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阿薩姆風雲_第150章 發現破綻

伊麗莎白莊園屬於阿薩姆南部的梅加拉亞邦,處於南部山區跟平原交錯的地帶。莊園區佔地三四十畝,跟普通的莊園沒什麼區別,最大的區別是小一些。莊園內有九名護衛。平時,在大門口有兩名護衛站崗。在門口值班室裡還有兩名護衛,這兩人主要作爲通傳,來了人向莊園主或者護衛隊長報告。其他護衛住在離大門不遠的宿舍裡。

護衛們所持的武器也大致搞清楚了,有四支M1步槍,一把*,四支手動上膛的老式步槍。

卓嘎聽到偵察員的彙報後,馬上做出了安排:沙蓮的*給巴德曼,巴德曼跟着卓嘎到莊園門口。M1步槍給一位槍法很好的獵手,獵手和其他成員先趕到莊園門口附近晃悠。當然,那支步槍要用衣服遮着的。當聽到莊園門口響起了槍聲,持步槍的在大門口掩護,那些空着手的人就衝進去繳獲護衛的武器。一切安排落定後,卓嘎帶着巴德曼來到了莊園門口,大門口有兩名護衛持槍筆直地站在那裡,卓嘎上前跟值班室的護衛說:“我要見你們的護衛隊長!”

那護衛可能是攝於隊長的淫威,沒敢問卓嘎找隊長有什麼事。但他看到站在眼前的是一位美女,心想:除了那事,還能有什麼事?他說:“你在這裡稍等,我這就去喊我們隊長過來。”說完,他就從值班室跑到離大門六十米遠的一排宿舍去了。

幾分鐘後,一個身高體壯的傢伙邁着八字步走了出來,他身後除了那個門衛以外,還跟着一名持槍的護衛,這個隊長顯得很威風。

他三人走到卓嘎跟前時,還沒等那隊長問話,卓嘎閃電般地從身上拔出手槍,一擡手,就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準確地擊中那隊長的眉心,給他製造了一顆猩紅的美人痣,他隨即倒下!

卓嘎隨即大喊:“都不許動!誰動打死誰!”說着,就將手槍對着幾個護衛晃悠,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擊發。

這時,巴德曼也拔出那把*,衝進了值班室,用槍頂着那裡面的一名護衛,一腳將他踢進了裡間。巴德曼隨手將裡間的門關上,順手將值班室裡的兩支步槍拿了出來。

獵手聽到槍聲,甩掉蓋在槍上的衣服,端着槍就衝了過來。對準了門口站崗的持槍哨兵。那兩個哨兵一愣神,手裡的步槍被門邊的“翻身奴僕”成員奪了過去。

在卓嘎槍口的威逼下,另一名持槍的護衛也丟掉了手中的步槍,舉起了手。他的步槍被另一名成員撿了起來,象模象樣地端在手裡,對準了護衛。

這時,另外三名護衛端着槍就從宿舍裡衝了出來。卓嘎擡手一槍,打倒了衝在最前面的那名護衛,另外兩名護衛準備拉槍栓,卓嘎大喊一聲:“放下手中的槍!”

那兩名護衛像是突然感覺那支步槍像烙鐵一樣燙手,自然地將步槍丟在地上,順便舉起了雙手。

這時,有兩名成員衝上去撿起兩支槍,抱在懷裡喜滋滋的。卓嘎問身邊的一名舉着手的護衛:“你們的彈藥庫在哪裡?”

那護衛已經是渾身發抖,上下牙齒一直在打架,哪裡還說得清楚話語?他看到卓嘎兇狠的眼神,加上他親眼看到卓嘎精準的槍法,兩條腿直感覺不是自己的,差點就蹲了下去。卓嘎又大喊一聲:“快說,彈藥庫在哪裡?”

他連忙用手指了一下那護衛的宿舍區,又指了指死在地上的護衛隊長。卓嘎和巴德曼都明白了:彈藥庫在隊長的房間裡。卓嘎對巴德曼說:“你帶幾個人拖着他進去,把彈藥搶出來。”

巴德曼帶着三個成員拖着這個渾身發抖的護衛,去了隊長的宿舍。幾分鐘後,巴德曼他們出來了。卓嘎看到他們四個人各揹着一個揹包,他們手裡又多出了兩支嶄新的M1,就知道得手了,就說:“扯呼!”

隊員們按照事先制定的方案從莊園撤了出來。天黑以後,一行十人滿載而歸。這次襲擊伊麗莎白莊園的戰鬥,自己沒傷亡一人,繳獲步槍十支,手槍一把,子彈三千餘發。在護衛隊長隔壁的是莊園財務室,巴德曼掂着手槍也順便光顧了一下,從中繳獲金銀摺合現金約五萬盧比,現金七千餘盧比。巴德曼小組首次出擊,大獲全勝!

