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豆皮領着紅豆也進了廚房,封峙看着他們兩個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爸爸,媽媽去哪了,我都已經好久沒見着媽媽了,她去哪了?”豆皮跑過來拉住封峙的袖口。
“媽媽去哪了?”紅豆也跟着一起問。
“媽媽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出差了,但是她很快就會回來,你們都乖乖的,媽媽回來給你們帶玩具和吃的。”封峙蹲下來抱着兩個孩子。
“豆皮,紅豆,爸爸還沒有吃飯,讓爸爸吃飯,我們去睡覺。”豌豆過來把豆皮和紅豆帶走了。
望着三個孩子的背影,封峙的心特別疼。
封峙把飯上鍋熱了一下,然後自己一個人坐下來吃,李澈走之前包的餛飩早都已經吃完了,封峙格外思念李澈。
緬甸又是新的一天,李澈起的非常早,早餐已經都準備好了,她一個坐下來也不見黃瀚文出來。
李澈一個人就把早餐都吃了,剛吃完黃瀚文才出來,他一邊朝着飯桌走過來,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看你也沒有睡好,一會兒再回去睡一會兒,都出黑眼圈了!”黃瀚文又給李澈倒了一杯牛奶。
“一會兒我們去哪?”李澈問了一句。
“你不休息嗎?”黃瀚文問了一句。
“我現在不想睡,這緬甸我不想呆了,我想回北京,我想繼續做我的本業。”李澈喝了那杯牛奶。
“回雲南,做什麼?”黃瀚文問了一句。
“之前在你的幫助下我有自己雜誌社和文化投資公司,我想繼續再把公司開起來,把雜誌再辦起來。我總得有件事情做,不能一直都靠你!”李澈看着黃瀚文。
“現在有吃有喝不好嗎,這一年光賭場的收益都夠你吃好幾年的,幹嗎非要自己做點什麼?”黃瀚文不太同意李澈再出去做事情。
“你給的,是你給的,我自己掙,是我自己的,我也是有價值,我不想做寄生蟲,何況,我和你還沒有結婚,我們不是夫妻,還是各有個的工作和事情做比較好,你之前不是最看不上寄生蟲般的女人嗎?”李澈繼續看着黃瀚文。
“行,依你。”黃瀚文繼續吃的早飯。
“和你說個事,我打算自己帶團隊,重新把好文建起來,而且把好的作品改編成影視劇,怎麼樣,幫你再多創一份收入。”李澈的手搭在了黃瀚文的肩膀上。
黃瀚文聽了,猶豫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那行,我就從賭場的股份裡拿出一部分錢來做這些事情,可以嗎?”李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股權是你的,怎麼用隨你,你自己弄吧,需要我的地方,你說一聲就行。”黃瀚文答應了。
李澈點了點頭。後續的日子,李澈請了一個團隊的人來幫助自己籌建公司和雜誌社,因爲有黃瀚文的緣故,李澈做的一切都是十分的順利,不到兩個月,公司和雜誌社全部準備就緒,在一個天朗氣清,風和日麗的下午,李澈的公司正式掛牌成立,這一次,李澈沒有請任何媒體,是黃瀚文不讓請的。
他給李澈安排了一個很老成的財務總監,公司雜誌一起管,李澈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這個人陰陽怪氣,似乎帶着很多不能說的秘密,總之,就是十分的不喜歡他。他也像一個移動監控器一樣,時時刻刻的在監視着李澈,這讓李澈十分的不舒服。
當讓,成立這個公司還有工作室不是真的爲了要做什麼,而是想通過這個工作室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黃瀚文的蛛絲馬跡。
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有沒有被黃瀚文察覺?他對自己是不是真的放心,她也是感覺黃瀚文如此爽快的答應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難道又想借着自己的公司去給他的所謂的產業去洗錢嗎?
