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全根一雙機智的眼神骨碌碌轉了幾圈,沒發現有什麼異樣,也沒看到有什麼可疑之處,眼神收了回來,跟着鮑天麟一起將半隻雞撕開。
若離便將鮑天麟剛纔拿來給自己的少半隻雞撕了一些放進嘴裡,又咬了一口饅頭,覺得噎的難受,見鮑天麟喝了一些的茶杯放在桌上,匆匆說了句:“天麟,這是你的茶水?我先喝一口。”
不等鮑天麟回話,端起來咕嘟咕嘟就是幾口。
黎全根這纔再次注意到桌子上有半杯茶,他張了張嘴想要阻止,發現已經遲了。
他心虛的看了一眼鮑天麟欲說還休。
鮑天麟注意到黎全跟的神色,詢問的放下手裡的雞肉。
黎全根張了張嘴剛想說出他的懷疑,見店小二端着茶盤進來。若離剛剛將喉嚨間的東西衝了下去,見店小二端上熱茶,對他說:“小二,煩勞你給我添點水,茶這會味道剛剛好。天麟你就喝那杯吧。”
鮑天麟笑着接過店小二重新泡的新茶,對若離說:“真不想讓你喝我的茶,口福都被你喝走了。”
“什麼口福,口水。”若離毫不顧忌的喝着鮑天麟已經喝淡了的茶水:“不過我最喜歡喝把把茶,不苦。”
她小時候一直喜歡喝老爸喝了幾遍的茶,覺得那種味道不濃,卻比白開水有味道。
“你原來喜歡喝口水茶啊。”鮑天麟一邊吃着雞肉饅頭,一邊應着若離的話:“等會這杯也給你喝。”
“這杯就夠了。”若離將手裡的東西吃完,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吃飽了我還是睡覺去了,剛纔都睡着了。要不是覺得很沒禮貌,都不想吃了。”
“若離姑娘,等一等再睡。”黎全根一直想將他的懷疑說出來,卻一直插不上嘴。見若離起身要走,怕她回去萬一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
“怎麼了,黎大少爺還有事兒啊?”若離聽黎全根讓她等一會兒,轉身看着他:“什麼事兒?”
黎全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說這杯茶有問題,萬一沒什麼問題豈不多此一舉,還會讓若離擔驚受怕。可是不說萬一有問題,就遲了。
“黎兄,怎麼了吞吞吐吐的。”鮑天麟剛纔就看出了黎全跟的異常,跟若離一斗嘴忘了問。見他又欲言又止,看着他:“有什麼事兒說說。”
黎全根看了眼若離:“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就是。田兄弟,我們出去說一下。”
“那還不如我走了。”若離不滿的看着了黎全根一眼:“你兩個鬼鬼祟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沒什麼,若離姑娘你等一等。”黎全根說完就往外走,鮑天麟見他神色匆忙。知道有重要的事兒還和若離有關,跟着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轉身對若離說:“金若離,你先等一會兒。”
若離縱了縱肩,不知道這神神秘秘的關她什麼事兒。
鮑天麟黎全根出去一會就走了進來,若離坐在凳子上。覺得心裡發燒,臉頰發燙。以爲是天氣太熱,不停的喝着水。
鮑天麟一進門就看着若離的臉色。見她兩頰發紅,定定的盯着她看。
若離被看得莫名其妙,嬌嗔的瞪了鮑天麟一眼:“看什麼看,我臉上長花兒了。”
鮑天麟見若離懵懵懂懂的,回頭看了一眼黎全根。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就對若離說:“金若離。天還不算晚,你跟着黎兄去一趟縣衙的驛館。有人從都城專門帶了點胭脂水粉,我還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給我帶的啊。”若離一聽有胭脂水粉,來了興趣。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見過真正的化妝品,原來黎少爺剛纔是說這些啊,她帶着感激的目光看了黎全根一眼:“多謝黎大少爺。”
黎全根清瘦的臉上堆滿笑容,做了個請的姿勢:“若離姑娘,請!”
