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可是,這樣的真相她又怎麼能接受!
是該高興他沒有棄她於不顧,還是該高興她的父親總算是品嚐到了勝利的果實。
而她是無疑是這場報復裡最爲關鍵的一顆棋子。
呵!
突然間,溫雋涼從椅凳上站起了身來,他的步伐此時再也不能沉穩,卻是凌亂,更像是橫衝直撞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直接捧住了她的臉頰,她的面容卻是冰冷,“夏木,我沒事,溫家也沒事。c國那邊也不可能會對我怎麼樣,什麼都很好!聽見沒有,什麼事都沒有!”
許夏木的眼神恍恍惚惚的,在聽見了他的聲音後,她看向了眼前的男人,亦是瞧見了他右眼裡慢慢泛出的血絲來,“爲什麼,你到現在還是這樣……什麼都要瞞着我,什麼都不告訴我……”
是她的眼神,滿是苦痛,溫雋涼看着心尖便是刺痛,“我錯了,是我做錯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哭……別哭……”
女人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流,沾滿了她整張精緻的面容。
男人卻是來不及去幫她擦拭,一點都來不及。
直到在擦拭間,那潔白的衣袖上竟然顯現了一抹紅豔來,就像是曼珠沙華一般點綴其上。許夏木瞧見了,美眸瞬間瞠大,她連忙握住了不斷給她擦拭眼淚的手……
是血!
他袖口上的是血!
哪裡來的血?
眸光顫抖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只見他的脣角處不斷流淌下鮮血來,是血滴落在了他的袖口上。此時的溫雋涼已然無力,可是眼神裡卻還是執拗的去確認她有沒有停止哭泣。
在見到她沒有再掉眼淚時,他扯着帶血的嘴角,輕聲囈語道,“你笑起來最美,哭的時候太醜,我不喜歡……”
轟然間,是他的身體向後倒去,許夏木想要去抓住他的手臂,卻是沒有抓住。
他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混亂間,傅容連忙快步上前,此時的傅容已然失去了冷靜。在將溫雋涼帶離房間時,他的面目裡亦滿是仇恨,那是從未有過的仇恨火焰,在不斷燃燒着……
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南裴庭贏了!
可是,此時的南裴庭的笑容卻是在臉上凍結,就像是一朵被冰寒的霜雪覆蓋住了的花朵。冬天總會過去,春天總會來臨。套房裡的暖氣在呼呼打着,但是似乎總也吹不散那一身的寂寥婆娑。
程傾城望着那地板上在乾涸的鮮血,幽藍色的眸光卻是越來越沉,“傾城,我爲什麼還是覺得那麼冷?是這裡的暖氣不夠嗎?”
程傾城亦是在恍惚間,答道,“不!這裡的暖氣夠了,是您的心冷。”
“那心怎麼暖?”南裴庭又問。
程傾城卻是略微的遲疑,不!不是遲疑!是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心暖。
——
傅容與許夏木將溫雋涼送去了溫氏財團下面的醫院裡,一進醫院,那醫院以及護士便是立馬從醫院裡跑出來,亦是快速的將溫雋涼推入了醫院內。全程,許夏木都似乎在恍惚狀態裡,她的腦海裡一直上演着他倒下的那一刻,他蒼白的臉上有着笑顏,就在她身前緩緩倒了下去。
傅容與許夏木等在寂靜的醫院走廊內,傅容亦是開始變得繁亂,他在走廊裡走着,是他皮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在寂靜裡,似乎在敲打着心門。
“傅容!”許夏木眸光一直定格在地面上,並未擡頭。
聽見了聲音,傅容便走到了許夏木的跟前,在遲疑了一會,還是喚了聲,“夫人!”
