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一直在縱隊政治部做人事幹事;因爲她是大學生,又受過情報專業的訓練,被授予中尉軍銜。雖說她長得十分地漂亮,但她在政治部裡一直中規中矩,從不特殊化;因而,在政治部裡很受歡迎。也有一些小夥子追求她,不管那人職務高低、長得是如何英俊,她總是搖頭。長久以後,絕大多數人都認爲她心裡還掛念着李遂司令員,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再也沒有小夥子敢追求這位時常笑眯眯的“冷血”美女了,大夥兒遇到她就像看到雨後的嬌滴滴的月季花一樣,雖然美麗,但怕扎手。
天使也落得個自在,每天仍然還是笑呵呵地工作。因爲工作比較清閒,她時常到各個部門裡去串門,陪一些女戰友或者那些高官的夫人一起消遣。儘管美女會受到同類的排擠,但天使是個例外,大家都歡迎她,因爲她們知道天使不會對自己的愛人構成什麼玫瑰色的威脅。
這天,天使得知有一批警察的特戰隊員起義,並且來到阿迪山訓練。她由於自己叔叔是警察的緣故,對警察充滿了好奇,她正好乾完了活,決定去看看那些起義的特戰隊員到底是什麼樣的。
在訓練場,天使看到李遂正在帶着那二十名特戰隊員在訓練,她飄飄地走上前去,揹着手來到李遂的對面,笑着說:“司令員,你今天怎麼親自帶着這些隊員訓練啊?你可是個大忙人啊!怎麼會有時間?”
李遂一看到天使那嬌媚的樣子,雖然他已經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戰士”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見到天使時,還是有一些莫名的杵她,也許是她那火辣辣的眼神,也許是她追求愛情的義無反顧,反正李遂是被她震撼了!他不敢跟她對視,但還是笑着說:“哦,我今天正好有空,來看看這些新同志。”
天使看着那些正在訓練的隊員,說:“這就是你們武工隊的隊員嗎?我怎麼看着他們的訓練水平比我家的護莊隊長還要差一些呀!”
贊布一聽,心裡一陣驚喜!他今天看到李遂帶着大夥訓練時說得很詳細,就知道李遂對他們不太滿意,他正愁招募不到高手呢,連忙問:“你家的護莊隊長很厲害嗎?”
天使對贊布眨巴眨巴眼睛,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是不是厲害,我不知道。但我看好像比這些隊員的水平要高得多。”說着,她用那白嫩白嫩的小手指了指正在訓練的隊員。
贊布連忙轉過身來看着李遂,說:“司令員,我能不能去把他招募過來?”
李遂有自己的想法,說:“你也別去打她護莊隊長的主意了,等會我告訴你原因吧!”如果真的像天使說的那樣,李遂倒希望秦梅利將那個護莊隊長招募到武工隊。
李遂看到天使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他擔心會給這些新隊員造成誤會;他想轉移天使的注意力,便指着贊布介紹:“這是我們的贊布同志,他是個老情報員,這次奉命打入到敵人的特戰隊裡,爲我們上次襲擊敵人的彈藥庫立下了頭功。”
天使聽到李遂這樣說,果然將注意力轉移到贊布身上,她笑眯眯從背後伸出一隻手,說:“贊布同志,我看過你的檔案,你是深入敵穴的英雄!我叫天使,歡迎你來到阿迪山!”
贊布看到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孩子伸過手來,一下子還有點手足無措,他用手在訓練服上擦了一下,才伸出手來跟天使握手,說:“我們剛纔一直在訓練,身上髒,不好意思!”
天使大大方方地說:“沒關係!我也受過艱苦的訓練,每天要出幾身汗,可不要把我當成嬌滴滴的小姐。”
贊布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地問天使:“你看過我的檔案?”便朝李遂看看。
李遂解釋說:“天使是政治部的幹事,你的檔案是剛剛從情報部轉過來的。”
天使接着就笑着說:“要不是你的檔案從情報部轉過來,我還不知道有這位無名英雄呢!”
李遂看到天使已經跟贊布聊上了,趁機帶着那些特戰隊員繼續訓練,以便躲避天使那火辣辣的眼神,李遂甚至認爲她的眼神看着瞎子,也能讓瞎子感受到太陽般的光芒。
半個小時後,李遂看到天使已經離開,讓隊員們解散休息,便過來跟贊布說:“這些隊員的素質不錯,但也只是比一般戰士強一些而已,做武工隊員、行動大隊隊員可能還不行。看來,羅茲是真的招募不到什麼有實力的人了。”
贊布一心想帶着這些隊員重返阿薩姆腹地,跟警察好好地幹上一場,聽到李遂這樣評價,心裡涼了半截,但贊布畢竟是老黨員,在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說:“這次招募的特戰隊員是在緊急的情況下從亨利的部隊裡抽調的。訓練水平只是在士兵中稍稍突出一點。要是羅茲、阿杜再招募的話,可能就不是這個水平了,我們也不能輕視。”
李遂也知道贊布想幹武工隊或者行動大隊,但這批隊員確實不行,就說:“這樣吧,我們這次在印軍中俘虜了幾百人,經過做思想工作,他們都願意參加解放軍,你帶着自己的手下,去那裡面挑選一下,組建第二旅第四營,你當營長兼教導員,你看怎麼樣?”
