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阿薩姆風雲_第252章 拿下莊園

秦梅利看到巴羅達莊園的護莊隊員整整齊齊地站在廣場上。而自己的隊員,一名在大門口;另外八名都荷槍實彈地站在他的身後。

巴羅達往隊伍前走了一步,對下面的護莊隊員說:“今天署長先生帶着警察部隊的軍官來我們莊園裡檢查你們訓練的情況。大家首先歡迎!”說着,他就帶頭鼓起掌來。

他回過頭來看了看那署長,意思是你是否講話?署長朝他直襬手,他便對署長笑了笑,就回頭對下面說:“下面請警察部隊的上尉先生給大家訓話!”說完,就對秦梅利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梅利大跨步向前走了兩步,對着八十多名護莊隊員說:“我們是解放軍武工隊!請你們放下武器!”說着,就拔出了手槍!

巴羅達一愣,再看看署長,那署長已經耷拉下了腦袋。巴羅達馬上就明白了,他朝着下面大喊:“趕緊開槍打他們!”

德吉上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又跨了一步用右腳腳踩在他的胸口上,拿着步槍頂着他的腦袋,說:“再喊就打死你!”其實,現在叫他喊,他也喊不出來了,已經被德吉踩得閉了氣。

那護莊隊長下意識地拔槍,秦梅利擡手一槍,擊中他的腦袋,他眼睛以上的半個腦袋就不見了。他仆倒在地,紅的、白的濺出一地。

下面的護莊隊員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即引發了一陣騷亂。秦梅利蹬着大眼睛,再一次大聲喊:“放下武器,否則就格殺不論!”

有一個隊員將步槍從肩上摘了下來,拉動了槍栓。格桑德吉擡手一槍,將那個隊員打倒!他也大喊:“我們是解放軍,是來幫助你們的!膽敢不放下武器的,立即槍殺!”

這時,大部分護莊隊員都嚇傻了。有幾個站在前一排的隊員看到九支對着他們的槍口,帶着驚恐的目光,將肩上的步槍摘下來,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有了人帶頭,那些嚇傻了的隊員也木然地跟着放下了武器。

在大門口,印多爾聽到秦梅利的喊聲,立即擡起槍口,對着兩個門崗,說:“放下武器!舉起手來!”

那兩個門崗一下子就愣住在了那裡!

印多爾再一次大喊:“舉起手來!我們是解放軍!”

那兩個門崗看到印多爾兇狠的目光,這才醒過神來,將步槍放在地上,乖乖地舉起了手!

在廣場上,秦梅利對着放下武器的護莊隊員喊着:“下面的隊員,全體聽令!向左轉,齊步走!”

那些護莊隊員木然地轉過身去,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廣場的一角。印多爾也將那兩名門崗押到那個角落。將莊園的大門關上。

秦梅利派了兩名神槍手上了瞭望塔,控制着整個莊園。派一名隊員到門口站崗,阻擋外人入內。將護莊隊員全部趕到四間空檔的屋子裡,將門鎖上。

這時,巴羅達已經醒了,但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棵樹上!警察署長垂着手、低着頭站在一邊。兩人身邊站着一名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武工隊員,那兩名被擊斃的人已經被拖走,地上有兩攤黑紅色的血跡。遠處一些解放軍正在召集那些奴僕。巴羅達大喊:“你們爲什麼要綁着我?趕快把我放了!”

警察署長擡起頭看着巴羅達,說:“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也想知道他們爲什麼來綁你。是你把我害了啊!要不是你做了什麼惡事,也許他們也不會把我綁架到你這裡來。”

看着他倆的是辛格,他說:“你倆別在這裡囉嗦,再囉嗦我會對你們不客氣的!等會,會讓你們知道原因的。”

秦梅利知道那位誘捕兩名共產黨員的護莊隊員的名字,很快就從俘虜中將他揪了出來,將他拖到圍牆邊的一塊空地上,二話沒說,直接用刺刀將他幹掉。

格桑德吉已經把莊園裡的所有奴僕集中在廣場裡。秦梅利走了過來,面對着那些眼睛裡閃現出驚恐的目光的奴僕,他說:“我們是解放軍,你們別害怕!我們來這裡是爲了解放你們的。從今天起!你們跟巴羅達的奴役關係被解除,你們欠他的所有債務被取消,你們耕種莊園的田地就屬於你們自己的了!你們所居住的房子也屬於你們自己的。你們看看!”說着,就接過波拉曼遞過來的一疊紙,說:“這裡面有你們的借條、賣身契,我馬上要將他們一起燒掉。從此,你們就是自由的人。不再受巴羅達的剝削和壓迫!”說完,他就拿着賣身契一個一個地念,然後將那張賣身契丟在旁邊的一個火盆裡,隨着火光一閃,那張奴役着窮苦人民的法律文書就煙消雲散了。同時,那個被唸到名字的奴僕也就真正地解放了。那奴僕剛纔還驚恐萬分的臉上,也露出不可意思的神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重新獲得了自由。

秦梅利這時拿着一份早就寫好的自願放棄所有土地,並將這些土地免費贈送給租種土地的人的聲明書,來到巴羅達的面前,說:“你做盡惡事!今天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如果你簽了這份文件,我可以保證你家人的生命安全!”

一名隊員將那份材料拿着給巴羅達看,他馬馬虎虎地看了一遍,便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絕不會簽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簽字!”

