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拿着咖啡的手微僵,淡淡地說,“我沒有邀請他。”
想到那個現實的父親,唯一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自從知道她要嫁給歐陽耀後,他不僅低聲下氣的跟她道歉,並且要她搬回去住,還準備利用她的關係和歐陽財團做生意,而韓彩慧母女,除了給她一些譏諷嫉妒的話,沒有一句祝福,“這個世界上,我只有媽媽一個親人。”
看着唯一落漠地神情,艾佳憐惜地握上唯一的手,“還有我。”
“嗯。”唯一笑着看着艾佳,重重地點頭。
S市五星級大酒店,因即將舉行婚禮的新人而在外圍被保安全面封鎖,使來自各國的媒體記者們拒之門外。
化妝間裡,身披白紗的唯一頗爲緊張地雙手交握在一起,看向身爲伴娘的艾佳,“好緊張,宴會廳裡是不是來了好多人啊?”
“是啊。”艾佳倚在化妝桌上道,“有好多財經封面上出現的人物,還有不少明星呢,不過你放心,賀柏微不在這裡面,而且不僅不會出現在這裡,連以後的模特界都不會再有她的一席之地。”
“什麼意思?”唯一不解地問。說來也奇怪,自從巴厘島回來,她就沒見過賀柏微。
“一猜你忙着婚禮就不會理會這些。”艾佳拿過桌上今天的報紙遞給唯一,“賀柏微現在已經是過了期的名模,沒有人再會聘用她。”
“怎麼會這樣?”
“原因麼,我也不知道。”她不能告訴唯一,賀柏微已經受到了立氏娛樂國際集團的全面封殺,而這就是立帥爲她建起的保護傘之一,他不會再讓賀柏微有算計唯一的機會,“對了,立帥說,他會來參加你的婚禮,連他都會來這裡祝福你,所以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嗯。”唯一輕笑出聲,站起身,漂亮地大眼睛看着鏡中身穿韓版白色短紗的自己,“真漂亮。”倏爾,她苦了小臉,“艾佳,我要WC。”
雖然早就知道唯一一緊張就會WC的毛病,可艾佳額頭還是不免隱下黑線,“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拿着捧花在宴會場門口等着我就好。”唯一邊說邊提着婚紗走了出去……
從衛生間出來,唯一意外地看見轉角一抹熟悉的欣長身影,“惡魔?”櫻紅地脣綻開笑意,提着婚紗悄悄地跟上,讓他平時總嚇她,這次她也來嚇他!
走着走着,唯一發現歐陽耀走進了一間貴賓房,“奇怪,裡面的人是誰啊?要設這麼一個隱蔽的貴賓房?”唯一疑惑地走了過去。
“新郎官,今天很帥麼。”司徒爵打趣地圍着身穿燕尾服的歐陽耀轉了一圈,“說說,現在有什麼心情?”
“high。”歐陽耀俊美地臉泛着笑意,心情愉快地掀了脣角,“按時間來算,今天是賭約整三個月的日子,她愛上了我,並且即將嫁給我,你們可以回母校裸奔了。”
“OK。我們認輸。”皇甫夜捏滅指間的香菸,端起茶機上的兩杯紅酒,遞給歐陽耀和司徒爵兩人,最後他也舉杯道,“祝你新婚快樂,復仇成功。”
三人碰杯,將紅酒一飲而進。司徒爵毫不客氣地打了酒嗝問,“今天立威廉會來嗎?這場婚禮,只有他來了纔會更有意義。”
門不期然的被推開,走進來的臉色蒼白的小女人,用極爲平靜的聲音回答,“會來。”
然而,只是這兩個字,卻着實使久經商界的仨個男人臉色微變。
歐陽耀藍眸閃過一抹驚愕地看着滿臉淚痕的唯一,忽爾蹙了劍眉,冷聲道,“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是啊,爲什麼我要出現在這裡?爲什麼偏偏要在我們婚禮前出現在這裡呢?”唯一用蒼白地脣角掀起抹自嘲地冷笑,她突然明白,立威廉在賓館那日,是用怎樣的心情來自嘲,苦澀如同洶涌的潮水,似乎能將自己淹的窒息,“很抱歉,沒能讓你的報復完成第一步,但是,恭喜你,你的賭約贏了,因爲我愛上了你。”
揩了臉上的淚水,唯一苦笑道,“甚至愛到,明知道你不可能愛上我,明知道你愛一個叫甄真的女人,我卻還是自欺欺人的做着這場童話夢,不願意醒來!”眼淚滑落到脣角,唯一才知道,原來眼淚不僅很鹹,還苦的厲害,止不住的哽咽道,“媽媽,媽媽因爲爸爸的原因,變的癡傻,在那之前,她告訴我,唯一啊,永遠都不要相信愛情,但是因爲你,我努力嘗試着相信愛情,我努力說服自己,自己對於歐陽耀來說,是特殊的,也許真的就有灰姑娘的童話存在?也許,我就是那個幸運兒呢?呵……,看來媽媽說的沒錯,愛情最不可信。”將手指的戒指強硬地取下,手指痛地泛紅,但卻遠遠沒有心來的更痛,用力地砸在地上,“我不可能再嫁給你。”她轉身,立即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
“外面已經請了那麼多的客人,你準備逃婚嗎?”歐陽耀陰佞地問,大手攫住唯一地下顎,“女人,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皇甫夜與司徒爵對視一眼,心領會神的走了出去,這種場面,還是隻有當事人在場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