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我怎麼就那麼愛你

昨天兩人還有點小爭吵,他這一見面就給吻上了,韓美昕不知道他要幹嘛,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然後熱情地迴應他的吻。

她的感情是很慢熱的那種吧,否則七年了,怎麼就沒發現這麼喜歡他,離不開他?昨晚他沒說要過去金域藍灣,她裝作不在乎,也沒提要他過去。

說不同居先談愛的是她,可是真的一個人躺在牀上,又懷念起他溫暖的懷抱了,恨不得他就在身邊,抱着她睡覺。

薄慕年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女兒的話果然是對的,這矯情貨喜歡他的吻,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她倒是有多分藏,纔會苦苦壓抑着不迴應他?

每次接吻和上牀,都像是他強迫她的,其實她心裡是挺歡喜的吧,否則怎麼會次次讓他得逞?思及此,薄慕年越發的開心,吻得也越發的溫柔。

空氣逐漸稀薄,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薄慕年才鬆開她,見她猶不滿足,還追過來吻了他一下,他喉嚨裡低低滑過一聲笑,韓美昕意識到自己見才做了什麼,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

薄慕年垂眸盯着她,一身黑色套裝穿在她身上,有種禁慾的誘惑,他大掌攬着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另一手輕輕摩挲着她頸下嫩白的肌膚,啞聲問道:“有沒有想我,嗯?”

尾音撩人,韓美昕的臉倏地又紅又燙,羞得直往他懷裡鑽,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薄慕年被她的動作取悅了,他又道:“很喜歡我的吻?”

韓美昕羞惱地擡手捶他的胸膛,女人悶悶道:“不喜歡,不想!”

見她矯情,男人也不惱,笑眯眯道:“嗯,既然不喜歡也不想,那今晚的約會取消。”

韓美昕聽到“約會”兩個字,她猛地擡起頭來看着他,眼睛亮得驚人,“要帶我去約會了嗎?”

“那你想不想我?”老男人不喜歡談愛,但是不代表不喜歡聽到愛人的情話,知道韓美昕那種支一下回答一句的個性,他要不問,她可以悶七年,所以這種事上,只能他主動逼問。

韓美昕望着他,男人俊美如神詆,七年都沒什麼變化,此刻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她曾經在夢裡幻想過多少次,男人的眼裡有她,會這樣望着她,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做的是夢,那個時候有多絕望,如今心裡就有多滿足。

“嗯,想!”女人言簡意賅,臉頰卻佈滿了一層紅暈。

薄慕年心裡竄過一股激流,他目光越發深暗,聲音也越發的沙啞,他抱着她,在她耳邊問道:“有多想我?有沒有想得失眠,嗯?”

灼熱的氣息掠過耳蝸,韓美昕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她伸手摟着他的腰,身體軟得想往地上滑,她羞澀道:“很想很想,一直在想你,想你在幹什麼,睡了沒有,有沒有想我。”

薄慕年莞爾,他將纖瘦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裡,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他低聲道:“韓美昕,我想你,好幾次想從牀上爬起來,開車去找你,你這個妖精,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越來越不理智了。”

韓美昕心跳如擂鼓,這兩天他對她說的情話,比這七年加起來的總和都要多,她才知道,原來心意相通兩情相悅是這麼美好的事,才知道她差點錯過了什麼。

她慶幸,她這麼彆扭的性格,還能得他七年的不離不棄。

薄慕年沒聽到她的回答,他嘆息一聲,“真想將你打包帶走,一秒鐘都不想和你分離,韓美昕,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

韓美昕的心酥酥麻麻的,那樣自信的男人,卻在問她怎麼辦,可她,也沒有好辦法可以緩解思念啊,“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薄慕年薄脣微勾,兩人擁抱了一會兒,薄慕年終是不捨的放開她,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去上班吧,下午我過來接你。”

韓美昕臉紅的退開,看他轉身坐進車裡,她站在車身旁,看他降下車窗,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傾身過去,就被他勾住後頸,薄脣再度吻了上來,一番輾轉吸吮,他放開她,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看了幾秒,然後開車離去。

韓美昕擡手按着滾燙的脣瓣,看着世爵C8迅速消失在前面的路口,她心裡一時悵然若失。她轉身,就看到事務所的同事們全都趴在落地窗玻璃前盯着她,她想起剛纔和薄慕年的纏綿親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該死,她怎麼忘了這是她工作的地方?

