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大和尚,別盡說這些廢話,老道我們現在沒有那個心思聽你這麼一堆子羅裡吧嗦的話語,你就給個確切的消息,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個陣法破掉?”虛機子道長不耐煩的打斷了釋爲大師的話語,也只有他敢同釋爲如此說話。

釋爲看着周圍的人羣,除了偶爾的一兩個喜好陣法的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在那裡聽的津津有味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一臉的焦慮與不煩,如果不是顧及着自己的身份,估計這幫人老早就叫嚷起來了。

釋爲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做爲一個修行多年的高僧來說,釋爲的心胸完全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勝不驕敗不餒那是最低的境界了,但是能夠不受他人影響自主的表達着自己的喜怒哀樂又何嘗不是一種高超的境界呢。釋爲念了聲佛號,微帶着歉意說道:“倒是老衲多言了,這陣法老衲但且一試,不過卻是不敢有太多的保證。”

聽到釋爲的話語,一幫人的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來,釋爲說話分量還是很足的,先前他都沒有嘗試就已經放棄了,現在說出可以一試,那肯定就是心裡已經有了些底氣了,想來破陣真的是大有希望了。

釋爲站在那堵空氣牆前,月光柔和的灑在了他的身上,釋爲臉上一臉平淡的表情,看上去還真的很有高僧的風範。釋爲伸出右手手指,在左手的掌心之上輕輕的一劃,一道血珠立馬流了出來,衆人都算是普通人口中的高人了,視力嗅覺都超乎常人許多,見到釋爲的動作都不由的愣住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釋爲這是準備要幹什麼。

說話的還是虛機子:“老和尚,你搞什麼啊?看破世間紅塵道了?準備去見佛祖了?想自殺你和老道我們說一聲,別的不敢說,老道我肯定奉上一把寶刀,絕對不會讓你感到任何的痛苦的”嘴上如此說着,但是虛機子話語中的關切釋爲還是聽在了耳裡。

釋爲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士你還是修點口德吧,免得到時候墜入阿鼻地獄受那拔舌之苦。”釋爲不再多說了,右手沾上一些鮮血,輕輕的一揚手將那鮮血朝着那氣牆甩了過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夜間光線並不是很好,但是衆人好歹也非常人,藉着朦朧的月光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點點鮮血徑直的沿着一條拋物線掉落在了地上。衆人一片訝然,先前的那根樹枝的遭遇他們都看到了,而他們自己也伸手感應了一番這堵氣牆,雖然看不見但是摸得着,這堵氣牆還是有着它質般的觸感,沒想到這鮮血卻是能透過這氣牆徑直的穿越過去。

當然,其中功力更高眼力更好的如同虛機子釋爲等少數的幾人卻是看到了更多,那鮮血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以着他們的眼力,還是看出在穿過氣牆的那瞬間鮮血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時間的停頓,然後才穿透了過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鮮血穿過之後,似乎顏色也稍微的變得有些發黑了,只是在這朦朧的月色之下,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看的很清楚,也沒有人可以跑到那鮮血摔落的地方進行證實了。

衆人愣了一會之後,馬上一個個喜形於色了,先前他們使用了各種方法手段,可是對這個透明的空氣牆沒有丁點作用,甚至都有人懷疑這個是不是地球上的產物了,沒想到在釋爲的手上竟然這麼簡單,只是幾滴鮮血就輕鬆的突破了這空氣牆的禁錮,直接的穿越了過去。這樣的話,想來破陣也不是艱難的事情了,頓時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

釋爲雖然臉上只是淡淡的笑容,但是他心底還是覺得很高興的,但隨即他察覺到似乎有着什麼東西朝着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雖然年齡已經上來了,但是釋爲還是以着一個矯健的身姿大袖翩翩的躲過了那未知的東西,衆人也被釋爲的突然動作給愣住了,但是隨即變得緊張了起來,戒備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釋爲閃開來之後就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暗器暗算他了,幾點血跡落在他剛纔站着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目光如炬,恐怕也難以發現在那草地上的一點點的血跡。這時候,一堆人發現了情況,圍了過去,看着那幾滴鮮血,臉上的表情各異。

虛機子清了清嗓子,看着一臉複雜的望着那空蕩的空氣的釋爲,忍不住的問道:“大和尚,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些鮮血莫非就是你剛纔甩出去的那些?怎麼又回來了啊?”虛機子奇怪的看着那前方的草地上,剛纔釋爲甩出去的鮮血還在那裡,但是誰知道呢?這一個陣法無比的詭異,說不定那只是幻覺,而真的鮮血已經從裡面被折射了回來也說不定。

釋爲微微的搖着頭說道:“這不是老衲的血。”釋爲說的很是肯定,對於他們這些個修行有成的人來說,自己身體的任何的部位都無比的熟悉,不管是身上的毛髮還是汗水,似乎都同樣沾染了他們自己的味道,別人也許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自己絕對能分辨的很清楚。

