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沉默了好一陣,才低低的傳來一句:“你說真的?”
“我不騙人!”這是絕對的!
“是,你不騙人,你只會挖陷阱給人跳!”她說的咬牙切齒。
他又笑了,把她的身子翻過來,“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答應了,我才能說到做到。”
“我就知道沒那麼好的事……”
“跟我有那麼痛苦嗎?”她那話可真不好聽。
“那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每天晚上都要幫我衣服!”他說的又快又溜,絲毫不覺得身爲一個男人說這話太丟人。
寧臻一時無語了!
給他衣服,和被他,她該怎麼選擇?
他給她時間去想,不過,在她想清楚之前,他還有權利去碰她。
這男人太狡猾了,說是給她選擇的權利吧,其實結果總是,不管她怎麼選擇,他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她太瞭解他了。
“想好了嗎?答不答應?”他低低的笑着,雙手在她揉來揉去。
“我答應,你可以放手了吧?”不管他後面要做什麼,她先答應了吧,反正不會比被他更吃虧。
“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嗎?”跟他有什麼痛苦嗎?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這男人,她都答應了,他爲什麼還不收回他的手?
“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就不送我一份生日禮物嗎?”他更溫柔的去舔她的耳垂。
“十二點早過了,你的生日也早過了。”
“但你的生日禮物還沒送!”
他很固執,一定要禮物。
可是此刻的寧臻,她又不會變魔術,只有一個的自己,難道要把自己送給他?
“不要考慮太久喔,不然我可自己拆禮物了!”他的她的身體,溫熱的手掌在她上徘徊,與其去強行分開它們,他更渴望她主動爲他開啓。
寧臻被他弄得渾身燥熱不堪,臉頰憋得通紅,不過就一句話而已,反正結果都一樣,但是她依舊說不出來。
他緩緩的欺上了嬌軀,雙眸緊緊凝望她,綻放的光芒是那麼那麼溫柔,“想好了嗎?”
她想搖頭,他卻用手捧住了她的臉:“不許搖頭!”
她又想說不,他更快的阻止她:“不許說不!”
這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
能集溫柔與霸道一身的,也只有他了。
寧臻想死的心都有了,就知道這男人肯定不會那麼好,她只是白白給他佔了便宜而已,反正他有強迫她的權利,何必還要傻傻的被他耍着玩?
“原來我美麗的小妻子這麼小氣,連一份生日禮物都捨不得送。”他很惋惜的從她身上翻了下去,手也不到處了,很老實的摟着她的腰,“睡覺吧!”
不睡覺還能怎樣?
他關了燈。
白天被他折騰了一天,晚上在醫院折騰了一晚,夜裡又去了楚家一趟,現在都凌晨兩點了,寧臻也支撐不住,很快睡着了。
楚臨風卻是了無睡意啊,真不知道爲什麼自找罪受,答應了不強迫她,不碰她,可是她這麼的被摟在他懷裡,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得到幾時?
反正她也睡着了,偷偷摸摸不算過分吧?
沒想到他堂堂一大總裁,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不過沒關係,美女當前誰也抵不住誘惑的,她的皮膚很細膩,很柔軟,就像那剝了殼的雞蛋一樣,他摸着摸着,手就停不下來了,一路摸到了她的大腿間。
真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身體讓他如此迷戀,就像毒一樣,一旦吸上了,就上了癮,戒不掉了。
他忘記了不能把她弄醒,徐徐漸進,只想前進,停不下來。
寧臻在睡夢中也很煎熬,下意識的抵抗着那似夢似幻的,面前一直有幾個男人的影子閃過,她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她能能聽到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她努力的想要從桎梏中掙脫,可是身體好像什麼什麼東西壓住了,她掙脫不了,體內那股燙人的灼熱在折磨着她,越來越熱……
她受不了了,耳邊一直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知道被一個乞丐是什麼滋味嗎?他的嘴是臭的,味道是讓人噁心的,但是你逃脫不掉。他用他那骯髒的手你潔白美麗的身軀,你在無人經過的黑暗角落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把他臭烘烘的嘴伸向你的身體,舔你的脖子,吸你的,咬你的腳趾,還把舌頭伸向你神秘的……”
“不,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抵抗,但是那個聲音一直在笑,一直在說:“那是一種要命的折磨,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你將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再也驕傲不起來,再也清高不起來,再也不能出淤泥而不染,因爲他們會把你了放倒在滿是污泥的地方……”
“不,不要——”那是一羣乞丐。
寧臻崩潰的喊着,可是不能阻止那羣乞丐向她靠近,他們涎着猥瑣的笑,用舌頭舔着嘴脣,撲過來了,壓上來了,她看到了自己身上壓着好多個人,密密麻麻的,數不清,那種將要被撕裂的疼痛淹沒了她,她尖銳而絕望的嘶吼着:“啊——”
“寧臻!”
