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突破(十一)四師雛形

黛真和嗨bird搜尋司柳辦公室的同時,西慈功仍在苦戰。

伏吉的犧牲換來了主控室的大門洞開,但是,從主控室出來的人影,卻是西慈功難以逾越的高牆。

“樂(yue)巫……”

“son,沒想到我們也有兵戎相見的這天……”

“你讓出來,我們進去,就犯不着兵戎相見了……”

“你進來?你進來想要幹什麼,這裡可沒有你的玩具。”

“北力廝!”西慈功大叫一聲。

應對樂巫,西慈功不得不在一開始就交出殺手鐗。

而北力廝也早有同感,西慈功發佈命令前他已經搶出一個身位上前。

樂巫後撤一步,三名職務員依次出來擋在門口。

1v3,西慈功自己都沒一丁點兒把握的戰鬥卻讓只有7歲的北力廝衝鋒陷陣。

“樂巫,你不在拔擢會待着,又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西慈功心裡嘀咕着。樂巫完全是計劃外的因素,他近三年都沒回過基地一次,偏偏就在這個關頭回來了,讓西慈功更氣不過的是,他是什麼是時候回來的,侍子們一點兒訊息都沒獲取到。這讓戰局一下子變得對侍子方極其不利,拿不下主控室,也就不能支援南北區的兄弟姐妹,每耽擱一秒,兄弟姐妹們就多一分兇險。

樂巫卻遊刃有餘,依舊像是西慈功來找他喝茶一樣。

“他現在是你的機械打手了麼?”樂巫輕鬆地調侃到,“就像我的一樣。”

樂巫話音剛落,三個職務員便扯下外衣,露出被重度改造過的機械身體,左胸上各自紋着“離”,“景”,“鬥”。

“看來你很自信啊,就這麼把底牌暴露給敵人麼……”

“這三個是隔離師、造景師、鬥技師……本來還應該有個調度師,但是因爲跟某個老弟的約定,那批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了,這都是我好不容易修好的,所以,沒辦法,我就頂替了調度師的位置。”樂巫還嫌白給的不夠似的。

“而且底牌?敵人……son,你在說什麼,我們是敵人麼,我們是一家人啊,家人之間有什麼秘密呢?”

被叫的久了,某個時候西慈功還真當樂巫如師如父。

關於立場,在司馬繕來基地之前,西慈功沒有什麼立場可言,從他被帶到基地的那天起,就已經被樂巫內定了,所以他並沒有經歷過太非人的對待,或者說他從來沒在意過。西慈功曾因爲無視大成而被大成打斷了一條腿,但是當時他對於疼痛表現出一種十分淡薄的感覺,即便腿斷了他也沒覺得失去了重要的東西而恐懼或悲傷,所以西慈功就成了大成最厭惡的侍子之一。

“老東西,你還是老樣子,假仁假義。”

對話的同時,樂巫也確實沒閒着,他掃描了一下西慈功的改造程度,13%,這種程度倒也不算什麼,接着又掃描了北力廝,62%,這在侍子當中卻是不算低了。

說來可笑,改造程度一方面代表了他獲得強化的程度,另一方面也代表了他受迫害的程度。

“小傢伙,看來平日裡大成對你很粗暴……”

北力廝靜默的衝上去,三個職務員應對動作格外緩慢。

“景”字對應的造景師,怎麼想都覺得他一定是威懾力最小的,那就只能拿他開刀。

北力廝扭動腳踝,猛踩地面,近乎飛出的速度接近“景”,散出袖中的短鏢佯攻,手上的峨眉刺朝着“景”的眼睛插去。

當北力廝對上他的眼神時,景卻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反而是越接近他北力廝越覺得乾熱難耐,當北力廝刺中景的同時,他被帶進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

“景象?幻景?這就是‘造景’的含義麼……”北力廝蹲下來,抓了一把沙子,無論是手感還是溫度都很真實,就連頭頂的大太陽都是一樣的逼真。溫度越來越高,額頭的汗珠不停滾落,他的眼睛開始被淹的睜不開。他嘗試着向前移動時,身邊的景物卻形影不離,那一刻北力廝覺得自己就像是滾輪裡的老鼠,只不過自己賣力的奔跑可換不來“飼主的寵愛”,反而會加快脫水的速度。

“別偷懶,快挖!”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北力廝驚出一身冷汗,好多年沒聽到這個聲音了,當北力廝尋聲望去時,就跟記憶中的一樣,老姐賣力的挖着坑,坑邊是待栽種的樹苗。

“喂,別逼我發火奧,快點兒幹完活兒媽還等着咱回家吃飯呢!”

