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馬上就給每人倒一碗奶茶。李遂問:“弟妹,孟咸陽呢?”
*笑了,笑得很甜,說:“你們來的真巧啊!要是明天來,他就進山打獵去了。他現在帶着哥哥、弟弟們在後山訓練呢。”
“打獵?訓練?”李遂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條件反射地問了一句。
*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問她打獵的事,她就可以驕傲地說:“是啊,孟咸陽現在是我們寨子的獵王,這個榮譽可大呢!他現在帶着一百多哥哥弟弟們在訓練,就是那個···那個,訓練。”*也解釋不清這是個什麼訓練,只知道他說帶着寨子裡的親兄弟、叔伯兄弟們出去訓練。
李遂大概聽明白了,孟咸陽這小子在這沒幾天還真的露了一手,就問:“你知道他們在哪裡訓練嗎?能不能叫個人帶我們過去看看?”
*笑着說:“恩人的吩咐我怎麼能拒絕呢?你們喝茶吧,喝好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李遂哪裡還有什麼心事喝茶!連忙站起來說:“喝好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帶着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在路上,*就將孟咸陽這次出去打獵一次打了十頭野豬,又回來跟次仁杰布組織了一百多人訓練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李遂說了。德吉和卓嘎聽了非常驚奇!在這裡一次就打十頭野豬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更何況孟咸陽還是第一次參加打獵!李遂感慨孟咸陽進入角色快,切入點找得準,跟這些小夥子一塊去打獵,做思想工作就有的是時間了。
走着,老遠就聽到前面有雜躁聲;轉過一個彎,李遂看到孟咸陽正帶着一百多人分成三塊在訓練隊列呢。孟咸陽是背對着來人,還是隊列裡的人看到他們四人,孟咸陽回頭一看,是李遂!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再定睛一看,這不是李遂還是誰?他一個小跑就來到李遂身邊,一個標準的敬禮:“報告連長,中尉孟咸陽正在帶領扎光寨的護寨隊訓練,請指示!”
李遂上去一拳打在孟咸陽的肩膀上,笑着說:“好小子!幾天不見了,真有長進了啊!不僅當了獵王,還組織起這麼多人訓練。你小子是色名官三收啊!”
孟咸陽呵呵傻笑了,說:“還不是託連長的福!要不是你那天硬要來扎光寨救*,我哪有這麼好的機遇。”他突然想到李遂怎麼來這裡了,就問:“連長,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李遂回頭看看,德吉、卓嘎已經去跟那些老相好們打招呼去了。就簡單地把這次中組部、軍委的命令傳達了,說:“我們這次是來‘西征’的,希望在藏南地區多建一些秘密營地,另外訓練戰士們叢林作戰和生存的能力。再一個就是發展。上級是批了一個支隊的番號,但現在還是我們那些人,急需要擴充。你這裡有希望嗎?”
孟咸陽聽到整個連隊都留下來做專家了,心裡還是特別地高興,畢竟自己在這裡有家了。便說:“這太好了!對於將來國家收復這塊土地可以起到關鍵作用。擴充部隊,這裡肯定能招收一些人,到底能招收多少,我心裡沒底。這樣吧,他們正好大都在這裡,你給他們露幾手吧,先把他們鎮住再說。”
李遂點點頭,說:“也好!”
這時,倆人已經走到隊伍前,孟咸陽先朝大家拍拍手,看到大家注意力都轉移到他身上了,就說:“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長官,也是一個部隊的司令!大家都沒有進過部隊,都以爲我的槍法和武器好得很。但是,我的槍法在部隊裡是不值得一提的。打野豬那天,如果是我的長官在現場,那些野豬一條也別想逃走,這位長官不需要用炸彈,僅僅用步槍、手槍就會輕而易舉地將所有野豬擊斃。”
這時,這一百多人開始交頭接耳,大多數人相信孟咸陽的話,因爲都聽孟咸陽說過他的長官很厲害;還有一些覺得不可思議,在那搖頭呢。孟咸陽看到火候已到,就說:“我知道大家心裡是怎麼想的,口說無憑,眼見爲實!我們歡迎李司令給我們表演一下槍法,好嗎?”
