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滿臉的疑惑被月光照的那麼清澈,霍景延只是瞅了眼,停下解釦子的手,眯着雙眸看着桌上的槍,槍口鋥亮:跟他們好好玩一把。
玩?
今天難道還沒玩夠嗎?
可是孩子依舊沒找到,她都快要急死了。
她簡直超級無敵不理解男人的這些行爲,難道男女思想差別真的就這麼大嗎?
她一臉的匪夷所思,在順着霍景延看到那把烏黑鋥亮的槍的時候,立馬跟觸了電般消失。
腦海中再次閃過晚上的場面,那殺豬般的叫聲讓她微微顫抖。
她從未想過自己身邊的人會一直在家裡放這種東西,簡直是太恐怖了。
她的表情驚訝的不外乎看見登月三號從自己面前發射。
霍景延頎長的身影移過去,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怎麼了?害怕嗎?
他說的輕鬆又漫不精心。
葉子萱仍舊站在他的身側,有些嫌棄的甩開了他的手,眉頭輕蹙:在中國私藏槍支是犯法的吧?
他想幹什麼?難道是殺人嗎?
她以爲今天打人一槍已經是極限,難道還要
不,她簡直想都不敢想,感覺神經都忍不住的繃緊了,很快,她要見識到什麼樣的場面?
而霍景延也注意到了她驚訝的神情,吸了口氣道:別這麼看着我,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說的輕鬆自如,好似只在說今晚月光如水,天氣不錯一般。
你最好別衝動。葉子萱暗自思忖,畢竟孩子現在還在那羣人手裡,如果真的惹急了的話..
不過,霍景延應該也想得到這些吧?
我什麼時候衝動過?
他一句反問逼的葉子萱什麼都說不出來,看着女人快要抓狂的臉,漫不經心的走到桌前將槍收了回去。
他做事情自然有分寸,他也是讓那些綁匪知道他霍景延不是他們能惹的。
今天的一槍算是給他們提個醒。
不過,這男人是不是有點猖狂?
葉子萱盯着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管家敲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幾個大牌的包裝袋:二少爺,東西都拿來了。
恩,放沙發上。他看都沒看一眼,轉身要走進浴室,卻看見管家仍未離開:還有事情嗎?
恩,少爺,陳先生跟陳太太來了,就在樓下,您要不要下去見見?
陳曦的父母?
曾經的陳叔叔跟陳阿姨,葉子萱愣了一下,一雙眸子看着霍景延,而此時,他的目光也投向她。
四目相對。
霍景延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拒絕:不去了,我很忙。
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兩個人過來幹什麼,更何況,葉子萱還在。
是,我下去回給先生跟太太。
管家說完話轉身走了出去,霍景延直接脫掉了上衣。
喂,你幹什麼?葉子萱瞬間提起了防備心,無比警惕。
男人卻是一臉無辜,繼續脫着衣服,自然道:洗澡啊,不然脫衣服幹什麼?
現在洗澡?霍景延,您腦子沒病吧?葉子萱直接急了,盯着男人:你怎麼還有心思洗澡,你到底有沒有關心過孩子
她炸毛的樣子還真是可愛,感覺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一般。
不過,關於孩子的事情他已經心裡有數了,從小嬌生慣養的,讓那小傢伙吃點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本來不想解釋,可是看着葉子萱炸毛的樣子,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出發前洗個澡睡個覺,不然明天會沒精神的。
是的,陪那羣萬惡的綁匪玩了一圈,到現在都已經快十二點了,他們早就筋疲力盡了。
半小時後。
他從浴室出來,裹着浴巾,而葉子萱始終站在原地,她雙手指不斷的攪動,十分緊張。
孩子還在綁匪手裡,他們竟然束手無策,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受傷。
聽見身後的動靜,她便立馬上前:要不然我們報警吧,孩子在他們手裡多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
不能報警那些人是慣犯,在他們手上死掉的人不計期數。他說完就推着葉子萱進浴室:去,泡個熱水澡,我保證明天你能見到兒子。
他的話始終能讓她無比安心。
綁匪臨時停留的地方。
紋身老三拖着一條廢腿坐着,血已經基本止住,但依舊疼的受不了跟老大求救:大哥,不然送我去醫院吧,這真的疼的
哼,去你媽什麼醫院,就你現在這種狀況,去了醫院是不是又想進所子裡?綁匪老大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身上:你先忍忍,一會給你叫個黑醫過來
他們做這種勾當的,也有不少的資源,醫生也是必備的,因爲賺錢,不少的人願意冒這種風險。
疼的嗷嗷叫,老三還忘不了被綁在凳子上的霍以恆,一雙眸子滿滿都是陰險的盯着孩子:你給我記住,這一槍是爲你挨的,總有一天老子會讓你雙倍奉還
孩子很小,加上一整天沒吃東西,他根本沒心思聽那人在說什麼,只是覺得他腿上的血看着比較噁心。
被老三一拳打在小胸脯上,他悶聲咳嗽了幾下,一直垂着頭。
一天沒吃東西,小奶包身體本來就虛弱,此刻更是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臉色蒼白的要命。
這時,也不知道誰從哪兒買來的牛奶,綁匪老大打開一瓶就遞了過去:給,兔崽子,你可不能這麼快就餓死,不然會害了老子,知道嗎?
他還算是聰明,知道這小傢伙怎麼也是從英國回來的,那些廉價的飯菜不會吃,而這瓶牛奶
霍以恆擡頭看了一眼,一雙小臉皺巴巴的委屈着搖了搖頭。
我去你小兔崽子夠硬氣的,竟然連牛奶都不喝是不是?行
綁匪老大說着就急了,一口抓起霍以恆的頭髮,逼着他仰頭拎着牛奶瓶子就往裡灌:我能你喝不喝,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的動作強硬力度又大,霍以恆被嗆的一陣陣咳嗽,小腳也不住的來回踢着掙扎。
滿滿的一瓶牛奶,幾乎都落在了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