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老爸N多年不過生日,把這日子都給忘了。”楚臨風抱起兒子。
“N多年不過生日,今天也就是藉着你生日給咱家沖沖喜。”楚靈汐說。
“你這丫頭,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楚母拍了她腦袋一記。
然後,站在邊兒上的傭人們蜂擁而上,把楚臨風和寧臻推到了客廳中央,大家誰都沒有開燈,燭光把整個屋子照耀的一片溫馨。
小色魔一直鬧着要吃蛋糕,楚臨風二話不說就去切,靈汐急忙阻止:“不行,先許願,許過願之後才能切。”
“許什麼願?這種噁心的事我纔不幹!”楚臨風不屑的說。
“這是規矩,必須許!”
沒辦法,他只好把寧臻拉了過來:“你是我老婆,當仁不讓,你替我吧!”
“這也能代替的嗎?”寧臻簡直哭笑不得。
“我說能就能,我許你三個願望,來吧!”他夠大方了吧?
寧臻拗不過他,兒子也一直催促她快點,別的大家也都不反對,她也拒絕不了,站在蛋糕面前,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第一願我們寧遠,能早日康復出院!”
“第二願我們若谷,能一生快樂平安!”
“那第三個望遠呢?”靈汐迫不及待的問。
“第三個願望要放在心裡!”楚臨川說。
“沒關係沒關係,臻臻可以說出來,我們一家人幫助你完成!”楚父笑呵呵的道。
寧臻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念了出來:“第三個願望,祝願我的親人、朋友、兄弟、姐妹,每一個都能心想事成夢想成真!”
“你這女人也太貪心了吧?!”楚臨風第一個去笑她,趁着兒子迫不及待去吹蠟燭的功夫,他挖了一指奶油,給她往臉上抹去。
寧臻躲閃不及,也挖了奶油往他臉上抹去,不過,她玩不過他,最後被他弄得到處都是。她要去洗臉,他卻攬着她的腰不放:“今天是我生日,我親愛的老婆準備送什麼禮物給我?”
“我又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他不是連自己都忘了嗎?
“現在知道也不晚!”
“可是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
“現成的就行了!”他咬着她的脣,親暱的黏着那兩瓣柔軟,旁若無人的低語:“今晚你別想逃,我要讓你一天一夜都下不了牀,光着身子陪我,給我一個人看!”
“你變態……”寧臻羞的想罵他,然而,一張口,那惡魔便立刻將她的脣吞沒……
當大家打開燈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他們親密的貼在一起,火辣纏綿。
有些女孩子都不敢去看,倒是他們的兒子,小色魔,他看着他們又蹦又跳,嘴裡喊着:“爸爸媽媽,親親……”
寧臻聽到了兒子的聲音,羞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卻怎麼都不放手,一定要品嚐她嘴裡的味道。
楚臨川急忙去捂住小侄子的眼睛:“限制級的畫面,小朋友不能看。”真是的,有那樣做爸媽的嗎,也不怕孩子長針眼?
楚臨風糾纏的密密綿綿,四片脣難捨難分,大家都在一旁歡呼着
。誰想,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還請了誰嗎?”楚母疑惑的問。
有傭人跑過去開門,進來的是一對陌生的夫婦,只有楚臨風和寧臻認識,他們是唐珈的父母。
一對書香門第的父母,自有一股書香味,讓人很難去討厭。
他們也是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裡的蛋糕,很抱歉的笑笑:“對不起,我們來錯時候了!”
“既然來了,就請坐吧!”楚父招呼他們坐下。
楚母則讓傭人都散去。
寧臻被楚臨風弄得滿臉都是奶油,她快速的鑽進了衛生間去洗臉。
唐家父母爲什麼會來,她心裡很清楚。
她不是一個擅長逃避現實的人,洗好了臉,她很快出去了。
看到唐父和唐母坐在沙發上,面帶着愁容,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楚父和楚母則坐在他們的對面,楚臨川和楚靈汐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好像要經歷一場複雜的談判一樣。只有楚臨川,他很是隨意的倚靠在樓梯扶手邊,狀似漫不經心的看兒子玩遊戲。
她走了過去,聽到唐父緩緩開口了:
“其實,我知道我們沒有什麼資格來求你們,我們的女兒做了那樣喪盡天良的事,對寧小姐,對寧遠,對你們楚家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這是我們教女無方。今天白天,我們帶她去看了精神科,醫生說她患有輕微的分裂症……今天,我們兩老過來,是想懇求你們,放過她一次……”
“她不是我們親生的女兒,我們只有兩個兒子,她是剛出生的時候被我們抱養回來的。但是二十多年來,我們都把她當成親生的女兒一樣了,甚至比我的兩個兒子還要親。她犯了錯,應該我們做父母的來給她承擔……”唐母說着說着就留下了眼淚,從包包裡掏出幾張X光片來,“這是她現在的狀況,她的手臂,背部,腿部,都有幾處骨折,醫生說她暫時是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走路生活了,她,已經受到報應了……”
“你們認爲,這樣就夠了嗎?”靈汐見家人都不說話,她已經憋不住開口了。
“楚小姐,如果你認爲不夠,就算在我們兩老頭上吧!”
