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心裡都說不清楚,那半年你也沒有把我真正的放在心上,我不過就是一個你想起來就可以回來陪,也想不起來就像木偶一樣的擺在家裡,說白了,我就是個替身而已。替身就是再像,也不是本尊,你這個人準確來說,內心分裂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李澈看着黃瀚文繼續填土的背影說到。
黃瀚文停下了手裡的活,慢慢的轉身看着李澈,夜色下的李澈的臉被鋪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很朦朧,也很美。
“你很可怕,和你聊天的時候感覺你都能看透人的心。”黃瀚文忽然轉身看着李澈。
“我哪有,我可能是有些敏感,因爲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自己的心也是受過傷,所以看問題會有些極端和偏激,可是我覺得我看你還是很準的。”李澈起身在黃瀚文的身邊蹲了下來。
黃瀚文感覺到了一股涼氣從旁邊進去了自己的身體,讓他的血液在一瞬間就被凝固了。
李澈開始撫摸黃瀚文的後背,這溫度瞬間又融化了剛纔的冰冷的心,黃瀚文感覺渾身異樣,但也是暖暖的。
“好了,過去的事情別再糾結了,我現在不是又回到你身邊了嗎,我想我們是可以重新來過的,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李澈貼着黃瀚文的耳朵。
“對我有感情,那對於封峙呢,你徹底忘了了他了嗎?”黃瀚文不忘提起封峙。
“要說徹底忘記,根本不可能,畢竟我們有孩子在,這是我們這一生都斷不了血緣關係,可是,孩子是孩子,我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我們了,我和他永遠的都隔着一座無形的大山,這座大山是出身,門第,經歷還有很多無法要說的事情和東西,註定我們不會長遠。”李澈把黃瀚文扶了起來,然後拉着他慢慢的坐下。
“而你雖然也是高高在上,獲得的財富無人能及,但是,我們的起點卻都是一樣的,一窮二白,通過努力有的今天,這一點上,我們也是心靈相通的。”李澈又繼續在黃瀚文的耳邊說了這幾句話。
李澈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黃瀚文的汗毛都數了起來的,這感覺像什麼,又是什麼,李澈自己也說不清楚。
“其實,我對你,還是有真感情的,只不過,稍微的坎坷了一些。”黃瀚文貼着李澈的臉。
“既然我們還有感情,車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只想要一句實話。”李澈摸着黃瀚文的臉。
提到車禍,黃瀚文眼前一亮。
“你的車禍和我有關係嗎?”黃瀚文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感覺到了不舒服。
“事後我聽韓冰說,我出車禍的時候,她到武漢來找我,我想,她一個已經‘死了’幾年的女人怎麼會來找我,而我的車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出了車禍,而那個時候韓冰也是要跟着一起離開,難道,這只是巧合嗎?”李澈一點一點向黃瀚文詢問事情的真相。
“韓冰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承認我在很早以前就得到過她的求助,讓我幫她一起向封峙報仇,她去武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就算是找你有什麼事情說,那也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黃瀚文給出了很合理的解釋。
李澈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陰冷和陌生,她看着黃瀚文的眼睛,只有兩個字,欺騙。是的,李澈根本就不信。
那場車禍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李澈不得不懷疑這最後的目的,韓冰是關鍵。
可是,她現在在哪,還不知道,她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和封峙說,要找到韓冰,她手裡也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線索。
潞州已經接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封峙的辦公室就像戰場一樣,一片狼藉,封峙也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他和鹿鳴岐簡直就把這裡當成了家一樣。
“韓冰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會不會已經……”鹿鳴岐握着最新彙總上來的線索。
“不會的,不會的。”其實封峙也是不確定。
“韓冰留下這塊玉石除了告訴我們雲南那邊有問題,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鹿鳴岐感覺自己的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月兒留下景洪,韓冰留下緬甸玉,銘陽說到玉石店,李澈現在交上了玉石店地下賭場的股權變更合同,他們的終極計劃一定是和這些玉有關,會是什麼,韓冰手裡到底有什麼線索,我們必須要繼續去尋找韓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封峙扔下了手裡的筆。