秦梅利走了幾步,來到他的面前,正色說:“你肯定是要死的!我不會留下你這個惡霸!你不簽字,不就是想給家人保留這份土地嗎?如果你不籤,我就會將你一家人殺光!這些土地會成爲無人繼承的無主地,國家會收回;到時候這些奴僕還是擁有了土地使用權。如果你簽了這份文件,起碼你的家人會繼續活下去!你自己好好斟酌做出選擇吧!”說完,秦梅利將大手一揮。兩名隊員衝進巴羅達的家裡,將他十九歲的兒子拖了出來。秦梅利拔出手槍對着他的腦袋,問巴羅達:“你願意簽字嗎?”

巴羅達兩眼露出絕望的目光!他大喊:“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們!就算是讓我死,也要讓我四個明白!”

秦梅利不會說他陷害了我們兩名黨員,那樣,如果有人將這句話傳遞給法庭,將會對他們不利。他說:“我們是解放軍,要解放這些被你奴役的人,要分你的田地和財產給他們;所以,你是我們天然的敵人!何況你還做了那麼多惡事。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儘快回答我籤不簽字?再晚一分鐘,你的兒子可就沒命了!”

巴羅達的兒子嚇得大哭!連聲喊:“爸爸,你要救我!快救我啊!”

巴羅達絕望的眼睛裡流出了渾濁的眼淚,他知道不管怎麼樣,這些財產是根本沒希望保留下來了!自己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哭了一陣,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低聲說:“我簽字!”

辛格將他鬆綁,將一支鋼筆遞給他,他在現場就在轉讓聲明書和田契地契轉讓背書上籤了字!然後,一名戰士將他的兒子押回到他的家裡。將他又捆在樹上。

秦梅利拿着這份巴羅達簽字的材料對下面的奴僕說:“巴羅達已經簽字,願意將你們耕種的田地無償地給你們。你們現在是那些土地的主人了!”

剛纔秦梅利雖然說了很多解放他們的話,那些奴僕始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看到巴羅達老爺被迫在田契地契上籤了字,這才知道哪些土地從法律上來說,確實是已經屬於了自己。有些奴僕這纔開始在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但仍然有人好像不太相信這是真的!表情很木然。

秦梅利又朝大家喊:“你們不要怕你們的巴羅達老爺,他即將被我們處決!你們已經是自由人,也不再受他們家人的奴役。你們從此解放啦!”他回過頭去,對辛格說:“對巴羅達執行死刑!”

辛格拔出刺刀,來到巴羅達面前。這時,巴羅達渾身顫抖着,他已經不敢看辛格手中閃亮的刺刀,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辛格將刺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左胸,一股污血順着刺刀的血槽衝了出來。巴羅達掙扎了一下,就耷拉下了腦袋。

那些奴僕看到這些解放軍真的將巴羅達老爺殺死了!這才相信眼前的這位大漢說的是真的!但這血腥的場面讓他們多少還有些恐懼,那種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的喜悅也沒有表現出來。

秦梅利開始處理莊園的財產。賬戶上的錢當然都已經開出了支票。現金、金銀珠寶都已經裝進包裡。八十支步槍,其中有六十支新槍,也被捆了起來。莊園裡有六十匹馬,德吉已經挑選了三十匹,將要馱走的槍支彈藥、物資準備了二十馱。一切在按照事先準備的計劃在進行,只等天黑下來就出發。

這時,有幾個護莊隊員要求見秦梅利,被德吉帶了過來,其中一個黑臉的小夥子說:“長官!我們都是窮苦人出身。你們剛纔所說的我們都已經聽到了。我們都已經獲得了土地。這是我們祖祖輩輩都想得到而沒有得到的。爲了表示感謝,我們幾個想參加解放軍,你看可以嗎?”

這一下給秦梅利出了個難題!大家事先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而自己是武工隊,也不可能帶着這些不瞭解的人在身邊。這裡離阿迪山和藏南都很遠,也不可能帶着他們去參軍。這如何辦呢?秦梅利看了看德吉。

德吉也感到很突然!這些人不比吉普賽人,那些人到哪裡去都不會有人懷疑。並且,吉普賽人是個很獨立的團體,跟外界幾乎沒什麼瓜葛。也不會有警察派人進去做臥底。但眼前的這些護莊隊員就不同了!武工隊也不可能馬上就分得清誰好誰壞。德吉用手抓了抓頭髮,說:“要不,就將他們留在當地吧!以後,解放軍大部隊有一天打到這裡來了,再參軍不遲!”

秦梅利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便說:“這樣,我們這支隊伍是武工隊,不能將你們帶着!但是,我同意接受你們爲解放軍戰士。你們先在這裡以護莊隊的名義掩護自己的身份,我們會派人跟你們聯繫的。到時候,再帶着你們去參加解放軍的大部隊。你看怎麼樣啊?”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一個領頭的說:“好,我叫尼默傑,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們派人來聯繫。”

秦梅利怕這些人不瞭解秘密工作的性質,就給他們上了半天的課,教他們如何保密,如何發展隊員。最後,商定了聯絡暗號,將剩下的二十多支步槍交給了尼默傑收藏好,就放着幾個人回去了。

天黑下來後,秦梅利又將警察署長刺死,埋在圍牆邊。然後,帶着隊員們,騎着馬、又牽着馱貨的馬,帶着大量的戰利品繞了一大圈,在天亮前回到了德庫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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