這一天,薄慕年等着下班,等着帶他的女人去約會,他時不時擡腕看錶,才驚覺時間過得這麼慢。韓美昕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平常工作很多,時間過得很快,可今天沒什麼事,她就覺得時間過得奇慢,頻頻看錶。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時間,她第一時間拎起包,迫不及待的往門口走去,剛走出辦公室,就見助理領着一位女士朝她走來,“韓律師,這位女士要找你,你看?”

韓美昕晚上有約會,白天閒了一整天沒事,這會兒都下班了,纔來找她,她心裡很無奈,卻沒有多說,讓助理請那位女士去會客室,她馬上過去。

那位女士發現丈夫外遇,想要和丈夫離婚,大概是委屈太久,找不到人傾述,一說起來就沒完了。如果是以前,韓美昕會非常有耐性的開導,聽她訴說。

可是現在她趕着去約會,難免有些心不在焉。可那位女士完全不介意,只要有人聽她說,她就滿足了,從與她丈夫的相識相戀到結婚生子。

韓美昕的手機響起了好幾次,是薄慕年打來的,辦公室都沒有人了,只有她這間辦公室的燈亮着,她藉着去給女士倒水的功夫,看見薄慕年倚在一輛賓利車旁,擡頭朝她望過來。

她連忙朝他打手勢,告訴他還需要一會兒,男人眉頭皺得很緊,擡腕指了指腕錶,韓美昕雙手合什拜託他再等一等。

她走回去,將水杯放在那位女士面前,又抽了紙巾遞給她,看她哭得實在可憐,她道:“凡事往好了想,如果你真的愛他,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兩人好好談談,結婚不容易,不要輕易提離婚。”

那位女士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她道:“韓律師,你是好人,我、我……其實我不想離婚,我已經習慣了在他身邊的日子,沒有他我會死的。”

“……”韓美昕點了點頭,“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情,就試着去挽回他吧,努力過,才知道幸福來之不易。”

“嗯嗯嗯,謝謝你,我其實也沒想過離婚,就是心裡擱着那麼多事,不知道該找誰傾訴,韓律師,謝謝你聽我嘮叨了一晚上,我現在想通了,生活還是要繼續。”

韓美昕無語到極點,敢情她是來消遣她的?送走了那位女士,韓美昕心裡還很鬱悶,今晚是她和薄慕年第一次約會啊,結果她就被這不是工作的工作給拖了後腿。

韓美昕收拾好辦公室,拿着包走出辦公室,然後快步走出事務所,關了門,她轉過頭去,看見薄慕年靠在車邊抽菸,他腳邊已經散落了好幾個菸蒂,可見等人是件特別磨練耐心的事。

她快步走過去,一整天都在想他,真看見他又覺得彆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一味的道歉,“對不起啊,讓你等久了,我們走吧。”

薄慕年透過煙霧看着她,神情有着說不出來的高深莫測,他低聲道:“一點誠意都沒有,過來!”

韓美昕是過錯方,這會兒他說什麼她都依着他,她過去,男人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紅脣,韓美昕驀地睜大眼睛,男人俊逸的五官倒映在眼底,有種撼動人心的深情。

韓美昕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他那麼偏執得不肯離婚,如今才發現自己是遲鈍到了極點,纔沒有看出他是喜歡她的。

“傻妞,閉上眼睛。”薄慕年瞧她瞪得眼珠兒都成鬥雞眼了,好笑地提醒她,以免自己一會兒笑場,韓美昕連忙閉上眼睛,不能看,感官就越發敏銳,被他吻得直抖。

男人很快放開了她,黑眸灼灼地盯着她,然後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將她塞了進去,“我們得快點,要不然遲到了。”

“我們要去哪裡?”韓美昕問道。

男人投給她神秘莫測的一瞥,沒打算告訴她,他們要去哪裡。

薄慕年坐進車裡,本來計劃帶她去吃頓燭光晚餐,這下子時間明顯不夠,只好開車直奔目的地。直到車子出了城,韓美昕轉頭望着他,“薄慕年,我們要去哪裡?”

