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老夫老妻了,還約什麼會

韓美昕窘得不行,老男人突然爆發,真是沒臉沒皮到極點了,居然連耳朵談戀愛的理由都想得出來,完全不是從前那個悶騷又刻板的男人。

薄慕年見她羞得直往沙發裡躲,他不准她躲,他都豁出去了,一大把年紀還愛來愛去,豈容她逃避?他提着她的衣領,將她拽起來,自己坐在沙發上,讓她分開兩腿坐在他腿上,他黑眸沉沉地逼視過去,讓她無所遁形,他道:“韓美昕,說給我聽,我想聽。”

韓美昕無處可躲,窘得臉通紅,卻再找不到可遮擋的地方,見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捂住滾燙的臉,期期艾艾道:“很羞人啊。”

薄慕年瞧她矯情又悶騷的樣子,想起有一次在牀上,他突然想知道她的感覺,他停下動作,問她舒不舒服,這女人彆彆扭扭半天,也說不出一個舒服的詞來,後來把他折磨得等不住,終歸還是放過她。

可一碼歸一碼,這次他不讓她躲,要她明明白白說清楚。男人的心也需要甜言蜜語澆灌,否則怎麼一償多年來的夙願。

“在我面前,有什麼害羞的,我們更親密的事都做過。”薄慕年捧着她的臂,調整了一下她的姿勢,讓她感覺他爲她而產生的反應。

韓美昕的臉更燙了,總是過不了心裡那關,她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愛你在心口難開。越是被逼,就越是矯情的不肯說,她渾身哆嗦着,想離他遠一點,別再火上澆油,男人哪裡肯放過這麼一個戲弄她的大好機會。

他眉目含情,微擡起眸,低低的“嗯”了一聲,那尾音上揚,繞進她耳蝸裡,她顫抖得更厲害。

她受不住這樣的氣氛,曖昧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故態復萌,要去吻他,男人早有防備,將她的臉推開,皺着眉道:“不說不準吻!”

韓美昕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被他逼得無計可施,她不敢看他異常火熱的眼睛,渾身都燒了起來,她咬着脣,語意模糊地快速說了一句,中間那個字幾乎沒什麼音。

薄慕年只聽見了我你兩個字,他俊臉黑了,枯等了半天,就等來她應付的說了這麼一句,這女人能不在這個時掃興麼?

“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韓美昕擡頭瞪他,看見他灼灼地盯着她,俏臉一燙,連忙移開視線,心裡越來羞窘起來。她從小到大,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和誰表白過。大概是家庭養成了她這種性格,養父母都30歲才收養了她,在農村,還很守舊,養父母關心她疼愛她呵護她,可從來不會和她說喜歡和愛這些字,就連他們夫妻平日的相處,都沒有互相說過情話,那是令人羞澀的。

耳濡目染,她也形成了這樣的性格,總覺得把愛掛在嘴邊,很難爲情,不想說出來。可是此刻,卻被他逼着,他非要聽。

她心裡很難爲情,就像他每次在牀上興致一起,就會問她舒不舒服,有沒有高朝一樣,那樣的令人羞澀,難以啓齒。

“薄慕年,可不可以不說?”韓美昕與他打着商量,真是窘迫啊,在法庭上巧言善辯的女人,勸起當事人來一套一套的女人,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卻連一個愛字都說不出口。

薄慕年等了半天,等來了她的商量,他不容置喙道:“沒得商量,是心甘情願的說,還是被我逼着說,你自己選一個。”

男人等得不耐煩了,帶着薄繭的大掌探入她衣內,看她被他逼得無所遁形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不擅長說情話,否則這麼久了,她也不會吱吱唔唔說不出口。

他倒是疑惑了,當年老三是怎麼看上她的?