老姐雖然舉着拳頭嚇唬着北力廝,但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生氣的樣子,北力廝一下子就被拉進了場景中,回到了那個外剛內柔的老姐身邊。不知不覺中,北力廝也擼起了袖子打了雞血一樣玩兒命的挖着,他絲毫沒覺察出不合理的地方,也沒在意身邊場景的變化,只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北力廝和老姐賣力的造起防風林,就像開了快進似的,眨眼間就栽出了一大片,松木綿延深遠望不到頭,最遠端的景象像是掉進了沼澤地一樣收緊。

北力廝的身體彷彿被寫好了定式一樣,不停的挖坑種樹,大腦稍有懷疑的意識就會被莫名抽離,他的身體越來越疲憊,漸漸失去意識,等到他再張開眼睛時,已經躺在了炕上,老姐睡在他旁邊,一條腿搭在他大腿上,就像是被伐倒的大樹壓着一樣,北力廝動彈不得,更可怕的是,比起腿上的重量,他腦子裡出現的想法是不要吵醒熟睡的老姐,沒錯,就是那種出於禮貌和關愛不忍心吵醒她的想法。

慢慢的,北力廝適應了這份重量,又開始睡意昏沉。

而在外面,一個倒下的雞蛋狀的巨大艙室一頭撐破了主控室的門框,另一頭頂着西慈功退回了拐角。

西慈功眼見北力廝被擴張的蛋殼“吞”了進去卻沒辦法,看着自己被“咬”掉的右腳,西慈功責備自己那一刻不該慫了,如果不是他在最後一刻選擇逃開,他應該和北力廝一起被吞進蛋殼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怨自艾。

“樂巫你個老東西,是故意把我倆分開麼?啊——我居然退縮了,該死,該死……”西慈功猛抽自己嘴巴,腳上的傷都無心顧及。

“沒錯。”

西慈功自言自語的話突然有了迴應,反應過來時,“鬥”已經把臉貼到了他的頭邊。

西慈功慌亂的撤開,四足動物一樣手腳並用的伏地爬行,沒撲騰幾下就摔倒在地上。

鬥不慌不忙的靠近,伸出手去抓西慈功。

“唰”的一聲,斗的胳膊斷開摔落下來,一道銀光繼續橫切,光散之後,一把中長的鐮刀砍進斗的側肋,深度足有十幾釐米。

成功了?

西慈功只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拿起了勾騎士斷裂的鐮刀揮砍,說他沒指望會對樂巫的職務員造成傷害是假的,但他更不期望是現在的結果——造成這種深入的傷害。

“堅固”、“耐用”、“輕便”,這是西慈功製造義肢的基礎要求,而眼前的大傢伙,它的改造屬性是個謎,動作緩慢按理說應該是護甲厚重導致,而這一擊,輕易地就砍進它的身體,實在是太不合理了,而且……

西慈功看着斗的傷口,傷口上下在像嘴一樣的咀嚼,慢慢的,鐮刀像是被舌頭推出來似的離開斗的傷口,西慈功手上沒使力氣,鐮刀就砸到地上,刀刃就像是被舔化了的棒棒糖一樣,而斗的傷口吃飽喝足般的閉合起來。

西慈功意識到,樂巫的技術又到了他無法企及的新高度。

二級侍子,這是西慈功忍辱負重爭取到的位置,這個等級的侍子才被允許公開學習知識,並且可以在每次完成任務後在市區的圖書館逗留3個小時,但是這樣仍然無法滿足西慈功的學習渴望。

“圖書館裡都是些陳舊的書,上網也受限,也不能做實驗,就算讓待一天又有什麼用……”西慈功這樣抱怨過。

於是,很多孩子開始讓西慈功拿自己做實驗,他們每次執行任務時也會盡可能找機會夾帶一些實驗材料、拷貝一些資料帶給西慈功,就這樣一點一滴的積攢,才讓西慈功略有所成,但這和有無盡資金支持的樂巫比實在相形見絀。

“這樣的技術用在兄弟姐妹身上多好……”西慈功這樣想着。

“哈哈哈哈……”鬥發出笑聲。如果剛纔還是略帶機器般的聲音,現在已經是樂巫在和西慈功對話了。

“son,你果然有些像我……”

“你想表達什麼?”

