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感情是把我當作專業抓鬼的了。
不過我哪裡有名片啊,而且這次我能從那鬼婆婆手裡撿回一條小命完全就是僥倖,我又怎麼會在這裡裝高人,自找麻煩呢。
我學着老乞丐的口氣說我只是出來雲遊的懶散道士,並沒多大本事。這次只不過是拔刀相助罷了。其實我心裡卻在嘀咕,要不是這鬼婆婆要吃我,我才懶的插手呢。
司機遺憾的嘆了一口氣,接着朝一直坐着不說話的小白領拍了一下,小白領身子一晃,直接摔了下去。司機察看了一番,苦笑一聲說:“這小子嚇暈過去了。”
等平安到達目的地之後,告別了司機我首先去了一趟診所。畢竟這脖子上的傷口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發炎了什麼的可就糟了。
醫生在我的脖子上顫了幾圈紗布,看起來就好像一條白色的小圍巾一樣。除了診所,我順着地址,走到了一所居民小區。
這個小區還挺高檔,無奈保安見我行蹤可疑,而且脖子上還傷,把我給攔了下來,非要叫這裡的戶主出來接我。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跟戶主聯繫過,這次完全自己主動過來的,戶主都不知道,就更沒有他的聯繫方式了。
我跟保安一通好說歹說,可是這個保安犟的很,始終都不叫我進去,不過在看到了我手上記下來的那家戶主的地址的時候,卻愣了下來。
我額外注意着這個保安的表情,卻發現他竟然手抖了一下,一張臉浮現出了恐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問:“你是誰,找他幹什麼?”
我猜到了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打開皮包把桃木劍露出來一點,又趕快塞了進去,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保安趕快退後出去了好幾步,好像生怕從我什麼沾染到什麼髒東西一樣:“你是驅鬼的?”保安眉頭一挑。
我點頭默認了下來。
這個保安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我笑了笑說:“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要不跟我講講唄。這小區裡有鬼,您這保安肯定也是不好當啊不是。”
“戶主難道沒跟你說?”
“他受驚嚇過度,都口齒不清了。”
保安猶豫了一會,然後趕快把我拉到了一邊,“我跟你說啊,這事兒真是邪門的很。死的這個人是個娘們,他丈夫是個事業有成的斯文人,可是這娘們當真是又騷又賤,單單是我,就看到了她每天摟着幾個不同的男人進出小區。要不是她家境優越,我還當她是個失足婦女呢。可是這娘們幾天前突然就死了,我倒是沒什麼感覺。倒是之前也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
我跟你說啊,幾天前晚上我照例巡邏的時候,發現那戶人家傳來了吵鬧的聲音,我還以爲是小兩口吵架了,可是轉念一想,這娘們不是死了嗎。我越想越不對勁,心裡發麻。可是我又怕是小偷闖進來了,猶豫了一會,我還是過去敲門了。
門竟然是虛掩着的,我一開門,嚇了一跳,你
猜我看到什麼了?”
保安突然看向了我。媽的,這還用說,當然是那個女鬼了。不過爲了給保安面子,我還是搖搖頭。
“是那個娘們!她一隻手拿着鞭子,正抽打着一個人,那個人哭的死去活來,正是她丈夫。我都看直了眼了,那娘們這時候朝我回過頭來,還衝我笑了。這一笑,腸子肝臟血啊什麼的全都從她的嘴裡流出來了。要不是老子當時跑的快,怕是現在小命都沒有了。”
說到這,保安拍拍胸口,一副還很後怕的樣子。
“我跟你說吧小兄弟,我本來今晚就想辭職不幹了的,誰知道碰到你了。只要是你能把那隻鬼收了,哥哥我這工作也就能保住了,那可一定要把那隻鬼給收走啊!”
我一愣,想不到竟然還肩負了這麼一個責任。
也想不到二狗哥竟然結婚了。
我告別了保安,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就去了。
這件事情我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二狗哥的老婆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前幾天已經死了,不過這女人不願意去投胎,一直都糾纏着二狗哥,對他更是進行殘酷的虐待。而且她還不想二狗哥向別人求助,所以每當二狗哥一開口的時候臉上都會挨巴掌。
上面的地址說是在三樓,我沒有坐電梯,直接爬樓梯上去的。
因爲電梯算是陰氣比較重的一個地方了,我剛剛只是隨便坐了一輛公交車都被我遇到了一隻鬼,現在要是坐個電梯再遇到什麼都話,我這小心臟可承受不了。
等來到了門前,我剛想敲門,發現門是虛掩的。我大聲叫了幾聲,裡面沒有人應答,我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你媽的!還敢來?老子活劈了你!”