思及此,他的臉色更陰沉了,他記得有一次給法學院捐贈圖書館,當時校長還不知道韓美昕是他的妻子,提及當時有個女孩子,天天追着郭玉屁股後面跑,後來聽說兩人談戀愛了,不知道有沒有結婚在一起。

那個時候他就想,韓美昕什麼時候纔會追着他跑?想到這裡,他就更加堅定,非得聽到她開口說愛他不可。

韓美昕看着他的臉色幾度變化,浮浮沉沉的,她的心也像掛在了半空中,飄飄蕩蕩的,再加上他作亂的手,帶着明顯的侵略性,她逐漸繃不住了。

她撲過去,摟着他的脖子,張嘴咬他的耳朵,豁出一切道:“薄慕年,我心水你,心水好久了。”

“……”薄慕年渾身僵繃,不是因爲她的情話,因爲他壓根兒沒聽懂,這太含蓄了,而是因爲她咬住他的耳朵,男人的耳朵天生敏感,這還是第一次被她咬,一股電流倏地竄向全身,他僵住不敢動了。

韓美昕也感覺到他身體激烈的反應,她也僵住不敢動,過了許久,才聽見男人剋制的喘了一聲,大掌落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咬着牙壓抑地道:“沒聽懂,給我好好說話!”

韓美昕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她笑得停不下來,直到男人頂了頂她,她的笑聲才僵住。她俯在他肩膀上,反正都豁出去了,她鬆鬆的攬着他的脖子,厚着臉皮道:“薄慕年,其實…我也喜歡你,喜歡好久好久了。”

男人冷不丁聽到她告白,整個人都僵住,他偏頭去看她,女人直往他脖子裡鑽,不給他看,“你別看我,你一看我,我剛鼓起的勇氣就沒了。”

薄慕年薄脣微勾,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害羞,他沒再看她,低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韓美昕聽見他問,還是忍不住臉紅,她剋制着心裡的羞澀,思緒逐漸飄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他的?好像是林子姍出現以後,看他次次頭也不回的奔向林子姍,她心裡難過,才發現自己竟喜歡上了他。

“很早很早了。”

“第一次強吻我?”薄慕年的聲音裡透着歡喜,自己喜歡着的女人也喜歡着他,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韓美昕窘迫,伸手捶了他一下,“哪有,那次強吻你,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喝了依諾繼母給她送來的雞湯,後來才知道那雞湯里加了料的,喝的時間長了,纔會在身體裡日積月累。”

“你要沒有覬覦我,會來撲我?”薄慕年就是這麼認爲的,她肯定是早就想撲他了,纔會藉着雞湯的緣故。

“……”韓美昕竟無言以對,她擡起頭來,看着他的俊臉,伸出纖細的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調戲道:“嗯,說不定我就是垂涎你的美色。”

薄慕年瞧她一副女流氓的樣子,將她抱起來,她身體突然騰空,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抱緊他,免得自己摔下去。

男人抱着她來到寬大的辦公桌旁,伸手將桌上的雜物掃落在地上,將她放在辦公桌上,他眉目深沉地睨着她,黑眸裡隱約跳躍着火光,從剛纔就一直隱忍的慾念,越發兇猛的朝她涌來,他雙手撐在她身側,俯低身體,笑得十分妖孽,他低聲道:“既然垂涎我已久,我給你機會強了我。”

韓美昕的臉頰燒了起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目光四處顧盼,這裡是再嚴肅正經不過的辦公室,他卻要她在這裡對他做最不嚴肅正經的事,她表示做不到哇!

“薄慕年……”

“嗯?”薄慕年目光緊緊鎖着她,把她的不自在盡數收在眼底,讓她彆扭,七年了還像纔跟他那會兒,每次看她這副模樣,他就想狠狠的折騰她。

“能不能……”韓美昕想說,能不能換個地方,雖然在這裡也不是沒有過,幾年前她還是薄氏的法律顧問,他只要興致一起,一個電話就把她招上來,對她爲所欲爲,逞兇之後,又面不改色讓她出去。

後來幾年,他們的關係越發不如從前,他就再沒有那樣不正經過。在她心裡,這裡始終是辦公的正經地方,他對自己做那種事,她打從心底接受不了。

“不能!”薄慕年斬釘截鐵地拒絕,他吻上她的脣時,低語道:“要麼你取悅我,要麼我取悅你。”

他聽到她說喜歡他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他一直在等待兩情相悅的那一天,如今終於等到了,還有什麼比做,更能表達他內心的歡喜?