此時,許夏木的臉色亦是難看,可是卻是冷靜,“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
傅容眸光沉了沉,卻道,“有些事我知道,有些我也不知情。比如,溫總其實曾去c國找過您,這個我一點都不知情。”
“我父親說的溫氏長老已經倒戈到程傾城那邊,還有c國的議員們亦對他失去了信心,那麼佟薄嚴呢,他是不是也準備將他棄之不顧?溫氏真的現在是處於虧損的狀態?”許夏木冷靜的問出了一系列問題來。
雖然傅容不想承認,但是這些確實都是事實。
傅容回道,“都是真的,佟薄嚴雖然是c國總統,但是他在c國僅有一半的勢力,還有一半在您父親那裡。三年前,溫總突然取消了計劃,得罪了議員們,便是對溫總進行了懲罰,削減了一半的石油運輸壟斷,那一次會議只有佟薄嚴一個人投了反對票。”
“溫氏虧損多少?”許夏木微微攥緊了手來,又問道。
傅容略微無奈的說道,“具體多少至今還未清算出來,溫總這幾年已經在彌補漏洞,但是他畢竟是個人,並非是機器。再加上這幾年來,他也一直在放權,溫氏基本上是溫二少在管理。”
許夏木清楚對於溫氏那樣的財團,若是已經涉及到虧損,那麼就是說明其中已經存在很大的問題。
亦在此時,戴着口罩的醫生已經走了出來。他走到了傅容與許夏木的面前,將口罩拿下,便是嘆息道,“情況不是很好,溫總的身體真的是很差。這三年來一直沒來醫院檢查,做康復,再加上從未好好休息過,如果不是意志堅定,常人早就倒下了,我介意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具體的治療方案需要我們幾個科室的主任醫師開完會議後再給出。”
許夏木從椅凳上慢慢站起了身來,然後看向了醫生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傅容,說道,“去辦理住院手續。”
這樣子冷靜的許夏木不禁讓傅容心生佩服,其實他亦是知道其他她是在強力支撐,他似乎都看清楚她說話的時候,盡力壓制着那份顫抖感……
“是!夫人!”
在傅容離開後,許夏木走向了那門口,那透過了縫隙望向了裡面,是他靜靜的躺在了病*上,是極致蒼白的臉孔……
她想進去看看他,只是當指尖觸及了那門把手,便立馬縮了回去。
她不知道在門口站立了多久,或許是十幾分鍾,或許是二十幾分鍾,或許是一個小時。
直到傅容辦理了出院手續折回來,他走到了許夏木的身畔,恭敬道,“夫人!手續辦理好了。”
許夏木又是沉着冷靜,甚至於思緒從未有過的清明的說道,“好!你再通知溫開朗還有沐笙來醫院,老夫人那裡不要通知,盡力瞞着,一定要瞞住老夫人。等溫開朗和沐笙來醫院後,你去南木酒店將果兒接去老宅,找個有說服力的說辭,不要露出破綻。我現在需要趕赴皇城,可能會辛苦你一段時間。”
“夫人!能爲您和溫總效力,我傅容死而後已!”傅容眼眶一燙。
許夏木的眸光此時卻是堅定起來,她看着病房內躺着的人,輕聲說道,“不能死!誰都不能死!”
……
在醫院待了一會兒,許夏木便是離開。現在她的時間緊迫,溫氏需要大量的資金注入,只要那個漏洞補上,那麼才能對後續的問題進行處理。
資金,就是錢。
哪裡來那麼多的錢?
許夏木在漫無目的的街道上走着,最終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來。看見了通訊錄,便是看見了他的手機號碼,她的指尖撫過了那個號碼,然後點擊了保存,在那備註上寫了兩個字,“小白”。
之後,她又快速的翻到了李律師的手機號碼,然後撥通。
——“李律師,你好!我是許夏木,關於唐氏30%的股份,現在有所變動。”
突然間,夜晚的風霜襲捲而來。在滿天的風霜裡,只見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她的面容精緻,她拿着手機站在路的一邊卻是講了許久……
許夏木將手機掛上後,卻是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裡。唐氏30%的股份沒人能一下子吃的下,能全數吞下的人,放眼整個虞城、宿城、皇城,乃至於嶸城,都僅有寥寥幾個而已。
頓時,許夏木想起了那一人來,是一張女人的清冷麪容慢慢浮現。
嶸城的莫家還有向家……
嶸城莫家的掌舵者莫寰霆,現在能一下子拿下唐氏那麼多股份的,估計也就只有他了。
但是,莫寰霆素來詭異的很,亦是甚少拋頭露面,很多他的事蹟也僅限於傳說兩字。
怎麼才能跟他搭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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