黎全根帶着若離出了客棧,路過甄珠兒甄貝兒的客房他故意擋在若離前面。
正在門縫裡偷看的甄珠兒甄貝兒忙躲了起來,門縫不太嚴實,如果被黎全根發現在監視,會給鮑天麟說的。
聽着黎全根走過門口,甄貝兒輕輕拉開門往外看了看,只看見黎全根清瘦挺拔的身體。
她退回客房,看了一眼甄珠兒:“姐姐,黎大少爺走了。”
甄珠兒意味深長的看着甄貝兒,眼裡閃着狡黠的光芒:“妹妹,今晚上就看你的了,姐姐也只能幫你這麼多。”
甄貝兒也不顧不得矜持,臉上微微露出羞澀:“妹妹一定全力而爲。”
甄珠兒有點吃驚的看了眼妹妹,覺得有點奇怪,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麼說得這麼自信。
鮑天麟在隔壁豎起耳朵,聽隔壁沒了動靜,悄悄地走到窗前看了看,又擡頭看了看房頂,雙腳騰空而起,身體輕盈的一個旋轉,就到房樑處,伸手抓住房樑,輕輕一推屋頂,揭下幾片瓦來。
夜深人靜,甄珠兒洗漱完畢,對着鏡子左右打量一番。
甄珠兒略顯嫉妒地站在她身後,看着鏡子中千嬌百媚,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小聲說:“妹妹,我們現在是姐妹,以後可是妯娌,可要記得姐姐的好。”
“姐姐放心。妹妹一定記得姐姐的恩情。”甄貝兒看着鏡中自己都被迷住的容顏,?擺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嬌容?。
黎全根將若離帶到自己下榻的縣衙專門接待各級官員的驛館,若離看着客房內的擺設,別有一番淡雅。
“黎大少爺,你就住這兒啊。”若離看了一遍:“這地方一看就是正兒八經,不帶歪門邪道的。不愧是官府經營的正當客棧。”
黎全根將若離帶進自己的客房,卻沒有什麼胭脂水粉給她,正想着編排什麼謊言,聽若離問忙說:“是啊,這家驛館不對外,一般的百姓是不能住進來的。”
“黎大少爺,胭脂水粉呢?我看看。”若離繞着客房轉了一圈,沒看見什麼胭脂水粉,就直接問。她覺得這屋子實在是太熱了。
黎全根急中生智,順口編了句,打開門往外走:“胭脂水粉?胭脂水粉,說是晚上送過來,說不定就在櫃檯上呢,我去找驛館當差的問問,看是不是寄放在那裡。”
原來還沒帶回來,若離的臉色越來越緋紅,散發着誘人的熱氣騰騰的色彩,?留在客房等候黎全根,她覺得身體着火般的難受,真想有一盤水從頭澆下來。
黎全根出去好半天也不見回來,若離坐立不安,體內熱度蔓延,她覺得頭髮都快被貼在頭皮上。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發高燒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燙。可是除了發燒沒有一點感冒的症狀。
她抓起桌子上的一隻茶杯,飛快的從茶壺裡倒一杯水,仰起脖子灌了下去,不但沒有涼爽的,反而有火燒火燎。
身體越來越燃燒,體內一種強烈的難以抑制的衝動如同熊熊烈火中的乾柴,越燒越旺。
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鮑天麟高大魁梧,充滿熱情的臉龐不時在眼前閃過,熱乎乎的柔軟嘴脣更是如微風輕輕吹拂,她的嘴脣也開始滾燙灼人。
“鮑天麟。鮑天麟。”她下意識的唸叨着鮑天麟的名字,幻想着將他仆倒在地,吞噬着他的一切。
真是瞌睡來遇枕頭,想曹操曹操曹操就到,正意亂情迷到不能自己,就見鮑天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金若離,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鮑天麟一句話沒問完,若離一個餓虎撲食。
鮑天麟有點被驚呆,隨即嘴角輕輕一抽,轉臉對隨後跟來的黎全根露出壞壞的一笑,擺手示意他先行退下。
黎全根儒雅的臉上閃過一絲齷齪的帶點下流的笑,慢慢退了出去,隨手關好門,站在不遠處。
若離撲在鮑天麟身上,向條柔軟的帶着熱度的蛇,緊緊地纏繞着他,嘴脣由上而下的舔舐着。
鮑天麟全身的肌肉血液骨髓全都被若離點燃,年輕力壯的身軀瞬間被融化。
若離使盡渾身解數,只想讓身體的熱度散去,想讓自己沉浸在鮑天麟這具清涼的軀體內。
整整一夜,鮑天麟再次感受到了死去活來,他恨不得將自己鑲嵌進身下這具柔軟無骨的身體內。
兩人不知疲憊的抵死纏綿,不知天氣炎熱,也忘了所有的忌諱。黎全根站在不遠處,不敢離去,心中暗暗慶幸,慶幸自己有點先見之明,妹妹另嫁他人。要不然看鮑天麟對若離的情誼,估計容不下別人。
甄珠兒甄貝兒姐妹此刻坐在客房內,大眼瞪小眼,甄貝兒的眼淚閃着屈辱的淚光。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悄悄地來到鮑天麟房門口,舉手輕輕敲了敲,不見動靜,隨手一推,門竟然開着,她心裡一喜。
“天麟哥哥。”她儘可能用自己最柔美的聲音嬌滴滴的輕聲叫。
卻聽不見回聲,她躡手躡腳的走近牀前,輕輕用手去摸,卻摸了個空。
她心裡一驚,忙快速地再摸一遍,這才舉目看向客房,頭頂照進月光,屋子裡空無一人。
她頓時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