“天涯海角,怕麼?”薄慕年轉過頭來笑吟吟地望着她。

韓美昕搖了搖頭,“你在身邊,去哪裡我都不怕。”

薄慕年眸底染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細細摩挲,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指腹上的薄繭,在她手背上撩起一陣酥癢。

車子往山上駛去,這是桐城有名的風景區,車子一路上山,天色晚了,幾乎沒什麼上山的車,山上又沒有路燈,除了車燈探照的地方,到處黑乎乎的。

大約半小時後,眼前就開闊起來,車子駛到了日月坪,薄慕年將車停進停車場,然後熄火下車,打開後備箱拿東西。

韓美昕跟着下車,看他提着東西,四周黑黑的,她隱約可以看見他手裡擰着帳篷一類的東西,她連忙過去幫着拿東西。

薄慕年單手就拿得動,他關了後備箱,鎖了車,伸手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轉身往前面走去。山上起了風,很涼爽,韓美昕冷得縮了縮脖子,薄慕年察覺到了,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問道:“很冷麼?”

韓美昕點了點頭,“山上比山下冷多了。”說話時,她的聲音都在抖。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一會兒就讓你熱起來。”

韓美昕擡頭望着他,男人深暗的黑眸裡藏着些什麼,讓她心跳莫名加速起來,她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他。

兩人走了一段路,山頂上幾乎沒有人,今晚有百年罕見的流星雨,薄慕年一早就把景區包下了,不允許任何人上山。

薄慕年將東西都放下,然後拿出一盞燈按亮,他開始組裝帳篷。韓美昕站在旁邊,本來想幫忙,薄慕年卻不讓,拿了吃的東西,讓她坐在一旁吃東西看着他。

大約十分鐘,薄慕年組裝好帳篷,又把帶來的墊子與被子鋪上,韓美昕一邊吃零食,一邊問他,“薄慕年,我們今晚要在這裡住嗎?”

“嗯,怕麼?”薄慕年蹲在她面前,微仰起頭望着她。

韓美昕搖了搖頭,將手裡的漢堡包遞過去,男人也不嫌棄,直接在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韓美昕臉頰發燙,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看向別處,“可是這裡荒無人煙的,會不會有野獸?”

“不會,別怕,你看那邊有燈光,不只我們倆,再說有野獸我會保護你,不會讓野獸吃了你。”薄慕年嚼着漢堡包,心裡卻想着,嗯,沒有野獸,不過有個比野獸還飢渴的男人。

韓美昕看過去,果然看見遠處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傳來,她沒有剛纔那樣擔心了,她道:“爲什麼想帶我來這裡呀?”

“不是你要約會麼?”薄慕年挑了挑眉,傾身過去咬了一口漢堡包,是剛纔趁她沒下班時,去附近的肯德基買的,原則意義上,他不准她吃這樣的垃圾食品,可是電視裡不是有說,炸雞和啤酒更配麼?

想到啤酒,他想起擱在後備箱的東西,他道:“韓美昕,你坐這裡別動,我去車裡拿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韓美昕從小在鄉下長大,習慣了晚上一關燈,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倒不像平常的嬌嬌女那樣,她點了點頭,“好,你小心點。”

薄慕年走出一段路,還回頭看她,見她一邊啃漢堡一邊眺望着遠處的天空,他心裡有些失落,這女人就不能粘人一點麼?

薄慕年很快就取回了東西,他把一個精美的袋子掖掖藏藏地放進帳篷裡,然後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她,“喝點東西,解解渴。”

韓美昕接過啤酒,是她平時愛喝的那種,她一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你準備得齊全啊,連啤酒都有。”

薄慕年也開了一罐喝了一口,他皺了皺眉頭,平日裡好酒喝慣了,不太喜歡啤酒的口味,韓美昕嘟着嘴,知道男人是嫌棄這味道不好喝,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問道:“薄慕年,天這麼黑,風也挺大的,會不會下雨啊?”

薄慕年也注意到天氣的變化,可男人一心想把她拐進帳篷裡爲所欲爲,也沒有在意,不是說今晚有罕見的流星雨麼,怎麼可能下雨?

“冷就坐到帳篷裡去,我特意選的透明帳頂,可以躺在被窩裡看流星雨。”

“什麼流星雨?”韓美昕詫異地望着他,沒想到他帶她來這裡是爲了看流星雨的,看來他爲了今晚的約會,真的做了很多功課。

薄慕年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了,他清咳了一聲,佯裝鎮定道:“徐秘書說的,今晚有流星雨,你們女人不是很喜歡這個麼?”

