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倫的眼眸裡閃爍着異味南明的的光芒。
其實他站在這裡已經很久很久了,只不過琬茹和胡夏並不知道而已。
袁惟倫知道來到這裡,看到琬茹跪在墳前的那一刻,他才煥然大悟,原來琬茹心裡一直念念不忘,不經意會呼喊着的那個叫白曦城的男人的確存在,而且他就在離自己不遠處,永遠都沉睡在墓園裡而已。
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真的很蠢,很傻,竟然和一個死人爭風吃醋,竟然對一個死人耿耿於懷。
更荒唐更好笑的是,他居然還以爲琬茹一邊佔着他袁家少夫人的位置,一遍吊着胡夏,心裡還裝在另外一個男人,他把琬茹想的太不堪。
他第一次發現他真的誤會琬茹了,是的,他錯了,錯的很離譜!
深愛的那個人不存在了,只有把那份愛深深的埋在心底,存在的人很難走入心底。
袁惟倫何嘗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更加理解琬茹,珍惜琬茹,更加同情琬茹纔對,可他偏偏卻給琬茹造成了更大的傷害,不僅來自身體,還有心靈的,袁惟倫很後悔,很懊惱。
“琬茹……”袁惟倫在琬茹和胡夏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象是做錯了事情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孩子一樣,晦澀艱難的開口。
琬茹經過他的時候身體頓了頓,轉頭冰如寒霜的眼眸緊緊的盯着他。
袁惟倫瞬間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氣,琬茹冰冷的目光讓她有種想抓住卻又抓不住的感覺,有種屬於他的東西卻又掌控不了的無力感,他臉色冷冷的,細長的的睫毛拍打着眼瞼試圖掩蓋心中的不安,琬茹在恨她,那種恨發自肺腑,那種恨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琬茹……我……”從未向任何人說過對不起的袁惟倫,那一瞬間是多麼想向她道歉,可是話到嘴邊卻人麼也說不出。
“琬茹,你想和他聊聊嗎?”胡夏看着琬茹問道。
“胡夏哥哥,我們走……”琬茹說道,低下頭願多看一眼袁惟倫,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這麼淡漠的被胡夏扶着離去。
從墓園走出來後,琬茹的臉色一直都煞白煞白的。
“琬茹,要不你先休息下?”胡夏關切的問,胡夏在網上定了個滴滴打車,但是的士還要過一會纔到。
“不用了胡夏哥哥,麻煩你重新給我定一家酒店!”琬茹緩緩的和胡夏說道,她真的一眼都不想見到袁惟倫了。
“恩,這都是小事。”胡夏心疼的看着琬茹,雖然穿着高領的衣服,但是還能若影若現的看到她的脖子上有有紫紅色的淤青,單單從脖子上的的印記來看,就可以想象昨天袁惟倫的行爲是有多禽獸了。
“我是開車過來的,要不你們都坐我的車走吧!”袁惟倫從墓地出來,客氣的邀請琬茹和胡夏。
此刻的袁惟倫對胡夏的敵意已經減少了很多,畢竟他現在才搞清楚,佔據琬茹這個心的人是那個躺在墓地的白曦城,胡夏根本替代不了,胡夏對他而言沒有半分的威脅,他心裡放心不少。
琬茹眼眸可以轉向另一個方向避開袁惟倫,根本不想見她。胡夏對袁惟倫滿腔怒火,更不想搭理她。
哼!他即便開車有怎樣?他們寧願打的也不願坐他的車。
袁惟倫熱臉貼到了冷屁股,心中有些不快。
怎麼說他也是個大總裁,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的,這樣被人無視還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不要鬧了琬茹,這裡連人都很少過來,更何況是車了,你們跟我回去,我們從長計議!”袁惟倫不信這個邪了,走到琬茹身邊伸出手拉着她,訕訕的說道。
“啪”的一聲,把袁惟倫的手給打過去,冷聲道,“別碰我!”
“琬茹……不要這樣……”袁惟倫再次想要伸手去拉琬茹。
琬茹的態度已經擺正那裡了,胡夏無論如何也不能像昨天那樣畏首畏尾的,任由袁惟倫這樣帶走琬茹,琬茹昨天受了她那麼多的傷害,難道今天還想拉着她?
袁惟倫的確是因爲看在琬茹的面子上給了琬茹不上的支持和幫助,但琬茹並不是賣女兒的,琬茹嫁個他不代表他可以隨意的羞辱琬茹。
“袁惟倫你給我走開!我和琬茹是不可能坐你的車的!”胡夏擋在琬茹的面前冷冷盯着袁惟倫的眼睛說道,不讓袁惟倫有半點接近琬茹的機會。
袁惟倫當然也注意到了琬茹脖子上的印記和胸口若影若現的吻痕,知道是他自己理虧,雖然他們是合法的夫妻,婚姻雖然受法律保護,可是他下手的確是太重了點,“胡夏,琬茹現在臉色很難看,她需要儘快休息……”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更是點燃了胡夏心中的怒火,“特麼的你還有臉說?琬茹臉色不好是誰的造成的?你現在知道她需要休息了,那你昨天干嘛了?!”