……

徐浩等總裁辦的職員回到辦公區,看見緊閉的房門,誰也不敢去敲門,剛纔薄太打了薄總,在場的衆人都恨不得戳瞎雙眼,以免薄總事後給他們小鞋穿。

這會兒看見房門緊閉,誰還敢送上門去找死。

可是一下午都沒有動靜,徐浩還是難免擔心,薄總這是氣狠了,會不會把薄太拖進去殺人毀屍?他越想越害怕,最終還是決定打個電話進去問問。

內線通了,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他正要掛斷,那邊卻接了起來,男人酥了的聲音格外的魅惑,徐浩有點跟不上節奏,這是沒睡醒呢還是咋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

“下午沒事不要打擾我。”

怔愣時,徐浩聽到男人的命令,然後那邊傳來女人貓一樣的叫聲,他渾身一個激靈,總算明白了什麼,紅着臉掛了電話。

整整一下午,薄慕年都沒有出來,直到下班後,他才抱着渾身都軟了的韓美昕出來,走進電梯,按了下行鍵。

韓美昕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不太清醒,被男人折騰了一下午,嗓子都喊啞了,他都不肯放過她,辦公室裡沒有他找不到折騰她的地方,簡直太污了。

“叮”一聲電梯響了,薄慕年抱着她走出電梯,拿車鑰匙按開了車門,他俯身將軟了骨頭的女人放進副駕駛座裡,憐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脣。

男人心裡漲得滿滿的,再不像從前那樣,做完後心是空的。他關上車門,迅速坐進駕駛室,開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兩情相悅後,男人越發的意氣風發,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伸過去,握住女人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與她十指緊扣。

時而目光愛憐地看她一眼,小四這回沒有坑他了,拉下臉先示愛,果然得到她的迴應,他薄脣微勾,笑得心滿意足。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酒樓前,韓美昕午飯沒吃,下午又被他摁着折騰了一下午,他停好車,走過去抱起她,徑直往樓上包間走去。

看她困頓的模樣,慵懶得像吃貓,薄慕年心中的憐愛更甚,點了幾樣清淡的小菜,看她趴在桌上打盹,他傾身過去,啞聲問道:“這麼累?”

韓美昕懶懶地掀開一條縫,見餐桌上空空的,她語氣有點衝,脾氣帶着小傲嬌,“不然呢?”

她恨死這個男人了,一來就沒完沒了,她越是哀求,他就越是折騰得厲害,她的老腰,都快廢了。思及此,她又覺得自己沒羞沒臊,幾個回合都被他忽悠下來,到最後居然還很配合。

薄慕年不理會她的小脾氣,伸手捏着她的耳朵,像是安撫炸毛的貓,“菜很快上來了,你先眯一會兒,吃完飯回去睡。”

韓美昕沒吭聲,眼睛又眯上了,真是又困又餓啊,明明他動得厲害些,爲什麼他精神還這麼好,她卻困得不行了。

菜很快就端上來了,食物的香氣馥郁芳菲,哪怕困得睜不開眼睛的韓美昕,都被勾得擡起頭來。薄慕年瞧她那一臉睡意,就擔心她把飯菜送進鼻子裡,伸一撈,將她撈進了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我餵你。”

韓美昕很不自在,她還記得七年前,薄慕年寵起她來,簡直把她當殘廢一樣寵,刷牙洗臉餵飯,沒有他幹不出來的,她睨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個忽略了的問題,她一邊含下他喂來的百合,一邊問道:“薄慕年,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薄慕年臉色一僵,隱隱泛起了紅暈,他岔開話題,道:“這個好吃嗎,還有這個,都是他們家的特色菜,你多嚐嚐,對身體也好。”

韓美昕一邊嚼着東西,一邊看他欲蓋彌彰,剛纔他把她逼得無所遁形,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她得意了。她笑眯眯地望着他,反正已經沒臉沒皮了,她豁出去了,她道:“七年前,你忽然陰陽怪氣的又是給我洗臉又是給我刷牙,還寫紙條什麼的,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就對我動心了?”

薄慕年一張老臉越來越紅,他尷尬地咳嗽一聲,兇狠地瞪着她,“嘴巴閉不上了?”

韓美昕纔不怕他威脅,她笑眯眯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覺得丟人,說吧,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對我上心了,難怪那麼彆扭。”

薄慕年惱怒不已,他忽然傾身吻住她的脣,直把她吻得氣喘吁吁,再也說不出話來才罷休,他板着臉道:“再說一句與吃飯無關的話,我就吻你一次。”

韓美昕趴在他肩上吭哧吭哧的樂了,她笑得花枝招展,男人的臉越發陰沉,最終還是拿她無可奈何。那個時候,他確實對她上心了,想把她寵到骨子裡,結果這女人壓根就不稀罕。

要不是他們總不在一個頻道上,也不至於七年後,他們離婚後才知道彼此的心意。

吃完飯,薄慕年又抱着她下樓,韓美昕恢復了元氣,就不肯讓他再抱,生怕被他生意上的夥伴撞見,也怕她事務所的同事看見,薄慕年不以爲然道:“我寵我老婆,誰敢有意見?”

