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喬瞥了她一眼,現在已經三點多,和林薇在一起,怎麼會沒有吃午飯,這小東西明顯在說謊。
不過她能這麼說他還是挺開心的。
剛回到琳琅灣,又開始變天了,陰風陣陣,天色也暗了不少。
喬沐拍着圓滾滾的肚子,打着嗝,由他牽着往別墅裡走,路上她故意去踩那些還沒有融化的積雪,吱嘎吱嘎的特別好玩。
“大叔,是不是又要下雪啦。”
“對,太太明天記得穿厚一點。”
路過昨天堆得雪人,喬沐伸出手和它打招呼,笑彎了眉,“那你明天再幫我堆雪人好不好,就堆在它的旁邊。”
席慕喬扭頭望着她盈盈的美目,一瞬間點了頭,“好。”
喬沐經過席慕喬的同意,又在臥室裡過起了豬一般的日子,席慕喬在家就是爲了陪太太,也跟着她躺在牀上看無聊的八卦劇。
她突然抽風起來,躺在牀上四腳朝天亂抖,跟四肢抽筋一樣,把席慕喬嚇了一跳,喬沐一看席慕喬那驚悚的表情,收斂了一下。
繞是她已經很努力憋着了,還是擋不住不自覺上揚的脣角。
哦耶,剛纔十萬塊錢又賣出去一張照片!
席慕喬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臉色淡的快擰出水來,這小東西一驚一乍的嚇了他一跳,還以爲她突發羊癲瘋。
喬沐趕緊湊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討好的對着她嘿嘿笑,換來他不屑的輕嗤。
她也不在意,想着趕緊把這事撇開,大叔要是追究起來她肯定擋不住,哪知道說話又沒經過大腦。
“大叔,你有喜歡的人麼?”
她差點咬了舌頭,真想啪啪扇自己兩個嘴巴子,媽蛋,你問得啥子問題!
哪知道他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有,我少年時喜歡的一個女孩。”
喬沐沒想到他會回答,一時間來了興趣,“那你現在還喜不喜歡她。”
席慕喬眼神炯炯的望着她,本來清淡的眼神在這一刻倏然變得繾綣柔和起來,脣角也微微的揚起。
“喜歡,那你小時候有沒有喜歡的人?”
喬沐本來想說有的,她喜歡一個到現在都不知道姓名的大哥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以席慕喬這麼霸道的性子,肯定不喜歡她說有。
於是她說,“沒有,我小時候可單純的很,乖乖女一個那,那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她當時幾歲呀。”
席慕喬在聽到她的回答時,整個人就不好了,他涼涼冷冷的開口,“六歲。”
喬沐驀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那時候多大?”
“十七歲。”
“我的媽呀,席慕喬你有戀童癖呀!”
席慕喬的俊臉一瞬間漆黑如碳,他陰森森的瞅着她,渾身的冷冽的氣勢也散發了出來,房間的氣壓好似低了幾度。
呵呵噠,戀童癖?去特麼的戀童癖!
老子要真有戀童癖,當時就把你扛回家關起來一天玩你十遍八遍的,誰還特麼的跟你在櫻花樹下玩浪漫?
他就想不通了,雖說過去了這麼多年,但他這張臉和十七歲時至少有六七分相似,這小東西憑什麼認不出來?
“明天讓王嬸做點豬腦給你吃。”
喬沐反問,“爲什麼呀,我不要吃,太噁心了!”
席慕喬食指輕輕點了點腦袋,臉色依舊陰沉沉的,“忘性太大,吃什麼補什麼,你的豬腦袋需要好好補補!”
她不服氣的反駁,“我忘什麼了!”
席慕喬渾身上下都在冒火,他冷冷的睨着她,拽着她的小腳腕把她拉了過來,“不長記性是不是,還敢犟嘴!”
喬沐一看他這架勢,突然想起他以前說的,她若是再敢犯犟,就在牀上做的她再也犟不起來。
她一喜,連忙加把火,嘴上還在犟,“我哪有犟嘴,明明是你不講道理。”
果然,下一刻,她被席慕喬扒了個精光,她樂的都笑出聲來了,席慕喬埋在她頸間的腦袋一頓,擡頭看她。
小東西竟然笑得璀璨,還嘟着小嘴對他飛了個吻。
席慕喬腦海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他那裡經得起太太的挑逗,不再想她今天一系列不正常的行爲,捧起她的小臉吻了下去。
…………
喬沐一臉生無可戀的瞅着他,難道他真的對自己沒有性趣了麼,都這樣挑釁他了,他竟然都沒有做她!
昨晚她還再想他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剛纔她感覺的清清楚楚,這男人興奮着那,一點毛病都沒有。
那到底是爲什麼啊!
她實在沒那個臉開口問那!
週一清晨。
喬沐坐在餐桌前目瞪口呆,她萬萬沒想到,真的在餐桌上看了豬腦!
本來打算喝兩碗粥吃三個雞蛋兩個蒸包的她瞬間沒了胃口,那白花花的腦子,差點讓她把昨晚吃的飯都吐出來。
她哭喪着臉,“大叔,你不是開玩笑啊!”
席慕喬慢條斯理的剝着水煮蛋,修長白皙的手指和白嫩嫩的水煮蛋映襯在一起,特別賞心悅目。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嗯哼。”
一頓早飯,喬沐倒胃口,被噁心的一口飯也沒有吃,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白花花的白粥,白花花的水煮蛋,白花花的小蒸包,白花花的牛奶,三明治終於不是白花花的了,可三明治的邊緣竟然用白花花的色拉醬裝飾了一圈。
除了那碗白花花的燉豬腦,餐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是白花花的!
喬沐狠狠的瞪着對面吃早餐的男人,銀牙差點咬碎,她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來,她到底忘記了什麼,得罪了這男人!
瞪了他一會,對面的男人眼皮都不見擡一下,她突然擡手捂住額頭,氣若懸絲,“大叔,我頭暈,可能低血糖又犯了。”
“恩,趕緊吃飯。”
席慕喬擡眸看了她一眼,說完,再次低頭喝粥。
如果可以,喬沐真想把桌子給掀了,她越發確定這男人是故意整她的!
嚶嚶嚶,雖然那碗燉豬腦被王嬸做的香噴噴的,十分誘人,但她從小到大最噁心這東西了,要不是胃裡空空的,她非的吐嘍。
席慕喬斜了她一眼,脣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他突然站起身來,把餐桌中間的那碗豬腦端起來放在她面前。
“太太快趁熱吃了,大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