“你特麼再說一遍?”袁惟倫不管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扯上他的母親,胡夏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袁惟倫。
“幹你鳥事。”胡夏攥起拳頭,滿臉堅毅,怒氣騰騰。
“她的我的老婆當然關我的事!”袁惟倫一臉嚴肅。
“滾犢子,你的妻子,你有資格做她的老公嗎?有你這個對她自己的老婆的嗎?”胡夏控制不知內心的怒火,一拳生生的倫道袁惟倫的臉上。袁惟倫的臉被打貶了,嘴角瞬間溢出了鮮血。
這一拳頭倫出去胡夏心裡覺得舒服多了,一直以來他看着琬茹的面子上一再的隱忍,想揍他很久了,今天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爆發出來了。
“胡夏,你不要得寸進尺!你以爲你的拳頭很硬?”袁惟倫軟趴,站穩腳跟後,攥緊拳頭猛的揮到胡夏的臉上,是,他的確是對不起琬茹,但是跟他胡夏有什麼關係,要打也是琬茹打他,他胡夏有什麼資格打他?
“我的拳頭硬不硬你現在還不知道嗎?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你特麼的這個繡花枕頭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顯擺,純粹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剛好我也老早就想揍你了。”
你一言,我一句,連個人打的不亦樂乎。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打了。”站在一旁的琬茹氣惱的大聲喊着,可是因爲身體虛弱,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袁惟倫和胡夏因爲心裡一直壓着怒火今天更好能徹底的釋放出來,兩個人打紅了眼,絲毫沒有顧忌到旁邊的琬茹。
袁惟倫可是有些功底的,手腳很好,胡夏本就文弱很快便不敵袁惟倫,臉也是被打的鼻青眼腫。
在墓園最隱蔽的地方,琬秋和她的隨從們緊緊的註釋着他們三個的發展動向。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好像和她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袁惟倫看到琬茹被胡夏親密的擁着走路,他不是應該大怒,一把拽走琬茹的嗎?可是袁惟到倒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行爲如此的親密,任由胡夏擁着琬茹走。。
而且袁惟倫不是應該對着琬茹發火嗎?怎麼和胡夏打了起來了呢?打就打吧,要緊的是胡夏竟然還打輸了,滿頭的包,嘴角溢出血絲,滿臉的淤青,樣子看起了簡直是悽慘。她看到這裡心情已經糟糕透了……
琬秋看着胡夏被袁惟倫打成那個樣子,慢慢的心疼,似乎袁惟倫打在胡夏身上的拳頭就像打在她的身上一樣,生疼生疼的。
胡夏是她琬秋深愛的男人,她見不到她的愛人被別人打,琬秋拉着個臉,對着身邊的兩個人沉聲道,“去,把那個穿白襯衫的男人給我打趴下。”
兩個那人得到通知後,以最快的速度從到墓園外的公路旁,參與到袁惟倫和胡夏的混戰中。
場面異常混亂。
琬茹被突如其來的兩個人給嚇到了,這兩個人貌似目的十分明確,衝過來就直接奔着袁惟倫,在他身上一通亂揍,這是什麼情況?這麼會突然會冒出兩個人來?難道是胡夏帶來的?不對,胡夏在肅州也不認識什麼人,也不應該啊?
不過這個袁惟倫確實是欠揍,琬茹一點都不心疼,不要是她今天實在不舒服,恐怕她也會參與進去打他袁惟倫一頓。
這麼看來,袁惟倫還是有些戰鬥力的,被胡夏和另外兩個男人圍着打趴了下來,過一會兒,他奮力的站起身來,牟足了力氣一拳一腳的一下子就把衝過來的兩個人給踢飛了過去。
琬茹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她也有些三腳貓的功夫,可就是打不過袁惟倫了,就今天展現出來的這些招事就知道他確實不簡單。
既然他這麼厲害,那她也沒有什麼可替她擔心的了。
那兩人被他踢飛的人從地上爬起來,琬茹突然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那人的額頭有一塊胎記,這個人很胖,不過看起來確實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琬茹渾身突然打了個激靈,嗅到了一絲危險而熟悉的氣息。
沒想到這麼多年,人可以變胖可以變老,但是臉上的胎記確實去不掉的。
是他,就是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跑掉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差點讓她死掉,就是那個讓曦城死掉的人!!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碰到他!這麼多年她活着,就知道終於有一天她會再次遇到這些人的,這些年,這一天她終於等到了!
原本無精打采的琬茹,瞬間象是精神抖擻,充滿了力量,曦城,我終於找到那個殺死你的人了,今天我終於可以替你報仇了!
琬茹攥緊拳頭,一腳提了進去,和袁惟倫背靠着背一起參與這次搏鬥。
袁惟倫看到琬茹的突然加入,感到萬分的驚喜,看來琬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也就是說明琬茹起碼不是那麼生氣了,對她也並不是那麼的無情。
“謝謝你的幫忙,老婆大人!”袁惟倫滿心歡喜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