韓美昕心裡甜蜜蜜的,這男人霸道起來,真是帥得一蹋糊塗,她慶幸他們把話說開了,否則他們或許就會在時光長河裡錯過彼此。

思及此,她不由得將他摟緊,依戀十足。

回去的路上,薄慕年要她和他回清水灣別墅,韓美昕不願意,她說:“我還是住回金域藍灣吧,離事務所近。”

女人心裡還是打着小九九,七年前他們以那樣的方式結合,說是交易也不爲過,七年後他們心意相通,她想體會談戀愛的滋味,不想那麼快兩人又同居了。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心裡打的主意,她不肯跟他搬回去,那就不搬回去,反正她在哪裡,他就在哪裡,這七年也沒少做過這事。

車子駛進金域藍灣,在車位上停下。韓美昕看着遠處的萬家燈火,身邊的男人存在感十足,她猶猶豫豫道:“薄慕年,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我先回去了。”

薄慕年沒有吭聲,只拿一雙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她,盯得她不自在了,她突然傾身過來,攬着他的脖子,在他脣上“吧唧”了一口,聲音有點大,她窘得俏臉通紅,根本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連忙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前,她說:“薄慕年,你開車注意安全,到家……嗯,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女人再也沒有耽擱,關上車門,快步朝單元樓走去。

薄慕年看着夜色裡那道身影,她壓根就沒想要邀請他留下來,不過看在她的道別吻,他原諒她的遲鈍。男人伸手,推開車門下車。

韓美昕心慌意亂地朝單元樓走去,怎麼心意相通後,她反倒更加放不開了。剛纔她差點就問他,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再走?

如果她真的問了,那人滿肚子壞心思的男人肯定又會誤會她的用意,唉,真是作孽啊,談個戀愛也這麼不省心。

走到單元樓前,韓美昕拿出鑰匙開門,走進去,她剛要關上門,一條長腿抵了進來,她心裡一驚,連忙擡頭,就看見男人深沉的目光,她心跳砰砰的狂跳起來,“你……”

“水喝多了,借個洗手間用用。”薄慕年閃身進來,一本正經道。

韓美昕臉頰滾燙,跟在他身後走到電梯門前,他已經按開電梯走進去,她只得跟進去。電梯裡的空氣有點稀薄,她站在中間,身後有兩束灼熱地目光盯着她,幾乎將她的背灼穿。

她心裡越發不安,甚至不敢去看他。

薄慕年倚在電梯金屬壁上,不動聲色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想起下午時,他從後面抵過去,他心神微微一晃。

電梯到了,韓美昕快步走出去,走得太急,差點摔倒,斜刺裡伸來一隻大掌,托住了她的腰,她的心猛地緊縮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慌亂地移開視線,然後退開。

薄慕年收回手,隨意的插在西褲口袋裡,指間殘留着她腰間柔軟的觸感,這女人完全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很慌亂呢。

韓美昕走到公寓門邊,拿鑰匙開門,身後男人不動聲色地望着她,無形中讓她感到緊張。分明從前都沒有這樣過,爲什麼現在竟這麼慌亂?

她試了幾下,都沒有把鑰匙插入鎖孔裡,耳畔忽然傳來滾燙的呼吸,緊接着她感覺到男人的健碩的胸膛貼靠在她緊繃的背上,她手心一顫,鑰匙差點掉落在地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將鑰匙穩穩地插入鎖孔裡,然後一扭,門開了,她握着鑰匙,慌亂地走進去。

薄慕年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他薄脣微勾,沒有去找拖鞋,徑直進了洗手間。

韓美昕站在玄關處,聽到洗手間傳來放水的聲音,她心裡莫名緊張起來,他出來就要走吧,那她還用不用去給他倒杯水?

思忖間,薄慕年已經走出來,看見她還站在玄關處,男人如入自家的客廳一般,將西服外套脫下來,搭在沙發背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韓美昕看見他拿遙控板打開電視,她剛要說話,男人黑黢黢的眼睛望過來,他淡淡道:“杵在那裡幹什麼,把門關上,過來坐!”