“你想用這技術把你所謂的兄弟姐妹都改造成人造人麼?”

“那又怎樣!”西慈功說完才感覺自己中了樂巫的圈套。西慈功的初衷是什麼,是修復自己心疼的兄弟姐妹的傷,讓他們恢復“健康”,而現在呢,他開始想着把他們變成非人類了麼?

“老東西,你套路我!”西慈功舉起谷豐的木錘對着鬥發狠。

鬥朝着木錘一點點逼近,西慈功一邊提防一邊單手扶着地面後撤。

當鬥足夠接近時,西慈功手指一按,錘頭便“砰”地飛出,連着鎖鏈在斗的頸部開始纏繞,鬥意識到危險想要後撤時,腿卻拔不動,透過餘光才發現,他的腳踩在西慈功的血液裡,而他的血液,竟然有膠水一樣的粘性,再回過神,鎖鏈已經繞頸數週,西慈功再次按動錘柄,鎖鏈長出利齒,錘頭像火箭一樣噴射,直接將斗的頭部帶飛,順着蛋殼沒覆蓋的一角飛進去。

“西慈功……”樂巫的聲音越來越遠。

“居然叫了我的名字,樂巫,你輸了。而且,還沒完呢……”

西慈功說罷,自斷下半身,脊柱從斷裂處延展拉長,順着鬥頸部的傷口和斗的脊柱環環相扣,隨着西慈功緩緩用力,斗的身體爬起來帶動着他的身體離開地面,兩個毫無關聯的身體越鎖越緊,西慈功駕馭着斗的力量讓自己的斷處和他的融合,硬生生馴服了斗的身體,兩個人組成了一隻半人馬,在西慈功的操控下,斗的身體像是黏土一樣可以被塑型,前低後高的姿態得以改變。

“13%?你是這麼認爲的吧,抱歉讓你瞎了眼了老東西!”西慈功一蹄踏在自己原體的胯部,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從裡面流出來,猜想是某種類似造影劑的東西,西慈功就是用它干擾了樂巫的掃描結果。

而一聲巨響後,斗的腦袋又砸到西慈功的眼前,緊接着還有另外兩顆腦袋。

而那蛋殼,也慢慢開裂,最後轟然成渣。

北力廝站在那廢墟中,回頭看着西慈功豎了個大拇指。

西慈功也回了一個,同時不忘上前盯緊主控室裡的樂巫。

“是我低估了你們,尤其是你,小傢伙……”

“你自以爲很瞭解我們,老東西,時代變了,早些退休吧……”

“老東西”,雖然西慈功這樣稱呼,但是樂巫其實還不到四十歲,而且,他目前仍然毫髮無損的躲在裡面。

“小東西,我給你的夢不夠真實、不夠美好麼,爲什麼要醒過來呢……”樂巫繼續和北力廝對話。

“真實,恰恰是因爲真實才讓我感到奇怪”,北力廝脫去外套,再脫去襯衫,朝着樂巫抖落抖落,然後露出自己改造後的身體,“沙子的溫度、觸感,太真實了,真實到我已經記不得……”

樂巫看到這裡已經明白自己的失誤了,北力廝和西慈功一樣,掩蓋了自己過度改造的事實,按照現在映入眼簾的北力廝的身體,改造程度至少有87%或者更高,幾乎已經和自己的人造人沒太大區別了,所以他應該早就沒有了過多的體感刺激,感受不到沙子的實感才更真實。

所以,一開始北力廝就已經知道自己眼前的東西都是假象,只不過他一瞬間對樂巫甚至有了一點兒感謝,因爲他畢竟給了自己一個圓滿的家庭回憶,儘管是虛幻的,卻也是動人的。

“你知道我不擅長打鬥,還這麼久纔出來,你是被繕哥教壞了……”

北力廝失落的低下了頭。

“沒有,我不是在怪你……”

北力廝,本質還是一個有些內向自卑的孩子。

“司馬繕人在哪裡?”

“想要的答案要自己去探究啊,father”,西慈功嘲諷的說道。

“son,我們真的要兵戎相見麼……”

“哼,”西慈功冷笑了一聲,“你讓出來,我們進去,就犯不着兵戎相見了……”

“你進來?你進來想要幹什麼,這裡可沒有你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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