贊布儘管不太樂意,但組織上也給他考慮了這麼多,他也不好推辭;再說,今天在這裡遇到了天使,倆人談的還算是投機,不離開阿迪山,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便點點頭,說:“我服從組織上的安排!”
在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的局長室裡,也有人在談論着贊布。羅茲坐在木質的辦公椅上,手裡拿着阿杜要求重新組建特戰隊的報告,對阿杜晃了晃,說:“阿杜,先不要說你的報告,你怎麼看贊布的事?”
一提起贊布,阿杜似乎氣短了一大截,就像躲着躲着還是碰到了債主一般;他尷尬地跟羅茲皮着臉,說:“羅茲哥,這個贊布是解放軍的間諜,我是真的沒發現啊!他可是卡拉昌德副局長推薦的啊!平時他僞裝的也像是那麼回事,很積極的啊!誰會想到他竟會是……嗨!”說着就朝地板上跺了一下腳。
羅茲也不是真的怪阿杜,他也知道這不是阿杜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但這個贊布確實差點毀了自己。他現在只要一想起贊布,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不願意見人。但日子還要過下去,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卡拉昌德要防範!他是真不知情,還是他本身就是敵人的奸細?”
阿杜不以爲然,說:“大哥!你要說他是貪污腐化,我是一點都不懷疑,你要說他是解放軍的奸細,我覺得你還真是擡舉他了。”
羅茲覺得阿杜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卡拉昌德作爲他的長官,他也不能想得太多,乾脆懶得去想這件事。他又拿起阿杜的報告,說:“我在批准你的報告之前,要知道你組建的方案。”
阿杜早有準備,又從懷裡拿出一份材料,彙報說:“從阿迪山得到消息,敵人的武工隊就是從社會上,還有從印度射擊隊招募了一批人;這些人不要說,槍打得是特別準,還有一些武林高手,我們的有些隊員就是被那些高手無聲無息地幹掉的。我也準備從這幾方面入手。主要從三個方面招募:一,射擊隊,計劃招募十人;二,從社會上招募武林高手;三,準備從監獄裡招募一些有特殊本領的罪犯。大哥,你看這樣是否符合你的心願?”
羅茲接過阿杜的材料,他掃了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阿杜,有個人已經走到你的前面去了,他已經收集了整個阿薩姆監獄裡犯人的資料,你去找他,要省去你很多事。”
阿杜有點吃驚!他本來還覺得自己這還是個創意,哪知道已經落後於別人了,連忙問:“大哥,是誰呀?”
羅茲也沒什麼好瞞他的,便笑着說:“你應該能猜得到,就看你肯不肯動腦筋啊!”看到阿杜迷惑的眼神,他也懶得跟他說明,接着說:“我們是民主法治的國家,不像北方的那個大國,是專制體制。要是你選中了一些人,怎麼弄出去,你要動一番腦筋,不要因此給自己套上枷鎖。新聞監督可是很厲害的!”
一個月前,查羅悄然離開了迪布魯格爾市警察局,在離開前,他跟羅茲談了很久,也請他給自己一些特殊的政策。儘管查羅的方案會給他造成很大的政治風險,但羅茲還是不折不扣地批准了他的計劃。
查羅知道,在警察局他會受到方方面面的限制;再說,贊布的教訓他不得不防。他不知道警察隊伍裡還有多少贊布,但凡只要還有敵人的一個間諜,自己就永遠不能成功,也就無法給自己的部下報仇、給自己洗刷恥辱!他決心以一己之力來殲滅武工隊。並且,離開警察局這個漩渦,脫離了敵人的視線,也會讓他產生一絲安全感。這樣,他就能放開手腳幹,他有那個自信,他一定能成功。
走出警察局大門後,他將妹妹秋麗婭安排到加爾各答一所寄宿學校裡。隨即,他咬着牙開始了自己的復仇計劃!他打算自己籌建一支特別的隊伍,來對付解放軍武工隊。他那時手下只有兩名保鏢,當然,這兩人的武功在阿薩姆也算是頂尖級的;迪斯當時去刺殺查羅時,要不是跑得快,就栽在他倆的手裡了。但僅僅有這兩個人那是不夠的,他決定去招募一些能跟武工隊對抗的人。他想到了監獄。
查羅在整個阿薩姆警察系統調閱了罪犯和嫌疑犯的檔案,他一共篩選了三十人作爲候選對象,大都是殺人越貨、偷搶爬拿的主。在其中,他看到了一份檔案,這是個江洋大盜,有一手好武功,空手格鬥、刀槍棍棒都是他的強項;他還有一手好槍法,五十米內,指鼻子不打眼睛。他在阿薩姆殺人越貨好幾起,一不小心,被警察誘捕。查羅仔細翻閱他犯罪的檔案,發現他沒有強姦的案例,這是查羅比較感興趣的!一般江洋大盜在殺人時,都伴隨着強姦案的發生,這是查羅非常反感的!可能是查羅自己有個妹妹,或者是因爲他受過良好的教育,對於那些喪盡天良的強姦後又殺人的罪犯深惡痛絕!最令他感興趣的是,他還屬於一個暗藏的土匪組織,是這個土匪組織的二當家。在警察的多次審訊中,這個土匪二頭目寧願一人承擔所有的罪責,也堅決不肯透露土匪窩之所在,這也表現他忠誠的一面,這也是查羅所需要的個人品質。查羅決定首先去會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