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替賊效命
我們才走出不遠,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和那小姑娘碰了頭,小姑娘取出一張黑色蒙面巾蒙在了我的雙眼,接着兩個彪形大漢扛起我就跑,我就這樣在什麼也看不見的情況下,他們帶到了一座山裡才被解下蒙面巾。
那個小姑娘給我送了一頓豐盛的飯食,待我吃完後,她帶我去見一個蒙着白巾的女子……
【回憶:
小姑娘:“堂主,我回來了,人也帶來了。”
蒙面女子:“很好。你是董壽祥?”
董壽祥:“正是,正是小人。”
蒙面女子:“現在登州一帶大旱,除了投靠我,沒有人能給你飯吃,那麼多人,我之所以能選中你,還是看在你是個秀才的份兒上。記住,投靠我,給你帶來的是榮華富貴,如果不投靠我,你連這山都甭想活着出去。”
回憶完】
當時,犯官一聽不順從的話,連命都會沒有,嚇得是六神無主,只得順從。
那蒙面女子把我派給那個帶我前來的小姑娘,這時我這才知道,這是一個叫“白衣堂”的組織,全堂一共分爲十二個壇,分別由十二位分壇主統領,而那個小姑娘就是四壇主舒含袂。之後,我在四壇人的帶領下日夜學習武功和官場禮節,直到兩年後他們將我矇住眼又送下了山,讓我做了這牟平縣丞。
“原來是這樣。”狄仁傑道:“那龍驚文屬於哪一罈?”
“閣老,這個問題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好像並不屬於白衣堂,但是好像除了白堂主以外,每一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但如果說他是一個壇主,似乎也不可能,因爲我曾經聽四壇其他的人講起過,白衣堂從堂主到壇主全部都是女的。”
“是這樣啊!元芳!你去把董壽祥暫關押在縣衙大牢,派千牛衛嚴密看守,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大人!”
半頓飯的功夫後。
“大人。”元芳走近屋道。
“元芳,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
“沒問題大人,現在有十二名千牛衛輪流看守董壽祥,這廝就是變成蚊子也飛不出去。”
“好,好極了,今晚真是收穫頗豐啊!眼下我們已經能確定龍驚文的歹人身份,並且真的沒有死,可以說循着這一條路案件的真相會很快浮出水面。”
“大人,今日聽龍驚武所言,卑職想起了一件事。”
“哦?什麼事?說說看。”
“當時,隱匿在孝傑將軍府的丫環,我聽孝傑兄喚他爲袂兒,今日董壽祥稱他的上峰是四壇主舒含袂,再加之當時我曾在將軍府與那個袂兒交過手,她出的最後招便是梅花刺,而董壽祥的困獸之鬥,恰恰也是梅花刺。我觀察過這種梅花刺,其峰刃利卻狹窄,左右後柄上各有一個指環,平時不用之時,手指一勾便可藏匿於袖中,需要用時隨着手伸出,梅花刺便會彈出,可以趁人不備施以攻擊。這種武器好是好,卻很難駕馭,因爲大人,您看……”
李元芳便出幽蘭劍,向空曠處一擊“這刀、劍之屬的武器,靠的是臂力,這種力是最好控制的,故而多數習武之人選擇這而樣兵器。常用的暗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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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你剛纔說什麼?”
“大人,卑職說常用的暗器,是分爲鏢和鐺兩種。”
“元芳,你先不用往下說,我問你一個事情。”
“大人請講。”
“你還記得剛纔看守洛陽龍宅被暗殺的那兩名右威衛軍士嗎?當時我跟你們說過他們是怎麼死的。”
“記得大人您當時講,他們是中下了蛇蠍之毒而死的。”
“是啊,剛剛你提到了暗器,是什麼暗器能做到這樣的效果?”
“無影針。”
“不錯,現在看來應該是的,如燕曾經提到過一個人,那就是第一任變靈的白凌霜,再加上我剛提審董壽祥時提到如燕會易容之術,董壽祥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五個字‘變靈蘇顯兒’,試想,如燕反正已經五年有餘,如果白衣堂中沒有蛇靈老人,怎麼還會知道有個蘇顯兒,還知道她是變靈,況且董壽祥曾經親口說過堂主姓白,綜合以上幾點,我們能夠得出什麼結論?”
