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流氓一瞬間怔住了,居然有人敢對他們動手,這不是找死嗎?幾人目露兇光,像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他:“小子,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管我們的事!”
武衝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怒火沖天,吼道:“死!!”他一拳揮出,帶起一陣勁風,向幾個流氓橫掃而去。【首發】
“什麼?他是武者!!”其中一個流氓大驚失色,脫口驚呼道。他這一吼,其餘幾個流氓瞬間如墜冰窖,全身一片冰涼。武者,根本不是他們幾個凡人可以抗衡的。
“小哥!有話好好說,我們其實也是被人逼迫,迫不得已!!”爲首的流氓急忙大吼,爭取一線生機。武衝目光一閃,收回拳勁,但身體中運轉的天玄古經心法卻沒有停止,隨時可以發出攻擊。
“說說看,若是有一點謊話,我是不會再手軟的!”他冷語道,父母雙亡,師父被殺,舉目無親,只有十四歲的他,如何經得起這種折磨,悄然之間,心性漸漸轉變。
爲首的流氓全身一顫,立即答道:“其實我們也不想找這些乞丐麻煩,就是...有朝中大元吩咐下來,要找到一個叫武衝的小乞丐,下令格殺勿論。可是這並不符合律法,見不得光,只得叫我們這些混混在暗中行事。”
“那個朝中大元是誰?”武衝聞言,散發出的氣息更加冰冷,如一頭受了傷的野獸,隨時可以取人性命。幾個流氓見他臉色越來越猙獰,不由得心神俱驚,冷汗淋漓。
“那種神秘人物,我們這些混混怎麼可能知道。”一人全身顫抖,小聲迴應。
“你們以前的頭呢?現在他在哪裡?告訴我,就饒你們一命!”武衝問道,他發現以前爲首的流氓居然不在其中。
幾個流氓一聽有機會,面露喜色,爭先恐後的回答道:“他如今得到了統領大人的提拔,住在城東的統領府旁邊。”
“好!很好!”他露出一個如惡魔般的笑容,對着幾人發出猛烈的攻擊:“你們看看我是誰?還記得一年前的事嗎?”
“啊!原來你就是!”可還不等那幾個流氓說完,攻擊已然來臨。砰砰砰,幾個流氓如遭電擊,瞬間倒飛了出去,胸腔塌陷,口中鮮血狂噴。
解決掉幾個流氓,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幾具屍體,快速離去。而早在這之前,那小乞丐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那爲首的流氓或許知道些什麼,何況武衝並不想讓他再活在世上,“師父,弟子不孝,要違背和您的約定了。”。
短短几天的時間,武衝彷彿成長了十年。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再,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爲師父報仇,查出父母死亡的真相。人生鉅變,心智極度轉變。
以前的純真已經不再,還在就是心中無比的冷漠和那深入骨髓的仇恨。他穿上僕人的服裝,混入流氓府中。此時,曾經欲置他於死地的流氓正和幾個官差把酒對飲,有說有笑,毫不避諱的談論着他們是如何欺壓百姓,壓榨錢財。
“你們說夠了嗎?”身穿僕人服裝的武衝,無聲無息間出現在幾人身邊,冷冷道:“說夠了,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片刻後,慘叫聲響起,府中一片混亂。他快速解決掉幾名官差,扛着那流氓頭頭來到城邊一個偏僻的角落。
“你是誰?”流氓面無血色,對面的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卻殺人不眨眼,而且還是武者,幾名官差幾乎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我是誰,你認不出了嗎?再仔細看看,我是誰?”武衝一聲冷笑:“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人,一年之前,你差點要我性命,今日,我十倍奉還。”
流氓聞言全身一顫,驚恐道:“不,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有朝中大元懸賞,對你格殺勿論。”
“你還知道些什麼?”他不慌不忙,眼中兇光狂閃不停,父母雙亡,卻有朝中大元對他下達格殺令,這究竟是爲什麼?他的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
一團團的疑惑涌上心頭,他有一種感覺,父母的死亡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父親真的是戰死嗎?母親真的是鬱鬱而終嗎?
“說!”武衝越想越是可怕,他一把抓住流氓頭頭的頸部,生生捏碎。這些都是小角色,不可能知道什麼重要的消息。
“朝中大元,格殺令!我家究竟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如此害我?”他鬆雙拳緊握,咬牙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龍城有他父親的一位老部下駐守,在他印象中,他見過這位他父親的部下。不久之後,他找到這位名叫劉記的老部下。四年過去,這位軍人蒼老了不少,滿頭銀髮,但是渾身那股殺伐之氣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你真的是將軍之子,武衝?”劉記有些疑惑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之中,少爺本是一個極其儒雅的孩子,與如今判若兩人。
“如假包換!”武衝從身上取下母親留下的玉石,玉石平淡無奇,與普通玉石沒有什麼差別。
“果真是少主!”劉記面色一變,急忙拜下:“少主尋到末將,不知有何事?”