憑藉着直覺,李澈就知道這一定不簡單。
封峙安頓好了三個孩子馬上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局裡。
“你這帶着三個孩子也是真不容易,李澈那邊又有什麼最新消息?”鹿鳴岐又拿來了早餐。
“李澈給的線索查到了裘之歐的身上,這讓我萬萬沒有想到。”封峙喝了口粥。
“什麼,我沒聽錯吧,這怎麼查到了他的頭上?”鹿鳴岐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我也不行,但是我順着股權變更合同的線索查到了背後的一個秘密收款賬戶,開戶人就是裘之歐,而且,到今年六月份最後一筆匯款的金額就高達五十萬美金,你聽好了,是美金,摺合人民幣三百餘萬元,你說,這裘之歐怎麼能夠解釋清楚,他就是再能掙,這一個月能有三百餘萬元的收入?”封峙拿出了那個查到的賬戶。
鹿鳴岐真的有些傻眼了。
“加上去年的,這收入都過千萬了,要說沒有問題,怎麼可能,你會相信嗎?”封峙放下了粥碗。
“要是這說,那銘陽無故失蹤也許會有另外的解釋,可是銘陽現在的狀態和神志不清也沒有什麼區別,我們怎麼查?”鹿鳴岐問了一句。
“暫時先不動,等我們再掌握一些新的證據以後,在繼續調查也來得及。韓冰有下落了嗎?”封峙突然間問了一句。
“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的線索,韓冰失蹤的那一天就是銘陽失蹤的那一天,之前我們也去了韓冰療養院的公寓去了做了調查。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個。”鹿鳴岐把一個物證袋遞到了封峙的面前。
“緬甸玉?”封峙問了一句。
“經過鑑定,確實是緬甸玉,而且還是上等的緬甸玉,成色特別好,市價也是高的離譜,據說有的商人爲了賭這種玉,配上了全部的身家,還有的破產跳了樓。”鹿鳴岐也將目光鎖定在了那塊玉上。
封峙抿了抿嘴,“銘陽也說出了緬甸玉石店,韓冰留下的線索也是緬甸玉,李澈從緬甸發回來的股權變更合同提到了地下賭場也是用緬甸玉石店登記的,看來,這裡面可有文章啊!”封峙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
“突破這條線索,就可以爲我們打開一個新的方向,說不定,答案就在裡面,說不定我們就可以一舉拿下黃瀚文。”鹿鳴岐深嘆了一口氣。
“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也不容易啊,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實在是有限,就這行不成完整的證據鏈。”封峙拿起了水杯。
“那就看李澈那邊的情況了,她一個女人,沒有經過任何的專業訓練,就直接像間諜一樣潛伏到了黃瀚文的身邊,這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鹿鳴岐也是搖搖頭。
“她是利用黃瀚文對她可能還存在的感情去爲我們爭取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想一想也是挺悲壯的。”黃瀚文看着封峙。
封峙面無表情的喝着茶,心裡早就已經波濤洶涌了,其實,他還是沒有過去這一關。不過轉念,他就不想了,想的越多,就越容易冒出很多不好的想法,這是很危險的。
“銘陽的情況一直都沒好,醫生看過了說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就是這精神上還是有些不正常,你說,會不會跟緬甸玉有關係。”鹿鳴岐又問了一句。
“我突然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賬戶是裘之歐,銘陽是裘之歐的妻子,可能是銘陽知道了什麼,才導致她後來經歷的這些事情,包括上次銘陽的“自殺”!”封峙把心裡想的和鹿鳴岐都說了出來。
“你這想法可是真夠大膽的,這要不是你推測的那樣,那你以後和裘之歐還要不要做朋友?”鹿鳴岐搖搖頭。
“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一切都還需要調查,如果裘之歐真的有什麼問題,我也會將他繩之以法。”封峙的語氣很堅定。
“那我們就好好的調查一下,抓住證據我們再出出手,不能打草驚蛇。對了,月兒的那個U盤裡的東西有我們玩的東西嗎?”鹿鳴岐突然提到了月兒車禍之前給封峙的那個U盤。
“我打開看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確實沒有……”封峙說到這眼前突然一亮,他馬上起身來到辦公桌,打開了左側的那個上了鎖的抽屜,然後拿出了那個U盤,快速的插進了電腦裡。
鹿鳴岐看着有些不太正常的封峙,心裡想着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封峙不停地翻看着U盤裡的記錄,他的眼睛飛快的轉着,不停地看着過去的每一條信息。
“你在找什麼,有什麼重要的線索?”鹿鳴岐大氣不敢喘一口的看着封峙。
“月兒在這裡面說到了一個地方,之前我沒有在意,現在提到了緬甸玉,纔想起這裡面的的那個地方,景洪。”封峙搜索到了那個地方。
“景洪?”鹿鳴岐很驚訝,這又冒出了一個新的地方。
“雲南景洪,這個地方前幾天剛剛的破獲了一起特大的走私犯毒的案件,但是真正的幕後指使和操縱者還沒有揪出來,難道又和黃瀚文有關係?”鹿鳴岐繼續驚訝。
“有沒有關係,那也得我們去查。”封峙繼續看着月兒留下的那些東西。
鹿鳴岐似乎知道了什麼,他就坐在封峙的面前安安靜靜的看着他。
李澈的公司剛剛開始運行,就接到了一部影視劇的改編,那個專業的團隊很快就進去了工作狀態,李澈接到了封峙發來的信息。
“景洪。”就只有兩個字。
李澈接到信息,很快就扔掉了那張手機卡。
