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了農村業餘生活,先要從婦女抓起。
特別是現在的不少留守婦女,不是陪讀就是在家留守着一畝三分地。
超出了傳統意義上的道德底線,毫無尺度衡量,由性而來,由性而歸。
老公長年在外打工掙錢,偶爾也會去釋放一下自已。而三、四十多歲的婦女多數在家帶孩子讀書,有的在家種點田地,伺候老人的少之又少,寧願花錢僱人,自己人也不願伺候。
夫妻長期分居兩地的農村婦女,性壓抑帶來的煎熬。這點是可想而知,不足大驚小怪,這是人的生理需求。
她們的丈夫在外打工同樣也是。當然囉,也有能耐的住的,要麼膽小,怕花錢。不是從大道理上講,是害人害已,沒有實際意思,是腦分泌有問題。
一個在城市,一個遠在故鄉的鄉村,過着牛郎織女的生活。的確是帶來很多生活的困擾。
白天,他們忙着掙錢,夜晚,他們很孤獨、無聊,耐不住寂寞的,就去找小姐。
在這種情況下,市委市婦聯組織了這麼浩浩蕩蕩的排舞比賽,就是讓廣大婦女走出家門,別在自家小家庭呆得太久,有一個互相交流的平臺,傾訴心中的積怨和悲苦,在此同時也分享着自已快樂。
減少或從根本上消除留守的妻子寂寞。
任何一件事一久,這會成了理所當然的了,久了這些女子也會將其成了精神上和肉體上的依賴。
這就會直接引發另一種社會問題——離婚。這是市委市婦聯組織這次比賽的初衷。
誰也沒有想到冠軍被婉兒這幫娘們奪得,這確確實實暴了一個大大的冷門。
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鄉間有能人,同時也說明了只要去做一定是有成效的。
凌雲自然高興,不是自然而然的走進了婉兒一步,就在這個當口,東縣婦聯主任一朵很水靈的鮮花綻放在凌雲面前,頓感閃耀奪目,豔麗多彩。
心動不如行動。這是多數男人追捧的“名言。”
因爲她聚所有少婦之優,不會刁鑽。她成熟,又知書達理。她風情萬種,又善解人意。
她還崇拜凌雲,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這次天賜良緣。
縣婦聯主任比婉兒年輕不說,又是科班出生,少了不少男女之間的俗套,大幕還沒有拉開,演出就開始了,縣婦聯主任對這些來,可說是淺顯易懂,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生性活潑的縣婦聯主任,這個千載難逢的事,她當仁不讓。
如此簡單的問題到了婉兒這裡,變得複雜,艱難走不出那一步。
婉兒始終邁不開這一步,前腳剛要邁出,後腳就收回了,按一般人的理解就是自已折磨自已,都這麼大年紀了,又沒有老公管,還不是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守着那點名節有什麼意思,活着那麼累!
人一生不都那回事,能快樂的先快活再說,不就是那點事,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麼關係。
而婉兒對這事也沒後悔,也沒有羨慕婦聯主任的得意,有的是瞬間想想而已。
她也看到過去有多人很是光鮮,到頭來也是七處冒火,八處起煙;被一些男人甚至被一些老男人扯來拉去,搞得好齷齪。
到頭來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孤獨終老就不錯了。
婉兒當兒子上了大學後,手上也不缺錢,當初追求就是目標很明確,不顧一切的爲了兒子,要拼命的搞錢,現完成了這一使命;心裡反倒有落差。
人一旦沒人了目標沒有了方向,就沒有了動力,這時候的人便是左一腳十年,右一腳十年,暈暈沉沉又十年,這是多麼的可怕。
如是乎婉兒怕自已會變一種九頭怪獸女兒,她不知道爲何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她上縣城裡轉一圈,就決定練排舞了,領着一幫娘們在一起活動活動,放鬆心情,也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女人們找到了展示自我,表現自我的地方,這樣以來動態美感上來,久之沒活動支體動了起來,一個個精神煥發。達到了自我激勵,自我放鬆,自我調整。
可一跳跳出了小名氣,她們的精、氣、神充分體現出來了。人的想法也是很怪的,此一時彼一時,前兩年和現在的想法不一樣了,婉兒最大的舒心就是兒子太好了,這是她的驕傲,這就是她心中不落的太陽,一說起她的兒子,她的話匣子就會迅速打開,似是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世界上的苦她都能吃,世界上一切不能忍受她都能忍受。
好在她長年與書伍,書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免疫力比一般女性強得多。
可是在她正精心的準備參加全省農民杯排舞大比武之際,兒子的學校打來電話,電話只說婉志豪(婉兒的兒子)被車撞了,請他親生父母速來北京來一趟。
婉兒急切地問:“志豪怎樣了?”
“沒什麼大礙,來一趟就可以了,別急。”雖對方的語氣很平靜。可在她這裡,天就要翻了,地要崩陷了。
“志豪現怎樣了?你告訴我?”
“沒事,脫離了危險,你們趕緊來就行了。”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
具體也沒有說,急得婉兒不知如何是好,都沒來得及同婦聯主任說一聲,僅同身邊的隊友說了聲,她有急事,叫她們同婦聯主任請假。她便急匆匆離去。
同她一起練排舞的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人早就沒影了。
她剛出練排舞大廳,與鎮長夏林皓撞個滿懷。
都將她急得不知東西南北了,一擡頭見是夏林皓。夏林皓來市裡辦事,順便給鎮上家屬捎來衣服,他就送了過來。
婉兒一向是穩重的,這麼慌慌張張,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夏鎮長。你開車來了嗎?”