經過這次戰鬥,巴德曼小組有槍、有彈、有經費了,卓嘎建議巴德曼組織一支武裝,到南部山區裡進行訓練,等時機成熟時,再出來襲擊莊園。巴德曼小組的全體人員都同意卓嘎的方案。經過一夜緊張的準備,次日天不亮,巴德曼就帶領三十多人趁着黑夜朝山區出發了。當然,卓嘎還是跟沙蓮騎着一匹馬,走在隊伍的中間。

卓嘎雖然不是在編軍人,但她見證過三次新兵訓練;第一次是在一號營地,訓練哈扎利卡林場的新兵;第二次是在二號營地,訓練格桑寨、扎光寨的新兵;第三次是在達蘭薩拉,是李遂訓練貢布平措那批藏兵。對這些訓練的套路,她是賊熟!這樣,在山裡,她照葫蘆畫瓢,有模有樣地訓練起那些“新兵”。卓嘎怎麼也沒有想到,跟着李遂看他訓練新兵也能在今天起到重要的作用,自己也能過一把帶兵的癮。

因爲寒霜那一帶警察盤查、盯梢得很緊,何傑和三個弟子根本不敢出門。這讓何傑心裡有些焦急。一晃,過了四五天,按照行程已經到了該到阿迪山的日子了。何傑希望出去給情報處的緊急聯絡點打個電話。但寒霜說風險很大!何傑想想確實是有很大的風險,萬一自己被盤查,肯定會露陷,畢竟自己不是印度人,說的印度話儘管已經比較流利,但一聽還是知道說的不是母語;要是自己被捕,還有可能牽涉到寒霜,甚至這個村子。這樣,何傑也只能作罷。

何傑也不能將那些情報處的緊急聯絡方式告訴寒霜。自己可以暴露,但絕不能暴露組織的秘密。何傑在寒霜家裡像一頭關在籠子裡的狼,除了睡覺,就在那焦急地轉圈。就算是睡覺,也睡不踏實。他知道,林加加、李遂比自己還着急,說不定還罵開了:這個何傑!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人不到,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說一下具體的情況!他們怎麼知道在路上發生了這麼多故事呢?

除了這些,何傑還擔心卓嘎、沙蓮的安全。不過,“翻身奴僕”組織內傳來了卓嘎帶領巴德曼小組去伊麗莎白莊園襲擊的事,並在隨後得知,卓嘎已經帶着隊伍上山了。這雖然沒讓何傑吃驚,但也讓他更加擔心!畢竟卓嘎已經懷孕四個月了。要是遇到警察追趕,難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

何傑後來請求寒霜派人護送卓嘎到阿迪山,寒霜也答應了。寒霜派最得力的親信到山裡,找到了卓嘎,跟卓嘎說明來意。哪知道卓嘎連連搖頭,說:“暫時還不想去阿迪山,要去,也要何傑送我過去。我留這裡訓練這些人也是革命需要。”

卓嘎的話傳到何傑耳裡,讓何傑哭笑不得!他在心裡說:你卓嘎回到了阿迪山,再讓李遂隨便派一個偵察連的老戰士過來,那效果不是比你自己在這裡訓練這些新兵強十倍啊!怎麼就這麼擰呢?但想來想去,要是真的請“翻身奴僕”組織派人送卓嘎到幾百公里以外去,自己還真的不放心!現在,卓嘎起碼還比較安全。要是路上有個三長兩短,那就後悔莫及了!想到這裡,何傑也就釋然了。

但是,總要想個辦法通知阿迪山的人啊!他考慮了一天,想到最後,何傑決定寫一封短信,然後請寒霜派人送到阿迪山。但何傑也知道這樣做有巨大的風險!萬一這封信被警察攔截,不僅會給“翻身奴僕”組織帶來災難,甚至有可能給阿迪山帶去浩劫。

何傑跟寒霜商議,最後兩人決定在寫信和送信的環節上動腦筋,儘量減少此信被攔截後有可能造成的惡果。最後,兩人採取了兩個措施:一,此信儘量用暗語寫,最好是隻有收信人才能看得懂的暗語;二,寒霜安排其他村子的組織成員送信,中間還隔上一層,不讓送信人跟寒霜直接掛上聯繫,另派人跟蹤送信人以防萬一。

阿薩姆南部發生殺人、襲警案,並且因爲殺人嫌疑犯拒捕又打死炸傷二十多名警察。這個案件一下子就轟動了整個印度!在媒體鋪天蓋地的炒作下,將全國人民的憤怒一下子集中在阿薩姆邦的警察局!警察局新聞官被詢問最多的幾個問題是:一,此案爲什麼還沒有被偵破?二,這麼多警察不僅沒抓住那幾個孩子,反而被幾個孩子殺害了二十多個警察,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是吃乾飯的?這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嗎?三,這起系列案件什麼時候能偵結?

