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朋友一詞,紹傑自然是明白它其中有着拒絕的意思,苦澀地笑了下,“我不希望帶給你壓力。”端起米粥道,“來,先喝了它吧,以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唯一接過米粥,她還真是飢腸轆轆了。
“好喝嗎?”紹傑見唯一點頭,他得意道,“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你要了我的第一次!”
唯一正喝着的米粥險些噴了出來。紹傑惡作劇得逞,開懷大笑,他似乎在用笑聲來驅走唯一心中地陰霾……
深夜。在找了唯一幾個小時都無果後,歐陽耀回到了別墅,他並沒有聯繫警方,而是聯繫了皇甫夜,身爲賭場大鄂的皇甫夜總會用些比警察更有效快捷的方式找到人。
簡短的說了下情況後,皇甫夜立即派看守美國賭場的骨幹尋找唯一,並對歐陽耀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掛了通話,歐陽耀慵懶地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簾,腦海全是一張精緻而苦下來地小臉。
“歐陽耀,皇太后今天讓我擦了三遍的地方……”
“惡魔,我終於知道你的性格像誰了,今天皇太后竟然讓我做菜,明知道我不會做菜,油把我手濺的全不是泡……”
“歐陽耀,你怎麼”精力“這麼旺盛,今晚你放過我好不好?”
生活鎖事,點點滴滴地回憶使歐陽耀緊攥了拳頭,她會在哪?!
由樓梯上走下樓,看着獨自一人回來的歐陽耀,韓慧彩暗自偷笑他沒有找到唯一,裹着微敞地浴袍,她來到歐陽耀面前,蹲下身,玉手握上他的胳膊,柔聲道,“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走開!”歐陽耀冷聲說完,不再理會韓慧彩。
韓慧彩見狀,坐上另一個沙發,並不走,只是一眨不眨地看歐陽耀地俊臉,終是忍不住說,“找不到就算了,韓唯一那種女人,有什麼可找的,我爸爸都說,她丟盡了我們家的顔面,死在外面纔好呢!”
猛地,歐陽耀睜開幽藍滲着寒光地狹眸看着韓慧彩,冷聲道,“你父親還配成爲一名父親嗎?!他除了對那個愚女人打罵,他還做了些什麼?現在,他有什麼資格說讓她死了的話?他還是個人嗎?”
“耀,你怎麼可以那麼說我爸爸。”韓慧彩不悅道,“韓唯一到底哪裡比我好?拍出那種下三濫地照片,我要是她,早就自我了結了。”
歐陽耀走向樓梯地腳步頓了下來,轉頭,蹙眉冷眸看着韓慧彩因爲憤怒而扭曲地臉,“我告訴你她哪裡比你好,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那個愚女人絕對不會說風涼話,更會在你丟失不見時,沒有任何猶豫的去找你,而不是在這裡,說你的不是!”
“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很瞭解她?”韓慧彩嫉妒地抓狂,韓唯一憑什麼這麼得到耀的心?氣道,“即使你那麼瞭解她,那又爲什麼沒看出,她是一個給錢就可以隨便上的女人?!”
寂靜地客廳裡,韓慧彩隱約聽見由歐陽耀緊攥地拳頭所發出的咯咯作響聲,她嚇地閉緊嘴,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我從不打女人,你別讓我破例!”歐陽耀冷凝地聲音說完,冷漠地繼續向樓梯上走去。
韓慧彩心有餘悸,剛纔歐陽耀露出的兇狠目光。勾起了嬌豔地脣角,對着已經消失了歐陽耀身影的樓梯喃道,“歐陽耀,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你對韓唯一死心,那麼,我就再加上一把火,讓你對她沒心!”
回到臥室,歐陽耀躺在冰涼地牀上,空氣中瀰漫着那個小女人的清香,讓他怎麼也無法入睡。
這個雨夜,她在哪兒?是故意藏起來了,還是走到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又會不會遇到危險?
想到唯一可能會遇見危險,歐陽耀倏然坐起身,竟體會到了毛骨悚然地感覺,煩躁地拿起牀櫃上的香根,點燃,看着星光在漆黑地臥室裡一閃一閃,不由地陷入回憶。
“你怎麼總是能猜到我是誰?”洗衣間,歐陽耀失望地拿下矇住唯一眼睛的手。
唯一笑了笑,她發現,有時候歐陽耀還真是夠幼稚的,喜歡從背後蒙她的眼睛,她烏黑地眼珠一轉,指着地上一堆皇太后命令她要洗的衣服,“你和我一起洗衣服,我就告訴你原因。”
“狡猾。”歐陽耀揚了脣角。
“論狡猾,你可是我師父。”唯一調皮地說道,給歐陽耀挽了衣袖,看着他笨拙地站在她身邊洗衣服,損道,“真夠笨的,你那是洗衣服嗎?整個一撕衣服。”
“哦?”歐陽耀邪肆地揚了眉梢,戲謔地看着唯一道,“看來是撕你衣服撕習慣了。”然後滿意地看着唯一瞬間通紅地小臉,哈哈大笑。
唯一狠狠地瞪了歐陽耀那張妖孽地臉,尷尬地轉移話題,“那個,我之所以會準確的猜出你是誰,是因爲你的指間有着一種很特殊的煙香。”
從回憶中驚醒過來,歐陽耀拿起衣架上的西服,箭步出了臥室……
一整夜,歐陽耀的車都穿梭在大大小小地街道上,尋找着唯一。
一整夜,立威廉都在撥打唯一地電話,一次又一次得到相同的回覆“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整夜,唯一都沒有閤眼,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她怕聽見外界的聲音,怕明天又會發生什麼意讓她想不到的事情,糾結的心在痛,第一次,唯一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