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機場,就只有一個小女人不滿嘀嘀咕咕的聲音……
擔心夜長夢多,所以回到總統套房後,歐陽耀給唯一叫來了醫生,確定並無大礙後,行程繼續。
當兩人回到歐宅時,已經是另一個夜。正在沙發上坐着的韓慧彩看見歐陽耀回來,高興地飛奔着撲進他的懷裡,“耀,你終於回來了。”倏爾,她瞥見歐陽耀身後的唯一,擰眉,冷聲道,“你怎麼也回來了?”
“她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難道不應該回來嗎?”歐陽耀冷凝地聲音問,忽爾推開韓慧彩,蹙着濃眉,寒潭般地銳眸掃向管家,“把韓慧彩的東西丟出去!”
“耀……”韓慧彩驚訝道,“你是怎麼了?是不是韓唯一跟你說了什麼?”
歐陽耀也不跟韓慧彩廢話,冷酷地俊臉,“限你半個小時內,離開這裡!”
“耀,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的孩子……”韓彩慧話剛說到一半,歐陽耀便已打斷,無情地說道,“管家,連同孩子一起丟出去!”
“耀,耀你不能這麼絕情。”韓慧彩哭着道,“她是你的孩子,你忍心看着她淪落街頭嗎?”
“你還不至於淪落街頭。”歐陽耀沉聲道,冷酷地俊臉沒有一絲動容,“不要再讓我重複!”
看着態度如此堅決地歐陽耀,韓慧彩哽咽着道,“我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這麼對我?”
“犯了什麼錯?”歐陽耀倏爾將唯一攬在懷裡,蹙眉冷聲道,“那份離婚協議書,你敢說不是你僞造的?!”
提到離婚協議書,韓慧彩瞬間癱坐在地上,哭着搖頭否認道,“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敢對天發誓,我沒有僞造離婚協議書,耀,你一定要相信我。”緩緩起身,怒指着唯一道,“是你,都是你編造了那些謊言來陷害我!”
正說話之際,唯一揚手一巴掌撐摑上韓慧彩的臉,恬靜地小臉泛了怒意,“這一巴掌是在教你怎麼做人!你應該適可爲止了。”
“你,你竟敢打我?”韓慧彩委屈地單手捂着被打痛的臉頰,用似乎要吃了唯一地目光道,“韓唯一,它日,我一定會把這個巴掌打回來的!”
管家已經收拾好了韓慧彩的東西,連同哇哇啼哭的女嬰一起塞到韓慧彩的懷裡,“慧彩小姐,請吧。”
韓慧彩將懇求地目光看向歐陽耀,歐陽耀卻轉身,看也不看韓慧彩一眼地攬着唯一朝樓梯上走去。
韓唯一,我不會讓你好下場的,大不了,魚死網破!韓慧彩暗暗在心裡發誓,無奈地隨管家離開……
歐陽耀把韓慧彩趕走,甚至不要孩子了,這多少讓唯一感到意外。長廊裡,她甩掉他放在她肩上的胳膊,看着他問,“不是一直擔心韓慧彩自殺嗎?一直捨不得孩子嗎?怎麼會這麼狠心的把她趕走?”
“因爲我發現,再把她留在這裡,我就遲早會徹底的失去你。”歐陽耀忽爾擁抱上唯一,慍聲道,“韓唯一,你已經成爲我最不想失去的人了!”
“如果是以前,我想,在聽到這樣的話我應該會很感動吧。”唯一輕輕地推開歐陽耀,澄清地眼眸看着他,淺笑着道,“雖然你趕走了韓慧彩,但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我現在只是想讓雪兒儘快康復,至於愛情和幸福,已經和我沒多大的關係了。”
“雪兒儘快康復?”歐陽耀抓住這個字眼,蹙了眉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雪兒,雪兒,”唯一鼓足了所有勇氣才艱難地說出,“雪兒成了癡兒。”
歐陽耀英俊地臉劃過抹震驚之色,沒由來地一種心痛使他急問,“怎麼會成爲癡兒?”
“因爲,是雪兒把,把皇太后推下樓的。”唯一垂着眼簾,不敢看此時歐陽耀的表情,“所以,雪兒受了驚嚇。”
“我就知道,你不會將我母親推下樓!”歐陽耀略微激動的聲音。
“可是,是我女兒把皇太后推下樓的,你不生氣?”唯一擡頭看着歐陽耀不見怒意地俊臉。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即使有天大的怒意也會平息,況且,無論生不生氣都已經發生了,孩子畢竟是孩子,不分輕重的年紀,如果她知道她是在做什麼,她就一定不會那麼做了。”歐陽耀剛道完,由嬰兒房裡走出來低着頭的阿蘭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淚眼朦朧地看着唯一道,“少奶奶,我對不起你。”
“阿蘭,你先起來說話。”唯一忙扶起阿蘭,任誰都是有父母的人,這跪她受不起。扶起阿蘭,疑惑地看着哽咽地她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阿蘭小心地看了眼歐陽耀的臉色,“其實,其實真正推老夫人下樓的並不是雪兒小姐。”
“不是?”
“嗯。”阿蘭重重地起頭,她想好了,反正韓慧彩現在已經被趕出去了,她不用再怕她了,“其實真正將老夫人推下樓的慧彩小姐,並且,並且我親眼看見,看見她將雪兒小姐扔下樓。”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歐陽耀陰沉着俊臉駭人無比,他緊攥着大手,似乎下一秒就會揮出來。
“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阿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