他們兩夫婦,決口不提女兒被人傷害的事,只說自己女兒有多少多少的過錯,這換做是誰都不忍心再去苛責他們。
“她是我們的女兒,她錯了,我們替她承擔,她傷了,我們照顧她一輩子。我們兩老,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去彌補她的罪孽,可憐我教了一輩子學,做了半輩子院長,送走了無數無數的莘莘學子,到頭來,卻教不好的自己的女兒……”唐父說到這裡,鼻子微微有些紅了。
寧臻看着這副情景,忽然想起了今天晚上在醫院的時候,等待寧遠脫離生命危險時的煎熬,縱然唐珈父母不是親生的,他們比親生的又差了什麼呢?
她幽幽的一嘆,喃喃低語着:“可憐天下父母心!”
楚臨風回過頭來,用一種深邃的眸光注視着她,顯然是聽到了她的那聲低嘆。
如果不是她有了若谷,她還無法理解這種做父母的心態吧?就像當初,她爲了若谷給他跪下一樣……
何必還要去爲難兩個老人
呢?
她最終還是朝他們走了過去,從地上扶起他們,“伯父伯母,你們快起來吧!”
“臻臻,你真的肯原諒我們?”唐母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真的肯原諒我們?”
“我爲什麼要怪你們?”
“你也能……原諒珈珈嗎?”這件事當中,受傷最重的就是寧臻了。
尤其是唐珈對寧臻所做的事,兩老根本沒奢求寧臻會原諒她,只要楚家放唐珈一馬,不要送她進監獄,不要送她上刑場,不要送她上黃泉,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寧臻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那樣的事,造成我一輩子的噩夢,我怎麼可能原諒她呢?她太狠了,讓我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那你?”
“我今天晚上在醫院,差點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我想,我能體會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唐珈固然可恨,但可恨之人卻又可憐之處;而她的可憐、可恨,都是我們一家人造成的,算起來,到底誰對不起誰呢?”寧臻對於這件事已經感到疲憊極了,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轉身面向楚父楚母:“爸,媽,你們今天讓我代替楚家做一個決定好嗎?”
“你說!”
“讓一切恩怨仇恨,都在今晚終了吧!”冤冤相報何時了?不過會害了更多無辜的人而已!
“好!你自己決定吧!”楚父對她點點頭。
“不!我不同意!”靈汐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早已經忘了自己之前和寧臻鬧的那麼僵,憋了一肚子的火在這時候爆發了:“寧臻,你不要這麼傻好不好?唐珈對你做了那麼可惡的事,你爲什麼還要原諒她?”
“我不原諒她,那寧遠那筆帳,我是算在唐珈頭上呢?還是算在你頭上?嗯?楚大小姐?”寧臻冰冷無情的視線朝她射過去。
靈汐不敢面對她,可是這樣放過唐珈,她又很不安心,氣憤的轉向大哥:“大哥,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大哥不理她。
她又轉向二哥:“二哥,你就任由那女人那麼欺負我們楚家?”
“你們楚家了不起嗎?”楚臨風嘲諷的一哼。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靈汐氣的要跳腳。
而楚臨川和楚臨風兩兄弟,他們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原來之所以一直拖着唐珈的事不辦,都是想寧臻親自來裁定這件事。
現在事情圓滿結束,正是他們預期的結果。
唐父唐母太激動,太感恩,居然再一次給她跪了下來:“臻臻,我們謝謝你!”
“是啊,我一個讀書人沒教好女人,昊天一個生意人卻把女兒教的這麼好,我慚愧啊!”楚父深深的一嘆。
“伯父伯母,你們快起來吧,別謝我啊,這樣做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最好的結局,你們實在不必謝我……”寧臻怎麼也不好意思被他們兩個老人跪她。
但他們還是再三的道歉,再三的道謝!
終於好不容易送走了他們,寧臻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當然,她忘了楚臨風就在身後,一仰頭,就對上了他燙人的眼眸,她頓時忘記自己做了什麼,臉頰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