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玫默默點點頭,“我就知道你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玫瑰姐,照你看,安津這人怎麼樣啊?”夏弦託着腮,準備聽下前輩的意見。
秦筱玫白了她一眼。現在想起姐來了?早幹嘛去了!
“要我說啊,安津那個性格,和你還真不怎麼合適。”
“啊?爲什麼啊?”吳某人驚。
她原以爲自己和安津就是分開的太久了,不過是一時弄不清楚對他的感情罷了,卻從未想過倆人合不合適的問題。此時被秦筱玫毫不留情面地指出,足足吃了一大驚。
秦筱玫喝了口茶,不疾不徐道:“首先,你屬於歡脫二百五範兒的,他屬於壓抑死人不償命範兒的,這兩種型號的人生活在一起啊,要麼就是倆人誰都不理誰,各自活在自己的空間裡,保持表面的和諧,要麼就是半分鐘一小吵五分鐘一大吵,恨不得下一秒就彗星撞地球把對方砸死,省得相看兩厭!”
夏弦咂舌,“至至至於嗎?”
“誇是誇張了點兒,這不是怕你聽不進去麼。”秦筱玫又喝了口茶,繼續分析道:“其次啊,還記得上次金可說她遇到高中暗戀對象的事兒不?我嚴重懷疑,你眼中的安津和現在在你面前的安津,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說,我和金可一樣,對對方的認識還停留在大學時代?”
“Bingo!而且我有強烈的第六感,這種經常發生在分開一段時間後又再度重逢的戀人中的‘完美情人時空錯亂停滯不前妄想症’,你比金可那妞兒還嚴重。”
夏弦張大了嘴:嘖嘖,玫瑰姐果然就是玫瑰姐!瞧那“專業”名字拽的!
秦筱玫很不滿意吳某人白癡似的反應,“哎,你有沒有在聽啊?”
夏弦回神兒,“啊,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得沒得這個什麼妄想症......”
被玫瑰姐這麼一說,夏弦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重逢後,她總按着四年前安津的喜好來做事。送他的禮物,說話的語氣,相處的方式,和大學時代的‘吳夏弦’都沒太大差異。這對她來講是沒什麼問題,然而有問題的是,安津是否習慣?他是否變了喜好?又是否對她了有不一樣的要求?這些這些,她都沒想過啊!
“怎麼樣?我說的有沒有一點兒道理?”秦筱玫咬了口丸子,不緊不慢地問道。
“你不說我倒沒發現,好像是在一些事上,我和他的分歧比較大呢。”夏弦回憶,“比如在見不見父母這個問題上,我覺得現在還沒到時候嘛,而且依照學長以前的性格,根本不會主動提出來的,可是前幾天他竟然強烈要求見我爸媽。還有啊,他昨天說以後每天去接我下班,從前上學的時候他才懶的理我呢。”
夏弦撇撇嘴。每天來接她下班......她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專人接送麼。
秦筱玫用筷子敲了敲夏弦的頭,“你啊!可長點兒心吧!用心看一看,他還是不是當年你迷戀的那個安津!”
夏弦嘟着嘴,“知道啦,我以後會用心看的,都被你打傻了。”
“第三,”秦筱玫伸出三根手指頭,“我看了上一期的《A市人物》,有安津的專訪。他給我的感覺吧,年輕有爲,只是好勝心和上進心一樣強。若是你以後真和他在一起,得做好時刻成爲他追求事業途中犧牲品的準備。”
“......”夏弦默。男人追求事業,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這她有什麼好不滿滴。
嗚呼哀哉,後來鐵一樣的事實證明,秦筱玫那張嘴,還真有一語中的的本事。
“沈總呢?你和他怎麼樣?”
“昂?我和沈燦墨?”吳某人一頭霧水,“我和他能怎麼樣啊?”
秦筱玫深深嘆氣,“唉,可憐的沈某某,一片春心付給了白眼狼噢!”
沈宅。
“燦墨啊,什麼時候請吳丫頭來家裡坐坐。你媽她最近跟李姨新學了一道菜,我讓她展示展示吧,她非說除了未來兒媳,誰都不給做!”沈環宇沖懷裡的老婆直擠眼睛。
崔景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想見那丫頭了就直說唄,非得拿她當藉口。
受了老婆的白眼,沈環宇頗爲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說你媽,跟咱倆還這樣,唉唉,可憐我這一張饞嘴呦!”
沈燦墨笑笑,想見夏弦?哪有那麼好說話。
“什麼菜?明天我跟李姨學了給您做。”
沈環宇被噎,一邊不滿地哼哼,一邊用眼神向老婆求助。
崔景嵐拍掉沈環宇的手,再遞給兒子一個蘋果,“兒子啊,媽也是這個意思。你什麼時候請吳小姐來家裡坐坐,咱們再多瞭解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