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是活自己的世界裡,還是活在別人的世界裡,還是活在自己的影子裡“.....”
婉兒從沒有今晚的興致,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顯得可人。總統套房再大,也是有限的。婉兒突然變了環境,富麗堂皇,豪華。她要盡情享受。
她感到口有些渴,拉開透明的冰框的門,喝起飲料,這飲料特別的潤口。
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再借燈光一看,要死這是外國的洋酒,上面的字不認識,這標籤上有一個酒字。
她搖搖頭,不暈,不是酒,是什麼呢,不管了,一定是好東西,又將半瓶喝下去了,爽!
這時,她感到人飄了起來,精神特別的亢奮。
她猛然轉身,一條長長黑影,從若大的空牆上,一直沿延伸到自己的腳跟,“我的天啊!”嚇得她大叫一聲。頭皮一陣發麻,腦門沁出了冷汗,心嘭嘭跳,心口發慌。
老半天,她纔回過神來,這是自己影子,怎麼自己嚇自己,剛纔興奮的熱度大減。
整個人身子向下一灘軟,感到有些涼,看了一眼牆上掛鐘,指針指向兩點了。
她迅速去衝了一個熱水澡,內衣這裡都是給客人準備好了的,洗好後她沒有急着穿衣,在鏡前,好好欣賞着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體重五十多公斤,在朦朧的燈光下,比少女時差不到哪裡去的身段,基本上沒有走型。
婉兒將這燈全部打開,頓時,如同白晝,太亮了,眼睛都刺的有點痛,亮得婉兒臉頰發燒,心裡發慌,這時才真正感覺,赤祼身體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滋味,不自覺地四周張望,沒有發現貓眼,才放鬆了心情。
這時,她向牀上一倒,好舒服,她仰面朝天的躺着,在酒精的作用下,全身躁熱,便胡思亂想起來“.......”
男人,男人,夏林皓,凌雲?婉兒臉上發燒。
不一會兒,婉兒有些迷糊,猛然想到高巧麗,我的一生就是你害的,她不能這麼算了。想着想着,臉上露出笑靨,漸漸地她睡去了,不知睡了多久。
她夢到了夏林皓與高巧麗離婚了,他們倆個人都指着婉兒的鼻子罵:“就是你這個*貨,拆散了我們,今天非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給你點天燈。”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婉兒胸部刺來“......”
“不是我。不是我”婉兒大聲呼喊,她一跳三尺高,怎麼也躲不過這把刀,刀刺進來了,怎麼一滴血也沒有,真好奇怪。她將牀上被子和人一起滾到了牀下。
原來是一個夢,全身都是汗,坐在毯地上半天,才發現自己還是赤身裸體。
怎麼會,明明是穿着衣的呀,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得不又去衝了一澡。
“媽的。”做白日夢,還是惡夢。
她索性將燈全關了,傾刻間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黑得讓人毛骨悚然。這是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怎麼人總是喜歡走極端呢?那不能平和一點生活,要那麼多幹什麼,是爲了名?爲了利?你要得了那麼多嗎?要了又有什麼有呢?
婉兒趕緊打開了通道的燈,映着這邊有了一絲光,這光很柔和。
她向牀上一倒,這纔是人的本能,除去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麼呢?她喜歡這朦朦朧朧的感覺,不然怎會有風花雪月的故事發生呢?
這都是因爲女人弄得朦朧得讓人意亂情迷。男人們藉着夜暮的掩飾才能膽大妄爲,隨心所欲嘛。
女人的情感是跟着感覺走的,這一點沒有錯,錯的是男人們太直觀,興奮得太快。
婉兒腦海中一幅幅動人的畫面,是那樣的美好,那樣讓人嚮往,這與她現實中反差太大,也但願她的夢就此做下去“……”
婉兒也在想凌雲今天與前幾次相見判若兩人,這次談的話要真實些,怎麼沒有談到她與他之間的事呢?