“這部戲的背景在南方,我們現在身處雲南,我想,我們可以去景洪取景,那裡景色非常好,和我們故事的情景也很相配,各位怎麼樣?”李澈徵求了大家的意見。
團隊裡的人相互的看了看,表示同意。
“那好,明天我能就去。”李澈握着手機。
“怎麼想着要去景洪取景,這裡不行嗎?”黃瀚文一邊吃這晚飯一邊問着李澈。
“景洪那邊景好,而且和故事情節很相配,更有利於拍攝。”李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景洪那邊最近挺亂的,你和你的團隊要注意安全,有什麼問題馬上給我打電話。”黃瀚文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晚上一起去散步啊,這裡的夜色挺美的,我們也好久沒有出去散步了。”李澈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
這倒是讓黃瀚文很驚訝,但是他最後還是答應了。
李澈很自然的牽着黃瀚文的手漫步在別墅四周,夜色果然很美。
“還記得你第一次牽我的手的時候嗎,也是這樣的一個夜色。”李澈擡起頭看着天上的月亮。
“記得,那是我們年會結束後,你穿着一身白衣白裙,在人羣裡也是非常的顯眼,我記得那時候你的臉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粉刺和痤瘡,雖然也是擦了遮瑕塗了氣墊,但是還是特別的明顯。”黃瀚文記得李澈那個時候的臉。
“我那個時候這一臉的粉刺和痤瘡也是讓我痛苦不堪,有了這些,讓我在一瞬間老了好幾歲,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沒有什麼名氣,還是因爲主動和你說了一句話,才引起你的注意。”李澈也跟着一起回憶了當年的情景。
“和你說話以後,我就瞬間記住了你,雖然你不是非常的漂亮,但也很獨特。”黃瀚文停下了腳步,看着李澈。
“不是我獨特,是因爲我像你的那個她,所以才顯得很獨特,不然,那麼多美女作家,你也不可能直接的就因爲一句話注意到我。”李澈毫不避諱直接說了實話。
“幹嗎這麼直接。”黃瀚文拉着李澈的手笑着低下了頭。
“我們都這個歲數了,有些話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是什麼樣,那就是什麼樣。我說的是實話,這也是你心裡所想。”李澈看着黃瀚文的眼睛。
“那次見面以後的你就回去了,等你再回來的時候,你整個人都變了。”黃瀚文繼續看着她。
“我找了一個老中醫給我看了臉,我吃了將近三個月的中藥才把我臉上的這些髒東西去掉,然後我又開始了減肥,也是甩掉了我不想要的那些贅肉。然後拼命的去學習寫文章的技巧,然後又不停地寫我的故事。這也讓我瘦了很多。”李澈走到了一樹山茶花前,順手就摘了一朵白色的花,放在鼻子周圍輕輕地嗅了嗅。
黃瀚文走到李澈身邊,“你知道,你改變以後的樣子又多美嗎,我就是在那一刻對你徹底動了心。”
“是對我動情嗎?”李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也不是,畢竟在那一瞬間,是你的美徹底的吸引了我。”黃瀚文過來摸着李澈的臉。
“權且人爲你說的是真的,後來我們就沒有任何徵兆的同居了,而且,這一住就是半年,除了丫頭,你好像再也沒有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待了這麼久的時間。”李澈側着頭問了一句。
黃瀚文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一直都沒有和外界公佈我們的關係,我也一直覺得這樣也好,可是我一直在等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可是一直都沒有,你每次出門,都把我一個很扔在即景園的大房子裡,那一刻,我才覺得,我已經徹底地被你隔離在了你的世界外面,我對於你來說是男的的無足輕重,可有可無,也是在那一刻,我對你徹底失望,進而決定,毫不猶豫的離開你。”李澈一把推開了已經遮擋住月光的黃瀚文。
黃瀚文也很識趣的站到了一邊。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有那個女人的存在,儘管我自以爲是的認爲我和你之前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樣,可以通過我自己的內涵就可以把你給拿下,可惜,最後,你還是繼續你的花花公子般的生活,於是,我決定,徹底離開你。”李澈擺弄着那多山茶花,然後一瓣一瓣的揪下了那些花瓣,最後讓它們隨着晚風一點一點的飄落在地上。
黃瀚文附身撿起了李澈扔下的那些花瓣,然後走到一邊用手刨了一些土,把這些花瓣給埋了進去。
“你這是在祭奠我們曾經的那段感情?”李澈低着頭看着黃瀚文。
“埋進土裡,腐爛成泥,明年還可以繼續給新的花做養料。”黃瀚文也不顧泥土的髒,直接上手去處理。
“你還想期待着我們能夠鴛夢重溫,纏綿悱惻?”李澈又問了一句。
“這就要看你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了!”黃瀚文拍了拍手裡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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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看着他的額頭滲出了一些汗,也沒有要給他去擦的意思。看着他的那張臉,李澈心裡滿滿的都是噁心和嫌棄。
“其實,你的心裡也沒有完全撇清丫頭和我的關係,也沒有完全的給我下一個定義,我到底是誰,是丫頭的替身,還是我就是李澈。”李澈的話說的非常犀利。
黃瀚文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