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峙感覺自己又陷入了深淵裡,他越來越感覺,這是一個一個陰謀,一個很大很大的陰謀。
封峙拿到了手機的定位,飛一般的趕到了那裡,可是早就已經人去樓空。
封峙渾身都被凍住了,這個場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他非常非常的害怕,沒有了李澈的蹤影,也沒有了李澈的消息,封峙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方向。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如果不用那瓶提取液來做誘餌,恐怕程晨的計劃就不會那麼容易實現。
什麼瘟疫,什麼疾病,統統都是程晨的陰謀。
李澈在哪?李澈在哪?李澈在哪?封峙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清醒了以後,封峙恢復了清醒和理智,要去哪裡找李澈?
李澈被程晨悄悄地帶上了私人飛機,然後帶着她飛往了非洲。
“李澈,有你可真好,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還能讓我統治一個國家。我之前那麼接近你,就是爲了能讓你快一點的走進我的計劃,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進來的這麼快,我的計劃這麼容易就實現了!”程晨繼續摸着李澈的臉。
“其實我爸對你還是有感情的,真的,我爸和我說過,他在得知你結婚的時候真的是傷心了好一陣,本來他就對你放心不下,又無意間得知你的血可以治我妹妹和我的病,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些事情!”程晨繼續說到。
李澈的手指動了動,她很想掙脫眼下的困境,可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爸想要你的血,可我想要你的命,我太知道權力和財富會給我帶來什麼,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一個透明人,哪裡都沒有我的任何記錄,我爸其實並不重視我,可是我想爭口氣,給我自己爭口氣, 我要爲我自己正名,爲我自己正名,你給了我這最好的機會,我真是太喜歡你了!”程晨繼續摸着李澈的臉。
李澈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的頭開始冒汗,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程晨馬上給李澈打了一針,讓後李澈就安靜了下來。
在國內的封峙開始繼續尋找程晨的蛛絲馬跡,程晨的公司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人間蒸發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封峙意識到,自責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封峙別急,我們抓到了翎釋天!”鹿鳴岐的這個消息讓封峙瞬間就被打了雞血一樣快速的興奮了起來。
封峙直接提審了翎釋天,“你說,程晨到底有什麼計劃,李澈被他帶到了哪裡去,你說!”封峙有些急了,翎釋天一臉的大汗。
“程晨,你這個畜生,老子爲你賣命,你在最後一刻把我給拋棄了,答應給我的錢一分都沒有!”翎釋天沒有直接回答封峙的問題。
“既然你知道程晨就是一個畜生,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李澈被他帶哪去了?他到底有什麼計劃?”封峙拎着翎釋天的衣領。
翎釋天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封峙,封峙聽了,眼前突然間發黑,然後就暈了過去。
封峙醒來,身在醫院。
他拔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針管和儀器,鹿鳴岐跑進來直接抱住了他。
“封峙,你冷靜一點,我們已經和非洲取得了聯繫,程晨加入的是非**組織,非洲當局已經答應幫我們救人了,那不是我們的淨土,我們能做的非常有限!”鹿鳴岐生怕封峙會失掉理智。
“正因爲這樣,我纔要去救她,現在的價格比之前在加拿大更加的危險,只有我能夠救她,只有我才能把她安全平安的帶回家,程晨會弄死她的!”封峙顯然已經是失去了理智,他渾身青筋暴露,整個臉都是漲紅的。
鹿鳴岐也是着急,“我知道你想她,我也着急,可是你現在身體不好,帶着病去找他你也會沒命的!”鹿鳴岐苦苦相勸。
封峙哭了,沒有聲音,可是淚水已經溼了鹿鳴岐的手臂。
“我的身體沒事,李澈身子一直都沒好,非洲的環境那麼差,她是真的會沒有命的,我必須要去,我就是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誰也攔不住我!”封峙真的是下定了決心。
封峙帶了藥,胖妞就飛往了非洲。
這是一篇富饒但又非常貧瘠的土地,這裡沒走幾步路就能聽見槍炮聲,到處都是殺戮和血腥,小小的孩童,都拿着槍對着和自己一樣大的孩子,瞬間就結束了對方的生命,然後再度冷漠的離開。
封峙看着這絕美的風景和眼前這遍地的死屍簡直是直戳心靈。
可是封峙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事情了,他知道這裡的環境非常惡劣,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李澈救出來,讓後帶回家。
