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生所愛

我說道:“又是狸貓!奇怪本座這幾日爲何總是和貓扯不清關係?”

王美晨哈哈大笑,道:“或許是你上世爲貓,多情惹禍,如今你上輩子的老情人們紛紛來跟你討還情債了。”

美惠子拍一下王美晨,笑道:“我看子路君也是多情種子,這種推斷我點贊!”

我笑着一揮手,表示不同意。

王美晨笑道:“怎麼,要用空氣來刪除我們的評論麼?”

我笑道:“不跟你胡扯了。美惠子小姐快快動手,灑家要看這懷石料理是怎麼做的。”

美惠子起身進了廚房,抄起一把刀。我的眼前一亮,立刻就被這刀給亮瞎了眼~(誇張,請注意,這是誇張!)

那刀磨得光亮(磨刀霍霍向豬羊~鏘鏘鏘,鏘鏘鏘),看起來好像純銀打造的。刀柄是一根紋理細緻的樹根,彷彿來自千年古墓——不對,是古木。而在刀柄上刻着一行字,好像名畫上面的落款,寫的也是漢字,我大致看得出,是“山口純一郎寶藏。”

美惠子看我盯着刀看,微微一笑。在這中午的陽光裡,她的頭微微得低着,和水平面成四十五度角。頭髮就輕輕得灑了下來,看得出是精心打理過的,每一根都細若遊絲,精巧細緻。而那面龐則白皙如玉,讓人有一種想摸一摸的衝動,因爲想象裡可以知道,這面龐一定是手感很好φ(≧ω≦*)♪ ,滑嫩而有溫度,會讓人打心眼裡感動。黑色的頭髮和白皙的面龐就這樣形成一種明暗的對比,讓人浮想聯翩,感覺很美,很妙。

而這個時候,那臉龐的一笑,皮膚泛起的微小的漣漪,彷彿是大明湖上的浮舟盪漾,一顆石子被拋進水波,於是人的心裡,也像被拋進小石子,泛起種種曼妙的溫暖的波紋了。

她轉頭看一下我,然後把刀柄一轉,刀的另一面就朝向我。我心裡一驚,因爲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精神隨之而起——所以可知驚嚇未必是壞事。就是壞事又怎樣呢?沒有壞來做對比,又哪裡有所謂的好呢?

我打眼一看,見那刀柄上刻着一行小字。還是日本的漢字(須知漢字有中國漢字和日本漢字之分),不過作爲歷史系的畢業生,我自然是看得懂的。那上面的字很熟悉,因爲最近火爆的《美人魚》就用這幾個字做主題曲的名字,我是常常聽的。

那幾個字是:“一生所愛”。

“這是誰的東西?看起來很寶貝哎!”我看看美惠子,問道。

“我弟弟的。”她微微一笑,回答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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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就是山口純一郎?”我問。

“對。” 她說。

我看着她低頭看刀,眼神裡充滿感情。那是姐姐對弟弟的愛,深深的,濃濃的,化不開,清不掉。

我想,即使所謂“斬斷情緣”的僧人,也不能捨卻這姐弟的愛吧。

王美晨笑道:“看得出,惠子姐姐對一郎很心愛。”

美惠子擡起頭來,朝王美晨笑笑,道:“言者有心,聽者未必能懂。一郎這個弟弟,卻不是普通的男孩。”

王美晨笑道:“哪裡不同?”

美惠子笑道:“哪裡都不同。”

我哈哈大笑,道:“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何況中國日本,萬千個家庭生養各自的孩子,自然是不同的。只是要脫出凡俗,加上一個‘不普通’,美惠子卻要給我一個理由,到底是哪裡不普通?”

惠子呵呵一笑,用手拍我一下,道:“開個玩笑啦,不要當真。”

我看美惠子撫摸着刀,能夠體會到這刀對於山口純一郎的重要性。我想要問什麼,可是一時覺得好無語。

美惠子好像有讀懂人心的能力,她看看我,笑道:“子路君,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什麼。只是想發出一點聲音,好像我家貓咪沒事就要叫一叫,有時就會莫名收到一點好吃的一類的。”我笑道。

“呵呵,那就放肆得叫吧!”她忽然湊過頭來,溫熱的嘴脣吻在我的額頭。

好像被夏日的太陽照到,我心裡一時候變得好暖。

“這,就是你得到的莫名獎勵。”她笑道。

“你好暖心。”我說道,“不像某些人,你發了信息她也不回的。”

“她起碼看過了啊!”美惠子笑道,“何況,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回覆呢?笑一笑,或者說句話,一定要通過網絡變成文字圖片發過來嗎?”

“呃,聽這個,貌似你也網聊哎。”我笑道。

“不僅如此,我也曾經是你抱怨的網絡另一頭的那個。”她笑道,“而且,我還曾經是你的網友。”

“什麼!?”我大驚,“叫什麼名字?”

“叫跳大神君。”她笑道。

王美晨哈哈大笑,道:“跳大神,笑死我了,哈哈。”

我以手撫摸額頭做恍然大悟狀,說道:“那廝竟然是你!”

美惠子笑着作揖,表示接受質詢。

王美晨在一旁看,這時候再次發聲了:“敲到麻袋(ちょっとまって,日語,請等一下。),小主我忽然發現,你剛剛說到那個山口純一郎,怎麼感覺這個話題你意猶未盡尚有話說呢?”

美惠子笑着說道:“意猶未盡,言尚可言,斷亦可斷,不是一種很美妙的意境麼?”

我用笑容表示頂樓主。

王美晨卻一撇嘴,但是也是笑容:“可是,強忍着好奇不發問,臣妾實在做不到哇!”說完又拿水在臉上畫眼淚。

“小心!”我點擊她一下,笑道:“沉迷學習,不能自拔啊!你這樣很危險!”

美惠子笑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和王美晨一起把頭湊上去,好像兩隻好奇的貓,當然不是被害死的那隻~

她又微微一笑,輕啓紅脣,用甜美的嗓音,彷彿唱歌一樣,講了起來:“這個故事……”

王美晨忽然一樂,用肩膀拱我一下,然後笑眯眯看一眼我,又看一眼美惠子,發表評論道:“說得比唱的好聽!”

我白她一眼,笑道:“真是,朕這顆好白菜又被你這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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