婉兒很怕談這事,恰恰沒談這事。間接的說了,聽懂都裝沒有聽懂。這是不是叫:難得糊塗。糊塗難,聰明更難。
可她也感覺不太正常,隨他去吧,都是人,沒有必要想那麼多,只是位置不同。
再說我婉兒也是奔四十的人了,沒什麼可怕的了,兒子也無需要她問津。
給人代孕之事還是不能做的,這事是絕對不能做的,生後就永遠不允許見了,到時候想自己的孩子怎麼辦,想他叫你一聲媽又怎麼辦,到那時真的是要命的事,總不能抱着這三十萬塊錢睡覺。
十月懷胎,那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呀,不是說忘記就忘記的事情。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一個孬子事。
再說人家要是知道了,羞死人不說,還怎麼和別人相處啊,也無法在別人面前擡起頭來。
婉兒最擔心的是兒子,若是被兒子知道,婉兒鑽土裡還來不及呢。
其實,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千萬不能丟失了自己,一旦將自己丟了,這一輩子再也找不回來了。
算了,不想了,就當是風一樣吹過去了吧。
睡吧,自己暗示自己。暗示還是起作用的,還沒有過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這次,她睡得很沉,什麼夢也沒有做,睡姿帖進自然,全心身放鬆,這纔是一個真真的,理想中生存在現實生活中的一樣狀態。
一覺睡來,真的不想動,好好舒服,眼皮還不想睜開,這會兒門鈴響了,她裸體起身準備去開門,這道門開開,又得歸回原來的婉兒。
她趕緊抓起一條枕巾罩着胸蓋住下身,從貓眼望去。
“哦。”是縣婦聯主任,神彩飛揚,臉上微笑還沒有退去,婉兒回了一個門鈴,表示她知道了。
她的衣放在哪裡了呢,東一件西一件,門鈴又響了,大概縣婦聯主任有好消息急着對她說。
她迅速穿好衣就去開門,見縣婦聯主任滿面春風,面如桃花,三十歲的女人,妙齡少婦,扭動着小蠻腰真就是好看,也不知是昨晚撿到票子了,還是做了一個好夢,身子有些飄然之感。
如果說昨日的花是開了一半,那麼今天就是怒放。
縣婦聯主任身上的香水很是特別,好香,好聞,一會兒就滿房飄香,就像是自然的桂花,又像是自然中的蘭花,兩種花柔和在一起,真的好聞極了。
縣婦聯主任髮型換了,向上挽起,這是一個成熟又有豐潤的女子,比平時更加優雅。她做到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婉兒洗涮完畢,同縣婦聯主任一同去吃早飯,還沒出門婉兒就問:“你身上的香水是外國進口的吧。”
“你怎麼知道?”
“法國的。”
“你懂得還不少。”
“我送兒子上北大去讀書時,有個法國的留學生,也是抹的這香味的香水,香味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樣,因爲太好聞了,所以記憶特別深刻。”
“哦。”
“你老實交待是不是凌......”還沒被婉兒脫口就被婦聯主任機敏的捂住了她的嘴。
婉兒心裡明白了一大半,很可能被她一語捅到位了,看到婦聯主任滿臉飛紅霞得意樣,就知道,她昨晚一定有好事。
當時,婉兒心裡還有點酸酸的,不是個味,年輕的她,年齡段正是女性情感最豐富最旺盛時期,也是性需求的強烈期,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極渴望異性的愛撫。
十年了,她有這方面的想法,想嗎?不想就不是正常女人了。
特別是看了一些爲愛情死去活來的女人,纏綿溫情的,讓人全身發熱,興奮,有時也想來找某個人,叫他來給解決解決,拿起手機放下,放下又拿起,甚至有時無意中撥通了嚇得馬上又掛了。
唉,想到別人自己酸什麼勁,到了你的頭上,心慌、緊張,誠惶誠恐,自已在這方面是個沒出息的女人,大好的年華就將過去了,爲什麼縣婦聯主任會這樣做呢?
她自已可能也無法解釋,別人怎麼就能放得開呢?
婉兒還沒有找到答案。原本不廢功夫,你卻拱手讓給別人,怪誰呢?
還吃什麼醋呀,左思右想,真的有些可笑,外面的空氣就是好,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輕輕晨風吹拂着婉兒的臉頰,腦子清醒了不少,心也靜了下來。總算從婦聯主任香水裡走了出來。
她從心底裡還得要感謝縣婦聯主任,不是她的救駕,婉兒是不會順順當當走出如來佛的掌心,走出這總統套房。
婉兒很是慶幸,她就是她,放正自己位置,不能頭腦一發熱,那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這樣的事是不能做的。
是人就得規範自己的行爲,什麼事可做,什麼事不應做,是得前後好好想想。
這若大的世界,什麼沒有人做過,千萬不能跟風呀,自己做人一定要講原則。
幹一件事就應該幹好,應盡善盡美,讓自己的潛能發揮出來。
若是跟凌那個了,婉兒還能清清爽爽回到舞蹈隊嗎?也許從此後生活發生了一天翻地覆的變化,婉兒不想要,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就應該過着平凡的生活。
婉兒可不想將自己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