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龍蝦扎的還挺厲害,李澈的拇指輕輕按一下都感覺到很痛。
回了家她自己塗了一點碘酒。
程晨離開酒店的時候,也是帶走了那隻龍蝦鉗,他發來鉗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了非常細的一個玻璃細管,裡面裝的是紅色的液體。
“拿到了!”翎釋天看着這液體。
“拿到了!”程晨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一小管的液體。
“東西都齊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了!”翎釋天也是十分興奮得看着那瓶液體。
程晨打開了那瓶提取液,讓後又打開了他從雲南拿回來的紅色液體,最後又打開了那一小瓶紅色的液體,最後將這三者合在了一起,一瞬間就產生了好多白色的氣泡,然後歸於沉靜,三者混合以後的液體變成了深棕色,程晨拿着它又仔細的看了起來。
“之前黃總說李澈的血液裡有一種特殊的抗體,這種抗體產生的毒素會在頃刻之間造成細胞死亡,然後再進行重組再生,是真的嗎?”翎釋天非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這瓶液體。
“是不是真的,我們可以試一試,如果是真的,用的就可以拿到國際上買個好價錢,我們就可以徹底翻身了!”翎釋天眼睛都是亮的。
“我要的人都找來了麼?”程晨問了一句。
“都找來了,他們現在就在地下室,這要是在他們身上成功了,就可以直接買了!”翎釋天看着程晨。
“這要是成功了,這麼一點血哪裡夠,我要李澈這個人,她纔是我們成功的最關鍵的因素。”程晨拿着這藥就走進了地下室。
李澈夜裡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她夢見自己頭髮凌亂,一身血污的站在鏡子面前,整個人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鏡子裡的自己也是面目全非,忽然間,自己身後出現了一個面目十分猙獰的男人,張着血盆大口咬向了自己的脖子。
李澈大喘着粗氣坐了起來,渾身都是溼漉漉的,枕頭也是溼了大半,封峙聽着動靜,開了燈也坐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封峙給李澈擦着汗。
“我夢見我死了,而且死的非常難看,渾身是血,真的!”李澈孤獨的拉着封峙的手,她的手都是冰涼的。
封峙摸了摸李澈的額頭,不燙,她的臉,也是冷的。
“好好的怎麼又胡思亂想了,這幾天你也是有點高度緊張,別想了,有我在,什麼也別怕,來,我摟着你!”封峙很溫柔的把李澈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就想之前一樣溫柔地親吻着她的額頭和臉頰。
就在這溫暖的懷抱裡,李澈昏昏沉沉的再次入睡,可是睡的還是有些不踏實。
第二天清晨,潞州的幾個街角和街頭出現了十幾個流浪乞討人員,他們蜷縮着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天大亮了,他們的存在引起了一些好心市民的關注,給他們送水送吃的,一個早上就真麼過完了,可是到了下午,封峙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整個人都要失控了。
有十幾個市民出現了嘔吐,發熱部分皮膚潰爛的症狀,已經全部送往了醫院,此事已經上報市委領導,專家診斷可能是新型瘟疫。
封峙也是嚇壞了,這座城市人口衆多,一旦被瘟疫入侵,將是不可想象的後果。
整個潞州被調動了三分之二的警力,他們開始封鎖各個車站,機場,高速公路,並對他們家屬進行了隔離。
那些流浪人員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症狀,一時間,引發了極大的恐慌和騷亂。
封峙坐鎮公安局,隨時監控着全市所有的警力部署點。
與此同時,封峙也開始暗中調查。
程晨通過社會機構捐贈了一批藥品,而且還從北京和上海找來了好多私人機構的高水平醫生。
本來封峙就非常懷疑他,現在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程晨的如此快速的反應和表現封峙則是更加的懷疑他。
可是他做了這麼多一時間又不能挑他什麼毛病。
這件事情也驚動了高層。一時間,潞州成了全國的一個焦點。
李澈也是一直在關注整個事情的發展,她不知爲何,就是感覺自己心裡有一種深深的愧疚,她感覺這件事情和自己也有着推不掉的關係,外面的人都非常的少,大家都多在家裡生怕自己被感染上這麼可怕的瘟疫。
可是李澈突然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到程晨那裡去,再度找回那瓶提取液。
李澈也是覺得自己要瘋了,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方向了,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意義到底在哪,也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最理智,但是她還是去了,她希望想到提取液,就可以阻止這一切,可是李澈這一次真的是傻到了極致。
他找到了程晨,並且把自己和封峙調查一切都告訴給了他。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從我回來你就開始懷疑我,沒錯,我確實和黃瀚文有關係,我是他的兒子,沒想到吧!”程晨獨自和李澈呆在一間房子裡。
李澈看着程晨的眼睛。