屋子裡沒開燈吧,黑洞洞的,我正伸出手來在牆上上摸索着準備開燈,突然就從門後面蹦出一個黑影,他手中拿着一把亮閃閃的東西,朝着我當頭就劈了下來。而那亮閃閃的東西我很快就看出來是什麼了,是一把菜刀!
我簡直都要嚇壞了,渾身的汗毛像是刺蝟一樣一根很炸了起來。沒想到這次沒有遇到鬼,反而是遇到了一個瘋子。聽那聲音很熟悉,我知道那道黑影正是二狗哥。
我趕忙大叫:“二狗哥住手!是我啊!”
“放屁!少他媽的在這裡騙我!”二狗哥卻是大罵一聲,根本就沒有住手的打算。
我猜二狗哥八成是被那個女鬼刺激的不成樣子了,這纔會如此激動。只是四周都是黑洞洞的,我看不清楚四下裡的情況,根本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躲。
無奈之下,我只能雙手放在頭上靠在牆角蹲下,這樣能砍到手卻砍不到腦袋。我只希望二狗哥的這一刀子別太狠了,要不然我這隻手估計都得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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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只聽到喀嗤的一聲響,我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我擡頭一看,原來二狗哥的這一刀子砍在了牆上,估計是二狗哥的這一刀子用力太大了,整個菜刀都鑲嵌在牆裡拔不出來了。
我連喘了好幾口氣,早已經被嚇
出一身冷汗了,我看到二狗哥把手伸進兜裡好像在摸索着什麼,我生怕他在掏出水果刀一類的什麼利器,起身一頭撞在他的肚子上,把他給頂飛了。
二狗哥踉蹌着後退出去的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摸索到了牆上的開關,趕忙把燈打開,亮色立刻驅散了黑暗,佈滿了整個房間。
二狗哥這一下子應該是摔不不輕,此時正兩隻手捂着屁股,不停的嗷嗷亂叫。我不敢輕易的走過去,就這麼站在原地說:“二狗哥你冷靜一點,仔細看看,我是林辰啊。真的是林辰啊。”
之後我還怕他不相信,趕緊又把兜裡的小紙條拿出來,在二狗哥的眼前晃了晃,“你看,這還是你偷偷塞給我的紙條呢,瞧瞧,我是如假包換的林辰啊。”
二狗哥慢慢站了起來,他從兜子裡摸出一把匕首,警惕的朝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看到二狗哥手裡的刀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幸好剛剛我就察覺到不對把他一頭給頂飛了,要不然我現在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二狗哥把我手裡的紙條搶了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不錯,這是我的筆記。”
接着又伸手在我臉上擰了擰,“活的,這還是熱的呢。”
我咧咧嘴,“現在相信了吧。”
二狗哥突然哇的一聲哭了,一把就抱住了我:“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老哥我簡直都要活不下去了。”
我示意他冷靜一下,說大致的情況我已經從保安哪裡瞭解到了。
二狗哥的人品我很清楚,雖說已經十幾年沒有見了,不過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只能說算是他倒黴了,竟然遇到這種事情。娶了個水性楊花,整天給自己帶綠帽子的老婆不說,沒想到那婆娘死了之後都不放過他。
我問那個婆娘是不是還在這裡。記得上次我偶遇二狗的時候差不多是十點左右,那個時候看二狗哥的反應,那個醜婆娘應該就是在他身邊,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九點多了。
二狗哥哭了好一會才慢慢冷靜下來,接着又開始哭訴了他爲啥這麼倒黴。他沒背景沒相貌,在這大城市裡拼死拼活的打拼了好幾年才混出了這麼一個人摸狗樣,之後又娶了那麼一個文靜可愛的小媳婦,原想着這幸福的日子就要來了,誰知道又出了這麼一件事。
二狗哥說自從那臭婆娘死後每天一到晚上就會來找他,變態一般的折磨她。這臭婆娘生前通常都是三更半夜的不回家。沒想到死了之後,反倒是天天往家裡跑了。二狗哥用盡了辦法,可是都沒有用。
直到他前幾天遇到了一個道士,那個道士看他印堂發黑,給了他一張符,說是隻要把這張符佩戴在身上,那個女鬼就不能近身了。第一張符是道士免費送給他的,說是給他免費體驗。果然,佩戴符紙的那天晚上,那臭婆娘果然沒有來找他,可是這符紙的效果只有一天,二狗哥就要找到了那個道士,想要買一些,誰知道那個道士竟然獅子大開口,一張符紙就要一萬塊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