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釋爲的聲音很是嚴厲,就算是與他相交多年的虛機子等人也未曾見過他流露出如此的表情,於是,一羣人都不由的用着疑惑並厲色的目光注視着那一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慌在當地的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

而遠在數十里之外的一輛奔馳的小車之上,閉目不語的花非霖突然的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淡然的搖着頭說道:“沒想到這老禿驢還有幾分本事,竟然被他發現了。”自言自語完畢之後,花非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柔軟的真皮座椅之上。

坐在駕駛座開車的錢二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的花非霖,沒有流露出什麼表情來,又繼續全神貫注的開着小車駛向花非霖告知的地方。後視鏡中的花非霖一身看上去就價格匪淺的西裝革履,原本已經有了幾絲白髮的頭髮也已經染成了黑漆漆的顏色,手上還戴着一塊金光閃閃的手錶,哪裡還有從前那穿得一身樸素洗得發白甚至還有不少補丁的模樣啊,現在的花非霖儼然就是一副翩翩濁世俏公子的模樣,一眼看去分明就是以成功人士上流人士。

那個被釋爲大師指着的年輕弟子唯唯諾諾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他的一個師門長輩走了過來,在他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然後喝聲問道:“小安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釋爲大師不高興了?”他這話語玩味十足,表面看來是在斥責自己門下的弟子,實際上卻是在那裡逼迫釋爲說出詳情,並且也在警告着旁邊的唯恐天下不亂的一衆同伴們,這小安子是他們門派的人,就算是做了什麼事情需要人教訓也得由他們自己來動手。

見到他的動作言語,果然旁邊的衆人雖然一個個臉上都顯得有些興奮,但是卻沒有了先前那種摩拳擦掌霍霍向豬羊的舉動了,反倒是釋爲大師的臉色稍微的有些異樣了,他平淡着語氣說道:“李施主,你誤會了,老衲只是發現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與這位小施主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想來只是時也運也。”

聽到釋爲的這番話語,那個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腿腳有些發軟的年輕弟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至少現在看來釋爲大師並沒有認定他做了什麼壞事。想起剛纔釋爲的一聲厲喝,年輕弟子還是不由的覺得一陣心悸,心裡還不由的有些怨恨,釋爲大和尚你想問什麼就問唄,有必要這麼突然鬼叫麼,心臟不好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你嚇死的。年輕弟子心裡埋怨着走向了釋爲大師。

釋爲大師仔細的盯着這個年輕弟子的胸部看着,臉色越來越嚴厲了,這也讓衆人都不由的有些異樣,遠遠的盯着這個年輕弟子的胸部,腦海裡在那裡思索着釋爲大師到底是在看什麼呢?雖然這名年輕弟子並不是一個女孩子,但是被這麼大一堆人看着自己的胸部,他還是會覺得一陣羞澀,當然了,如果是一個女孩子的話,此刻恐怕早就爆發了,哪怕面對的是佛門高僧釋爲大師也是一樣。

大部分的人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但是還是有少數幾個年齡比較大功力比較高的人物看出了些許的東西,不過隨着他們的目光,他們的臉上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驚訝。

“這個……”虛機子一臉駭然的指着那個年輕弟子的胸口望着釋爲,他的眼中滿是疑問,見到他這樣的舉動,就連那個年輕弟子也不由的垂下了頭仔細的看着自己的胸膛,衣服好好的並沒有什麼異常,怎麼這些個高人會有如此的舉動呢,甚至這個不懂YY這個名詞的傢伙都不由的YY了起來,莫非他們透過自己這衣物,看出了自己擁有成爲一個絕世高手的潛力,現在正一個兩個的準備拉着自己當徒弟?

“諸位師長們到底看出了什麼?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後輩們解解疑惑啊?”一個往日就很是知冷暖很懂得討人歡心的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不由的問着釋爲與虛機子等人,聽到他的問題,旁邊沒有看懂的絕大部分人很是感激這個出頭鳥,紛紛的點着頭。

這時候,被釋爲指着的那個小安子突然覺得眼前一亮,然後一團幽藍色的火光在他的胸口騰然生起,這突然的變故讓小安子愣了一下之後立馬跳將了起來,哇哇叫着拍打着他胸口處的着一團詭異的藍色火花,但是任憑他自己怎麼折騰,這一團藍火卻是依舊那麼的燃燒,沒有丁點的撲熄滅的跡象。

旁邊的一堆人紛紛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竟然也是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都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好端端的一個人的胸前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團詭異的幽藍色的火花呢,而且沒有丁點的預兆,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不過幸好釋爲大師等幾個少數看出異樣的高人心中有着戒備,釋爲因爲剛纔消耗了不少的靈力,此刻臉上金光一閃,正待要出手,一旁的虛機子已經出手了,嘴裡面還唸叨着:“大和尚,先前你累着了,現在且看老道我的手段。”

