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馬路上,霍景延一個人開車去陳家,一路上的都心煩意燥。
葉子萱的那句話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們結束吧。
我們結束吧
霍景延一想起這句話,整個人都要瘋了,蠢女人
忽的一聲急剎車的聲音,他將車子停在了路旁,緊蹙着眉頭,拿出一根香菸點燃。
他想要借一根菸來緩和一下情緒。
車內青煙繚繞,他疲倦的靠在的座椅上,輕輕的嘬一口煙,看着煙霧一點點的散開,烏黑的雙眸複雜又愁悶。
今天之所以要談一談,就是想要複合,不顧一切的複合,不管外界怎麼評論,不管家裡怎麼鬧騰,他就是想要護女人一世周全。
可是呢,她竟然提出要結束
憑什麼結束?
她憑什麼就可以那麼狠心的不要兒子?
在倫敦的時候還苦口婆心的讓自己對兒子好一點,難道都是作假的,演戲的嗎
靠
霍景延只要一想起女人那副要死不活的臉,就煩悶的透不過氣來。
剛準備打開窗戶透氣,就看見車旁站了一個男人在敲自己的車窗。
大晚上的,正常人都不敢敲他的車窗。
搖下車窗,他看着面前那一身地痞流氓相的男人,一張臉青紅藍綠紫基本上都佔全的,被打的跟個豬頭一般。
他本來煩躁的雙眸立馬變得陰鷙了起來,防備的盯着男人,簡直看一眼就想吐,怎麼看着跟陳曦的感覺一模一樣?
什麼事?他的聲音冰冷好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又帶着一種天生的憎惡。
而這個男人就是被陳曦打了的一夜情的男人,被陳曦打成豬頭,他就一直伺機想要報復,就一直在關注霍景延,找了好幾天,四處打聽,纔打聽到霍家的位置,還有霍景延的車牌號。
他本來想要去霍家,卻沒料到竟然這麼巧的就遇見了。
他當然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否則他見到霍景延的機會豈不是比上天還要渺茫?
猥瑣的人簡直是什麼時候都給人一種噁心的感覺。
霍景延上下打量着他,差點吐了出來,這穿着打扮,是要飯的嗎?
他拿出錢包便隨手抽了幾張人民幣甩過去:別煩我,滾開
他本來就心煩意燥,又看見這麼一個讓人噁心的倒胃口的男人,都快吐了
一個大老爺們兒,活成這麼窩囊的樣子,怎麼不直接死了算了,多幹脆。
將近兩千塊錢摔在身上,就在霍景延準備關上車窗的時候,男人才忽然開口,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是關於你未婚妻的。
他的表情猥瑣又有一副竊喜的感覺,嘴巴一張一合間讓人忍不住想要作嘔。
霍景延本來噁心的想要關上窗戶,以爲他是個瘋子,可是聽見未婚妻的時候,他停下關窗的手,提起了一絲興趣。
西北風還在呼呼的掛着,冬天的大馬路上行人很少,所有的車子速度都很快,唯有霍景延的這一輛停在路邊。
看着男人不算是什麼善茬,又跟那晚看見的人有些相似,他帶着幾分防備下了車。
站在路邊,他重新點燃一根香菸,英俊的臉上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倨傲:說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些什麼。
旁邊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又矮又醜形成了明顯的落差,完全的純吊絲。
他以爲霍景延對陳曦是真的有愛,賤笑着說:你的未婚妻前段時間晚上出來喝酒,喝醉了之後跟我發生了一夜情。
他想要在霍景延面前好好揭穿一下那女人的真面目,看她還怎麼猖狂,緊接着又說:那個女人其實放蕩的狠,根本不是表面上那種名門淑女的樣子
他說的那些霍景延根本就不關心,因爲早就知道了一夜情的事情。
抽了一口煙,看着菸圈慢慢散去的時候,霍景延才淡定的問:什麼時候?
他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男人甚至有些鬱悶,可還是回道:上個月的某一天。
上個月,某一天
他眯着眼眸吐着菸圈,回想起那張化驗單上的時間,也就是上個月的某一天吧?
原來那個跟她一夜情的男人就長成這幅豬頭的樣子虧得陳曦還想要把那孩子當成是霍家的孩子,那麼醜,能配的上霍家的基因嗎?
流氓男人滿臉的期盼霍景延能夠大怒,然後過去把女人打一頓給自己泄憤,卻沒想到霍景延只是一聲冷笑,說:恭喜你,你喜當爹了。
說完之後,碾滅菸蒂,他便上車離開。
留下一臉茫然的豬頭男人,他看着離去的車子,半天都想不明白。
喜當爹?
自己喜當爹了?難道那個女人懷孕了?
霍景延開車離去,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來,只是再想起那個男人的模樣,他覺得有些噁心。
不過,配陳曦那種心如蛇蠍的女人也是綽綽有餘了,一個人醜,一個心醜,那簡直就是絕配,絕對完美的配對
快到陳家的時候,手機又響起,是琳達,他接起來冰冷的聲音響起:怎麼?你不是休假去結婚了?如果不想結的話,明天回來繼續上班?
他難得的一天跟琳達開了兩次玩笑。
在工作上,霍景延一直都是無比嚴肅的,開玩笑的時候簡直少的可憐。
不過琳達也很專業,聽了老闆的話淺淺的笑了笑,便恢復了嚴肅,聲音中帶着嚴謹:跟陳小姐發生關係的那個男人底細已經調查清楚了,只是一個街頭的小混混,平日裡就喜歡在酒吧裡勾搭各種各樣的女人,聽說前幾天約陳小姐出去是因爲想要再次發生關係,卻被陳小姐找人給打了一頓
呵,打了一頓
陳曦這個女人果真是心狠手辣,而且還挺有心計。
換成是其他的女人,躲都躲不及,怎麼又敢惹那種流氓混混呢?
他輕笑了一聲說:我已經知道了,剛纔碰到了那個男人。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一切都心知肚明,就沒必要廢話。