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都只是不成熟的想法,如果我被屍種咬了也變異了,這個責任誰來負,我可是聽信了你的讒言。”曹浮生淡淡笑着,揍完師兄之後感覺再次舒暢了不少。
白清楚搓了搓手把眼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淡淡道:“賠錢!”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和一個死人要什麼命。”
“你說誰是死人?”
“還能誰,誰不能讓女人懷孕就是誰!”
曹浮生額頭青筋直跳,冷哼道:“那也總比某個老光棍強,四五十歲的人了,連個女人都沒有,嘖嘖。”
“你懂什麼!我這叫爲科研事業奉獻終身!哪怕是我的生命!女人只會影響我對科研的熱情!”白清楚志氣高揚,似乎爲自己的理想頗爲自豪,說完之後還一臉陶醉的仰着臉。
“行,影響你對科研的熱情,那師兄這裡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可靠的有用的信息?”
“沒了,目前只能到這裡,你不能總是問我,有些事情得你告訴我,我才能爲你去判斷,我敢說你肯定隱瞞了一部分事實,反正按照目前我對你身體的檢測只能是這些結論,當然了,如果有更先進的儀器的話或許可以嘗試着找出你身體裡的生命體……嗯……姑且用生命體稱呼吧,我實在辨認不出來那種東西,太玄學。”白清楚下意識的想推鏡框,才發覺眼鏡早沒了,不得已又端了起來,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曹浮生猶豫了一陣,才緩緩開口道:“如此說來,當時我身體的變化全都取決於白骨面,隨着他的離開,原本不屬於我身體的那部分也跟着一起離開了?假如那些原本就是屬於我的力量,我不該如此孱弱,至少和零以及它比起來,太弱了。”
白骨面和零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甚至都超越了第一神使撒旦。
因爲撒旦至少還是個人,只不過是覺醒了某種能力的人,可零和白骨面完全就是怪物,籠統的來說甚至是神一般的生物。
完全不是一個撒旦可以比擬的。
而四大屍王,除了制衡他不太瞭解之外,其餘三個至少都有着和撒旦不相上下的力量,甚至還略微高出一線。
所以總體可以判斷,北方天國的威脅小於零所率領的屍衆,當然後者幾乎灰飛煙滅了,至少曹浮生是這般認爲的。
當初白骨面離開的時候很肯定的告訴他,零已經被轟成了渣,至於爲何系統沒有提醒,或許是因爲零比較特殊。
對此他也懷疑過,但事後確實沒了零的氣息和動靜,索性就當他已經死了。
在那種情況下被白骨面全力打中,就算沒死估計也和死了差不多。
然而這是拿兩者進行對比的情況下,迫在眉睫的還是北方天國。
畢竟一個是激進的行動派,一個之前還在蟄伏,處於坐山觀虎鬥的狀態。
最特別的是天國居然派人去和屍種聯繫,這是無論哪個人類都不能忍受的,就和古代亂戰一樣,打歸打,但咱們都是自己人。
如果外族趁機入侵,那肯定是一致對外的。
可這個北方天國就極其不厚道,沒有人性可言,更別說這其中還涉及到曹浮生的主要任務。
“不,我倒覺得並非如此,那些或許就是你自己的力量,只不過你並不會使用,或者說你缺了些什麼,還有……那個所謂的白骨面……哈哈哈。”白清楚說完忽然笑了,他想到了自己,其實這個師弟身上的怪異足以和自己有的一拼。
只不過二者有那麼一小點的區別,他很羨慕曹浮生,至少死了還能活過來,他若是死了,怕是真的死了。
一直以來,白清楚不止是研究關於時空的東西,還有關於生命的意義。
生命到底是什麼?是軀殼?是記憶?是意識?是心臟?還是腦子?
這些選項之中,他更傾向於記憶。
只要一個人的記憶沒有變,無論給他換多少身體,是人還是動物,他還會是那個他。
還有靈魂這種玩意兒,白清楚是個無神論者,他也不信這世上有靈魂一說。
畢竟科學要講究現實,如果不現實,那科學就成了玄學。
曹浮生疑惑道;“白骨面?它怎麼了?”
“你就沒好奇過它到底是誰?沒好奇過它爲什麼會出現你的身體裡,爲什麼能控制你的身體?我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沒有證據。”白清楚洋洋灑灑的胡說八道一通,他眯着眼睛還在等着曹浮生驚歎,誰知後者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他回過頭來才發現,人呢?
“哎!師弟!”
曹浮生的聲音遠遠傳來,無奈道:“我沒功夫聽你說這種大膽的猜測,沒有證據你說啥啊,盡搞人心態麼不是,好了,此次交流到此結束,我先回去把禮物送給小冰。”
白清楚苦笑着自語:“你就沒想過,這或許就是你自己啊!羅颯、羅自強,這個世界上雙重人格的人很多,多重人格的也有,精神分裂的也有,沒什麼奇怪的,不一樣的人格總會有不一樣的性情和能力……當然,如你所說,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就不和你提了。”
“嗯?可也不對啊……如果他真是多重人格患者,那平常爲什麼從未發作過?一般多重人格是在長期受到壓迫,在某一個爆點爆發出來,可他……在死後纔會出來?而且那個白骨面確實不是人類了,準確點來說,他也確實不是完整意義上的另外一重人格……倒像是隱藏在他身體內部的惡魔,可這種玄乎的東西能擋得了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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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浮生回到住所看着還在酣睡的霍冰然,眸子中滿是柔情,珍惜當下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親近的人在自己面前離開,這種痛苦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嗯……”
霍冰然可愛的呢喃了一聲,似是覺察到有人進入,一瞬間就警惕的坐了起來,還不待曹浮生有所動作,一柄利刃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曹大哥……呼,我還以爲是別人呢。”霍冰然明顯鬆了一口氣。
曹浮生笑道:“也就得虧是我,否則你這樣不全都走光了,睡覺也不把衣服穿上,就這樣還敢跳起來。”
“啊!不要看!你先轉過身,我穿個衣服……”霍冰然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不知所措。
誰知曹浮生卻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溫柔的望着她,隨後親上她丟失的眼眸,語氣輕柔道:“送你一個禮物。”
霍冰然被男人的舉動弄得淚眼朦朧,重重的點了點頭。
隨後曹某人從兜裡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個粉紅色小盒子將其打開。
“啊!這……這是!”霍冰然呆呆的看着盒子內的禮物,而曹浮生依然深情的凝視着她。
“喜歡嗎?”
“曹大哥!我愛你!”
霍冰然扶着男人的臉頰輕輕吻了上去,看到那顆通體如玉的義眼,她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淚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