“我媽媽生了我們兩個,可是我們倆天生就帶着一種很怪的血液病,我妹妹發病早,已經身亡了,在加拿大,我爸想要你的血就是爲了給我妹妹治病,可是還沒有拿到,就被你老公,也就是那個封局長給逼死了,我妹妹在不久以後也死了!”程晨走到李澈的面前,看着她那雙非常鎮定的眼睛。
“其實我一直生活在國外,國內沒有我的任何記錄,就連當初我出生的時候的一切證明都被銷燬了,準確的來說,我就是不存在的‘死人’,最近的這段日子,我感覺我自己的情況也越來越不好了,於是我就加快了對這藥劑的研製!”程晨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楚。
“你給你自己治病,爲什麼還要連累無辜的人?”李澈大聲質疑到。
“我也是第一次研製這個藥,我的知道藥效是什麼樣的,我才能給我自己打這個針,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很快他們就會好的!”程晨狠狠地捏住了李澈的後背,李澈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事情?”李澈回過頭看着程晨。
“因爲有你的血清就可以救他們的命!”程晨只說了這一句。
“你說什麼?”李澈皺緊了眉頭。
“你的血液裡有一種特殊的抗體,可以對血液細胞進行再生修復,這也是我父親在無意間發現的,這也是他想要得到你的一個重要原因,你真的以爲他愛你嗎?都是假的,都是一場戲而已!”程晨狠狠地推了李澈一把,李澈摔在了地上。
換做之前,李澈一定會留下眼淚,可是這一次,李澈沒有哭,她很頑強的坐了起來,雙手無助的攥着椅子。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程晨在李澈身邊蹲了下來。“我還要把你帶到非洲去,因爲那裡有一個國家也正遭受着這要的血液病的折磨,他們的****說,誰能幫助他們治好這個病,誰就是他們國家的新主人,你說,這樣好的機會我會錯過嗎?”程晨露出了極爲奸詐的嘴臉,讓李澈感覺到了特別的噁心。
“你覺得可能嗎?你就是瘋也得有個譜吧!”李澈的這句話充滿了調侃和諷刺。
“這個就不是你能管的了,我還想着要怎麼把你給弄來,沒想到,你這來了,這麼一份大禮,我也只好收了!”程晨一個擡手,進來兩個人直接把李澈駕了起來,讓後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把她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讓後一個針管直接扎進了李澈的皮膚裡,瞬間,李澈就暈了過去。
封峙都要忙飛了,他辦公室裡的電話一直在響,連着兩個多星期,他也沒有回家,也沒有給李澈打個電話。
程晨囑咐了醫生幾句,然後通過其餘的醫生把血清給這些感染者涌了,真的就出現了奇蹟,沒出三天,他們這些人就好了。
程晨並沒有把這個功勞記在自己身上,他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李澈還在昏迷中。他準備帶着李澈離開潞州前往非洲的那個國家。
封峙也長舒了一口氣,這時候的他纔想起了李澈,他回到家,沒看見李澈,他去李澈的公司也沒有看見李澈,他打李澈的電話,號碼竟然成爲了空號,封峙徹底害怕了,他滿城尋找,都不見李澈的身影。
“李澈,你說我要怎麼謝謝你,對了,我的謝謝你老公,你們爲了引蛇出洞,就用那瓶提取液做了誘餌,葉重把他偷了過來正好中了我的下懷,雲南的殯儀館裡也不是什麼骨灰,那是促成藥物合成的催化劑,那天的龍蝦也是我故意的,我趁機拿到了你的血液樣本!”程晨看着昏迷中的李澈,沒有絲毫的心疼和憐憫。
李澈的眼珠一直在動,她能聽見程晨在說話,可是就是不能動。
“就那麼一點血,就有這麼大的反應,讓後你的血清,還把他們都給治好了,我還是非常欣慰的,等你到了非洲也一定能買個好價錢,我若是真的成爲了那個國家的主人,也有你一半的功勞,謝謝你!”程晨摸了摸李澈的臉,李澈的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
“實踐證明,我是對的,當讓,你的血清也是很爭氣,再一次的謝謝你!”程晨給李澈重新蓋好了被子。
封峙急瘋了,他找到程晨的公司,可是已經人去樓空,對於程晨的突然間消失,讓封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危機和恐懼。
沒有李澈任何的消息,封峙簡直就是六神無主,他守着巨大的監控畫面。
突然間,他的手機響了。
“封局長,你好,我是程晨,沒想到,用的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聯繫!”封峙一打開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封峙握着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
“我知道你要和我說什麼,我要告訴你,你的太太,現在就在我的手裡,我想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我要和你說什麼!”隔着話筒,都能看到程晨那醜陋的嘴臉。
“你要做什麼?”封峙強忍着憤怒和悲痛。
一旁的警員開始鎖定着手機發出的信號。
“封局長,你知道嗎,你的太太她可是立了大功了,潞州城之前的那場瘟疫就是她用自己的血清給治好的,她一個人久了那麼多人,你說,這是不是大功一件!”程晨沒有理會封峙的問話而是繼續說着自己的話。
“李澈怎麼樣了,你把她怎麼了?”封峙大聲怒吼到。
“李澈對我也是非常的有用,我要帶她到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我想等你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會非常的驚訝她的變化,好了,封局長,再會!”程晨沒有回答封峙任何答話,說完這句,他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