“我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他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之色,父母對他來說,不只是回憶。
“這!”劉記面色大變,似有難言之隱,不敢說話。見此,武衝深吸一口氣,越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測,父母的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他一聲暴喝:“說!!”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在劉記房間中響起:“哼!好大的氣魄,小小年紀就入了魔道,長大之後還得了,朝中大元的擔憂不無道理。”
武衝面色鉅變,對方的威壓對他來說恐怖之極,在這股威壓之下,他渾身劇烈顫抖,雙腿微微彎曲,艱難支撐。
“給我跪下!”一位中年大漢破開房門,一步步走來。“參見城主!”劉記對着大漢一拜。
“劉統領不必多禮,這次要不是你暗中傳音,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抓住這小孽障。”大漢哈哈一笑,看向苦苦支撐的少年。
“不能跪!我武衝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怎麼能跪這種人?”他心中掙扎,天玄古經不停運轉,死死抵抗那股威壓。
“四年時間,你就這點修爲,簡直是對你父親的侮辱!在我面前,你就是與一隻螞蟻,我隨時可以捏死你!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既然生擒了你,就只有把你交到那位大人手中了。”大漢一聲冷笑,對着武衝一指,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落在他身上。
武衝如同被一座大山撞擊,無法抵擋,倒在地上鮮血直流。大漢收回手指,對劉記道:“把他關進牢房!明日送去京師!”
“是!”劉記一躬身,等到大漢遠去時,才跑過去扶起重傷的武衝,同時小聲道:“少主,你太魯莽了!就在你踏入我府邸的那一瞬間,恐怕就被他感應到了,這李城主一直對我有疑心,時時刻刻都在監視我。”
武衝閃過一絲異色,破口大罵道:“你這叛徒,走狗!你不得好死!”
劉記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拳打昏武衝,扛着他離開。當武衝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被關在地牢之中。地牢陰暗潮溼,陣陣腐臭味讓人作嘔。他的手腳均被鐵鏈拷上,此時披頭散髮,身上般般血跡,異常恐怖。
“你終於醒了!”李城主的聲音突然響起:“嘖嘖!看着你這幅樣子真是可憐,誰會想到你是武義的兒子。”
“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武衝對他的羞辱毫不關心,只想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
李城主哈哈大笑:“他是怎麼死的?當然不是戰死的,他自己恐怕也沒想到,英明一世卻是那番下場,哈哈哈!!”
“父親果然另有死因!”武衝腦中嗡嗡作響,整個人如同石化,雖然事先已經有所心裡準備,可當別人說出真相之後,那種痛苦,如被千刀萬剮,實在難以忍受。
他劇烈掙扎,狀若瘋癲,發出如野獸般的叫聲。李城主先是一驚,隨後狂笑不停:“武義,你的兒子也有今天!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押送京師!”
“是!”幾名修爲不弱的官差解下武松身上的鐐銬,把他拖出牢房。
幾經周折之後,武衝終於是昏迷了過去。由於地龍城是個小城,城中沒有直達京師的傳送陣,所以只好把他押到最近的天星城,然後直接傳送到京師。
一路上,李城主親自帶隊護送,手下強者一大片,劉記赫然就是其中一位。此時,他的雙目中閃過猶豫之色,似乎是在做出什麼重要的決定。
運送武衝的囚車堅固無比,通體銀色,不知使用什麼材料打造,而且速度驚人,化爲一條銀線飛馳。不久之後,囚車進入一個險道,兩邊是陡峭的崖壁。
就在這一瞬間,劉記突然一聲暴喝:“動手!”,瞬息之間,無數巨石從天而降,由於處於險道之中,許多官差逃避不及,被生生砸死,血肉橫飛。
“劉記,你以爲你們演的苦肉計能瞞得過我嗎?哼!”李城主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他雙手掐決,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今天你們都要死!”
“什麼?你居然踏入了天人之境!”感受到那股驚人的氣息,劉記面色大變嗎,全身氣息鼓盪,修爲全部展開,對着天空一聲巨吼:“你們攔住李千,我護送少主離開!”
“好!”峽谷之上傳來滾滾喝聲,十幾個蒙面人一躍而下,把李千圍住。這時,劉記拖着囚車飛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