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溫家前任掌舵者離世的消息瞬時間間在虞城、皇城、宿城以及嶸城被傳的鋪天蓋地。隨着溫老爺的突然去世,一些溫氏財團內部的隱患亦是慢慢浮現,這些東西原本已經跟着時間的潮流消失殆盡,但是在如此境況下卻是再一次的浮出了水面來。當年的溫老太爺育有三子,溫老爺是家裡的老二,而溫老爺上面還有一個大哥,下面則還有一個弟弟。
大哥名叫溫景丞,而弟弟名叫溫澤楷,而這兩人便是溫雋涼的大叔和二叔。
當年溫老太爺在先逝之前將溫家掌舵者的位置傳給溫博明,便是引來了一些少數派人的不滿。按照老祖先的規矩,溫家掌舵者只傳嫡長子。
但是溫老太爺卻是力壓一切輿論,執意將那個代表着溫家族長身份的尾戒傳給了溫博明。
積怨由此產生,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驚天駭浪,足以毀天滅地。
再加上當年溫景丞與溫澤楷合謀挪用公司款項,後來因不堪溫博明的壓力,將挪用的公司款項盡數填補,但仍是被當時溫家的掌舵者溫博明逐出了家門,趕出了溫氏財團,永遠無法踏入溫氏的中心層內。
貶至宿城那個窮鄉僻壤,兩人在溫氏財團下面的一個小公司裡分別做部門經理。
此時,在宿城某個酒店的包廂內,有三人正坐靜坐在包廂內。此人三人並非是別人,正是程傾城、溫景丞以及溫澤楷。溫景丞與溫澤楷皆是上了年紀的人,但或許是因爲自小的家教禮儀,以及修爲涵養所致,兩人看上去倒是並不顯老。反而,有着一股經歷過滄桑後的沉澱。
程傾城靜坐在那,看着對面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兩人,卻是微微一笑,那琉璃色的瞳眸閃過了一絲狹促來,“大叔和二叔在這個小地方,實在是太屈才了,您們二位覺得呢?”
溫景丞已過六十的年紀,那鬢角更是生出了白髮來,只是那面容卻是被歲月優待,他的表情滿是嚴肅,“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我跟老三早就被踢出了董事會。而且,我那個大侄子在他接手溫氏後,就已經施行了絕對控股的政策,我們現在誰都進不了董事會,所以誰都做不了主。”
“大哥!”溫澤楷在聽見自己大哥的話後,卻是激動的出聲道,“他纔是溫家的長子,他手裡也有那枚尾戒,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
“你懂什麼!”溫景丞喝斥道,“溫家掌舵者也只是一個虛名而已,那股份不在手裡,要個虛名有何用?”
“沒有股份,我們就想辦法撈來。我們也是溫家的血脈,憑什麼我們就得縮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裡,不甘心!我早就不甘心了!現在老二死了,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溫澤楷說着,那眸光中已經流露出了一絲病態的*來。
程傾城瞥了兩人一眼,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來,微微抿了一口,似是散漫的語氣說道,“誰說沒有股份。”
這五個字,卻是讓溫景丞和溫澤楷紛紛驚訝了起來,他們看着程傾城,眼神炯然。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手裡持有溫氏的股份?”溫景丞率先開口問道。
程傾城看向了溫景丞,然後那骨節分明的手在桌上翻了兩翻。
溫澤楷瞧見了,卻是激動的從椅凳上站起了身來,他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手裡有溫氏10%的股份?”
程傾城點了點頭,然後再次抿了一口酒。
瞬間,溫澤楷便是大喜,他看向了溫景丞,“大哥!你聽到沒有,他手裡有10%的溫氏股份,有了這些我們就足夠了,我們手裡就有籌碼了。”
相較於溫澤楷的咋呼性格,溫景丞卻是要冷靜得多,溫氏財團的股份又怎麼可能說拿到就拿到,這其中定是有着一番周旋纔對,隨即他便開口道,“老二手裡持有的僅是一些基金以及證券,所以你的這些股份定不是他留給你的,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還是你只是在這隨口胡謅而已。”
這樣的懷疑,程傾城早就預料到,他將自己的公文包打開,隨即便抽出了一疊資料來,“這是股份轉讓協議書的複印本,你們可以看看,我想這個總不會是騙人的吧!”
