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DNA血液室出來,由於這次沒有到私人醫院去,而且她也並不急着知道答案,就只能按程序,半個月後來取結果……
是夜。當歐陽耀回到別墅,從雪兒口中得知唯一帶着兩個寶寶去了醫院後,命傭人哄雪兒睡覺,便急切地趕往醫院。
到了醫院,歐陽耀問過護士來到指定病房,推開門,藍眸看着站在牀邊守着兩個寶寶的唯一,走過去,伸臂環住她的腰間輕聲道,“辛苦了,孩子們怎麼樣了?”
“已經退燒了。”唯一下意識地推掉歐陽耀放在她腰間的手,問,“韓慧彩怎麼樣了?”
歐陽耀頓了頓道,“醫生說,需要住院觀察。”
“嗯。”唯一應了聲,又淡淡地說,“你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兩個寶寶。”
“女人,我……”歐陽耀欲言又止。他知道,唯一是在因爲早上的事情而生氣,但事發緊急不是嗎?“早上的事情……”
嬰兒的啼哭聲打斷了歐陽耀想要說的話,唯一忙抱起哇哇大哭地小雪花,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轉而對歐陽耀道,“你走吧,都把寶寶吵醒了。”
“我和你留下來一起照顧寶寶。”歐陽耀伸手要接過寶寶,唯一卻躲避了他的手,只道,“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照顧好寶寶,請你現在離開這裡。”
歐陽耀黯然地藍眸看着唯一精緻而神情堅決地小臉,“好吧,明天我再過來。”聽不見唯一答,他遲疑地轉身,離開病房。
唯一抱着小雪花地微僵,良久,她轉身看向已經關閉上的門,苦笑地說道,“到底是我太堅持,還是你太輕易放棄了?”
第二天,歐陽耀並沒有依言出現在病房裡,第三天,第四天,一直持續到唯一領着兩個寶寶出院,唯一才知道,歐陽耀一直都在照顧着出院的韓慧彩以及她的孩子。
“少奶奶,你別難過,這都是慧彩小姐纏着少爺的原因。”阿蘭在嬰兒房裡看着悶悶不樂地唯一安慰道。
唯一淺笑了下,看着阿蘭道,“你認識少爺多久了?”阿蘭想了想道,“五年多了。”
“那你多少也會了解些他的脾氣,如果他堅持甩掉韓慧彩,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唯一走到窗前,望着花園的搖椅上,歐陽耀攬着抱着孩子地韓慧彩,真是好幸福的一家,刺痛了唯一地眼。
只是一個星期而已,爲什麼你會變了?!
聽唯一說完,阿蘭啞口無言。是啊,與其說慧彩小姐纏着少爺,倒不如說少爺讓她纏着。
“謝謝你,耀。”韓慧彩心滿意足地依偎在歐陽耀懷裡,“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事,三個月後,我會自願抱着孩子離開,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韓唯一面前。”
歐陽耀微面無表情地聽着韓慧彩的話,似感覺到一雙憂傷地雙眸在注視着他,他下意識地往嬰兒房看去,倏爾愣住。
身穿勝雪白裙地唯一正在站在陽臺前正看着他們,風起,風動了她白色地長裙和烏黑地髮絲,她的身影是那麼單薄、落寞。
韓慧彩順着歐陽耀的注視看去,不悅地冷冷瞪了眼唯一,隨即往歐陽耀的懷裡窩了窩,“耀,你答應過我的,從現在起給我三個月時間,你是屬於我的。”
唯一那雙烏亮地眸子裡所流露出的憂傷,歐陽耀無力承受,他扭頭看向懷裡的韓慧彩。
該死的,她真是他惹上的最大一個麻煩,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自殺,與對她的感情無關,卻與唯一有關。
他的唯一是個心軟的女人,一旦韓慧彩真的因爲此事而死,她定會自責一生。紹傑已經成爲她心裡的傷,她不想讓韓慧彩再加深那個傷。
“耀,你抱抱我們的女兒。”韓慧彩將熟睡地嬰兒塞到了心不在焉地歐陽耀懷裡,餘光看向轉身走進屋子裡的唯一。
韓唯一,我遲早會翻身的,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歐陽耀,你的愛只是隨口說說嗎?唯一收起苦澀地情緒,對阿蘭囑咐了聲就出了嬰兒房,走到雪兒的小房間。
雪兒在幼稚園還沒有放學,所以她坐在她地牀上,等着她放學。
這一個星期來,她每天都在醫院照顧兩個寶寶,完全忽略了雪兒,每每想到此,她就覺得愧疚。瞥見小桌上的本子,她想,那應該是雪兒的作業吧,不禁拿過來看。
雪兒絹秀地字體用英文寫道,“雪兒討厭媽咪和叔叔,他們騙了雪兒,弟弟妹妹一出生就不再喜歡雪兒了,爹地,雪兒想你……”有淚水陰溼紙張的痕跡。
“雪兒……”唯一心酸難耐,她的寶貝從小到都沒有受過任何委屈,眼裡酸澀地厲害,淚水不知不覺地滑落。
一個小時後,當雪兒揹着小書包出現在房間時,驚訝地看了看唯一,然後取下小書包,拿出作業本開始寫作業。
“雪兒,怎麼不跟媽咪講話?”唯一藉故走到雪兒身邊,輕輕地將她抱起,疼愛地看着她嘟起地小嘴,“是不是怪媽咪這一個星期都沒有理你?原諒媽咪,實在是太忙了,弟弟妹妹都病了,她們比你小,所以媽咪需要用更多的時間去照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