韓美昕覺得此刻彆扭的薄慕年真的很好玩,她傾身過去,迎着他不自在的俊臉,笑道:“哦哦,看來你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那是,既然要給你約會,就要讓你終身難忘,韓美昕,有沒有感動到?”薄慕年得意道。

韓美昕不停點頭,確實有被他感動到,她伸手攬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道:“我怎麼就那麼愛你啊。”

軟玉溫香在懷,尤其是女人那嬌滴滴的聲音讓他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他攬着她的腰,順勢倒進了帳篷裡,帳篷裡鋪着厚厚的墊子,不會硌骨頭,薄慕年盯着她,“再說一遍,嗯?”

韓美昕哪裡還說得出口,她羞澀地望着他,想要爬起來,男人卻按住了她的腰,不讓她起,他一手枕在腦後,模樣英俊,黑眸深深地望着她,“韓美昕,再說一遍,我想聽。”

感情正濃的夫妻,聽多少情話都嫌聽不夠,薄慕年喜歡聽她說愛他,聲調軟軟的,又嬌滴滴的,讓他的靈魂都爲之顫抖。

他以爲這輩子都等不到了,終於還是讓他等到了,還好他沒有放棄,否則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幸福。

帳篷頂上掛着一盞充電的白熾燈,帳篷裡明亮如白晝,韓美昕看見了他眼底的渴望,她忍不住害羞,往他懷裡鑽去,“好難爲情呀。”

“多說幾遍就習慣了,說給我聽,嗯?”男人軟了語調,哄着她。

韓美昕到底還是克服了心裡的羞澀,在他耳邊低低的說出他最想聽到的那三個字,男人的心像過電一般,輕顫起來,他捧着她的臉,找到她的脣,深深的吻下去。

韓美昕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半晌,他放開了她,將一個精美的袋子塞她懷裡,啞聲道:“韓美昕,穿上這件衣服給我看看,好不好?”

韓美昕垂眸,看見袋子上面是某家內衣知名品牌的LOGE,她臉頰騰地紅透了,看着男人目光熱切的望着她,她拿出衣服,這哪裡稱得上是衣服,根本就是一片輕薄的紗,就是讓她在家裡穿,她都未必有勇氣穿,更何況是在荒郊野外。

男人的意圖那麼明顯,她急得將睡衣塞回袋子裡,臉紅道:“不要,我不想穿,好冷。”

“我一會兒就讓你熱起來,我保證。”男人瞧着她紅通通的俏臉,心神一蕩,更加想看到她穿上這身睡衣的模樣,那該是何等的風情?

更何況,這睡衣上還有另一個驚喜,等着她自己去發現。

韓美昕聽出了他言下之意,更加不肯穿睡衣了,她性格偏保守,能講出那三個字的情話,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讓她在荒郊野外穿這種衣服,有可能還要做那種事,她真心接受不了。

薄慕年好說歹說,說得嘴都幹了,女人才勉強同意去換,不過要他去帳篷外面等。只要她肯穿,薄慕年並不介意,他起身出去。

韓美昕將帳篷鎖了起來,拿着那件睡衣,心裡就發愁,真的要穿麼?可是她真的很害羞啊。想到薄慕年滿臉期待,他那麼刻板的個性,爲了給她一個完美的約會,還帶她出來看流星雨,就當是討好他吧。

薄慕年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看着帳篷裡沒動的女人,他等得心焦,又不好催促,怕越催她,她越要縮回殼裡去。

他拿出煙點燃,吸食了一口,緩解心裡的躁動,他看着遠處,天幕墨黑,風似乎比剛纔還大了一點,吹起他衣角獵獵起舞。

他擡腕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天文發佈的時間,是十點半到一點之間,可是瞧這情形,連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見一顆,能看見流星雨麼?

薄慕年皺了皺眉頭,他意識到什麼,卻不肯往下想,他帶她來這裡,他的終極目的絕不是爲了看流星雨的,所以有沒有流星雨,他都不在乎,在乎的是想和老婆有個完美的夜晚。

他抽完一根菸,回頭看去,見韓美昕還坐着沒有動,他忍不住出聲,“韓美昕,需要我幫忙嗎?”