溫景丞疑惑的將桌上的那份所謂的“協議書”拿了過來,又是疑惑的看了幾眼,但是在看見那上面的蓋章以及簽名後,那眸光便是一個縮展。
這是真的!他手裡竟然真的有10%的股份?
溫澤楷亦是看見了那份協議書,便是開口喚道:“大哥!不要再等了,錯過了這個機會,我跟你就真的要一輩子困在這裡了!”
“老三,你住口!”溫景丞再次喝斥道,“你以爲溫雋涼是吃素的,他能玩轉溫氏這麼多年,將溫氏的版圖擴展到眼下的規模,就足以證明他這個人的心思深的有多可怕。你以爲我跟你在這裡的一舉一動真能逃過他的眼睛,恐怕我們前腳剛從這裡走出去,他那邊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動向。”
聽見了這一番話,溫澤楷的激情亦是瞬間冷卻,因爲他知道他大哥的這些話不是毫無道理。
溫雋涼!那個被老二一手培養的新任溫家掌舵者,確實可怕!
“如果你沒有萬全的把握,你還是趁早收手,他不好對付,就算你手裡握着溫氏的股份,還有那枚尾戒,依然扳不倒他。”溫景丞開口說道,“或許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之內,他來個將計就計也不一定。”
聞言,程傾城卻是笑了笑,“大叔,你是怕了嗎?與其在這一直等着,不如放手一搏,那不是更痛快些。”
“到了我這個歲數,早就看淡。倒是你,你又是爲什麼?你是想要溫氏,還是想要扳倒溫雋涼,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溫景丞突然反問道。
“都有!”程傾城亦是坦白,“我既想要溫氏,也要扳倒溫雋涼,當然更有其他的原因,但這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嗎?”
這樣的回答,卻是讓溫景丞與溫澤楷莫名的怔在了那裡。
這口氣,太過狂妄!
這人的野心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大叔,二叔!不用那麼快答覆我,你們有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若是你們肯合作,我保證你們得到的會比你們想象的多很多。話說到這,我的態度我想已經很明白,我先告辭。”
說完,程傾城便是站起了身來,然後拎着公文包,便是離開了包廂。
待程傾城一走,溫景丞便是陷入了沉思裡來。
“大哥,你纔是溫家的長子,是父親當時偏心將掌舵者的位置傳給了老二,你難道就沒有心有不甘過?”溫澤楷說着,亦是端起了眼前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他當然不甘心,誰又會甘心!
但是,當年他們挪用了公款亦是事實。
“老三!我們當年確實是做錯了。”溫景丞淡淡道。
“你是溫家的大少爺,我是溫家的三少爺,拿點公司的錢怎麼了。憑什麼給我們按上挪用公司款項的罪名,我們也都把錢交出來了,一分都沒撈到,是那個該死的老二,他竟然六親不認還將我們逐出了董事會。他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大哥!他是忌憚你,所以纔會先下手爲強。”溫澤楷憤憤不平的說道。
溫景丞笑了笑,“現在他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老三!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去私自去淌這個渾水,那個程傾城也不是什麼善類,少接觸爲妙。”
溫澤楷卻是靜默不語,僅是坐在那喝着悶酒,那眸光亦是深邃。
而,剛走出包廂的程傾城,卻是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一邊慢慢走出酒店,一邊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她說,“他已經簽字,也放棄了果兒的撫養權,我想過段時間,就帶果兒回c國。”
“木木,你的聲音聽上去很輕,是不是心情不好,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程傾城眸光一沉,問道。
許夏木淡淡回道,“是!在c國的三年裡,我每天都在盼望這一天。”
之後,電話那頭卻是靜默了起來。
程傾城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亦是她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她說,“他的父親去世了,就在他簽下離婚協議的那天,他的父親去世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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