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要做雞蛋嗎?”甄一脈跟着進了廚房,見若離拿起一把蒿草,在一旁問。
若離點了點頭:“一脈,雞蛋打破了明兒就幹了,不好吃,乾脆你去將那幾只都拿了來,一併做熟了。”
甄一脈點頭答應着頭回去拿雞蛋。
若離看着一脈的背影輕輕笑了笑,想起隨心,這孩子還真是有心,那天她是看見她將什東西塞進了甄一脈手裡,沒想到是雞蛋,這甄一脈也是的,將雞蛋拿了回來,卻放在自己屋子裡不拿出來,如果不是今晚聽若離要用,也不知道要放置多長時間,說不定就是放臭了也不知道。
到底是孩子,若離搖了搖頭,隨心是很有心,卻不知道甄一脈不知道這生雞蛋拿回來要做熟的要給他吃的,他跟本就不會去做這事。
兩人將生雞蛋煮熟,將打破的做了荷包蛋,若離還拿了一點鹽,熄滅廚房裡的的燈,剛出門檻,迎面碰上甄珠兒甄貝兒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星星滿天,月亮還沒升起,院子裡黑乎乎的,只是從兩邊的屋子裡傳來一絲微弱的光線。
還有點距離?甄珠兒早早停住腳步,一雙眼睛冷冷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若離,停留最多的地方只她的胸部,甄貝兒卻直直地走了過來眼睛柔和的看了甄一脈一眼,身體幾乎就要和若離撞上。
若離側了側身子讓開路,她可不想和甄貝兒爭吵,爲這事再吵的話很俗氣,也顯得她太沒涵養了,再者天都這麼黑了,她還想早點睡覺。
甄貝兒徑直走過,一雙美麗的眼睛第一時間看向她的胸部。目光如刀。
用得着這麼嫉妒嗎?若離忍受住了了甄貝兒堅韌的目光,微微下意識的仰起頭目不斜視的看似很驕傲的回到屋子,轉身關門時順便瞄了一眼,甄珠兒臉上盡顯得意之色,甄貝兒也斜着一邊的嘴角。
這兩人一定是因爲她將衣服改寬而得意,若離皺了皺鼻子無聲的哼了哼,又不是怕你們,只不過是因爲這是古代,想想還是入鄉隨俗,再加上有個剛剛進入少年行列的甄一脈。不過雖敗猶榮,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火辣辣的身材,這女人長得凹凸有致。柔軟豐滿自己感覺都美,都像緩緩的流水,
插好門收回目光將碗裡的那隻荷包蛋夾了起來送到甄一脈嘴邊:“一脈,我們吃夜宵,這隻荷包蛋你吃。”
一對眼才發現甄一脈的目光在她的胸部留戀。臉微一沉,?甄一脈瞬間收回目光臉一紅張嘴咬了一口雞蛋。
看來甄貝兒說的有點道理,這孩子到了青春前期了,是的注意一點、閒下來得給他講一點生理知識。
也許是?感覺到若離琢磨的目光,甄一脈深深地低下頭慢慢的嚼着嘴裡的雞蛋,好半天才擡起頭。一雙大眼睛可愛的茫然無措着。
若離有點迷糊,這孩子到底還是兒童的心智感受還是青春期少年的懵懂啊。
白天累了,吃完雞蛋。看着甄一脈進了裡間,若離就躺了下來,,頭剛挨着枕頭就呼呼入睡。
睡到後半夜,忽然感覺肚子疼。眯着眼睛忍了忍想忍過去,可是越來越疼。想來是下午吃了一肚子的土豆,晚上有又是雞蛋,都很沉,應該是拉肚子了。
實在忍不過了,捂着肚子下了炕,想起外面黑乎乎的,有點膽怯,想要喊醒甄一脈陪着她去,想他這段時間剛剛不用她叫自己起來小解,,還是不要吵醒他了,讓他自己自然醒。
便披上衣服,輕輕打開門,好在月亮已經高高升起,照的院子如白晝,捂着肚子去後面茅廁。
騰空肚子,慌忙往回跑,剛轉過牆角就看見院牆外面人影一閃,嚇得她差點尖叫起來,心幾乎飛出了胸膛。
該不會看錯了吧?怎麼能這麼倒黴,每一次半夜出來都會看見人影?上次是鮑天角,這次不會吧?
眨了眨眼睛,又不放心的揉了揉,會不會是看錯了,門外有樹,該不會是樹影隨風動吧。
重新張開眼睛,只見隔壁的院門輕輕推開,她的心砰砰直跳,順勢靠在了牆根微微低下頭去,心想該不會又是鮑天角吧,這個就是在這山高水遠的地兒也能鼓足皇子範兒的落魄皇子,應該是覺得太壓抑落差太大,三經半夜的出去發泄了吧。
忍不住好奇,微微探出頭去,門外之人好像是在外面觀察了好半天,才輕輕邁進門,一雙紫紅色的繡花鞋,緊身黑褲,順着下身往上看,緊身黑衣,一張白皙嫵媚的臉龐。
春雅?若離嚇了一跳,這個平時看起來溫婉嬌媚的女子,怎麼會鮑天角一樣的半夜回家?
