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雲曉媛想了一會,反對道:“我不會離開風雲閣,風雲閣是我和冰啓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我們不能離開。”
“沒要你們離開風雲閣,只是你的身份,你想想若是你是南凌的皇帝或者是玉太女,那麼蘇凝就多了一層的保護網。”楚謹冷眼看着雲曉媛。
而此時,冰啓和冰魄也打完了。
剛好聽見楚謹的話,冰啓一愣,冰魄也轉眼看向蘇凝。
“不需要。”蘇凝冷冷的站起身,甩袖而走。
她的風雲閣只能有一種身份,若是有其他的身份,那麼就是被逐出風雲閣。
“你們好好想想吧。”楚謹留下一句話也跟上了蘇凝,一直跟在蘇凝的身後,一直跟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一走進房間,蘇凝溫怒道:“你準備把我身邊的人全部趕走嗎?”
“別生氣,你要與錦少在一起,沒有強勁的背景,你覺得那些老東西會買你的賬嗎?”楚謹忽然道,蘇凝聞言,猛然轉身,“那也不需要用我身邊的人去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情。”
“你怎知她們不想去?誰不想回歸自己的家族?蘇凝,當年你不是也期望得到家的溫暖嗎?”楚謹認真的看着蘇凝,“她們自小與你一起,你說得對,他們都是被家族遺棄了的。可是,你又怎知她們不想家?”
蘇凝一噎,沉默了下來。
“蘇凝,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也知道她們不可能真的一輩子窩在風雲閣。”楚謹繼續道。
蘇凝忽然走至窗戶邊,背對着他,冷冷的道:“你出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認真考慮的。至於以後他們如何,我管不了,只是我風雲閣鐵一樣的規矩,就是隻有有一種身份。”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楚謹轉身離開,剛走出門,正好看見冰啓和雲曉媛站在門口,準備敲門。他淡淡道:“你們不要去打擾她,跟我過來吧。”然後直接離開了。
雲曉媛和冰啓對視一眼,跟上楚謹的腳步。
沒走出幾步,楚謹就停了下來,轉身看着她們。
“郡王想對我們說什麼?”冰啓忽然開口。
楚謹看着這個風姿卓越的男子,又看了看身邊的雲曉媛,兩人如同璧人,極爲般配。
“蘇凝日後定會跟錦少在一起,可是你們也知道三山四海的那些人各個都眼高於頂,風雲閣閣主的身份在她們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小勢力而已。”楚謹道。
雲曉媛低下頭,冰啓看着楚謹,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如今天下無非就是兩國三山四海還有一城,若是蘇凝以後想跟錦少真正的在一起,那麼必然要有別人望不可及的身份。錦少從來不是無名之輩,天下勢力之中,至少有一半的勢力都在錦少的掌握之中。那麼蘇凝必須也要有後盾,如今南凌近在眼前,若是不收入囊中,豈不是虧了自己?”楚謹繼續道。
冰啓聽楚謹說完,想了一會說道:“你想讓南凌日後成爲主子的靠山?”
“是,風雲閣不足以震懾那些老頑固。”楚謹點頭。
雲曉媛和冰啓都陷入了沉思,楚謹看着冰啓,“你的身份若是一旦公開,相信皇帝不會在阻攔你們。你們既可忠孝兩全,也可以保住你們之間的愛情。只是從今以後,你們不再屬於風雲閣,並且有可能會被蘇凝除名。甚至在她心裡,只怕你們會受些委屈。”
“那就這麼決定了。”冰啓點頭道。
雲曉媛詫異的看着冰啓,只見冰啓忽然笑了,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只要能幫到她,我們受些委屈又何妨,反倒是你,至少我們也還能在一起。”
“你決定了?”雲曉媛問道。
冰啓並沒答話,也沒多說,但是就那麼姿態已經表明了一切。他早就決定了這一切,他的家族現在並沒有多少傑出的人,也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他還活着的消息,若是知道的話,只怕早就找上門了。
南凌位高權重的獨孤家,南海雖然流入一支獨孤家的命脈,但是真正的老巢在南凌京城。
冰啓出自南凌獨孤世家嫡系一脈,他自小身子不好,天陰絕脈不能練武,家族把他保護的很好。可是他時常被人追殺,有一次被人追殺之後,他昏迷不醒,被蘇凝給救了。
自他之後,嫡系一脈再無所出,反倒是旁系所出甚多,時時都緊盯着獨孤家主的位置。
他以前的名字,叫獨孤雲。
只要他獨孤家嫡系小公子的身份一出,那麼皇上再不會阻攔他和雲曉媛之間的事情。
夜深人靜
錦少來到了南凌京城中最爲繁華街道上的獨孤宅院裡,在這戒備森嚴之地,如過無人之境。
透過窗戶,正好將裡面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房間內古色古香,詩詞古玩應有盡有,足以看得出這房間的主人應該是個雅人。而中見坐着一個看似年紀過四十的男人,一身深色的燙金袍子,足以看得出財大氣粗,他面前擺放着一盤棋局。
他正在冥思苦想。
忽然,他睜開雙眼,眉眼間盡是笑意,“錦小子,來都來了,你還不進來陪我下盤棋。”
錦少挑眉,一點也沒覺得什麼不好意思,直接走了進去,“表叔可真是悠閒哪,一個人都下起棋了。”一屁股坐在中年男人的對面,掃了一眼擺放好的棋盤,一揚眉頓時來了興趣:“珍瓏棋局?”
“你小子倒是識得。”中年男人眼中盡是寵溺愉悅,“這麼久不來看我,怎麼今日想起來表叔了?”
錦少專心致志的看着這盤棋局,聞言滿不在意的道:“自然是想表叔了,還有帶來一個對錶叔來說極好的消息。”話語中透着盡是歡喜。
中年男子人也是輕輕的挑起眉頭,滿含懷疑的道,“你每次過來不是找我麻煩,就是過來搗亂,難得你還有好事想着表叔?”
錦少笑了,“表叔這話說的可就不再理了,本少可是想着表叔膝下無子,不是去給你找兒子去了嘛。那些小恩小惠的,怎能比自己兒子還重要,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