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也是我的家,我憑什麼說走就走?我敬重你一分才叫你二哥,不過你也不要太過離譜了。”遊宏明顯然不是個傻子,不會任由別人擺佈。
遊宏方這時有些惱羞成怒,怒不可遏。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撕開臉皮了。”
“你不是早就撕開臉皮了嗎?”遊宏明道。
“你……”遊宏方第一次覺得自己在這個本來與世無爭的弟弟面前失了氣勢。
“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兒也行,我會讓你嚐盡苦果的。我說到做到。”遊宏方說道。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然後遊宏方便退出了那間房。
遊宏方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顧銘和無劍以及小倩就無法再跟進了,因爲他們總不能去看這傢伙睡覺吧,那樣是多無聊的事情啊。
“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在這大宅子裡逛逛吧。”顧銘提議道。
“這大宅子裡有什麼逛頭啊?”無劍意興闌珊道。
顧銘:“不對哦,你要知道,現在的我們可不是待在自己的時空裡哦,這裡可能是以前的時代呢。”
無劍:“那樣又如何?”
顧銘:“那樣就代表這宅子裡還有其他人啊。只是這大半夜的,可能都沒有出來而已。”
無劍聽到這兒便有些興奮了,“誒,這樣似乎也很好玩哦。”
顧銘垮拉着張臉,心道,你又不是三歲孩童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顧銘覺得這無劍似乎有些奇葩,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讓人猝不及防,倒是有點像那啥……
顧銘:“你……不會是看蠟筆小新看多了吧?我怎麼覺得你說話的口吻和小新有點像啊。”這時顧銘質問着無劍。
無劍:“你怎麼知道?我可喜歡看小新了。小新就是我的偶像呢。”
顧銘很是無言,果然沒錯,他就喜歡這號人。顧銘頓時覺得交了這種朋友很丟人,因爲他怕他會時不時的嘣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顧銘:“請你不要把一個幼稚園五歲兒童的說話語氣傳染給我了好嗎?”
無劍這時壞笑道:“難道說……導演你也是新之助小新的鐵桿粉絲嗎?”
顧銘懶得理他,“我纔沒有!”
無劍挑了挑眉:“你這說話的語氣好像風間哦。”
顧銘:“=(=`д´=)⇒信不信我暴打你?!”
這宅子顯然是有些年頭了,因爲房屋外牆的顏色都已陳舊不堪。如果說這是過去的時空的話,那這宅子的歷史可能就很久遠了。
顧銘一行人在這環形的長廊間行走了一圈,他們想要看看還能碰到什麼人。結果除了有幾間房裡有微弱的光亮之外,其他的就沒了。而這幾間房他們又進不去。
“我們再去樓上碰碰運氣吧。”此時顧銘說道。
無劍和小倩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再說了,無劍也不敢有什麼意見,畢竟他是演職人員。
於是在淺淺的月光之下,他們躡手躡腳的又上了一層樓。這樓梯是木製的樓梯,腳踩在上面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所以他們下意識的便格外小心,以免驚醒了什麼人。
可是,接下來無劍便第一個發覺不對勁。
“我說,我們都無法和這個時空的人接觸呢,我們幹嘛這麼戰戰兢兢的啊?”
聽無劍這麼一說,顧銘和小倩這才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好像是這麼回事哦。
既然無法觸摸到時空的事物和人,相反的,這個時空的人怕也無法聽見他們的聲音吧。
既然如此,他們何必那麼謹小慎微的,完全可以放大膽去行事啊。反正也干擾不了別人,也改變不了事實。
而這剛上樓,他們便碰到了幾個人。
因爲這黑燈瞎火的,月色照在人臉上也分辨的不是很清楚,所以顧銘和無劍以及小倩三人都迅速的預警起來,他們本能的就往後退了三米遠。
“來者是何人?”無劍這時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
然而接下來顧銘便鬆懈了下來。
“你幹嘛一驚一乍的,你剛纔不是說我們和這個時空的人無法相接觸嗎?既然如此,你幹嘛神色慌張的一批啊。”顧銘這時斥責無劍道。
無劍摸了摸後腦勺,想想也覺得對哦,這可能是本能的神經反應吧。
於是顧銘他們便迎面而上。直到他們看清了對方的臉,這時他們方纔又驚呼出聲。
“怎麼是你們?”此刻是顧銘喊出來的。
來者幾乎也是一樣的反應。
“你們怎麼也在這兒?”來者不是別人,就是消失不見的稻米和墨龍少主。
稻米和墨龍少主這時見到了顧銘一行,他們的眼淚幾乎都流下來了。
墨龍少主:“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墨龍少主擡起袖子抹了抹眼淚,“我們兩在這鬼地方快待瘋了,這裡的人我們看得見卻碰不到,這感覺你們知道嗎?我一度懷疑我死了,靈魂飄到了這裡。”
而顧銘此刻反觀稻米,只見稻米的神色和墨龍少主有所不同,只見他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而這時他的眼神是盯着顧銘的。
那眼神,就好像他經歷的這一切都是顧銘的過錯似的。
顧銘也承認,這可能就是他的錯,因爲畢竟是他帶他過來的,這鍋他必須得背,他沒有意見。
可是,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於是顧銘對懷恨自己在心的稻米說道:“米哥你也別一副傲嬌樣了,這種情形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現在哪怕拿一把刀比我砍了,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顧銘對稻米可謂語重心長了,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好脾氣過。
稻米這時終於張嘴了,而這一張嘴就是臭不可聞。
稻米:“你敢說這不是你處心積慮設計的?我特麼的可不信什麼穿越時空什麼的,這些盡是鬼扯,我只知道,現在我們所看到的都是你想要我們看到的。說實話也不難揣測,你大概是用了什麼迷魂藥之類的使在我們身上了吧。讓我們集體產生幻覺,然後再對你聽之任之,是吧?!”
顧銘啞口無言,他還能說什麼,他只能佩服這貨聰明絕頂,而且,這貨的頭髮的確已然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