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遺傳基因不同,成長環境不同,所受教育不同,思想認知不同,所以,性格自然不會相同。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生活中沒有絕對好的人格,無論喜歡與否,每個人都有各自獨特的性格。
夏正東突然改變了工作作風,這其中就包着性格的改變。人們常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他性格的改變不是偶然,也不擔擔是恆豔豔,他經歷的痛苦是巨大的,好好一樁婚事就這樣,自己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這樣散了。
他從頭想尾也想不明白,他認識夏煒煒不是一天兩,爲她買“湖筆”是逆向行駛,兜有一個大圈子才購到的,而且還不能說,想想心裡真的窩火,這是爲她做事,本是無怨無悔,事到今天他不是那樣想了。
從那時候起,夏正東對夏煒煒就有感覺,甚至可說是有愛的成份。
剛要結婚又找一叉,就是那死沒人埋的市檢查長,早該千刀萬剮,想想自己也夠窩襄,就是想過太平日子,你想過別讓你過嗎?當今社會你不強大你成嗎?
如果說起來,就是爲了一個女人,可是夏煒煒是受害者嗎?這裡也不盡然。
夏正東雖然不知道夏煒煒與檢查長的過去,他也是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這裡一定有其因。
養子三年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要是說出去,不是窩襄廢,又是什麼?
這樣的事落在誰的頭上,都是過不了這個坎的。
說是說男兒眼淚不輕彈。哭出來並非是軟弱,哭出來一種釋放。
哭過之後,他發誓要重新振作起來,決不能被這件事所打倒,婚姻的失敗,確實對夏正東打擊太大,也有過一段消沉,你消沉別人反而快樂,沒有人同他爭權了,每個人都想別人過得不快樂,他就舒服似的。
一個痛苦,一家人痛苦,一個個都沒有食慾,一家都垂頭喪氣,這是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所有的問題都落在夏正東身上,他現是家庭的主角,也是家庭裡的頂樑柱,只要他情緒好起來,一家纔有了活力。
高巧麗一日三頓飯,三個大人,沒有小孩在身邊跑呀,鬧呀,家裡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一點生氣也沒有了。
這樣沉悶的氣氛,需要有一個好事來衝一下,縣裡又在調整各局裡一把手,夏林皓積極支持兒子正東在這個上做一個努力,他們家也需要這樣的好事進門,論資排輩,夏正東是沒有問題的,你坐着不動,而且死氣沉沉,就有可能落到別有的頭上。
官帽也不是你自己開的工廠,你想要就給你,還是要活動的,有些事就是這樣,你可以,別人也可以,管給誰戴都行,沒有人提你,人家都會將你忘記,夏林皓就想到了他在位時帶過的人,夏正東也需要動一下,換個位置,衝一衝黴氣。
夏正東按照父親想的辦法,最後還是找到了這個人,這個人也是清楚縣裡的人事變動,便來了一個順水人情,在常委會上提了夏正東,夏正東全票通過,這樣夏正東纔將叫了四年的副字扶正。
一把手與二手那可是天壤之別,權力就大得多,一把手不點頭的事,二把手就不可能辦到。
夏正東扶正了,這是潘家一喜事,自然家裡的亮度增強了。夏正東權力大了,身上的擔子也就重了,二把手可在後面甩甩手,都是沒有事的,一把手不行,你不動,這個單位就灘瘓了。逼着夏正東振作精神,加上人逢喜事精神頭也不一樣。
家庭大地震後,迎來的第一個春天,也就是在這個接骨眼上,又來了一個混血女孩,在夏正東眼前一亮。這一切都給夏正東帶了全新的思維,激發他潛能和創造力。故此夏正東在性格上大爲改變。
他很清楚要想改變一個局,先從自己做起,無論是在外在的形象上,還是內環境都得同步改進,允許張揚個性,充分發揮個人的才能。努力配合縣市對旅遊的工作布暑,趁東風,促進東縣旅遊事業的發展,在原有的基礎上,上新的臺階。