虛機子臉上閃過一絲生機昂昂的淡綠色的光芒,伸手朝着小安子的胸口處拍了過去,那團藍幽幽的火花剛纔任由小安子怎麼拍打也沒有半點反應,不過在虛機子的一雙帶着淺綠色光芒的雙手的輕輕拍打之下,很快的那團藍色火花就熄滅了。

藍色火花雖然熄滅了,但是小安子卻彷彿依舊受到灼燒一般,依舊在那裡哇哇慘叫着,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口處拍打着,更是奇怪的是剛纔那一團幽藍色的火花雖然看上去熊熊燃燒了一會,但是小安子身上的衣物卻是沒有丁點的燒壞的痕跡,衆人目光凝視着小安子的胸口處的衣物,那裡依舊一片完整,此刻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半點着火的痕跡。

虛機子嘆了口氣,看着那慘叫連連的小安子,然後將手再次貼在了小安子的胸膛之處,不過幾息時間,小安子就安靜了下來,不再慘叫連連,只是不停的喘着氣,神色之間變得更是倦乏,比起其他飢餓交迫的弟子們來更是顯得虛弱不堪。

“道長,小安子這時怎麼了?”剛纔的變故其實只在電閃火光之間,衆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看着疲乏不堪甚至可以用精疲力盡奄奄一息來形容的小安子,他師門的那個長輩不由的開口問道,以他的功力先前並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原本還有些怨惱釋爲大師的舉動,此刻卻也明白了小安子身上有着某些變故,多半是小安子遭人暗算了。作爲小安子的師門長輩,對這個小安子他還是很看重的,此刻突遭變故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此刻也顧不上師門的面子了,趕緊的發問了。

“呼”看着小安子似乎已經沒有事了,虛機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他雖然看出了那團藍火非同小可,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還有灼燒靈魂的效果,如果不是他見機給小安子受傷的魂魄用他師門特有的功法補了一補,恐怕這個喚作小安子的年輕弟子這一生就這麼毀了,不僅這痛苦得不到解決,就是他的身體也會因爲精神的逐漸崩潰而變得迅速萎靡死去。

虛機子仔細的又打量了小安子一番,小安子雖然神情間顯得很是疲乏不堪,但是至少已經恢復了理智,咬着牙站在一旁,虛機子才滿意的點點頭,扭過頭來對着小安子的師門長輩說道:“這應該是花非霖的手段了,如果不是釋爲老和尚眼尖看出來,恐怕我們都沒有人會察覺出來。”

釋爲大師誦了一聲佛號,然後說道:“這也只是老衲靈光一閃罷了,剛纔花非霖同老衲打電話的時候說話間彷彿就在老衲眼前一般,老衲就在那裡思索是不是花非霖藏身在左近,後來又懷疑是不是他或者派人躲在這某處大山之中旁窺着我們,但是不論哪種解釋似乎都不是那麼的確切,此刻老衲突然察覺到這位小施主的身上似乎有些異樣。”

“難道剛纔那團藍火是花非霖給放的?而且那團藍火還能監視我們?”一個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不由的驚呼了起來,他的聲音也讓旁邊的一衆人臉色有些難看了,這樣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匪夷所思了。再一想起花非霖有着這樣的手段,那以後他要是想探聽點什麼事情那還有幾人能保證不被他所聽聞呢,能識破這種手段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就算是剛纔釋爲大師一臉肅容的盯着小安子的胸口處,他們也看了,但是還是隻有寥寥幾個高人看出來他的胸口處有些異常,其餘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嗯,應該不會有錯了”釋爲大師點着頭說道,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這樣的秘法似乎只有那些傳說或者演繹當中聽聞過,現在這個社會哪裡還有這些東西,花非霖突然冒出來的這些秘術讓他也不由的覺得有些頭疼,是花非霖一直藏的這麼深?還是他最近另有奇遇啊?不過一想起剛纔聽聞無法功教秘密建教傳教近二十年了,想來第一種可能性更加大了。

“那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團藍火了呢?沒有燒壞他的衣服,不過看上去他受的傷卻是很厲害”有人立馬發出了疑問了,現在這時機,似乎釋爲大師他們是有問必答,難得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有什麼疑問立馬就問了出來,反正釋爲他們並沒有要生氣發火的跡象。

釋爲大師的臉色陰沉了些許,沉吟片刻他終於還是說着:“依老衲看來,花非霖在這位小施主的身上施放了一個類似於千里眼的術法,能讓他隨時隨地看到這位小施主看到的一切。剛纔他看到了老衲指出了小施主,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秘法可能已經曝光了,於是引發了這個秘術,變成了一團藍火,至於衣服沒有燒壞卻受傷嚴重的問題,這個就要問虛機子道長了。”釋爲將目光投向了虛機子。