男人又恢復了之前傲嬌的模樣,韓美昕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直到坐到他身邊,她才反應過來,她怎麼那麼聽話?

她看着薄慕年,忍不住問道:“薄慕年,你什麼時候走?”

“很想我走?”薄慕年的心思自然不在電視上,想和她這樣待在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做,看着她就好。曾經愛而不得時,看着這張臉怎麼看怎麼煩悶,如今兩情相悅,他卻是怎麼都看不夠。

“我不是那個意思……”韓美昕道。

“那我今晚就留下了。”薄慕年直接打斷她的話,愛上這麼個悶騷的女人,要等她來留他,只怕他要等到天荒地老。

韓美昕瞪着他,怎麼就變成他要留下了,她還想談談戀愛,不想一表完白,兩人就直接晉升到同居的地步,再說她喜歡他是一回事,他母親……

薄慕年轉過頭去,厚顏無恥道:“你看,這是老小區了,也不怎麼安全,萬一有小偷爬起來,你一個人應付不了,有我在,就沒有小偷敢來了,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就讓徐浩把我的東西送到這裡來。”

“……”韓美昕原本以爲他就今晚留在這裡,哪知道馬上又上升了一個高度,真的是直接奔同居去了。

薄慕年不理會她難看的臉色,他道:“你看,別人都說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我們一起住,我除了保護你,還可以滿足你。”

“薄慕年,你去死!”韓美昕臉紅耳赤道,明明是他心思不純,非得說得這麼正義凜然,這男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薄慕年轉頭盯着她,笑着調侃道:“我死了誰滿足你?我可記得今天下午,某人在我身上抖了很多次,嘴裡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哦。”

韓美昕聽到他這話,俏臉燒了起來,她撲過去捂他的嘴巴,這死男人,不調侃她會死吧。薄慕年順勢倒在沙發上,讓她騎坐在他身上,他笑眯眯地望着她,看她惱羞成怒地樣子,連忙握住她的粉拳,將她用力一拉,女人就栽進他懷裡,紅腫的脣吻上他的脣。

他嘆息了一聲,“這麼熱情,最近都旱得不行了吧?”

“……”

韓美昕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來,微凜着小臉瞪着他,義正辭嚴道:“薄慕年,我不想這麼快同居。”

薄慕年微挑了眉,他坐起身來,目光危險地望着她,原以爲互訴情衷後,兩人同居復婚是水到渠成的事,不想這小女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他同居,“給我一個理由。”

“我想……”韓美昕的神情多了幾分扭捏,她道:“我想先談情說愛。”

薄慕年輕撫着下巴,目光幽深,“去牀上,你要多少情多少愛,我都給你。”

“……”這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嘛,這男人腦子裡想的就那麼一件事,可她真的想先談談戀愛,“不要,當初我嫁給你,是交易,我們根本就沒有談情說愛的機會,現在我們等於從頭來過,我想先從約會開始。”

薄慕年瞪着她,說她是木榆腦袋,她這會兒又開竅了,說起談戀愛,那眼睛都放着光,可他已經38歲的老男人了,哪肯把抱着媳婦睡覺的時間用來談戀愛,他道:“約會和同居兩者之間有衝突麼?”

韓美昕一愣,細想起來好像沒衝突,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她說:“我就是想體會一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啦,思念如潮水般涌來啊,想一個人茶不思飯不想啊,你說好不好嘛?”

薄慕年冷笑連連,敢情這女人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她還懂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懂什麼叫思念如潮水般涌來,更懂想一個人茶不思飯不想,那她之前在辦公室時和他裝什麼?

如今他向她表白了,她就可以縱着性子來,以爲他那麼好忽悠?

韓美昕被他看得遍體生寒,她傾身過去,揪着他的衣袖搖晃,“薄慕年,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同居偶爾去約會,和純同居,你自己選一個,讓我一日不見你,它怎麼辦?”薄慕年問得光明正大,他都38歲了,還不能抱着老婆睡覺,是要憋死他麼?

韓美昕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櫻桃,溝通失敗,她氣得甩開他的手,怒意騰騰道:“薄慕年,我不同你好了。”

薄慕年看着她側身坐着,拿背對着他,他太陽穴繃着疼,真是拿她毫無辦法!這女人肯定是上天派下來收拾他的,讓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不許說這種話!”