韓美昕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道:“不用,不用,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薄慕年又拿了一根菸點燃,剛抽到一半,就聽到韓美昕小小的聲音傳來,他轉過頭去,看見帳篷裡沒有那道坐着的身影,而帳篷的拉鍊已經拉下來了。

他隱約看見女人躺在被窩裡,他渾身熱血奔騰,連忙摁滅了煙,幾步走到帳篷前,踢了鞋子坐進去。

買帳篷時,他特意挑選了最大的帳篷,以免到時候動作太激烈了會受限制,此刻看見女人躺在被窩裡,露出一雙麋鹿般純真無暇的眼睛,驚慌失措地望着他。

薄慕年被她看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他跪着爬到她身邊,薄脣微微勾起,“怎麼躺下了,起來讓我瞧瞧。”

韓美昕臉紅得快要滴血,十指僵硬地拽着被子,她知道被子下的自己是個什麼樣子,羞於讓他看到,她咬着脣,“不要看。”

薄慕年瞧她這欲拒還迎的嬌媚模樣,越發激動起來,他伸出大掌握住被子,用力扯了扯,好聲好氣的哄道:“寶貝老婆,給我看看,就看一眼,嗯?”

韓美昕臉頰燒了起來,男人的目光格外深邃,幽暗的瞳孔裡似跳躍着火光,那模樣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她看着格外的緊張,手指越發攥緊了薄被。

可男女的力氣天生就有懸殊,韓美昕沒有掙過他,幾個拉扯下,被子被他拽走了,她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來,連忙雙手抱胸,怯生生地望着他。

男人哪經得起自己的女人這樣撩拔,他看着眼前這個俏生生的女人,一頭青絲鋪陳在身下,黑色真絲睡裙很透,幾乎遮擋不住什麼,她身材曼妙,肌膚雪白,黑與白的對比,硬生生挑起了男人身體裡潛藏的獸性,他目光驚豔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發出感嘆:“老婆,你好美!”

聽到他的讚美,韓美昕心裡更加羞澀,幾乎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過,她伸手去夠被子,男人眼疾手快,將被子扔到了她腳那邊,踢得遠遠的。

韓美昕:“……”

薄慕年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美的一面,美得炫目,美得讓他渾身的血液都直衝向小腹,看她渾身因羞澀還泛起的粉紅,他再隱忍不住身體的慾念,傾身覆上去,“老婆,不要遮,你很美,在老公面前,不需要藏着。”

韓美昕眼角發熱,看着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他額上有汗水流下來,她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緊繃,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雙手慢慢的撤開。

薄慕年眼眶腥紅,當時看到櫥窗裡掛着這條睡裙時,他就想象着她穿上身會有多性感,無論他怎麼想象,都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這個女人平時把自己的好身材都藏在了刻板的套裝裡,只有他知道,他有多美。

韓美昕瞧他眼底掠過陣陣驚豔,雖然心裡還是忍不住嬌羞,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得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她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卻被他伸手拉開,反壓在頭頂。

“不要害羞,讓我再看看。”薄慕年垂眸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這麼容易害羞的小女人,真是勾得他心癢難耐,他俯身吻住她。

韓美昕驀地輕顫起來,她睜大眼睛,耳邊似乎有什麼聲音悶沉沉地傳來,她仔細聽,才發現那聲音越來越大,“薄慕年,好像打雷了。”

薄慕年咬着她的衣帶擡起頭來,衣帶上繫着一顆閃閃發亮的戒指,大概是太緊張了,她都沒有發現。

韓美昕見他停下動作,她臉紅地看過去,就看到他薄脣含着一顆鑽戒,鑽石很大,有七八克拉那麼大,在燈光下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她心跳一滯,這才發現睡裙的衣帶上繫了顆鑽戒。

男人果真是用了心要給她一個驚喜,她感動得無以復加,“薄慕年,你怎麼想到的?”

剛纔穿睡裙時,她還覺得他就是把她騙到山上來,要和她做那種事的,卻沒想到,他那樣刻板的男人,居然想方設法的要給她驚喜給她浪漫。

薄慕年含着鑽戒,看着她感動得淚光閃閃的模樣,神情溫柔又深情,他握住她的左手,咬着鑽戒,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裡,然後鄭重道:“韓美昕,嫁給我好嗎?”

韓美昕被心裡的感動漲得滿滿的,此刻哪怕他讓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她拼命點頭,雙臂攬着他的脖子,激動道:“薄慕年,我性格不好,彆扭又沉悶,心裡想什麼不會說出來,我這麼糟糕,你還要我嗎?”

