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嶼聽到這裡臉色一沉,大概所有的男人都不希望被人詛咒自己不行,或者功能有問題,靳威嶼更是如此。
清歡見靳威嶼的臉色沉下來,臉上立刻露出小得意。
見清歡神色,靳威嶼冷哼一聲,道:“清歡,有你,靳大哥我不會得男科病的,爲了你也不會!”
清歡反譏:“靳大哥,話不可說的太滿,夜路走的多了總會遇到鬼!自信過了就是自負了!”
“是啊,清歡,這話,與你共勉!”靳威嶼雲淡風輕的笑笑,忽而湊近了清歡,低聲道:“很快,我會讓你知道我有沒有病!”
他一靠近,清歡渾身難受,立刻伸手推他,結果堅硬的胸膛紋絲不動。
清歡只好後退,虛假地對着靳威嶼纏爛一笑道:“那靳大哥自己等着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靳大哥,再見!”
說完,她從容轉身,準備離去,卻在轉身的一剎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走廊的另一邊,一個纖細的身穿白色禮服裙的女子站在那裡,清冷的面容,臉上似乎還藏了一抹嬌羞,在看到靳威嶼的時候,微微低頭,做出微笑的姿態,低低的叫了一聲靳威嶼:“威嶼哥,好久不見了,你好嗎?”
靳威嶼低沉的男聲響起:“嗯,原來是韓蕊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你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
清歡一愣,許韓蕊!這是許韓蕊,許家的大小姐,她三年前離開濟城的時候許韓蕊在英國讀書,沒想到現在已經回國了。
看到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清歡並沒打招呼。
許韓蕊被誇,倒也沒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笑意很是淺淡,可以說恰到好處,很符合大家閨秀的基本素質。
她對清歡說:“我們許家二小姐這是不打算理會我這個姐姐了?”
清歡對着她微微一笑:“許大小姐,歡迎回國,你這是打算學成歸來報效故土還是回來探親再回去抱洋人的大腿?”
“三年沒見,清歡,你還是那麼愛開玩笑!”許韓蕊衝着清歡開口,眼中劃過一抹犀利和輕蔑,在看向靳威嶼的時候,又轉爲雲淡風輕的優雅,她衝着靳威嶼道:“靳大哥,讓你看笑話了!我妹妹就是這麼幽默。”
“哪裡!你們一對兒姐妹花,讓人看着都覺得賞心悅目,十分……”靳威嶼說到這裡視線直接鎖住清歡,道:“下飯!”
“下飯?”許韓蕊很訝異這個詞。“怎麼會這麼覺得?威嶼哥,你太逗了!”
許清歡撇撇嘴,看着靳威嶼道:“靳大哥那是獨特嗜好,剛纔還說我像大便,如今又說看着咱們下飯!他口味重着呢!是吧,靳大哥?”
靳威嶼危險的眯起眸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清歡道:“清歡,你真是越來越會自嘲了,靳大哥什麼時候說你是大便了?你是開心果,讓人一看就想吃的開心果!”
清歡打了個激靈,只怕這個吃,很有深意吧?
許韓蕊目光一沉,有不悅閃過眸子。
清歡耷拉下自己的小腦袋,大波浪的長髮垂下來,有種無力的挫敗感,她想趕緊脫身,偏偏靳威嶼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立刻就道:“既然遇到了,進了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也好!”許韓蕊點頭,“正好我有話跟清歡說呢!”
“你有話跟我說,我沒話跟你說!”清歡小聲嘟噥着,心想要是這麼躲開了,倒是在許韓蕊這裡輸了一頭,以後見面也會矮一頭,於是,一咬牙,她也跟着進了休息室。
進去後,清歡自己找了個沙發坐下,也不說話。
許韓蕊看看她,笑了笑,道:“清歡,你脖子上戴着的項鍊真好看!”
許韓蕊話一出,清歡心裡就一驚,許韓蕊一般說什麼會不懷好意,只怕下面的話,會更是如此!
果然,被清歡猜到了,只聽到許韓蕊對着清歡又是意味深長的一笑,下面的話,更是讓人聽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味道,“清歡,你跟易安白走的挺近的!他能把藍色之星給你佩戴,你們的關係還真的非同尋常!”
當着靳威嶼的面,許韓蕊一開口,靳威嶼的臉就沉了下去,視線陡然銳利起來,他的目光掃向許韓蕊,偏偏許韓蕊此時對着清歡,沒有注意到靳威嶼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沉。他的視線也落在了清歡的脖子上,那麼犀利的眼神,終於引起了清歡的注意。
她不經意地看過去,發現靳威嶼正眼神冷漠地盯着自己的脖子上的藍色之星,那眼神,無形之中,讓清歡心生寒意,冰冷刺骨,陰寒的似乎要凍結她周身的血液,清歡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對待自己不懂的東西,裝着看不見就好了!清歡這麼告誡自己,靳威嶼那想掐死自己般的怒氣爲何她不想知道,大概他就是一種意難平的心緒在作祟吧!
見清歡別過臉去,選擇忽視自己的視線,靳威嶼的面容也在一瞬間變得犀利而陰冷,這丫頭以爲掩耳盜鈴就真的沒事了嗎?
