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浮生暗自搖頭苦笑,他已經將白清楚費了大心思用了許多好材料做出的義眼幫霍冰然裝了上去。
爲了看起來對稱一些,還刻意用了紅色的瞳孔,眼球部位就如同紅翡翠一般。
原本他還以爲是顆鑽石或者鑽戒之類的,誰知道居然是顆眼睛,他萬萬想不到白清楚在這種條件下居然都能做出來這玩意兒。
當真是帶着白師兄可以吃遍天下啊,沒有他不會搞的。
“怎麼樣?舒服嗎?”曹浮生看着還在雀躍中的霍冰然輕聲道。
一般情況裝的假眼是不具備視覺功效的,只是從外表上看着是正常人模樣而已。
當然,他不會認爲讓白清楚都費心費力打造出來的東西是屬於花瓶性質的,如果沒有實用功能,依着白部長的性子是不會造出這種墮自己名頭的垃圾產品的。
霍冰然仰起頭露出開心的笑容,這麼多天來,還是曹浮生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沁人心脾的笑顏,是真正的發自肺腑。
“和之前的眼睛沒有什麼不同,也沒有想象中的會感到膈應,這就像是我原本的眼睛一樣,甚至都不需要磨合,而且……還具備一些功能!”霍冰然嘴角揚起,隨後眨了眨眼睛,一抹亮光從眼球內投影出來,上面所顯示的居然這所房間裡的一切,甚至連隔壁房間的熱成像視圖都有。
曹浮生心中咯噔一下,這能力我熟啊,這特麼不是透視嗎?
只不過沒他的直接,他所具備是直接看穿,而霍冰然這個只能看到熱成像,但那也是很變態的了。
相當於裝了個人眼倍鏡和透視儀啊,眼睛一閉一合間就能打開的。
“這個眼球還不需要清洗啊,也不用日常維護,除非再次被破壞掉,不過這個部位如果被硬性破壞的吧,恐怕我也活不了了吧。”霍冰然哀嘆了一口氣,想到了不好的回憶,虧得那次是相當於半做手術的那種,那些屍王沒有傷及她的性命,否則真要強硬的將手直接穿進腦顱取出眼睛,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活。
曹浮生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連它的使用注意事項都清楚。”
“啊,我還以爲你能看到呢,那些說明好像直接錄入的視網膜裡了,所以我一戴上就能看到這些,我猜這是白部長製作的吧?”
“嗯。”
“太好了,有機會的話我得好好謝謝白部長,有了這隻眼睛……如果哪一天我們舉辦婚禮的話,就可以完好無缺的嫁給你,做你的新娘了……就是不知,這一天還有多久。”霍冰然將腦瓜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有些悵然若失。
曹浮生握着霍冰然的玉手,趴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相信一定會有那一天的,前提是我們得好好的活下去,有句話叫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世界真的瀕臨崩潰,我們生活的環境被壞人吞併,也一樣無法安生的活下去。不過在這之前……我的小嬌妻是不是該把衣服穿好,您是打算一直這樣光溜溜的嗎?當然瞭如果你不穿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倒是挺樂意觀摩的。”
“啊……哼哼……既然你喜歡看,那我就不穿了!反正以後也要嫁給你,現在這些就當是給你的利息啦……壞人,壞大叔,懷大哥!”霍冰然嬌笑一聲,竟無羞赧之色,反而還調戲起曹浮生起來。
“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叫我什麼?”
“咯咯咯……好癢啊……不要撓啦……我錯啦,曹大哥……好老公好嗎?”
曹浮生猛地將已經從女孩兒晉升爲女人的尤物壓在身下,道:“你說好不好?”
“好!”
想起師兄剛剛說的話,他語氣輕聲道:“我偏不信,今天就造一個孩子給你看看。”
“啊?曹大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造孩子……壞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曹浮生東奔西走,經歷些許磨難,那顆沉寂許久的烈焰之心再次活絡起來。
特別是韓舒清的猝然離世,更是讓他明白珍惜當下的道理。
很快一抹動人且壓抑且低沉的嬌吟在空蕩的房間中響起,滿園春色,又關不住了。
隔壁房間。
雪凰坐在牀邊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可她卻沒有一點睡意。
在這裡的生活雖然很沉悶,在地下空氣也不好,但好在各種生活物資應有盡有,甚至開鑿的還有地下蓄水裝置,雖然洗不上熱水澡,但冷水澡也是可以的。
依照他們這些人的身體素質,熱水澡冷水澡僅僅是舒適程度上的差異,溫度不溫度影響都不大。
雪凰默默的拿起牀頭的話本,這是她之前蒐羅出來,看到之後大感興趣就悄悄藏在身上帶了回來。
“奇怪……以前從未看過這種小說話本……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到底有沒有實用價值……可是有些地方實在太羞人了……臉皮得多厚才能這麼直白啊……我雪凰堂堂一介女英雄,在古代也是女將軍級別的,怎能……怎能這般說話呢?”
雪凰的臉色嬌豔欲滴,看着話本越看越入迷,越看身體越發火熱,完全是被書中的某些內容給羞的。
可惡!不看了!盡是教壞人的!
雪凰冷哼一聲將書合上,隨意的丟在牀邊卻不料掉在了牀底下,她思量了一會兒趕緊將其撿起來擦了擦灰塵,只見上面寫着《論德國骨科的醫療技術》……
“啐!什麼德國骨科!真是……迷惑人的……唉……雪凰啊雪凰,最近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變成這樣了呢?以前沒見到他的時候也不想這些,可見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的思念,那麼的想念……甚至做夢都會夢到他……可他是我哥哥啊。”
“呸!什麼哥哥,反正不是親的!話本里面就算是親的還……”
“不行不行!雪凰,你怎麼可以和書裡面的說的那種比呢?這是不科學的,有違倫理……”
“怎麼不行了?你倆有血緣關係麼?是一個爹媽生的麼?上十代下八代說不定都八竿子打不着,怕什麼?”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那我問你,你喜歡他麼?”
“喜歡啊!這是毋庸置疑的,我肯定不只是把他當哥哥……準確點來說他才大我幾個月,算什麼哥呀……”
“喜歡不就成了!這種事情難道還要讓着麼?三十歲的女人了,連個男人的手都沒牽過!丟人!”
“誰說沒牽過,我牽過他的啊,而且他還抱過我……如果不是,本來都會親上的!哎呀!不想了不想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雪凰使勁晃了晃腦袋,只覺得有些暈乎乎的,要被腦海中的兩種打架思維給折磨瘋了。
忽然,雪凰黛眉微蹙,從臥室走到客廳,悄悄把耳朵貼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