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去哪兒?!”夏弦在車裡亂動,“安津!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女子聲音裡的恐懼越來越強烈,只是礙於那人坐在駕駛的位置上纔沒有衝過去給他海扁一頓。
她竟然害怕自己?
安津依舊在笑,只是那笑卻不是因爲開心。“帶你去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你不是說想去歐洲嗎?我這就帶你去!
夏弦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安津今天太過奇怪,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又像是變了一個人。夏弦心裡不安感陡升,昂,他不會真的是變了一個人吧?!
“怎麼不說話了?”安津看了眼她,“高興地傻了?”
夏弦盯着一雙大眼,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我們去機場?你要帶我去歐洲。”過了半響,女子突然冒出來一句話。非疑問句。
安津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我的小夏弦還是那麼聰明。”男子語氣輕快,似是在談論一件非常開心的事兒。
夏弦繼續盯着他猛瞧。
“安津?你是安津吧?你不是像電視劇裡演的,和別人換了靈魂什麼的吧?”又過了半響,女子冒出第二句話。
說話的同時,夏弦右手悄悄掏出揣在褲子兜裡的手機放到背後,一隻手在失去眼神的協助下熟稔地解了鎖。
互換靈魂?安津好笑,古靈精怪,用來形容她最貼切不過了。
“這件事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夏弦知道,這男人一旦下決心做什麼事,勢必會不達目的不罷休。她現在只想知道,那個該死的航班是幾點的,叫人來解救自己還來不來得及。
當然,在這之前,分散“敵人”注意力是首要要緊的事。
“你說呢?”安津突然歪頭湊過來,夏弦趕忙停止了背後的動作。
“我費這麼大周章帶你出來......夏弦,我一直以爲你很瞭解我。”安津嘆了口氣,收了身子坐好,“說到底,這個決心還是你幫我下的。”
夏弦不解。
“第一天,你說你在C大調和同事聚會,我趕到時,卻看到你正和他跳舞。”安津眼中迷上一層霧霾。那樣美好的事,她卻和另一個男人來做。
跳舞?沈燦墨?!
夏弦驚,“ 你那天去過C大調了?你看見我了?可是,可是我沒看到你呀!”
安津陡然提高了聲調,語氣惡劣,“你是想讓我說,你只顧着和他跳舞所以沒看到我嗎?!”
夏弦抽了一口氣,驚住。
安津卻沒理會她,繼續道:“第二天,你說你在貝陽面館,我說去接你,你慌忙搪塞了過去。怎麼樣,面好吃嗎?那人也喜歡吃麻辣面嗎?”
夏弦再度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去了麪館?”
女子手下不停,調出快速聯繫人,火速盲打了幾個字將信息發了出去。
安津呵呵一笑,“我不僅去了麪館,我還去了迦南呢!”
......
P-logo24層。
窄長的走廊內颳起一道紫色旋風,秘書小姐短短三天內再度經歷熱騰騰的咖啡被人撞翻的“意外”事故。
秘書小姐十分納悶:上次屁股着火的胡小帥哥昨天已經奔赴腐國結婚去了,這回又是哪位啊?!
秦筱玫一腳踹開經理室的玻璃門,“經理,江湖告急啊!”
......
“你...你還去了迦南...”夏絃聲音裡無限頹然。
就是說他都看到了?就是說他全然理解跑偏了?就是說他是受了這個刺激才決定綁架自己去歐洲的?就是說,她自己這是自作孽咯?
安津平復了下心情,才又開口問道:“夏弦,我想問一句,你...喜歡他麼?”
夏弦聞言擡頭看了眼安津,一口氣子腹中百轉千回,終究還是嘆了出來。
這人明明不是壞人的角色,爲此時此刻的場景,這麼想惡毒“婦人”生生拆散鴛鴦呢?呃,還是未來得及互訴衷腸的鴛鴦...
“其實我對他也不是從開始就......”
“我知道了,不用說了!”安津快速打斷她的話。明明從她的眼睛,她的語氣便能看出的事兒,爲什麼自己還是不死心呢?
“到了歐洲,你想先去哪個國家?”安津努力擠出一抹笑,“法國?德國?還是意大利?”
夏弦無奈,“飛哪啊?"
“英國。”
“...那你還問。”夏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麻痹敵人神經,下車後迅速閃人。她實在不想和安津動手。
安津輕笑,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夏弦的頭頂,“只要你喜歡,我們可以放下行李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