“開了就在門外。”
“走,快!”她毫不猶豫拉起夏林皓就走。她拉夏林皓時人都是飄的,在大庭廣衆之下,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夏林皓感到事情的嚴重性,沒有說話將帶的衣物放在大廳外,同門衛說了聲便和婉兒一同下了臺階,司機在車上,本來是司機送衣物去的,也不知爲何夏鎮長親自去送衣物。
夏鎮長要去送,司機也不敢多話,領導的司機都是很守規矩的,不說也不問,最好不知內容,管了閒事,到哪一天出了問題還不知從哪裡出的,現在人都精得很,不是自已的事絕不問津。
婉兒和夏林皓剛坐穩司機就發動了車了,因司機也感到婉兒有些不太對頭,說了句:“上哪?”
“火車站!”
“北京,兒子出了車禍。”這是大事,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那這樣吧,直走,上飛機場。”夏林皓選了一最快的路徑。
司機沒說話直奔飛機場方向,瞭解了婉兒着急的原因,夏林皓說:“人是沒問題,對方強調的父母,可能是‘血漿。’”
“北京還缺這個嘛?他們也可以到各地調呀。”婉兒說。
“這個工作都是同步進行的,不是說找不到血漿,通知父母沒有錯。他們會聯繫各方面的,誰快就調誰過來,父母是兒女的天然血庫。”
“哦。”婉兒聽夏林皓這麼說感到有幾分道理,似乎有些明白。她從接到北京的電話那一刻起,就一直是暈暈的,沒有清楚過。
車進到服務站,加油,司機下來查了查車子,隨便買點吃的喝的又上路了,這次是夏林皓開,讓司機歇會兒這樣就輕鬆些,歇人不歇車,司機也沒歇,在同飛機場工作戰友打電話,叫他訂三張去北京的機票,就是現在的,半小時後乘飛機的票。
他們一到,就順利登機,在飛機上婉兒才說了聲:“謝謝師傅。”
“不謝,誰有事都應該幫一把,小事。”
幾十分鐘就到了北京,到了醫院,兒子還處在昏迷狀態,約三個小時了,主要是失血太多。
“關鍵這類血型的人很少,血庫裡不夠,在外調還沒有到呢。才叫你們家長來獻點血,你們一定很緊張,沒什麼,別急,多方面都在努力,你們去抽血吧。”
親生母親婉兒無需驗血,可以直接抽取。夏林皓聽了是特殊血型,便問是什麼血型這麼難找。
因爲夏林皓也是特殊血,他在一年一度做體檢時知道的。叫RH陰性血型,號稱熊貓血。夏林皓說:“我就是這種血型,能用嗎?”
“你是志豪的親人?”
“不是。”
“是他親生父母無論是什麼樣的血型都能融合,是天然的,最好的配型。當然你確定是那種,RH陰性血型,確認就無需抽血化驗了,這樣就爭取一些時間。”
“確認。”夏林皓肯定的回答。
“好,你們都隨我來抽血吧,這下孩子就有救了。”
婉兒可能心太急,是醫強制下命令不能再抽了,才抽了500CC,當時就暈暈呼呼的,不是司機上去扶得快,一準倒在地上。好在婉兒神質還清楚。
爲了救兒子,要她的命她也會給的。
兒子輸過血,剛還醒過來幾秒鐘,這對婉兒來說是特大的喜訊,說明兒子有救了。
夏林皓和婉兒聽到這個消息,都鬆了一口氣。夏林皓的手與婉兒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相互鼓勵、支持着。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兒子醒來了,這回真的醒了,醫生暫時不讓他們進去,怕病人激動,會再次暈過去。等一會讓病人平穩些,眼睛能辨別人的時候再進去。
婉兒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夏林皓雖然不是她的老公,也不是她的親人,最多算一個是她這生中接觸的第一個男人,是她的初戀。
在第一次承包茶山冒着風險幫她簽下了這份合同,這次又救了她的兒子,算得上是恩人了,因孩子血管裡流着他的血,他就是親人了。
婉兒慶幸結交了這樣一位好的男性朋友,這是她一生之幸,特別是這次,一生有一回也就知足了,那特殊的血型,在全國人數佔的比率相當的少,少到可怕,爲何夏林皓身上就是流有兒子身上的相同的RH陰性血型,號稱熊貓血?
他是不是兒子的父親?不可能。現兒子體內流有他的血了,傷好後就拜夏林皓爲乾爸吧。婉兒這麼想着。
兒子沒事了,婉兒心情好了很多,這時,夏林皓對婉兒說:“夏林海打電話來了,他在路上,估計晚點可能要到。”
“不來也就那麼回事。”婉兒嘟囔着一句。
兒子的危險期都過了,婉兒準備打電話叫他不要來了,他畢竟是兒子親生父親,要是兒子知道,母親是這麼一個小雞肚腸的人。故又將手機放回了包裡。
“醫生囑咐不要同病人多說話,有事按鈴。”婉兒再三謝過醫生。
婉兒想夏林海來讓不讓見兒子呢?她真的不想見他。她想也是怪夏林皓多事,給夏林海打電話也不同她說一聲。
又一想自己今天是怎麼啦,有些不近人情,別人幫你救兒子,有錯嗎?萬一血漿不夠,那不是誤了大事。是人命要緊,還是過去的恩恩怨重要。
她得謝謝人家纔是,還對夏林皓髮牢騷,有些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