“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到醫院去問問銘陽,她失蹤的那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也是一個突破口。”鹿鳴岐繼續說到。
“等雨停了,我們就去醫院。”封峙點燃了一顆煙,在辦公室抽了起來。
李澈和黃瀚文睡在了一張牀上,一大早,李澈就起來去做早餐,廚房裡很快就飄出了香味。
“好香,起這麼早,這些交給保姆去做就可以了,幹嗎還要親自去做?”黃瀚文起來看李澈不在身邊,穿了一件衣服就去了廚房。
“她們做的哪有我做的好吃,來,嚐嚐,我用緬甸當地特產的一些蔬菜給你做的粥還有糕點,我覺得味道還可以。”李澈捧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餐,她鬆挽着髮髻,兩耳處還有些許碎髮,最迷人的就是那個淺淺的微笑,黃瀚文一看,整個人都酥了。
過了好幾分鐘,他也沒有緩過神來。
“別看了,我這還端着碗呢,很燙的!”李澈用着極具殺傷力的撒嬌似的口吻和黃瀚文說到。
“哎呀,燙手了吧,快放下,我們一起吃飯。”黃瀚文也是難得溫柔地接過了李澈手裡的碗,然後拉着他一起坐下。
“我們馬上就要開赴景洪了,這一去可能要一個月。”李澈也拿起了筷子準備吃飯。
“行,去吧。”黃瀚文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那行,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我會加快進度,爭取早一點回來。”李澈點了點頭。
“行,注意安全。”黃瀚文說要就給了李澈一個吻。
李澈微笑着看了一眼黃瀚文,眼神裡卻帶了一絲不太好撲捉的殺氣。
李澈帶着自己的團隊出發了,當天晚上達到了景洪,來到這裡,李澈的思緒也是亂的,封峙除了把地點告訴她,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她要怎麼做,該如何開始,望着這秀麗的景色,她的心一片茫然。
“一頓早餐就把你給收買了,你也太容易動心了吧,別忘了,你要做什麼。”李澈還在景洪,黃瀚文這邊魏叔就開始說一些不好的話。
“怎麼了,李澈這麼用心的對我,你還有意見?”黃瀚文不高興了。
“不是我有意見,李澈這突然間就回來了,帶着什麼目的你都不知道,自從這攝像頭的事情被發現了,你就沒有再採取過其他再監視她。”魏叔儼然一幅很有理的樣子。
“攝像頭的事情我還沒找你呢,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黃瀚文直接的問了一句。
“我爲什麼要這這麼做,你心裡不清楚嗎?”魏叔不高興了。
“我的生活,不需要別人來指點,我的女人也不需要別人來安排。”黃瀚文有些怒了。
“她之前可是給封峙打過電話的,這些你也是親耳聽到的,就算我的那些都是猜測,你親耳聽到的不會有假吧。”魏叔拿出了那天的那個電話來說事。
一提這個電話,黃瀚文還有有些不舒服,“電話的事情我已經查過了,不是我聽到的那些。”黃瀚文猶豫了一會兒,但是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什麼,這你也能騙你自己,這李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就成了這樣,你真麼對她,那我女兒呢,你把我女兒擋在了什麼位置,你說,你說啊!”魏叔又拿出了自己的女兒。
“別再提你那個女兒了行嗎?”黃瀚文聽到後非常的生氣,“她現在已經死了,李澈是活的,我要活的人,不要一個已經變成灰的人你知道嗎?”黃瀚文大聲的強調着自己。
“我就知道你是和沒有良心的,當初要了我女兒,沒有錢來娶,她死了,你拿出一副悲傷的不能活的樣子,可是現在不還是有了新歡忘舊愛嗎!”魏叔瞪着眼睛看着黃瀚文。
黃瀚文那是桌子上的水杯直接摔倒了地上,“我要過什麼樣的生活不用你來指點,我對你那九泉之下的女兒做的已經夠多了,你就像一條寄生蟲一樣黏在我身上,我告訴你,要不是念在舊情,我早就把你這條寄生蟲掃地出門了!”黃瀚文真是毫不客氣的對着魏叔喊了好幾聲,而且一聲比一聲大。
魏叔的眼睛瞪得都要掉在地上了,“你沒有良心!”魏叔也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
“我沒有良心,這些年我對你可以了,我可以說是拿你當親爹一樣供着,可你呢,吃喝嫖賭抽,哪一樣不是花進去我很多錢,你也不小了,這麼大的歲數了,能不能安安靜靜地度過你自己的晚年?”黃瀚文的語氣和緩了許多。
魏叔還是要把那個杯子扔在地上,就在懸空要落下的那一瞬間,黃瀚文又說了一句,“這是從歐洲買來的進口杯子,價格不菲,要是被摔壞了,你是要賠的。”
“一個杯子還要我賠?”魏叔沒有要放下杯子的意思。
“從現在開始,除了每個月你應得的花銷,其餘的超過一分我都不在管你,還有在無端的弄壞我的東西,照價賠償,如果不願意,那就雙倍。”黃瀚文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魏叔本想繼續爭辯,可是黃瀚文一幅不想再聽他說的樣子讓魏叔有點害怕。
他乖乖的放下了手裡的那個杯子,然後灰溜溜的出去了。
黃瀚文點了一支雪茄,開始吐雲吐霧。
忙了一天,團隊的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李澈還站在窗臺前望着景洪的夜景,她接連着嘆氣,這局面要怎麼打開,沒有一點的主意。
她拿出了好久都沒有再抽的煙,點了一根,對着窗戶吐出了一個菸圈。
這煙抽了半根,她的手機響了。
“一會兒有人去找你,給你提供線索,你在景洪有什麼事情就找他。”是封峙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