聽到釋爲如此說着,虛機子也是一愣,然後說道:“不是你大和尚的血?那會是誰的?鬼的啊”說完他又是一愣,然後用着灼熱的目光望着那一片看上去什麼也沒有的空氣,這不是釋爲的鮮血的話,那肯定是別人的了,再一想到鮮血是從透明的空氣之中似乎突然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顯然這是有人在給他們信號呢。

還真的沒錯,雖然在陣法外面看不見也聽不見裡面的一切,但是處在陣法裡面的宗教聯盟的一幫弟子們卻是對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原本他們已經有些放棄了,因爲剛纔一大幫子的他們眼中的前輩高人們在那裡探索琢磨了許久,但是卻是措手無策,一個個都露着他們根本就沒有看見過的愁眉苦臉,那樣的情緒感染了這一幫年輕的弟子們,一個個變得很是沮喪起來,甚至還有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嚶嚶的哭了起來,不過更苦的卻是那一個帶路的馬權了,被這羣年輕人又是一陣好揍,如果不是空性大師在一旁提醒着,恐怕馬權老早就活活在拳腳之下喪命了,不過饒是如此,馬權也基本上不是昏迷就是被這羣年輕人給揍醒了,空性大師也明白此刻這幫年輕人需要一些發泄,不然的話不定會出什麼亂子,所以他也並沒有組織這幫年輕人的拳腳,只是好意的提醒着切莫要弄出人命來。

就在他們即將絕望的時候,釋爲突然的甩出了幾顆血珠,看着那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血珠,幾個貼在那面前的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都有些傻眼,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是一直警惕的空性大師很是機警的拉開了幾人,不然那血珠落在了幾人身上那結果可就不知了,是一直懸浮在半空?還是直接消失不見?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恐怕釋爲的心都會變得更是遲疑了。

陣法結界裡面的年輕弟子們先是一愣,然後發出了陣陣雀躍的歡呼聲,只是這聲音雖然龐大響亮,但是數步之遙的陣法外面的精英們卻是絲毫沒有聽到。年輕弟子們先前嘗試過了許多的辦法,也見到了外面的前輩們的各種方法,但是無論是哪種方法,都是那麼一籌莫展,彷彿他們與外面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般,根本不同往來,但是釋爲大師的這幾滴鮮血確實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其實這纔是他們被圍困在陣法裡面的第三天,雖然已經飢渴難受了,但是以着這幫人的能量,倒是還沒有人精疲力盡或是陷入混亂之中,只是這種活生生的等死的滋味實在是太過於難熬了,雖然這幫年輕人出生都很是不俗,心性修爲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還是一些初出茅廬的少年郎,已經有人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這從馬權越來越低的呻吟聲中就能聽得出來。原本在空性大師的勸導之下還能留手,但是現在卻是越來越有些失控了。

見到釋爲的鮮血穿透透明的空氣牆直達過來,年輕弟子們愣了一下之後,一個瀕臨崩潰的年輕弟子伸手拿起一把匕首也學着釋爲大師的模樣在手心劃了一道亮麗的口子,然後整個手一揚,那些鮮血灑出一條雪線朝着釋爲那面衝了過去。年輕弟子的舉動讓旁邊的一衆人等全是愣住了,但是很快他們就反應了過來,一個個掏出匕首準備也來個拋頭顱灑熱血。

唬的空性大師連忙大聲的用着獅子吼的勁道說話止住了衆人的瘋狂:“大家放下手上的武器,不要慌張。你們要相信宗教聯盟不會放棄你們的,你們各宗派也不會放棄你們的。現在救兵已經在外面了,我們都能看得到,而且你們也該看到了,少林的釋爲大師已經有了辦法,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候就可以了,相信大家也不願意等下見到自己門中長老前輩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現在這般模樣吧。”

空性大師的話語還是起了作用,而且剛開始的那一股瘋狂過後,恢復了理智的年輕弟子們一個個還是顯得有禮有節的,至少沒有人再去對着人肉沙包馬權動手動腳了,他們都聚精會神的靜靜的趺坐在那裡,安靜的看着陣法外面忙碌的人們,空性大師的話語很對,他們這些個弟子對這個陣法一樣的東西根本就一籌莫展根本就沒有丁點的作用,既然如此,何必亂來打攪到外面人的破陣呢?

