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發生戰鬥的街道上。
道路兩頭分爲兩撥人在藏匿着,分別是白清楚和霍冰然一波和制衡一波。
處在中間最尷尬位置的就是殘暴與管家,兩位屍王雖然下場悽慘,但並未傷及根本。
只是被打的有些傻。
“狂獵!你小子出來!”
殘暴粗狂的聲音·振聾發聵,踏的地面隆隆作響,帶血巨斧拖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這架勢看着就是尋仇來的。
“怎麼了?”狂獵主動現身,阻攔在殘暴身前,雙眸微微眯起,看着一言不合彷彿要殺人的殘暴。
殘暴也不廢話,掄起斧頭就當頭劈了下去,狂獵身形急閃,口中罵道:“殘暴,你他娘得瘋了!居然敢對我出手!?你要搞內訌!?”
“哼!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卻在背地裡幹見不得屍的勾當!說!你和制衡是不是想和人類結盟,背叛屍族!”殘暴怒聲質問,單手提起巨斧指着狂獵。
單論速度來說,四大屍王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與狂獵相提並論。
他或許不是殘暴的對手,但殘暴永遠都別想抓到他甚至傷到他。
畢竟狂獵可是單論速度和隱匿而言,是僅次於掌握了空間能力的零之下第一屍。
“你放屁!說TM什麼胡話!老子什麼樣的屍,你不知道?我豈會和人類同流合污!?啊,我明白了,肯定是管家那個殺千刀的在背後捯飭我們的關係!是也不是!”狂獵不甘示弱的回擊,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
殘暴冷冽發笑,道:“好,就算我信你,那你剛纔將那個人類女人帶走做什麼?正主都沒正眼救他,跟着零大人就走了,反倒是你出來多作怪!還說是制衡的獵物!這種拙劣的理由,稍微有點智商的都不會信!我看那女人是你和剛纔那個怪物談判合作的砝碼吧!所以你才害怕她會出事?”
狂獵面無表情,但內裡卻在暗暗思量,殘暴這傢伙看上去五大三粗,其實心思細緻着呢,居然還真讓他全猜出來了。
難道不是管家告訴他的?
就在殘暴的背後,一個模糊的血人在悄悄接近,趁着兩位屍王針鋒相對的時候,他化爲一道血色殘影瞬間竄了出去。
徑直奔向狂獵的背後,在那裡管家感受到了很多活人氣息。
“管家!”狂獵臉色一變,就要追上去,卻被一面巨斧攔下。
“狂獵,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否則別想離開!”殘暴大喝一聲,掄起斧頭飛速劈砍,將狂獵逼的節節後退。
狂獵看到殘暴咄咄逼人的模樣,發狠的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把手術刀,臉色猙獰道:“殘暴,你當真找死,如果管家傷到制衡一根手指,我讓你們兩個一起陪葬!獵暗狂影!解!無蹤刃!解!”
雙解之後的狂獵,渾身燃起紫色的熊熊火焰,影子漸漸變成一匹孤狼,手中的手術刀尾部散發着藍芒拋向空中,以一化百。
天空中飛舞着上百道藍色刀芒,隨着狂獵無限消散現身的影子朝殘暴攻殺而去。
“白師兄……他們自己人已經打起來了,咱們要不要過去?”霍冰然看着遠處戰鬥起來的狂獵與殘暴,眼眸中閃過精芒,似乎按捺不住激動地心情。
現在魚龍混雜,各處都在混戰,正是最安全的時候,只要有實力躲過戰鬥的餘波,無處不可去。
白清楚慎重的搖了搖頭道:“不成,四大屍王,單獨拎出來一個都能讓我們團滅,一旦被略微針對一次,就會白白送命,說到底還是我們的實力不行。”
霍冰然擔憂的望着更遠的方位,那裡打鬥的動靜異常激烈,幾乎是奔着毀滅城市去的。
不是巨大的光柱衝向天際,就是連着好幾棟廢樓被打穿割裂,簡直是驚天動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哪怕是廢紀元降臨,我所感受到的僅僅是生存的壓力,可現在……羣魔亂舞,自身的實力才特別重要,否則遇到這般情況根本發揮不出來任何作用……幸好……我還有點厲害。”霍冰然輕聲自語,眸光愈發堅定。
當初能從管家的手中脫逃,那並非是管家放水,而是他真的追不上霍冰然,或者說能追上,卻帶不回來。
直到霍冰然連續的逃亡和身體的消耗太大,即將步入枯槁境地時再次遇到曹浮生才得救。
白清楚微微張着嘴巴,古怪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弟妹,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還有點厲害?
“哎!你要幹什麼!就這麼出去?那邊四大屍王可是都在的!”白清楚看到霍冰然藏得好好的,卻突然站起身子被嚇了一跳。
霍冰然笑了一下,滿頭銀白色的短髮在黑暗中光彩照人,她輕輕道:“沒關係,那個叫零的我沒法面對他,但四大屍王,打不過的話,跑總歸還是可以的。”
“等下……!”
白清楚話才脫口而出,身旁的白髮女子就已經衝了出去。
從白部長的視線中看,那女子身後有一道白霧繚繞,速度已經是肉眼不可見,短短數個呼吸間就跑到了殘暴與狂獵的戰場範圍之內。
兩位屍王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各自使出了大陣仗,在狂獵雙解之後,殘暴也沒有閒着,瞬間就解開了雙重限制。
二屍酣戰正激,一道白光忽然一閃而逝,從兩位身邊劃拉過去,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狂獵愣了一下,隨後頭頂又傳來斧嘯聲,“狂獵!給我說清楚!這種時候還敢分神!”
“殘暴你這個瘋子!莽夫!”狂獵大罵一聲,百柄飛刃衝擊殘暴的巨大身軀,卻破不開後者軀體的驚人防禦。
“狂獵,攻擊不是你的強項,就這些小刀片,給我撓癢癢還差不多,哈哈哈!”
聽着殘暴肆無忌憚的諷刺,狂獵嘴角一挑,化爲紫色狼影越過重重斧山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手中不斷做出動作。
天空中的百柄藍色無蹤手術刀結成一條線,化爲長槍猛的再度刺下,這次直接刺穿了殘暴的肩頭,後者被巨大的力量刺的仰面倒地,將道路都砸個通透。
已經臨近身前的狂獵接過從天而降的藍色槍芒,高高從陸地躍起十數米,猛地一槍飛釘落下,將殘暴的審判者之軀牢牢釘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