這次恆豔豔首次出馬,與茶葉公司合作成功,他感到很是欣慰,達到了局裡構想的目標。他不能親自去同婉兒談,熟人熟事,他不好討價還價,特別是婉兒,他怎麼好同她談這個合作意向。
二來他也避免別人說閒話,雖然是局裡的事,他去談的不帶人情觀念,好說不好聽。
人的精神狀態一好,人就有了活力,有了活力,人就顯得青春陽光。
老氣橫秋,四個字遠離開了他。
今天局裡沒有什麼事,他將工作佈置完,就想怎麼約一次恆豔豔,又不好直接同她說,畢竟自己是一局之長,怕局裡人說些不三不四的。
怎麼辦呢?一晃都七八個月了,個人的事也得操操心,母親高巧麗也在不停的嶊着要抱孫子,等她老了帶不動。他們也不知是誰對父母說的,說這個混血女子好,年齡近三十歲了,同夏正東合適。
可是夏正東又是一局之長,這樣的事不好對自己的下屬開口,開口成了還沒有事,一旦不成功,兩人在一個單位上工作,見了面不是挺尷尬的。
這話不出口,人家怎麼知道,你對她意思,豔豔畢竟不是中國人,含蓄她可能不太懂。
夏正東在辦公里,踱着方步,來回的走,想不出好的辦法,打電話叫她來辦公室,是一句話的事情,叫她來幹什麼事呢?怎麼又能扯到愛情這個頭上呢?就是扯上了,她會走開,還是留下,她也沒有心裡準備,也許她就默默的坐着,不講話,也許會馬上離開,夏正東沒有這個把握。
對了,他又想起了婉兒,她與她接觸過好幾次,婉兒一定了解豔豔的一些事情。
夏正東拿起電話,又放下,怎麼說呢?就說我看種了豔豔,叫她同她談談,對豔豔這個人可瞭解,她同不同意與夏正東談戀愛。愛情不是這麼簡單,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他現在的身份不同,又是在一個單位,上下級的關係,有些不好處理這裡面的事。
對了,叫婉兒把豔豔叫到茶葉有限公司去,就說有些意向還要重新估價一下,做一個小的調整。
這樣以來,豔豔必然會去,夏正東可以這裡來說這件事情,他同意她去,讓她下午去談,這肯定是一些小調整,不爲反原則上的,你加一點也沒什麼大事,現是大頭朝下。
當然,找她去談只是一個託詞,這是名義上的。他感到一種興奮,這個點子不錯,不成功也沒有事,別人暫時不知道。如果說,婉兒能留得下來,這事就有個七七八八,如果留不下,就說明這事黃了。就是黃了,兩人沒有直面談這事。
怎麼對婉兒說呢?管怎麼說都成,也不是第一次請她做媒。夏正東拿起電話;“喂,婉姨嗎。”
“正東啊,潘局長好。”婉兒開始喊名字,後又喊稱呼,現他們是合作關係,經後關係就多了,不能在家裡喊慣了名字。
“婉姨,你客氣了,還是喊名字親。”
“有事你說吧。”
“有件事還得求您。”婉兒聽,腦子裡就翻了一個個,有事求?
“直說無妨,辦公室沒有人。”婉兒機敏的說了一句。
“我們單位豔豔與您接觸過幾次吧。”
“對呀,都是我親自按排接待的,沒有什麼事吧。”婉兒話一出口,覺得不對勁,很有可能不是接待的問題,一定是“......”。
“沒有,沒有。”夏正東求婉兒說夏煒煒的事,很是自然,這回他還真的不好意思說出來,嗯呀半天。
“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婉兒明白了夏正東的意思,是來了解豔豔的情況的。
“我想將豔豔調到您那裡去,意思是說您給想一個辦法讓豔豔到您處談這事。”這樣一說,婉兒才清楚。
“是不是叫我同她先談談。”
“就是這個意思,你就說合作的事,還有些要商榷,叫她下午去,去了之後,您就同她聊我的事情,聊她的一些事情,看看她有沒有這方面的意向,我下晚也過去。”
“談是沒有問題,她畢竟是外國長大的,與中國人還是有區別的,對這裡的一些習俗不瞭解,今天想留下她,我看有點難,因爲她的一切都會與她父親商量後才能定得下來的。”
“婉姨,你的分析很對的,不過要讓她知道我很喜歡她,我很愛她,在局裡不好說,她又是我的下屬,我與她面談怕出現尷尬。”
“好吧,正東你信婉姨,婉姨就給你試試。我盡力留她下來。”
“我知道,我也聽婉姨的,不過此事別向外人說。”
“這個我知道,必竟這事八字還沒有見一撇。”
“這事就託服給婉姨,再見。”
婉兒見人是有入木三分的本領,可這次她沒有把握,因爲這是一個外國女孩,她能不能撮合,她心裡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