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雪兒推着唯一,百靈鳥般好聽的聲音怒道,“媽咪是騙子,叔叔也是大騙子!”
“雪兒,你聽媽咪解釋。”唯一急着道,“媽咪真的很愛你,沒有騙你。”她掙扎地厲害,唯一擔心摔着雪兒,只能將她放在地上。
哪知雪兒轉身便跑,唯一緊張地忙跟了過去,只見雪兒跑到轉角時撞到了抱着嬰兒上樓的韓慧彩,雪兒彈坐在地。
“野種!”韓慧彩怒罵一聲,雪兒剛站起來,她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地雪兒重新跌倒在地,她罵道,“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想跟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樣,要害我們母女!”
“韓、慧、彩!”唯一怒氣衝衝地說完,忙跑過去抱住心疼地抱起雪兒。
韓慧彩微愣,剛纔她沒看見韓唯一,抿了抿脣,暗自道,看見了她打雪兒又能怎麼樣?!
唯一泛起氤氤的看着雪兒粉嫩地臉頰上腫起五個紅指印,雪兒自小到大都非常懂事,她從沒有動手打過雪兒一下,如今,韓慧彩卻動手打了雪兒!她心疼道,“雪兒,痛不痛?”
“不痛!”雪兒倔強地說,但那雙大眼裡溢滿了淚水,卻不自由主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唯一看着疼在心裡,擰起秀眉,精緻地小臉表情如愛子心切發威的母獅,冷眸看着趾高氣揚地韓慧彩,揚手,狠狠地甩了韓慧彩兩個巴掌,“你給我滾,立即滾出這個家!”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韓慧彩一改之前的虎視眈眈,抱着哭鬧起來地嬰兒跪在唯一面前,哭道,“姐,你無論怎麼打我都可以,但我求你,不要趕我們走,更不要害這個孩子。我知道,這個孩子被你視爲眼中丁肉中刺,請你看在也是耀的孩子的份上,不要害她,我求求你了……”說着,磕頭在地。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唯一怒指着樓梯口道。
“三個月後她就會帶着孩子離開,你何必做的這麼絕?”歐陽耀欣長地身影倏然出現在樓梯口上,他緩步走到韓慧彩身邊,將不斷給唯一磕頭的她扶起,幽藍地眸子看着她問,“你沒事吧?”
“沒事。”韓慧彩哽咽道,“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出現在她面前,以後,以後我都會繞着她走。”
“韓慧彩,你還真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唯一氣憤地說道,更讓她氣憤地歐陽耀竟然又冷道,“你還想逼她自殺一回嗎?從什麼時候起,你的心胸變的這麼狹隘了?!”
“我狹隘?”聽言,唯一冷笑出聲,失望地看着歐陽耀陰佞地俊臉,“沒錯,我一直都是這麼心胸狹隘的女人,你怎麼剛發現?我呢,也不會改變,不逼死韓慧彩誓不罷休!”冷冷地看着韓慧彩警告道,“如果你再敢傷害我的孩子一根汗毛,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轉身,唯一抱着雪兒走到雪兒的小臥室……
“媽咪給雪兒吹吹,吹過了,雪兒就不痛了。”唯一心疼地邊哭,邊給雪兒吹紅腫發燙的臉頰,看着堅強地雪兒連哭都不發出聲音,唯一倏爾抱緊雪兒道,“雪兒不要討厭媽咪,你跟媽咪說句話,好不好?”
“媽咪,不哭。”雪兒自己擦乾了小眼淚,懂事地伸出小胳膊抱住唯一道,“媽咪,以後,我們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如果媽咪不喜歡和爹地住在一起,那就只住媽咪和雪兒以及弟弟妹妹。”
“好。”唯一點頭,淚水滑落臉頰,那句“你還想逼她自殺一回嗎?從什麼時候起,你的心胸變的這麼狹隘了?”刺痛了唯一地心……
英國。“威廉,你別喝了。”酒吧包房裡,羅冰急地搶下威廉的酒杯,“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丫頭,丫頭……”威廉迷醉地雙眸猛地抱住羅冰,苦澀地低喃,“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過的好不好?幸不幸福?”
“威廉,我是羅冰。”羅冰琥珀地眸子裡劃過受傷地神情,輕輕地擁上立威廉,這個讓她心疼的男人。
“羅冰?”威廉輕推開羅冰,細細地打量她漂亮地五官,點了點頭,“嗯,你確實不是丫頭,那丫頭呢?丫頭在哪?”
“她在美國啊。威廉你醉了。”羅冰準備扶起立威廉,“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要回家!”立威廉猛地甩開了羅冰的手,摔在沙發上苦笑道,“家裡空蕩蕩的,沒了丫頭,沒了雪兒,那裡不是家!”他說着,拿起桌上的烈酒一飲而盡,“每天,每天我都會出現無數個幻覺,下班後會看見丫頭和雪兒在家,雪兒在茶機上寫作業,而丫頭趴在旁督促,呵呵……幻覺最傷人的地方就是會醒過來,會莫使人面對無情的現實!”
“所以,你就選擇每晚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嗎?”羅冰雙眸含淚地看着消瘦了許多的立威廉,這個優秀而癡情的男人,讓她又愛又恨,恨他爲什麼癡情於別的女人這麼多年,有時候她倒希望,他是花心的。伸手撫摸上他的俊臉,溫聲道,“威廉,看着你這個樣子,我好難過,我相信,如果唯一此時出現在這裡,她也會跟着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