薄慕年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雙深眸直望進她眼底,他道:“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韓美昕,我愛上的就是這樣的你,你性格里的缺陷,我來彌補,不要擔心,我會慢慢引導你,我相信,我們會是最幸福的夫妻。”

韓美昕感動得只剩下點頭的份,這個男人連說情話,都這麼樸實無華,卻又深得她心,她再次慶幸,他們沒有錯過彼此。

“薄慕年,我好後悔,怎麼沒有早點告訴你我心中所想。”

薄慕年手指輕撫她粉嫩的脣瓣,眼底含着一抹笑意,“沒關係,現在也不晚。”

他一直以爲自己在強求,她扔了他送的項鍊,他甚至都想放棄了,還好那晚的烏龍,讓他知道了她對他的心意,原來他一直渴望的那顆心,從始至終都在他身上。

韓美昕點了點頭,就見男人的目光越來越深沉,他俯下身來,吻住她的脣,韓美昕腦子裡嗡的一聲,除了彼此激烈的心跳聲,她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纏綿至深時,韓美昕才稍稍回神,耳邊傳來轟隆隆的響聲,她睜開眼睛,透過透明的帳頂,她清楚地看見了閃電。

電閃雷鳴,預示着馬上將有一場大雨到來,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薄慕年,好像要下雨了。”

男人的心思全在女人身上,哪管外面的電閃雷鳴,他氣喘吁吁道:“不會下雨,放心,寶貝,你專心點,感受我怎麼疼你的。”

韓美昕剛聚攏的神智,隨着他的動作,再度潰散。大約過了幾分鐘,帳篷上面開始噼噼啪啪作響,韓美昕睜開眼睛,看見透明帳篷上大滴大滴的雨點砸落下來,她推開薄慕年,道:“薄慕年,真的下雨了。”

薄慕年正是緊要關頭,沒有提防被她推開,他繃得額上青筋直冒,再要去抓那個女人,她卻慌亂的拿起衣服穿上,薄慕年:“……”

好好一場浪漫的情事,最後被一場急雨給打斷,薄慕年心裡鬱悶得半死,身體還繃得發疼,這什麼天氣預報?

說好今晚下流星雨的,這下的是什麼破雨?

韓美昕着急地穿上衣服裙子,再看旁邊被撕碎的睡裙,她眼角餘光瞄到男人黑沉的俊臉,耳邊雨點聲越來越響,她跪在他身邊,看他臭着一張臉,她討好似的親了親他的脣,“別生氣了,我們回去,回去再、再繼續。”

薄慕年眼底光芒大盛,目光掠過她的身體,卻還是板着臉,道:“一晚上都任我爲所欲爲?”

韓美昕羞得紅了臉,又不想惹他不高興,她點了點頭,“嗯。”

男人緊皺的眉頭這才鬆開,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他坐着沒動,挑了挑眉,“給我係鈕釦。”

韓美昕垂眸,看見他解開的襯衣,遲疑了一下,才伸手去系鈕釦,這功夫,外面的雨越來越大,等她給他繫好鈕釦,薄慕年牽着她的手,道:“sorry,這場雨打亂了我們的約會,下次我一定注意看天氣預報。”

韓美昕搖了搖頭,“你做的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

薄慕年輕嘆一聲,傾身吻了吻她的發頂,然後拿起棉被頂在頭頂上,讓韓美昕進來,他送她回車旁。韓美昕仰頭看着男人,心裡忍不住發笑,別人都是頂衣服浪漫,他卻是披棉被給她遮雨,唉,這個男人爲什麼連做浪漫的事都這麼特別迷人?

韓美昕鑽到他手臂下,他撐着棉被,快步往停車場走去,雨越下越大,等到了賓利旁,被子都打溼了,薄慕年拿出車鑰匙開門,打開副駕駛座,讓韓美昕上去,韓美昕看着不遠處孤伶伶的帳篷,想起他們剛纔在裡面做的事,她心裡既羞澀又尷尬,實在不想把帳篷留在這裡。

“薄慕年,去把帳篷收過來吧,萬一別人瞧見,多難爲情啊。”

薄慕年盯着她半晌,終於還是妥協了,把淋溼的被子扔進後備箱,然後跑回去拆帳篷。等拆完帳篷,他渾身都淋溼透,把還沒來得及摺疊的帳篷一古腦兒的扔進後備箱,他才轉身上了車。