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帶着着封峙來到了辦公室,“非常遺憾,這裡不是我們的國土,而且又長期的受到戰爭的襲擾,**武裝和反**的武裝每一天都在交火,死亡人數也在逐漸上升,最要命的,這裡爆發了瘟疫,現在還在不停地蔓延,大使館都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你的夫人目前很有可能已經到了反叛軍的地盤,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給了封峙兩把槍和一些彈藥。
“這些就已經夠了,我會把她帶回來的,你們做好接應就可以了!”封峙把這些槍收了起來。
“反**武裝沒有**武裝這麼好說話,他們好多都是從歐洲請來的高價僱傭兵,只認錢,不認人,都是亡命之徒,你自己要小心,到了那裡,你就真的是孤軍奮戰了,我們得維和部隊會在交界線上等着你們,早點回來!”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囑咐了好幾句。
“謝謝,請你們準備好醫療隊,我太太需要醫生!”封峙又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們都會準備好的!”大使館的人員非常肯定的告訴封峙。
封峙吃了飯,然後就準備出發。
“你的太太真的是太幸福了,有你這麼個好丈夫跋山涉水上萬多公里來到這個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地方,就是爲了救自己最愛的人離開。”工作人員也是十分感慨。
“有她,我也很幸福。有她,我纔有家,沒有她,我就是個流浪者,所以我必須要把她帶回家!”封峙說完就開着車就朝着反叛軍的地盤開去了。
程晨坐在一個房間裡,李澈被安置在了一間無菌病房裡。
“你真的把她帶來了!”一個歐洲僱傭兵得總管用着非常蹩腳的中文問着程晨。
“我說我能帶來,就一定能帶來,人是我帶來的,價錢是不是得再談一談!”程晨看着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要多少?”那個人就問了三個字。
“錢就不要了,我只想着事成之後,這個國家是不是有我一份!”程晨露出了貪婪的一面。
“這國家給你一份,你是在做夢嗎?怎麼可能?你只不過是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女人,你說她的血可以治這裡的瘟疫,可是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她可以?”那個僱傭兵的總管冷戰了一句。
那個人很輕蔑的看着程晨,四周的人也跟着一起嘲笑他,那聲音真的是刺耳的。
程晨就這樣的被那些外國人嘲笑着,像個小丑,丟盡了顏面。
“你還真的把我說的話都當真了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也敢和用的談條件,你要知道,你只不過就是我們的一個棋子而已,我還要告訴你,如果那個女人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如果對這瘟疫沒有作用,你和她一起去喂非洲鱷魚,你聽見了嗎!”那個總管抓住了程晨的衣領狠狠地把他甩在了一邊。
程晨的嘴角和額頭都出了血,他那狼狽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醜陋至極。
封峙開車實在是太明顯了,於是他把車停在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然後坐在車裡又吃了點東西,他睡了一覺,在天剛剛亮的時候醒了過來。
他沿着一條小道悄悄地潛入了反**武裝的禁地。
封峙不年輕了,儘管他也睡了一覺,可是由於心裡想着李澈,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安然入睡,出來前,他的身體也沒有恢復,加之高度緊張,他感覺到了十分的疲憊,可是李澈需要他去救,於是他再一次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和信念。
這裡簡直就是地獄,**武裝軍人的屍體,還有神經失常的少女和女人,他們衣不蔽體的像幽魂一樣飄蕩在這塊土地上。
封峙很同情他們,可是這不是他的目的,他之前拿到了反**僱傭兵的大本營的地點,在這零零散散得到軍帳和矮層建築裡,駐着一個個罪犯的靈魂,封峙匍匐前進,繞過幾個守衛,他拿出了自己配槍,讓然後朝着指揮所慢慢爬去。
天,很快就要亮了,封峙如果不在天亮之前潛入大營,他就會很容易的暴露自己的位置。
他重新調整了呼吸,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李澈又出現了渾身抽搐的症狀,程晨又是一針,李澈幾天沒有滴米未進,加上藥物的作用,整個人開始暴瘦,面色也沒有了一起血色。
“她現在需要吃東西,而且這個藥你不能在打了,如果她死了,她對於我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總管看着掙扎在死亡邊緣的李澈。
手下的人給李澈拿來了葡萄糖和一些流食注射進了她的體內,讓後又給她輸了血,李澈的氣色和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