“難道說,這個白衣堂堂主,就是那個叛逃了蛇靈的白凌霜?”
“應該就是她,可她爲什麼也會做和蛇靈一樣的事情呢?”
“大人,她會不會是爲了給蛇靈報仇?”
“她如果當初要叛逃蛇靈,此時又有什麼必要爲他們報仇?這豈不是在玩兒一個很危險的遊戲?好了元芳,你看我,剛纔一着急就打斷了你,你剛纔要說什麼,接着說!”
“嗯,剛纔卑職是說到了暗器,常用的暗器分爲鏢和鐺兩種,鏢是靠腕力發起空襲,而鐺則是靠的掌力,能靈活運用這種暗器已是實屬不易。這梅花刺更是難中之難,因爲它靠的是指力,如果說董壽祥的梅花刺使用的還不是很嫺熟,那麼那個舒含袂,她的手法可不是幾年就能練成的,卑職剛剛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將軍府會藏進一個武藝如此之精的人,而如此重要的牟平縣衙,卻只安插了龍驚文和董壽祥兩個人,大人,您說這是不是不太正常?還有大人,據董壽祥所說,他在白衣堂的位置並不高,而龍驚文在白衣堂的位置確似乎是很高的,就算董壽祥有心除掉龍驚文,恐怕也不見得有這個膽子吧!”
“對,元芳,你說的很對,剛纔我確實是忽略了這個問題,如果按你所說,將軍府都要潛入那麼重要一個人,這牟平縣衙怎麼會這麼放鬆。對,我們可以這樣做一個假設,假設白衣堂在這縣衙中還有第三人,而這個第三人恰恰是一個說話有分量的人,這個人可以直接役使董壽祥,也不必畏懼龍驚文,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暗中監視之下,而董壽祥夜中行刺也是這個第三人安排的,那麼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那麼,這個第三人倒底是誰呢?”
“大人,可他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如此做不是自毀其路嗎?”
“難道是她?”狄仁傑好像沒有聽到李元芳說話,自言自語道:“元芳,你去把如燕找來。”
片刻後。
“叔父,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如燕揉着惺鬆的睡眼走進狄公房中。
“如燕吶,這兩天許軒柔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啊,她很正常,每天早晨都要去花園中聽鳥叫,回到屋中就是發呆了,偶爾拿出一支笛子吹一吹,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啊,叔父,您是不是判斷出了問題啊?”
“如燕吶,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一句話,有的時候眼睛也會欺騙於你,能讓你真正相信的是你的心,只有心感受到了,纔是真實的。此刻,你的心之所想,通過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也懷疑她,但你從心底裡不希望她是壞人,對嗎?”
“叔父,我……”
“好孩子,這是人之常情,儘管她的身份很可疑,但是我也不希望她是壞人。”
“如燕,這是人之常情,許軒柔她沒有去見過什麼人?”
“別的倒是沒有,就是偶爾和後花園的花匠打個招呼。”
“我知道了,如燕,你先回去睡吧!”
如燕走出了狄公的房間。此時天上的月亮很是黯淡,似乎在白日沒養好精神,彷彿也有一絲倦意,可是聽了叔父的一席話,如燕睡意全元,她決定去找許軒柔聊一聊。
軒柔房中。
“軒柔,你睡了嗎?我是如燕姐。”如燕輕輕叩響了房門。
此刻許軒柔正在屋中輕輕啜泣,聽見如燕的聲音,趕忙擦了擦眼淚,道:“還沒呢,如燕姐,進來吧。”
“怎麼啦?軒柔,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姐姐幫你出氣!”
“沒有人欺負我,如燕姐。”許軒柔莞爾一笑,“我就是想到死去的爹孃了,心裡有點兒難過,所以哭了。”
“沒人欺負你就她,有人的話可一定要告訴姐姐!”
“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啊!你呢,不是麼?”
“我……我也睡不着。如燕姐,我好羨慕你啊,你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每天是衣食無憂,你還有那麼好的一身功夫,遇到什麼壞人都不怕,哪向我啊,出身貧賤,雖說琴棋書畫、詩作歌賦我樣樣都會,可這也不能當飯吃,最可怕的是遇壞人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如燕姐,你說,上天爲什麼那麼眷顧你呢?”
“這樣吧軒柔,如燕姐先給你講一個故事。”
“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