幾天後,那些記者看到此案不僅沒有什麼進展,反而有偃息旗鼓的樣子,就奈不住寂寞了。各大報紙用這些問題做標題,在頭版頭條反問阿薩姆警察局,繼續給警察局施加巨大的壓力!

緊接着,記者們還唯恐天下不亂,將此案件跟外國聯繫起來。首先是巴基斯坦,說成是巴國排遣特工人員刻意襲擊印度的警署,製造混亂以便火中取栗。有的說成是中國,說中國在印度境內培植勢力,以達到顛覆印度的目的。還有的說是緬甸,是緬甸的撣族在印度境內聯合傣族鬧獨立。當然,還有的把美國、猛虎組織聯繫起來;更離譜的是,有的報紙將非洲的一些國家也拉了進來。唯獨沒有被拉扯進來的是中美洲的尼加拉瓜。可能是那些記者也不太瞭解這個國家。

剛開始,當地警察局都認爲這是一起偶發、孤立的案件。經過媒體一炒作,加上殺手高超的槍法和迅速埋設詭雷的技術手法,當地警察局也認爲此案件雖然是偶發,但不是個孤立的案件,這樣,也就減輕了警察局管理地方不嚴密的責任。

阿薩姆邦警察局立即做出了反應,成立了專案組,局長親自任組長,一處(刑偵處)處長爲常務副組長,請二處處長、羅茲等中層幹部爲專家,組成了一個強大的班子來偵破這起案件。羅茲當然是首席專家。

羅茲對整個案件進行了仔細的分析,最後他得出結論:此案跟解放軍有聯繫!此言一出,技驚四座!在案情分析會上,羅茲說:“本案剛開始時,確實應該是偶發!是幾個小孩子發現了這四個人企圖強姦沙蓮,然後被迫殺死了那個持刀的流氓。但是,這些人是什麼人?有一對男女,加上三個半大的孩子!這三個孩子能輕而易舉地打倒那三個流氓。又在瞬間之間,那個小孩子拔出飛刀,射中死者的咽喉。從這幾點來看,這三個孩子不簡單!肯定是受過專業培訓!什麼專業?殺手!再從路邊進行路查的五名警察被殺一案看,五人幾乎是人人咽喉中刀!這可以肯定不是一個人所爲,因爲一個人幾乎不可能同時殺死五個人。也就是說,身懷殺手絕技的至少還有另外兩人,也有可能還有三個人。在被追擊過程中,那個男人幾乎是槍槍斃命,又在緊急的時刻,他在一分鐘內就在村口布置了一顆地雷。其專業的手法和工具,足以證明此人是部隊或者特工出身。在我們這一帶,還有誰會是這樣的出身呢?有兩個可能,一是阿薩姆解放軍;二是巴基斯坦的特工。從表面上看,這裡地處印巴邊界,但可以基本排除是巴基斯坦委派的特工。原因有:一,旅館老闆的口供稱,那兩個大人的口音絕不是巴國的;我想巴國絕對沒有必要去找一個外族人、甚至外國人帶着三個孩子來執行什麼任務;他們有的是會說本地話的人。二,這些人的目的地是個問題,他們一直是在向東逃竄。如果是巴國人,他們應該向南逃跑。並且,我們在南邊也沒有多少警力進行攔截。爲什麼不呢?很簡單,他們的目的地是阿迪山!”

羅茲的分析贏得了一片掌聲!但羅茲並沒有停下,他繼續說:“我分析,這夥人現在已經困在了目標消失的這一地區。在方圓十公里內,最大可以擴大到十五公里範圍內躲藏着。我們已經採取了布控措施,這段時間內,他們是不敢出面的。但是,他們有一個破綻我們可以利用!只要抓住了這個破綻,說不定不僅僅可以抓住這些兇手,還會有更大的收穫!”

本來大家對抓住這些疑犯有些力不從心,除了不知道他們躲藏在哪裡以外,更主要的是,這些疑犯有超強的槍法和殺人技藝。弄不好,會變成殺雞不成蝕把米。羅茲此言一出,大家都倍感鼓舞。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羅茲,都在心裡問:對手到底有什麼破綻?爲什麼我就沒有發現這個破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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