虛機子嘆道:“很簡單,這團藍火不是普通的火焰,它不會燒傷什麼東西,但是對靈魂卻有強烈的灼燒作用。所以雖然衣物沒有燒壞,但是這小居士卻是受傷嚴重,雖然外表上看上去沒有什麼痕跡,但是他的精神靈魂卻是受傷嚴重了。”虛機子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小安子的師長,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對着他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放心,老道我剛剛已經幫他粗略的治療了一下,他沒有太大的事情,回去之後好好的調養個半年時間就沒有問題了。”

小安子的師門長老朝着虛機子以及釋爲抱拳躬身,嘴裡並沒有說什麼,有些謝意不需要言語的表達,再多的感激的話語也表達不出了謝意,一切就看以後的行動吧。

聽到釋爲與虛機子兩人的話語,一衆人立馬嗡嗡的議論開了,原本他們只知道花非霖欺騙了他們,會一個詭異的陣法,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以來以爲的小綿羊原來並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的發現花非霖的底牌越多了,他的手下也越來越厲害高明瞭,這不由的讓宗教聯盟的一羣人更爲提心吊膽了,甚至有的年輕弟子不由的湊到了釋爲等高人的面前,想着讓這些個高人替自己看看,自己有沒有像小安子一樣被人不小心的暗算了。

剛纔小安子也已經說出了可能的事情經過,小安子與花非霖並不相識,也沒有怎麼接觸過,唯一一次稱得上接觸並且碰到過他胸口的就是第一天花非霖帶着他們開接風宴的時候他不小心將啤酒噴在了自己身上,當時花非霖拿着一塊紙巾給自己擦了一些。這樣的經過讓一衆人都不由的更是不安起來,這樣的接觸實

在是太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並不需要提神運氣,只是隨隨便便的碰到了,這樣的經歷衆人仔細的回想了一番,竟然大部分人都有過,於是乎這些個弟子們就惶惶不可終日了。

釋爲一看狀況,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過來,雖然他相信花非霖要施展這一種秘術還是需要很大的氣力的,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施展,估計這裡的其他人沒什麼問題,不過爲了安住這幫弟子們的心,還是與幾個高人一一的將這幫弟子們篩選了一遍,結果也不出釋爲的意料,真的沒有發現有人中了這樣的暗招了。

這樣的結果也讓衆人都放下了心來,誰也不想自己什麼時候突然身上冒出一團藍火,然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宗教聯盟弟子一把提着在地上許久無人問津的馬權擰了過來,放在釋爲的面前,對着釋爲恭敬的說道:“請釋爲大師也替這人看看吧,看他身上有沒有被施展什麼秘術,雖然是花非霖的人,但是說不定也被花非霖施展了什麼法術也不定,還那麼的死忠,說不定就是花非霖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法了。”他的心裡很是懷疑,以着花非霖的爲人和無法功教的兇名,怎麼會有這般對他死心塌地的人,他也不想想,無法功教也只是他們這幫人眼中視爲邪教,而花非霖則更是幾天之前被揭露真面目之後才讓他不恥其的爲人,而再之前他們還認爲花非霖很不錯,好客大方來着呢。

釋爲也沒有反對,他看着癱坐在地上但是眼睛卻鼓得圓圓的馬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釋爲看着擰着馬權過來的年輕弟子搖了搖頭,年輕弟子很是有些納悶,不過不敢質疑釋爲的判斷,就要走過來將馬權給提走。

馬權突然對着釋爲說道:“你們先前說的那團藍火真的是教主放的?”他心下里很是懷疑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苦肉計,就想着從他嘴裡得出信息,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口,只是他這幾天不僅滴水未沾而且還時常被那幫滿肚子怨怒的年輕弟子們狠揍,此刻說話聲音實在是很渺小微弱,錯非釋爲功力超人,平常人還真的聽不見。

釋爲大師一愣,仔細的盯着馬權看了一會,然後才淡然的說道:“施主既然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何必一定要從老衲嘴裡得出不願意相信的答案呢。”

馬權愣住了,這時那個年輕弟子不恥的哼道:“我們有必要弄虛作假麼?給誰看?給你看麼?”馬權頓時蔫了,這個年輕弟子沒有說錯,他實在是算不上什麼人物,現在會捉着他也就是因爲先前他刷了他們一番,不然估計以他的身份地位早就被他們扔到路邊不理不睬了。

不過馬權心裡的糾結很快就被他自己敷衍了過去,做大事不拘小節,教主既然這麼做了,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不管馬權怎麼的思想掙扎,釋爲與虛機子還是拉着一衆人上了客車。

天空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前面的道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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