而空性大師則在一旁小心的安慰着那一個失控的隔開自己掌心的年輕弟子,那個年輕弟子已經想起了剛纔自己霎那間的瘋狂,此刻臉上有有些羞澀,而一旁的一個易家弟子正在那裡幫他進行着簡單的包紮着,衆人的臉上都儘量的想着要恢復平靜的面孔,但是那難以遏制的喜悅還是讓一個個年輕人顯得格外的精神。

釋爲感覺到那幾滴鮮血並不是自己的鮮血之後,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是陣法裡面的人給自己等人的提醒了,提醒着自己一行人這個透明的空氣牆裡面,雖然看上去通透無比,沒有什麼異常,但是這突然而來的鮮血卻是告知了諸人,這透明的空間裡面真真切切的有人,而且似乎還能看得到他們的舉動,這個發現讓陣法外面的精英弟子們也是一陣欣喜,此地此時被困在這詭異的陣法當中的人,除了他們宗教聯盟先前的那個調查組裡的那一幫年輕人之外,還會有誰呢?

得知這一情況的精英們一陣心喜之後很快的又變得威容正聽起來,如果僅僅是他們這一羣人在一起,身份地位相差無幾,大家之間談吐舉止並不需要特意的保持風度,但是知道有一幫小輩們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那情況由不同了,畢竟他們還是要回去面對小輩們的,如果自己的沒有風度的儀容被小輩們得知了,以後還怎麼在他們面前樹立威風,還怎麼管教他們啊。

釋爲並不知道這些,他此刻全神貫注的在那裡思索着破解這個陣法的方法了,他並不比楊木衣,楊木衣是知道這些陣法的來龍去脈,所以只要稍一有點提醒他就會想到破解的方法,但是釋爲卻並不知道這些,他知道的東西全部是來自於那一本不知何時也不知何處所見的雜記了,他當時還認爲只是一本野史之類的雜誌,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這個陣法有沒有後招,比如說強行破陣是不是會引起陣法的塌陷,從而對處於陣法當中的人造成致命的或者嚴重的傷害,所以釋爲必須在心裡仔細的尋找出一種他自己認爲基本上十拿九穩的方案出來。

一衆人也知道此刻不宜去打攪釋爲的思索,就連往常同釋爲總是大呼小叫的虛機子此刻也變得很是低聲細語起來,他們一夥人小心的準備着等下破陣可能需要的一些東西,什麼硃砂黃紙墨斗羅盤都小心的備齊了放在一邊,只待釋爲一聲令下,立馬就將這些個東西遞過去了。

這樣,陣法內外難得的同時陷入了寂靜之中,三四十雙眼睛盯着釋爲,如果是普通人,面對着這樣一幫如有實質的眼神總是會覺得有些壓抑難受,但是釋爲的心境古井不波,一雙善目似睜未睜,柔和的看着那透明的空氣牆,彷彿要看透那空氣牆一直看到空氣牆裡面的年輕弟子們一樣。

所幸,這樣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如果太長了,外面的人們也許沒什麼反應,但是陣法裡面好不容易纔寂靜下來的年輕弟子們可能就沒那麼好的耐性了,這三天的飢渴生活將他們的耐性已經磨滅殆盡了。

釋爲並沒有問旁人要任何的東西,依舊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裡輕輕的一劃,先前已經止住了的鮮血再次涌了出來,釋爲用右手食指沾着自己左手手心的鮮血,飛快的在空氣之中筆劃着一個大大的卐字,這個在佛家有着重要意義的符號就那麼停留在半空之中,雖然知道那裡有着一堵空氣牆在,但是鮮血在空氣牆中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剛纔那兩次的鮮血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此刻釋爲所畫的卐字確實停留在空中,正好貼在了那空氣牆上,顯然,釋爲大師已經將他自身的本領用在了上面,這樣一道卐字卻並不是純正的紅色,依稀里面似乎還有着一絲絲金色在裡面閃爍,見到這一幕的衆人心裡不由的吸了一股涼氣,都知道釋爲修爲很高,但是沒想到他的境界已經高到了這般程度,這血液要是全部變成金色那可就是傳說中的成就羅漢果位了。

釋爲一臉肅容,受他感染,周圍一片靜悄悄,就連那不知名的蟲鳴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異樣的情緒,停止了他們從不停歇的鳴唱。釋爲閉目凝神,雙手使了一個佛家秘傳手印,嘴裡喃喃的低語着什麼,衆人只覺得一股龐然的浩然之氣蜂涌而至,充斥在那懸在半空之中的那個卐字之上,不知道是不是衆人心裡原因,似乎那個卐字在這朦朧的月色之下竟然隱隱發射着毫光。

釋爲臉上沒有了先前那般從容自在,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有些慘白,這樣的細節讓一衆人心情變得有些激盪起來,可不敢出什麼意外啊。

不過還好釋爲並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又打出一個手印,然後口裡一聲輕誦:“開”空氣似乎有那麼一霎那變得停滯了開來,然後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空曠的草地上出現了二十多號的人影,而彷彿打來了一扇閘門,許許多多人議論紛紛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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