茹轉到自己的懷裡,對着酒店的前臺和保安嚴肅的說道,“這是我的妻子,你們告訴我,我不和她開房,我要和誰開房?”
服務員和保安相互望了望,真的不敢相信他們是夫妻關係,這樣的夫妻也真是太少見了。
“你們不要聽她亂說,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保安先生你能不能儘快把他的趕出去?”琬茹只要向保安求救。
平時很少遇到這樣事情的保安,被琬茹這麼一說瞬間充滿了滿滿的正義感,“先生,這位小姐都說了,你並不是她的先生,請你配合,否則不要怪我們無理了!”
“啪!”袁惟倫原本冰冷的臉上此刻就像鋪滿了霜,一隻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本鮮紅色的小本子扔到了櫃檯上,“睜大你們的眼睛給我看清楚了!”
結婚證!!!
前臺的服務員微微一愣,緩過神來仔細的翻看着袁惟倫扔在櫃檯上的小本子,沒錯,的確是如假包換的結婚證,上面還有琬茹和袁惟倫的合照,照片上有明證局蓋的鋼印,恩!他們還真的是夫妻關係。
琬茹嘴角一抽,天吶!這都什麼年代了,盡然還有人出門帶結婚證?他袁惟倫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
服務員無話可說,只好幫他們把房間給開好。
房間很快開好,袁惟倫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緊緊的拉着琬茹的手腕,飛速的進入電梯,快速的按到了房間的樓層,胡夏沒有來得及跟上。
胡夏擔心袁惟倫會對琬茹有什麼不好的舉動,也急忙的上來了另外一部電梯。
胡夏走到袁惟倫定的房間門前,瞬間一愣!之間門外站着兩個身穿黑色西裝,帶着黑色的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活脫脫的兩尊門神!袁惟倫的效率也太高了。才短短的幾分鐘竟然連保鏢都被找好了。
從門外可以聽到袁惟倫和琬茹模模糊糊的講話聲。
“琬茹,你覺得很好玩是嗎?和別的男人當衆吃飯,還那麼親密,卻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我不是你的丈夫!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袁惟倫解開了自己胸前襯衫的鈕釦,臉色沉沉的道。
袁惟倫解開胸口的鈕釦,胸口緊緻壯碩的肌肉立刻展現在琬茹的面前,琬茹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袁,袁惟倫,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你,你不要脫衣服。”琬茹見袁惟倫要脫衣服神色變的緊張,嘴巴都結巴了。
“哦?不脫衣服幹嘛?我自己開的房間,和我自己的女人,脫我自己的衣服,難道有什麼不妥嗎?”袁惟倫冷冷的笑着問道,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琬茹,聲音低沉的溫傲,“琬茹,你是不是很缺男人?難道我這樣的還滿足不了你?”
“袁惟倫!我跟你說了一百遍了。我和胡夏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難道你的思想就不能陽光一點,不要那麼齷齪好嘛!?”琬茹徹底惱怒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隨他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腦袋一根筋。
“哦?不是我想的哪樣?”
“你放開我!”琬茹驚慌,身體往後躲避。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爲什麼要躲我?怎麼,你不願意?”
袁惟倫緊緊的盯着琬茹,她依然防備着他。
他本來不想把她怎麼樣,可是她的態度實在讓她很失望,傷了一個人的自尊。
“放開我!袁惟倫,我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琬茹再次掙扎道。
“夠了!!”袁惟倫怒吼道,琬茹不提協議還好,一提協議讓一直憤怒的袁惟倫更加狂躁。
每次都拿這個破協議來說話,可笑的是他還每次都當真,好吧!他給她的寬容,被她隨意的踐踏,成爲她變本加厲放縱的藉口,袁惟倫心中的怒火瘋狂的燃燒,抱起琬茹用力的把她扔到牀上。
這個女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給她點顏色看看,真的是老虎不發威,把他袁惟倫當成是kitty貓了。
可氣!可恨!可恥!
“咣!”的一聲,袁惟倫一拳錘在牀頭的牆上,牆皮順勢裂開往下掉落,怒氣充斥了整個拳頭,整個手青筋暴起,血管像是要爆開似的崩起。
這樣的袁惟倫把琬茹個嚇壞了。
袁惟倫的眼眸已經變得腥紅,琬茹越是奮力掙扎,他越是覺得有趣。
“袁惟倫,我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起碼不要這裡!”琬茹絕望而無助,眼淚洶涌的狂流而出。
門外的胡夏一直聽着裡面的動靜,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滴溜溜的轉,想要進門卻進不出去,只能在門外大喊,“袁惟倫,你給我把琬茹放出來!”
“琬茹,原來你不想在這裡是因爲門外的那個男人?”袁惟倫冷笑,是因爲覺得在胡夏面前被他上了,沒臉見他?
琬茹絕望而無力的用力搖頭,悲痛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不是……。”
“琬茹,讓你說句真話難道會死嗎?”袁惟倫火焰沖天,不再估計琬茹的感受,現在他怒不可遏,沒有什麼再能阻止他。
琬茹徹底的絕望了的閉上了眼睛,她彷彿看到了白曦城,白曦城正在看着他……。
那雙熟悉明亮而溫和的眼睛在看着她。
他明亮的眼眸中閃爍着的煙火就象是肅州聖誕節夜空中綻放的煙花,絢爛而多彩,五彩斑斕卻轉瞬即逝。
煙花下的白曦城輕吻着琬茹的額頭,溫暖而霸道的說着屬於他們的情話!
琬茹,你的額頭只有我能親吻;你的手只有我能牽;以後的你只能屬於我!
琬茹,肅州是屬於你和我的地盤,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在屬於我們的地盤上欺負你。
曦城,我的額頭一定只讓你一個人親吻,我的手也只能讓你一個人牽,以後,我只屬於你!昔日的諾言彷彿依然縈繞在耳畔,只是她現在卻沒能守護住她的諾言,肅城,是她和曦城相識,相知,相愛,託付終身的地方,如此聖潔的地方,今天她專程爲他而來,可是卻被一個男人強行佔有。
琬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靈魂沒有了歸宿,雙眼空洞的看着那個在她身上揮灑汗水的男人,那種絕望,那種撕心裂肺,那種生無可戀,袁惟倫,我恨你!
……
肅城,天堂園林。
雖然已是酷夏,但是深夜的溫度依然讓人感到清涼。
琬茹獨自一人在這裡呆了很久很久。
墓碑上的少年,眉清目秀,笑容溫暖而明亮,永遠的微笑,永遠的明媚,就如一束溫暖的陽照亮她冰冷漆黑的心底。
如果白曦城還活着,肯定不會讓琬茹承受今天這樣的委屈。
如果白曦城還活着,肯定會第一個衝上來保護她的周全。
如果白曦城還活着……。
可是,白曦城已經不在了。
琬茹依靠在墓碑上,擡眸看向天空,夜色裡幾顆稀疏的星星閃着寒光,心似乎是被挖空了一般只剩下殘破不堪的軀體,看着曦城心裡變得滿足。
陸曦城一直在對着她笑,他並不孤單,因爲,有曦城會一直陪着她,只不過只能在這裡。
琬茹輕撫着墓碑上的他明朗的笑臉,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曦城蟲墓碑上湊了出來,牽起她的手,他的手依舊是那麼溫暖那麼有安全感,他帶着她沿着環城河緩慢的散步,一路上和風細雨的陪她聊天,連他們走過的風都是清涼舒爽的,他們的看過的花朵也都在綻放着,他們仰望過的星辰也是明亮的……。
一切的美好,美好的一切都在琬茹17歲那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