韓美昕矯情起來,她道:“我都跟你說了,我們當初的結合就是一場交易,沒有一點愉快的回憶,我就想要想起來,覺得我們還是正常交往過來的,你愛我,我也愛你,那樣後半生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薄慕年耳尖,聽到她話裡那句表白,心情激盪起來,他弄了她一下午,她都不肯說出口的話,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說出來,他打斷她的話,“把你剛纔最後那句話重複一遍。”

韓美昕愣了愣,道:“那樣後半生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前面一句。”

“你愛我。”

“後面一句。”

“我也愛你。”韓美昕老實的說完,忽然臉紅得快要滴血,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

男人眼睛亮亮地盯着她,眼裡有着歡喜,他啞聲道:“去掉也字,再說一遍!”

韓美昕咬着脣,真要說起來,她卻是害臊得說不出來了。可男人黑眸亮得驚人,滿含期待地望着她,她下午那樣情動的時刻,也只敢說我喜歡你,這會兒讓她說那三個字,她太難爲情了。

薄慕年見狀,哄着她,道:“韓美昕,你說了那三個字,我就答應你,我們從談戀愛約會開始。”

男人的蠱惑讓她心動不已,她不知道他們去談戀愛約會是個什麼樣子,心裡很嚮往,反正她都說出口了,再說一次也不會少點肉,她低低道:“我愛你!”

薄慕年心裡一陣激盪,整個人快樂得快要飛起來,比在她身體裡得到滿足還要快樂,他眼角發燙,伸手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黑眸深沉地望着她,啞聲道:“再說一遍,我想聽。”

韓美昕心裡是羞澀的,可是看到他這個模樣,她強忍着羞澀,道:“我愛你,薄慕年。”

薄慕年捧着她的小臉,心口越跳越厲害,他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迴應她的話,“韓美昕,我也愛你,早就愛上你了。”

韓美昕臉紅,男人忽然吻上她的脣,一開始是溫柔的,到後面直接掠奪她的呼吸,她腦子裡一陣暈眩,甚至忘了拒絕,就那麼沉溺在他的溫柔裡無法自拔。

男人不會說美麗的情話,偶爾說一次,卻是那樣的迷人,那樣讓人心醉。

一夜縱情後,翌日,韓美昕醒來,她腰痠背痛,想起昨夜的瘋狂,她羞得將臉埋進了被子裡,老男人壓抑了太久,根本沒休沒止。

門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下一秒主臥室被人推開,神清氣爽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徑直走了進來,他看見女人將腦袋埋進被子裡裝鴕鳥,他走過去,坐在牀邊,拍了拍她光滑的美背,“老婆,去浴室梳洗,準備吃早飯了。”

韓美昕根本不敢看他,說好的不同居呢,這男人騙了她的情話,還把她壓榨了一晚,居然就叫起老婆了,嚶嚶嚶,她心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薄慕年見她不動,怕她悶壞了,伸手去拽被子。韓美昕被子下未着寸縷,哪敢讓他看,她悶悶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

薄慕年不拽被子了,眼底隱忍不住笑,調侃道:“害什麼羞,你身體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摸過?”

“薄慕年,你臭流氓!”韓美昕不依的罵道。

薄慕年也不惱,哈哈地笑得暢快,他拍了拍她的臀,“去梳洗,待會兒早餐涼了不好吃。”說完也不逗她,免得真把她惹毛了。

韓美昕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她才從被子裡鑽出來,一臉惆悵地盯着緊閉的房門,都怪她意志不堅定,輕易就被他的男色給誘惑了。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夢想中的談戀愛約會呢?