她終於醒過來了!
眼中蓄滿了淚水,楚臨風的臉引入她眼簾的那一瞬間,她顫了顫,兩滴晶瑩的淚珠就順着面頰滾落下來。
“又做噩夢了?”他問。
她卻推開了他,從牀上坐起來,雙腿曲了起來,手指深深的插進了發間,埋進膝蓋裡。
爲什麼就是擺脫不掉唐珈的聲音?
爲什麼就是擺脫不掉那種恐懼?
她感到痛苦極了!
楚臨風將她整個蜷縮的身子攬進懷中,溫熱的胸膛似乎在告訴她說,她安全了!
“抱歉!”他低低的在她頭頂喚道。
她不知道他爲哪樁事道歉,他並不欠她什麼不是嗎?是他把她從魔鬼的手中救了回來,是他把她從噩夢中拉了回來……
“告訴我,你
夢到了什麼?”他殘忍的撕裂她的傷口。
“……”她拼命搖頭,不敢說。
他推開一點距離,在黑暗中審視着她。
那雙眼睛是那麼清澈,那麼明亮,好像可以照亮黑夜一樣,清晰的看到了她爬滿一臉的淚水,他用手撥開被沾溼在臉上的長髮,撥到了一邊,捧着她的臉一定要她面對他:“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
“何必那麼殘忍?”她死死的咬着牙,不肯說。
“說出來!只有面對,你才能徹底解脫自己!”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一臉喊着好幾個我不要,然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瘋狂的搖頭,瘋狂的喊:“我不要說,我不要說,我不也不要聽,不要聽……”
“好,好,不聽,不聽。”他停止再逼她,又將她攬進懷裡去了。
如果他想的沒錯,她的噩夢中,不止有那羣乞丐,還有一個人,她用另一種方式在折磨她。
如果他再不想辦法讓她從噩夢中走出來,甚至如果不在她身邊,這丫頭都有可能做出自殘的事來。他只有瞭解了她的夢境,才能逐個擊破那些噩夢。
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等到她的哭聲漸漸小了,他輕輕推開她,握着她的肩,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問:“擡頭,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誰?”
“楚臨風……”
“對!我是楚臨風!”
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但是,這一句堅定無比的‘我是楚臨風’讓一切都改變了!
寧臻傻傻的凝望他,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彷彿停在了他傷害她的那一刻,彷彿開始在了他拯救她的那一刻……
“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她,對你說了什麼?”二次逼供開始。
“你不要逼我……”
“你不是這麼懦弱的人,你不會逃避現實,說出來!”
“你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她躲不掉那個聲音,躲不掉他的逼問,那個噩夢一下的變得血淋淋的真實,她躲不掉,幾乎是哭吼着,把唐珈的話一字不漏的吼了出來:“……現在你滿意了?滿意了嗎?”
她被他逼瘋了,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然後,她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抱懷裡去了。
“你爲什麼逼我?爲什麼一定要逼我?你這個壞人,惡魔,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她哭着喊着,用拳頭捶打着他的胸膛。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這麼放縱的哭出聲來,那拳頭,並不像別的女人一樣綿軟無力,是帶着氣憤帶着恨去打的,好像要發泄內心的恐懼一般,但他卻沒有阻止,任由她發泄。直到,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才發現他的手臂是那樣那樣用力,緊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好像要窒息一樣……
再然後,一個滾燙的脣就捉住了她的。
並不像平常那樣充滿和,它像水一樣溫柔,像月光一樣溫柔,是纏綿而令人心醉的。她不能思考了,不知道自己發的什麼瘋,手臂竟然環上了他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