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向後伸着雙手,卻找不到重心,頭一次次的被霍景延壓下去,水好似通過鼻腔還有耳朵蔓延進了身體,一陣冰涼。
最後,她的手慢慢停止的掙扎,眼看着要窒息了,霍景延才放開她。
啪
轉過身,葉子萱擡起手就是一巴掌,雖然響亮,但沒用多少力氣。
胸腔不斷的起伏着,她握着顫抖的手,崩潰的衝着霍景延喊: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媽害死我爸,難道你還想殺了我嗎
她憤怒的說完,推開霍景延往外走的時候,忍不住哭出了聲:你們爲什麼只會欺負人,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欺負人?
霍景延就納了悶兒了,他這好心好意過來看望她,沒半小時被甩了兩巴掌,到底是誰欺負誰?
女人魂不守舍的往外走着,忽然伸手一隻手猛的拉了她過去,嘴裡喋喋不休的你走,再也不要看見你,還沒落地,雙脣就被堵住。
唔
她推着霍景延想要抗拒,卻怎樣也推不開,而那霸道的吻,卻讓她差點迷失方向,火熱又帶着侵略般的意味。
直到吻夠了,霍景延才鬆開她,盯着女人的模樣,直接湊上了臉去:來,想要再打一巴掌嗎?
話音落地,掌聲也落地,葉子萱還真的打了一巴掌。
霍景延:
他簡直要怒了
三次,誰敢這麼打他,從小到大都沒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可是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還有些寵溺。
盯着葉子萱那一副死人球的樣子,他低聲嘟囔了一句:發什麼神經,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知道她痛苦,想要用殘暴如剛纔的方式讓她清醒,卻再也忍心不下來,只好自己拉下身段跟在女人身後。
沙發旁,兩個人一人坐一邊,葉子萱崩潰的哭着,內心十分痛苦。
她不能不聽爸爸的話,但是嚴佑磊的話又讓她心亂如麻,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讓她想要窒息。
逐漸的哭聲越來越低,霍景延才瞪了她一眼坐過去,抽了紙巾遞給她:當紅明星,混在娛樂圈的人,神經這麼脆弱能行嗎?
你他的嘲諷讓葉子萱抓狂,擡手一拳就打在他的身上。
不打不要緊,想要再打一拳的時候手臂直接被霍景延抓在手裡,只是輕輕的一拉,女人就進了他的懷裡。
她反抗,他用力的抱緊,無論如何都不鬆開她。
就這樣的動作,一直過了許久,她顫抖的抽泣才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安分的待在霍景延的懷裡。
這麼多天了,她始終都把自己封閉着,不接受任何人的關心。
忽然落入這樣溫暖的懷抱中,她似乎又沒有那麼抗拒了。
她就那麼安心的落入他的懷中,好像是避風港一般,世界也就此安靜了下來。
輕輕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皮上安心的享受霍景延帶來的這一切。
此時此刻,爸爸又或者是嚴佑磊,全都已經不存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霍景延的懷中離開,吸了下鼻子,她用低啞而又溫柔的聲音問:嚴佑磊公司的事情都是你讓人去做的?
他沒料到女人會問這種事情,先是驚訝而後點了點頭,清了下喉嚨:琳達那天在墓園看見他跟你爭吵,所以
可是那是我爸爸的公司。她情緒忽然又激動了起來,眼眶含淚:你把公司搞的越是失敗,嚴佑磊就會越高興,我爸爸就會越失望。
她越說聲音越低,說完了那句話直接擺了擺手:算了,隨你吧。
她已經不想說話了,只是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
霍景延心裡挺不是滋味,看着女人這奇怪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他敲着女人蒼白的側臉,還有乾癟的身材,問道:餓了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知道妥協,也算是一種進步。
霍景延雖然從小就養尊處優,但是進了廚房,對那些東西也一點都不生疏。
總之就是,優秀的男人什麼事都可以做到完美
冰箱裡空無一物,都還是上次自己做好的飯菜,他無奈的將東西全都扔掉,看着空落落的冰箱,忍不住嘮叨:當個破明星連廚房也不下了?真以爲自己了不起。
當然,他的聲音很小,生怕這女人一個精神不正常再次把自己轟出去。
最近的霍景延,可真是一個三好男人,在葉子萱面前各種妥協,各種想要心疼。
他將自己買來的菜全都整齊的碼好放進冰箱,纔開始做飯。
而外面,葉子萱呆愣的坐在那邊,心裡出奇的覺得安穩。
窗外的西北風呼呼的颳着,刮的樹枝乒乓的響着,屋內那麼平靜,只剩下霍景延做飯發出的響聲還有從廚房傳來的一陣陣的菜香。
從昨天把他們趕走一直到現在,她滴米未沾滴水未進,肚子早就已經在抵抗,餓到不行了。
兩菜一湯,霍景延做的很迅速,無論是擺盤還是色相都非常漂亮。
葉子萱坐在餐桌旁看着那些菜,每一道都是自己喜歡吃的,心裡不禁溢出一抹酸澀。
她擡頭看着轉身進入廚房拿餐具的霍景延,眼角一抹熱淚流了下來。
心裡堵得慌,看着他出來又連忙低下頭,不着痕跡的擦了下眼角。
好吃不胖,開動吧。他拿了餐具放在葉子萱面前,還隨手給她夾了塊排骨: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她如鯁在喉,乾澀的翻動了一下喉嚨才夾起來吃了。
就是那麼平靜,一頓飯下來她一句話都沒說,任由着霍景延給自己夾菜,各種照顧。
忽然間,她開口問:剛纔打的,還疼嗎?
她是在想這個嗎?
霍景延手裡的菜都掉進了盤子,忽覺得外面的西北風都是溫暖的春風,他沒有說話,但是心裡覺得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良心的。
她是真的餓了,喝了兩碗湯吃了一碗米飯,才離開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