下面馬上就有人附和:“好!”
孟咸陽抓緊時機,說:“那大家鼓掌!”說完就帶頭鼓掌。
下面接着是一片掌聲。
李遂走上前,對大家說:“各位兄弟們!我在這裡不是司令,而是大家的朋友。既然大家這麼看得起我,那我也就給大夥來一段吧。”
李遂接過孟咸陽遞過來的M1步槍,這時,孟咸陽已經上了三發子彈,李遂一拉一推槍栓,輕微地咔擦一聲,子彈上膛,他看了一下四周,在二百米處有一顆大樹,樹上結了很多蘋果大小的果子,他端起槍,稍稍瞄準,就扣動了扳機,啪地一聲,一個果子被凌空打碎,就像在空中綻開一朵彩色的水花;他接着一口氣又開了兩槍,又有兩個果子炸開。
這時,一百多人鴉雀無聲!大家都驚呆了!這可是二百米啊!孟咸陽立即帶頭鼓掌,頓時,場地上是掌聲雷動!
掌聲停息下來後,孟咸陽趕緊趁熱打鐵,說:“我的長官還有很多令人驚奇的本領,以後大家要是想學,就拜他爲師。有多少人願意拜他爲師?”
下面的人稍稍議論了一番,就開始有人喊:“我願意,我願意!”不一會,下面“我願意”幾乎響成了一片。孟咸陽看到機會來了,就說:“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爲止,我們先回寨子裡,招待了客人再說。”
孟咸陽隨即將次仁杰布介紹給李遂,倆人行禮後,孟咸陽就帶着李遂幾人回到了寨子。
在寨子人的眼裡,孟咸陽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人了,現在,這個李遂還是孟咸陽的長官,並且,一上來就露了一手,一下子就征服了寨子裡的年輕人。在門巴這種聚集在山裡的人們,是很崇拜英雄的。大家都要來次仁*家作陪,可是,家裡只能坐幾個人,這樣,大哥次仁平措就拉着次仁杰布作陪,其他的年輕人都怏怏地回去了。
晚飯時,次仁家的老爹看到都是年輕人,自己就到別人家蹭飯去了。家裡三兄弟、傑布陪着李遂、德吉、卓嘎,*不上桌子,在一邊伺候。因爲他們第二天就要出去打獵,頭一天晚上是不能喝酒的,當晚就以茶代酒,大家熱鬧了一番。
席間,孟咸陽跟李遂商量:“暫時先不提徵兵的事,等這次狩獵時,我先摸摸底。還要先跟傑布說好,只要傑布同意了,既然有軍餉養家餬口,徵個百把人問題不大。”
李遂點點頭,說:“好,這事也不能太急。你慢慢把握。你們這次打獵能不能把我們的人帶上兩個,也具體地學學,到時候,我們自己也可以打獵增強自我生存的能力。”
孟咸陽馬上就跟傑布說:“傑布噗啦,我們的長官希望我們明天打獵能帶上他們兩個人,想跟你們學習打獵,可以嗎?”
傑布看到李遂這麼有本事的人還這麼恭謙,心裡已經對他非常感興趣了,現在他請自己幫忙,那自然是會答應的,就說:“沒問題,明天一起去吧,不過,我有個條件。”說着,就神秘地笑笑。
孟咸陽看着他那種怪笑,心裡也好笑,就問:“什麼條件?”
傑布說:“一定要派兩名像李長官這樣的神槍手來才行。”
李遂也大概地聽懂了,跟孟咸陽看了一眼,都笑了,孟咸陽說:“我們隊伍裡就是我是非戰鬥人員,槍法最差,其他的人個個都是神槍手!”
坐在桌子邊的幾個次仁家的堂兄弟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