韓美昕看見他渾身都溼透了,她連忙抽了紙巾給他擦臉上的水,男人倒是把臉支過來,任她擦。可是紙巾吸水,他滿身的水,終究是擦不幹。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低聲道:“就這樣,回去再擦。”

韓美昕心裡歉疚,要不是她任性讓他去收帳篷,他也不會淋溼,到底還是她矯情了,男人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困了吧,趁這個機會睡會兒,等到家了,你就沒時間可睡了。”

韓美昕羞窘地垂下眼瞼,薄慕年收回手,發動車子時,看見不遠處停着一輛車,車裡頂燈開着,一男一女在車內親吻,離得太遠,他隱約覺得男人的側臉有些熟悉,直到車開到半山腰,他纔想起,那不是宋依諾的哥哥賀東辰麼?

兩個小時後,車子駛回了清水灣別墅,下山後,雨勢就小了,到了清水灣別墅,地面乾燥,不像剛剛下過雨,看樣子,就日月坪有雨了。

韓美昕迷迷糊糊時感覺到車停下來了,她睜開眼睛,已經落入男人結實的懷抱裡,薄慕年抱着她往別墅裡走去。

她看見男人泛着青色的下巴,以及性感的喉結,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那熱量有點超出尋常。

她皺了皺眉,“薄慕年,你發燒了?”

這還是春天,淋了雨,溼衣服也沒有脫下來,還開了那麼遠的車,他要不是發燒了,身體怎麼會這麼燙?

薄慕年沒吭聲,剛纔在路上,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舒服,噴出來的氣息跟着火了一樣,好不容易撐到平安將她送回來,此刻他腦子裡一團漿糊,心裡還惦記着她在山上說的話,回來要繼續的。

他抱着她走進別墅,換了鞋子,這會兒太晚,他沒有驚動劉媽,抱着她上樓去了。

將女人放在牀上,他不適的晃了晃,韓美昕連忙撐身坐起來,擔憂地望着他,男人撐着額頭,道:“我沒事,洗個熱水澡就好。”

韓美昕看他腳步虛浮地往浴室裡走出,她連忙跳下牀,去樓下煮薑湯。不一會兒,她端着薑湯回來,就見薄慕年躺在牀上,臉色透着不正常的紅暈。

她將碗放在牀頭櫃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觸手的溫度令她格外驚心,她推了推他,“薄慕年,你在發燒,你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薄慕年迷迷糊糊時,聽到有人叫他,他睜開眼睛,看到女人擔憂的模樣,他伸手捧着她的臉,親了親她的脣,低聲道:“韓美昕,我睡會兒,就一會兒,你要叫醒我,把山上沒做完的事做完。”

韓美昕無語極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惦記着山上的事。他渾身燒得滾燙,就像是個火球,她連忙下樓去拿醫藥箱,找到退燒藥給他喂下,然後又去找了酒精給他物理降溫。

這一折騰,就快天亮了,韓美昕伸手觸碰他的額頭,他的溫度已經恢復了正常溫度,她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驟然一鬆,倦意襲來,韓美昕倒在他旁邊沉沉睡去。

翌日,薄慕年醒來,看見外面天大亮了,再看躺在旁邊睡得香甜的女人,他氣不打一處來,說好的回來繼續呢?

他不是說只睡一會兒,讓她叫醒他麼?

薄慕年氣得不輕,他精心策劃的看流星雨,最後變成了淋雨。他策劃的什麼在流星雨到來時與她結合,她一邊看流星雨,一邊被他疼愛,這麼浪漫唯美的事完全沒有實現。

老男人生命中第一次爲約會的事如此煞費苦心,最後卻是兩人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發生,白瞎了他的一番心意。他越想越怒,一腳踢過去。

只聽“撲通”一聲悶哼,原本躺在牀上的韓美昕不見了。過了半晌,她才從牀下爬起來,趴在牀邊,疼得直揉腰,看見牀上的男人已經醒了,她高興得連腰疼都忘了,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薄慕年惱怒地瞪着她,氣哼哼道:“我不是讓你叫醒我麼?怎麼不叫醒我?”

“……”韓美昕無語,他都燒成那樣了,她哪裡還忍心叫醒他?

薄慕年看着她無言以對的模樣,他俊臉陰沉,擡手撕了額頭上貼着的退燒貼,怒氣衝衝朝浴室裡走去,“砰”一聲甩上門。

韓美昕嚇得縮了縮脖子,慾求不滿的男人,這火氣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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