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壓低聲音,即使你收了一根手指,我還是知道,你是歐陽耀。”
“爲什麼?”歐陽耀鬆開了唯一地眼睛,趣味地問。
唯一道,“因爲你身上有股妖氣。”瞅了瞅四周,“你看,那麼多女人全盯着你看,足以說明你的妖氣有多濃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酸溜溜的?”歐陽耀長臂摟上唯一地香肩,邪氣地俊臉看着她道,“你應該高興,這麼有妖氣的男人是你的老公。”
“自以爲不錯。”唯一甩掉歐陽耀的胳膊。她發現,有時候男人太優秀了並不是件好事,就好像歐陽耀,如果他沒有這麼優秀,韓慧彩就不會發了瘋一樣的愛着他,“你怎麼來這裡了?”
她並不好奇歐陽耀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因爲有“眼線”司機。
“不想呆在家,不想去集團,所以就過來了。”歐陽耀大手牽起唯一的小手,“走吧,我帶你四處轉轉。”
“好啊。能晚面對你家皇太后一分鐘也好。”
“其實媽咪,很好相處的。”歐陽耀遲緩地說道。他像個想搞好婆媳關係的丈夫。
“那是我難相處吧。”唯一懶懶地說完,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想給自己樹敵,所以對於你媽,我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你是不是應該改一下稱呼?”歐陽耀蹙眉道,“你也應該跟我一樣,叫媽咪纔對。”
唯一停了腳步,昂着小臉認真地問,“你確信,你媽在聽見我叫她媽咪的時候,不會氣地罵我不要臉?”
光陰似箭,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而這一個月裡,唯一每天都在歐母使喚她當苦差累地要趴下的情況下,回到臥室。
偶爾地,歐陽耀會大發善心地幫她捶捶背,然後說上一句,“老婆,辛苦了。”再將雪兒生活中的視頻給她看。
記得第一次看視頻時,視頻裡的雪兒笑靨如花地跟着一個毛茸茸地大狗做遊戲,她身邊還跟着一個穿着孕婦裝,擁有俏麗短髮的小女人,而女人身邊則跟着一個頗爲眼熟的高大男人,他直嚷着一大一小,別摔着。
像是一記興奮藥般,使唯一緩解了對雪兒的想念,同時也多少放心了些。
至於韓慧彩,她將通告全部推後,每天都會在歐母的配合下,想盡辦法的勾引歐陽耀,不得不誇歐陽耀一點,那就是他蠻自覺與韓慧彩保持距離的,這讓她省了不少的心。
這天,週六早晨,唯一在掛了和立威廉的通話,脣角帶着恬靜地笑意。她以爲,以後的生活都是這樣安逸,如果只是這樣和歐陽耀過一輩子,她並不牴觸,畢竟歐陽耀和她越來越往好的方面發展了,然而,電視上的一通娛聞報導使她瞬間呆在原地。
那條娛聞的內容簡單來說,就是五年前,她曾經出賣過自己的身體進行一場骯髒的交易,更有她赤裸着身體和一箇中年男人的照片,即使被打上了馬賽克,但明眼人,還是一眼便能看出來是她。
唯一頓時渾身冒起了冷汗,她狠狠地捏了下自己,希望不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可胳膊地疼痛,眼淚掉下來地瞬間,唯一知道,這不是夢!
聽着樓梯上有腳步聲走下來,唯一忙關了電視,蜷縮着坐在沙發上,將臉頰埋在膝蓋裡。
一套白色休閒服地歐陽耀邁着慵懶地邁步下了樓梯,一眼就看見某個像烏龜一樣將腦袋縮起來的小女人,帥氣地俊臉,脣角帶着好看地笑意,走到唯一身邊落坐,“怎麼了?是不是媽又說了什麼?”
見小女人沒反映,歐陽耀又耐着性子道,“難道是讓你手洗一堆衣服?沒關係,我讓傭人偷偷洗。”
唯一哽咽出聲,肩膀抖動地厲害。
“到底怎麼了?”歐陽耀聲音緊張地問,擡起唯一佈滿淚水地小臉,他一怵,“發生了什麼事?”
唯一搖頭不語,緊咬着下脣,閉着眼簾,淚水潺潺滑落。她該怎麼啓齒,告訴歐陽耀,她是一個出賣過自己身體的壞女人?
“你說話啊?”歐陽耀急切地問。褲袋裡地手機猛然作響,他起身接聽。
一通電話,從始至終,歐陽耀都沒有講過話,只是在掛斷通話後,他原本溫和地俊臉面如冷霜,伸手要拿起茶機上的遙控器。
“不要!”唯一下意識地搶歐陽耀手裡的遙控器,她掩耳盜鈴的以爲,只要她不說,歐陽耀就不會知道這件事。
看着唯一激動的反映,足以驗證了通話的內容是真實的!歐陽耀緊鎖劍眉,凌厲地寒眸逼視着唯一清澈地眸,涼脣地脣勾起冷笑,“原來,你是那麼下賤的女人!”
類似下賤這種話,唯一聽了不少,追求的立威廉女人罵過她,羅母罵過她,韓慧彩母女罵過她,甚至歐母也罵過她,但沒有一個人的辱罵能傷害到唯一,唯有歐陽耀,在聽見他罵她下賤時,她竟感覺心抽疼了下,起身,對視着歐陽耀滿是嫌惡地狹眸,“沒錯,我就是下賤的女人,所以,離我這些,免得我一身賤氣污染給了你!”忍淚說完這些話,唯一匆匆跑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