還沒回過神春雅已經將大門插好貓一樣的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幾乎連開門聲都沒聽到,就無聲無息了。
等了好一會兒,若離才慢慢探出頭去,隔壁院子裡滿院月光,冷冷清清。
輕輕地進了屋子,關上門,便再也睡不着,隔壁這一家神神秘秘,半夜三更的偷偷從外邊回來,前些天是鮑天角,今天是春雅,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但是有一點她是明白的,一定不是去發泄。
兩頭的兩家看起來暫時按兵不動,規規矩矩,誰知道是不是在潛伏,司馬翼司馬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蓋傾眉也絕不簡單,根本就不像深閨中人,還有蓋星雨蓋星雲,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也絕不簡單,可是自己身邊的人,兩個橫眉冷對,一個裝聾作啞,自己夾在中間,該怎樣周旋呢。
原來以爲只要將甄一脈帶好了,混上個幾年替原主爭取到一個位置,也算是報答了她替自己生育養育孩子之恩,現在看來並不是很簡單,看隔壁的架勢,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勞動改造,還帶有一定的政治目的,歷史早已用血的經驗告誡過後人,但凡牽扯到政治,都是殘酷的。
輾轉反側良久,才漸漸平靜下來,不管後來怎樣,現在目前的事還得繼續進行,沒有退路。
唯一最安全最可實的就是按照現在的套路,不管現在發生什麼事還是以後將要發生什麼事,都只是一心一意的做甄一脈的監護人,想盡一切切辦法走完這段不知道是多久的流放之路,將甄一脈帶大成人,將自己鎖定在甄家人周圍。
想好了這些,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點,天微微亮,雞叫頭遍竟然沒像平時一樣起來,而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日上中天,睜開眼睛甄一脈站在炕頭。
看她睜開眼睛,他閃爍着一雙大眼睛:“姑姑,你是不是病了,昨晚睡得不遲啊?”
若離忙坐了起來:“沒病,只是半夜肚子痛折騰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一脈是不是餓了。”
甄一脈搖了搖頭,若離下了炕,?梳洗完畢,抹了點蜂蜜水,去廚房隨便做了點飯,在廚房裡看見春雅也在廚房,看見她對着她嫵媚的一笑。
若離也對着她笑了笑,這纔想起這兩天都沒看見她。
“若離姑娘,做飯呢。”只顧着琢磨春雅,春枝走了出來,看見她就打招呼,眼睛喜慶的眯着?。
“是啊。”若離順口答應,答應完不相信的直起了腰,春枝今兒個怎麼也變了過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主動和他說過話。
這個院子裡的人都不正常,若離端着飯菜出了廚房,吃完飯帶着甄一脈去泉邊,鮑天麟從一旁閃了過來。
“金若離,去打水?我也去。”說着掄起一對水桶繞了繞。
“你也有病啊?”若離看着鮑天麟輪着兩隻捅玩兒似的在身邊繞來繞去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得問了他一句。
還沒到泉水邊,就看見常婆婆已經在對面坐等了。
“鮑天麟,你來幫着舀水,我過去看看。”若離將水桶會放在泉邊,拿出水瓢交給鮑天麟,拉着甄一脈過了河。
老遠的就看見常婆婆滿面笑容,臉上還帶着紅暈,大聲說:?“婆婆,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臉上都有血色了。”
常婆婆站了起來笑着迎了上來:“這都是託了若離姑娘的福,人家黎郎中就是神,老身一下子感覺渾身輕了許多,走路也有精神了,你看看今兒個都沒讓隨心扶着。”
若離輕輕笑了:“這也是婆婆你人家好啊。”
常婆婆笑的滿臉菊花開:“若離姑娘就是會說話,哄得人高興,老身今天來是想告訴若離姑娘,等幾天老身就給你送些豆角秧,茄子苗辣子苗黃瓜苗來,你們那邊的地看起來很平整,其實都是生的,這些天記得鬆一鬆土澆點兒水。”
若離忙低頭稱謝:“婆婆,你真是善解人意,怎麼知道我要問你這些東西的。”
常婆婆?臉上帶着得意之色,一副薑還是老的辣的表情:“若離姑娘,老身活了一大把年紀,難道還沒這麼點眼見,你們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不知道這些吃的喝的是從什麼地方怎麼出來的,難得老身和若離姑娘有緣分,操這點心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