韓美昕磨磨蹭蹭的梳洗完出來,薄慕年將煮好的粥端上桌,他廚藝不佳,上次照顧她,還是她懷孕的時候,她吐得厲害,半夜餓醒過來,他去給她煮糖水雞蛋,結果煮好後,她已經困得睡着了。

這七年,他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廚藝上,不過煮粥還是會的。他想,要不什麼時候報個烹飪班,學習一下,以免以後太太有需要,他的廚藝捉襟見肘。

和她心意相通後,他的首要任務是騙她復婚,復完婚就生孩子,這七年,他們偶爾住在一起,小週週的生活起居,他沒有參與多少,再加上她懷小週週時,不是他們兩情相悅懷上的,到底讓他感到遺憾。

他想和她生一個愛情結晶,雖然小週週也是,但是他更希望是他們心意相通後懷上的,他照顧她的生活點滴,陪她待產,照顧新生兒。

男人心裡這點小心思,越發膨脹起來。

看她走過來,走路時,兩腿都在打着晃,可見他昨晚真的折騰得厲害了。她睡着後,他有檢查她的身體,給她抹了藥,要不然今天恐怕連牀都下不了。

他始終記得七年前,她和郭玉去日本,他追過去,看見他們在雪地裡翻滾,他盛怒之下,將她困在牀上三天三夜,過了好幾天,她才能正常下牀走路。

那是他最發狠的一次,就是爲了讓她痛,爲了讓她體會他的痛。

如今想起來,怒意已經不見,只剩下滿滿的心疼。他曾經那樣殘忍的對待過她,是不是那個時候,她才把心層層冰封起來,讓他再也觸碰不到?

薄慕年無從得知,只知道那個時候,每每他索要她的時候,她都會滿眼驚懼,害怕他的靠近。她越害怕,他心裡就越怒,越想讓她難受。

如果那個時候,他們冷靜下來好好交談,他們一定不會錯過這麼多年吧。

薄慕年其實沒怎麼後悔,現在知道也不晚,人生還有一輩子那麼漫長,他們現在心意已經相通了,要幸福的廝守在一起,再也不是難事。

“吃飯吧,你累了一晚,我給你們事務所打了電話,給你請了一天假,吃完飯回去好好休息。”薄慕年將碗推到她面前,柔聲叮嚀。

韓美昕臉一紅,嬌嗔道:“你怎麼說的呀,別人會不會亂想?”

“我們之間光明正大,有什麼好亂想的,吃飯。”薄慕年在她身邊坐下來,捧着碗喝粥,不想和她說話,看她那個矯情樣,他就想捶她。

韓美昕抿了抿脣,這男人真是上牀一個樣下牀一個樣,她還沒享受到他的溫柔,就給她甩臉子了,哼,果然不能同居!

“薄慕年,我昨晚說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韓美昕拿起勺子喝粥,清湯寡水的米粥,還沒有小菜,她心裡就無限哀怨,她侍候了他一整晚,早上起來連個包子都撈不着。

薄慕年對上她掃過來的幽怨目光,再看她心不在焉的拿勺子攪着粥,也不往嘴裡送,他俊臉黑如鍋底,他昨晚幾乎沒睡,把這幾年積攢的糧都交給她了,迷迷糊糊時聽到她肚子叫,就爬起來給她做早飯,倒了兩鍋粥,才終於煮出他覺得有賣相的,她就這麼不賞臉?

“都老夫老妻了,還約什麼會?”

韓美昕一雙美目頓時瞪得滴溜圓,她怒道:“薄慕年,你昨晚不是這麼說的,你……”女人氣不打一處來,騙了她的情話,還把她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賬了,“你太可惡了,你昨晚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那我是怎麼樣說的?”

韓美昕仔細回憶,他確實沒有承諾過她什麼,她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委屈得很,“我討厭你,欺負了人家就不認賬了,薄慕年,你別想再爬上我的牀,哼!”

“……”老男人頭疼得很,看着這個矯情貨,他無語到極點,“好了好了,就是約會,多大點事,一大把年紀了還哭鼻子。”

女人最怕別人提年齡,20歲花一樣的年紀時,別人一問,就會喜滋滋的說我今年20,到30歲以後,這年齡就成了諱莫如深的事,恨不得自己是00後,這會兒被他嫌老,韓美昕氣得直哭,“薄慕年,你把我吃幹抹淨了就嫌我老,嗚嗚嗚,我再也不跟你好了,你太欺負人了。”

薄慕年想不明白,好好一個溫情的早上,就怎麼變成這樣,他伸手將鬧彆扭的小女人抱在腿上,耐着性子哄她,“我沒有嫌你老,你嫩得出水,好了,不哭了,我記着了,約會,我們去約會。”

“真的?”韓美昕眨着水靈靈的眼睛望着他,怕他又忽悠她。

“嗯!”薄慕年重重點了下頭,還從來沒和太太約過會呢,他得好好做功課,太太滿意了,才能心甘情願的被他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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