清歡搭理他們,微微低着頭,看許韓蕊的表演,不就是想要在靳威嶼面前繼續抹黑自己嗎?她忽然笑了笑,這個靳威嶼倒成了香餑餑,陳靜怡惦記,許韓蕊惦記,真是香餑餑一個,但是現在陳靜怡是名正言順的主兒,人家靳威嶼是陳靜怡的!許韓蕊再不甘心也沒有用!就算不甘心,也該找陳靜怡去挑釁,在這裡挑釁自己,好像主次不分了吧!
許大小姐這是缺心眼?
想着自己故意抹黑許韓蕊缺心眼,清歡就忍不住嘴角溢出笑容,因爲一笑,身體一顫,一縷髮絲垂了下來,在白皙的臉旁勾勒出俏麗的靈動。
許韓蕊看到清歡笑,視線柔然變得鋒利無比,直射清歡,冷聲道:“怎麼?清歡你打算把易安白藏起來不給姐姐我看看嗎?”
清歡這才擡起頭來,嘴角是燦爛的笑意,那麼明媚的笑容,讓她的整個臉顯得更加的靈動,看起來極爲舒服和賞心悅目。
靳威嶼目光森冷而犀利地鎖住清歡的一彎黑眸,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清歡看都不看他,迎視着許韓蕊的視線,緩緩地笑道:“我藏起來你都能知道易安白,還能知道我脖子上戴着的是易安白私藏了三年的首飾,你已經這麼瞭解了,還要我帶給你看做什麼?再說你這麼有能力,英倫都去了,還怕一個易安白,你自己去看就是了!”
清歡的話,也是帶了諷刺的,許韓蕊自然聽得出,同父異母的淵源讓姐妹倆從一開始就不對付,這會兒更加劍拔弩張,波濤洶涌的!
靳威嶼也眯起眸子,望着姐妹倆鬥法,也不開口。
“清歡,這麼小氣啊?”許韓蕊也不接茬,自顧自地開口。
清歡繼續笑着,脣邊的笑意更加加深,那麼璀璨,很是耀眼。她也不跟許韓蕊吵架,就這麼不急不慢地開口:“易安白這麼優秀,這麼多女人虎視眈眈的,當然得藏起來了,要是你看上了,到時就麻煩了!你說咱們姐妹,我讓你吧,不行,不讓你吧,你再想不開,處處針對我,那不是罪過嗎?所以你還是不要讓我介紹的好!”
“清歡,開什麼玩笑,一個易安白,我還不至於。”許韓蕊聽到清歡的口無遮攔,有一絲惱怒,在靳威嶼面前跟自己這麼對抗,許韓蕊微微低頭,眼中劃過一絲厭惡,剛剛波動的心緒在瞬間陰冷,卻又很快隱匿。“你自己寶貝着吧!既然這麼寶貝兒,就不要再跟靳大哥傳出緋聞!”
呵呵,終於提到了靳威嶼,清歡的視線微微擡起,望向靳威嶼,對上他冷漠下去的目光,別有深意撞上冷漠不悅,一時之間,兩人的目光都是一變。
清歡身子一晃,扯了扯脣,露出一個敷衍的笑意,這纔對着許韓蕊說:“既然知道是緋聞,那就沒有必要提起!”
許韓蕊臉色一變,有點憤怒似的。
“呵!”靳威嶼也輕笑一聲,似乎帶了諷刺,但是他卻沒有開口。
清歡瞥了他門一眼,仇人相對,她還是隱了心裡的波動。
“我得走了!”清歡站了起來,決定結束敘舊。
“爸爸讓你回去!”許韓蕊見她要走,立刻直接道。“如果你不回去的話,改天,他會讓人來帶你回去!”
許清歡沒有理會,似乎這個通知是無可輕重的,她選擇漠然相對,然後徑直走開。
這一次,靳威嶼沒有喊住她,而是任憑她離開。
身後,靳威嶼和許韓蕊對話的聲音傳來:“韓蕊,你妹妹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許韓蕊道:“威嶼哥,沒辦法,我爸爸慣着清歡!”
靳威嶼笑着接口:“許世伯這麼疼愛清歡,三年都讓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真是一個好父親!”
許韓蕊自然是聽出靳威嶼對自己父親的嘲諷的,但是許韓蕊沒有動怒,而是輕輕一笑道:“威嶼哥,還沒祝賀你跟靜怡訂婚呢!現在說一聲訂婚快樂,希望不晚!”
靳威嶼笑了笑,沒有接話。
許韓蕊見靳威嶼微笑,微微垂眸,原本還算清淡的目光裡忽然多了一份清冷的黯淡,很晦澀,似乎包容着千絲萬縷的情愫,只聽到許韓蕊對着靳威嶼輕聲開口:“威嶼哥,祝福你跟靜怡!”
這時候,靳威嶼看看錶,道:“韓蕊,你自便!我得走了!”
“哦!”韓蕊一愣,有點失落,卻還是禮貌地點頭:“那好!”
靳威嶼衝着許韓蕊微微頷首,不做一絲留戀地大步離去。
許韓蕊望着靳威嶼的背影,目光溫柔的看着,直到消失後很久,還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